赛诺又死板的说:“是的。”
终于,蒙混过关,店老板大服特服,对我道了声抱歉,还请我们喝了几杯酒。
等到离开酒馆,提纳里望着松了口气的赛诺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拍拍赛诺的肩膀:“说的都是实话,怎么僵成这样了。”
“哈哈哈哈,他不习惯撒谎嘛。”提纳里回答,“这一次还真是为难赛诺了。”
风纪官先生幽怨的看了我们一眼。
但能怎么办呢?这是没办法,也的确是“事实”的事情。
小吉祥草王给予了我身份,让我能自如的在须弥的地界内行走,同时也特许了我这些权利。
为了掩护我,赛诺和提纳里这一番也算是义不容辞了。
但…
“诃般荼导师小姐。”提纳里这么喊我,表情意味深长。
“这周有空去教令院开课了吗?虽说我和赛诺不是明论派的学生,但各个学科都有共同点,所以我们也一定会去给你捧场,听你……”
“停停停。”我汗颜,“提纳里,你就别帮着赛诺报复回来了。”
一听到迫害谁的词句,赛诺也回了神。
他本就是在假日和友人一同出来转转,自然端的是玩闹的心态,便也终于笑了。
“教书育人是教令院导师的工作。”风纪官催我上课,“你不能只享受身份的便利,而不履行身份的职责。”
一抬头,提纳里屑里屑气的望着我,一旁的赛诺也微微扬起下巴,十分认真的凝视着我。
虽说纳西妲早就同我说过不用着急,上课什么的可以慢慢来,哪怕不做,偶尔帮学生解答问题也就够了。
但大家都催更了,那怎么能不干呢?
无奈的叹息一声,我服软道:“好好好,周周就开节课行了吗?”
赛诺挑眉:“这周几?”
“在哪里?”提纳里接,“教令院?”
“周六,教令院梨多梵谛学院。”我放弃表情。
二人互相对视一眼,颇有默契的齐齐点头:“好,那我们就等着了。
“――不过在这之前。”赛诺紧急话锋一转,他变戏法般的从手中拿出一套卡牌。
我与提纳里立刻露出了“又来了”的神情。他扬起下巴,毫不在意,反手指了指酒馆外的桌子。
“好好好。”我没办法的说,“糟蹋了大风纪官的美好下午,就只能陪君子了。”
提纳里扶额,他看起来很想说什么,却还是摇摇头放弃了:“算了…”
见我们二人都松口,赛诺非常高兴的翘起了嘴角。随着我与提纳里的入座,此刻的风纪官像一个年少的孩童一般全身充满斗志。
“我要向你发起七圣召唤的决斗!”
“什么,你竟然是先手…?”
“…可恶,好吧,我是弟弟了。”
“怎么可能!有问题!你怎么全是万能骰!”
“就连关键卡牌也是…不,这不可能!你是好运之魔神???”
“哼…这把算你厉害…我们再来!”
“为什么你又是先手?”
“等等!凭什么,你…七圣召唤出老千吗…可恶,好吧,你没有…”
“…………哼。”
“提纳里!你来!我就不信她能一直好运!”
被赶鸭子上架的提纳里目睹了我又一次全部万能骰,他三回合就死在了我的攻势下。
一瞬间,两只“狐狸”都露出了“我是谁,我在哪里”的表情。
他们不明所以的望着,望着眼前得这个欧皇,活像是在凝视一个可怕的万年老妖怪。
哦,当然――
我本来就是受到眷顾的神明啊。
作者有话要说:
达达利亚:?
多托雷:?
春澜:笑死我了,买一赠一。
赛诺:我不信!你这个欧皇。
提纳里:这个运气是真的可以存在的吗…?
春澜:笑死我了,买一赠一。
之后的国崩。
春澜:买,买一赠一?(指买散送流)
噗,哪几个宝宝一直在用我的□□啊?杨叔好用吗,我歪了个一命出来。
最近又开始焦虑了,做了这次须弥的新活动…感觉我多少和卡维有点像(或者说卡维的性格和现实中很多人都很像吧…)
好焦虑啊,写的东西没人看,挣不到钱,妈妈生病了,学习也学不好,画技依然没有提升,考试一个接一个,游戏也卡关,睡觉还做噩梦。
写完这本大概就不会写了吧,实在是短期做不到为爱发电了。好穷啊,一个月两百生活费包自己吃穿住行,好穷好饿啊。图省钱吃了东西,然后吃了过期的又吐到只能请假回家,再硬生生吃一周的粥。好不容易起色了点――妈妈又生病啦。
要动手术好难哦,写了这么久东西,结果也没挣到几块钱。到头来这两个月反而一直都…好累啊。
…唔。算了,倒苦水也没有什么用,五一大概没办法加更什么的了,要陪妈妈去医院,所以请假一下吧。不过应该会正常更新。
第82章 干坏事的第八十二天
与提纳里和赛诺的牌局最后以我的五连胜结束了。只能说是没有技巧全是运气了吧。
但提纳里却倒吸一口冷气,摇摇头表示这就是我的实力――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赛诺也冷下了脸色,少年人直言说要等哪天我运气不好再来一战,他执着于让我对他说出“算你厉害”这几字。
嘴角一翘,我说:“算你厉害。”
他:“………”
提纳里:“…………”
二人用无语的表情看我,而在他们目光中的我终于没崩住笑了起来。还接了一句谚语,直呼“国崩走读了”。
须弥二人组表示没懂,赛诺都说这个“冷笑话”他没get到。
正当我回神,想到的确了…世界树更改了世界,国崩这个人大概已经没有人知道了吧――的时候。
“绷不住了。”耳后传来声音。
一愣,回头看过去,空站在咖啡馆的门口笑着对我挥手。
他的一旁是艾尔海森和卡维,另外一边还飘着两只飞行物,仔细一看一个是派蒙…
另一个是…?
“大人――!?!”
正当我迷茫之前,划破天迹的喊声闯入我的耳朵,浮于半空,宛若一个瓶子一般的东西以百米一米的速度向我奔来。
顷刻间就给了我一记重创,狠狠的栽到了我的怀里。
那一刹那,我看看提纳里露出了“你没事吧”的表情,就连赛诺都挂上了警戒的神情。
被狠狠创倒的我向后一栽直接昏…谢大倒不至于,能把一个魔神创飞那也是够强了。
利露帕尔高兴的在我面前转了过圈,瓶身的颜色极速变幻了起来,肉眼可见她的欣喜。
“大人。”她说,嗓音颤了颤,“我好想您…您果然还存在着吗…”
我楞神:“利露帕尔?”
魔瓶中的光芒更盛:“是的!是我,我在――我亲爱的大人。”
提纳里和赛诺一脸懵的望着飘在半空口吐人言的瓶子,二人皆是震惊的神情。
这时空他们一行人终于走到了我们面前。
卡维用胳膊推了推艾尔海森:“我赌赢了,一般人看见这种飘在空中的奇怪东西,一定会露出震惊的表情好吗?”
艾尔海森“哦”了一声:“可我没有和你堵这些。”
“哈?”卡维瞪了他一眼,青年忙不迭的回忆之前的记忆,最后烦躁的发现艾尔海森还真没和他堵。
“你…你卑鄙。”
“是某人没有听清楚才对。”
书记官平静的说,见这二人又要吵起来,空只好再次当上和事佬,想要去阻止他们。
但没有成功,这二人一拌嘴就停不下来,还越吵越勇,直到他们的声音盖过了利露帕尔对我的叙旧声…
魔瓶发飙了。
“雨林人!给我闭嘴!”她怒斥道,“长辈说话的时候小辈应该保持安静!不然就把自己的舌头给吞下去吧!”
“喂…!”
卡维下意识皱眉,可发现是魔瓶说的话后,先前和魔瓶探讨须弥古代史的青年已经把利露帕尔当成了前辈。
妙论派之光可自认不是某学派没礼貌的书记官,他捏拳扭开了头。
见这糟糕的气氛,我忍不住的“嘶”了声,利露帕尔的脾气果然还是如此啊…
看了一眼又开始冷战的几人,提纳里虽然头疼,但眼下还是更在意其他的。
他将视线挪到了利露帕尔的身上,试探道:“这个瓶子会说话…?”
利露帕尔:“?”
利露帕尔:“现在雨林人已经不使用眼睛看东西了?还是你们思考事情早就放弃了使用大…”脑。
未等持续嘴臭,怼天怼地的利露帕尔更上一层楼,我和空默契的伸出了手,一齐把她给抓了回来――在赛诺准备拿船桨敲碎她之前。
在我和空一顿发挥和事佬的作用后,利露帕尔不情不愿的和大家道了歉,我也这才有了安静的时间和她对话。
“我很抱歉…我敬爱的大人。”她的瓶身灌注了蓝色,瞧着十分的哀伤,“如今的我甚至没有完整的形体能为你献上重逢的舞蹈了。”
默默回忆了下镇灵不能过审的舞蹈,我下意识伸手摸摸她的瓶身,以做安抚:“没关系…你的那件事也是没办法…”
我本以为她会叹息一声,谁料她竟然喘息一声,浮起了一层薄粉:“嗯…大人…您不要摸那里…不…如果是您也是…可以的…”
我和空:…
须弥四人组:……
派蒙困惑:“利露帕尔你怎么了?”
我面无表情,立刻捂住瓶子:“她没事,是今天葡萄酒又喝多了。”
卡维嘴角一抽,他很想说一个瓶子怎么喝酒,不要以这种奇怪的方式来攻击酒佬啊…可是又没办法。
利露帕尔飞了出来,晃悠了一圈:“小孩子不要多问,这是大人们的秘密…哦,对了!我的大人您也是小孩子呢!”
她回过神来,颇为可惜的叹气了一声:“不能为大人献上我的爱,实在是太可惜了。”
爱?什么爱?
空的表情变得更古怪了。
之前在沙漠的时候,他就经常听见利露帕尔口吐在被审核暴打边缘的台词…这让他多多少少有了一点点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魔瓶再道:
“没有优美的形体…便无法看见醇香的葡萄酒从您的嘴角淌下,也无法帮您去……拭去那甜美的脏污了。”
“利露帕尔…!”我忍无可忍,甚至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够了!”
还嫌不够社死吗…???
瓶子狡猾的咳嗽一声,略带歉意的道:“好吧,我亲爱的大人啊,您果然还是一个小孩子呢。”
话已至此,须弥人看我的眼神再也不对劲了,就连空都露出了那副“你果然是这样啊”的神情。
一桌几个人,只有派蒙左右晃动着脑袋。因为我们在聊她听不懂的东西而烦恼,觉得我们像是估计了她一样。
小姑娘这一不高兴,空便又无奈的回过头去安抚她,我则和利露帕尔继续闲聊。
从阿赫玛尔聊至现任草神,又从她所背负的罪恶拐到有关于伴侣的话题,最终――魔瓶话锋一转,停顿了下。
“我能感觉到。”她的语气突然变得笃定了起来,还带了一些对某些事物审视的感觉,“您有伴侣了。”
我微微挑眉。
镇灵一脉与人类不同并无羞耻心,但她们也是以人类情感为力量而变强的种族,这也意味着她们对于情感也十分敏锐。。
兴许是在谈即某些话题时,我的情绪有些古怪吧?
正当我若有所思时,魔瓶沉默了下来。
她的瓶子不再流转那些五光十色的颜色,转而停留在了一种诡异的寂静里,像是失去了她的意识一般。
直到一旁默默看着我们聊天的卡维忍不住的凑了过来,他关切的问:“利露帕尔,你没事吧?”
魔瓶不回应,只飘在那里。
卡维等了几秒也没见她回话,不由的担心了起来。
早在之前利露帕尔对他和艾尔海森说自己的故事时,妙论派的天才学子就觉得这很不靠谱。
虽说须弥的古代史充满了玄幻惊艳,又浪漫的色彩…
但因为谋害了自己的爱人与国度,而被处以形魂分裂之极刑的利露帕尔…现在状况如此糟糕的她,真的能继续保持正常行动下去吗?
卡维很敏感,他担心眼前这个虽然嘴臭,不过瓶很好的家伙。
于是他望向我:“你…你叫春澜是吧?”
我回神:“啊,是的?”
他表情复杂。
青年的确不太能将眼前年纪轻轻的少女…和传说中的那位魔神所联系上。可正如他烦人的学弟所说的话是一样的。
――神也是“人”,他们拥有情感,某种意义上而言,他们与人类别无二致。
“你…那个,您知道利露帕尔她怎么了吗?”长着张漂亮脸蛋的人儿小心翼翼的问。
这让我有点忍俊不禁的想笑,也调侃:“你第一次见我可没那么拘谨――利露帕尔她没事的,只是因为心情郁闷吧。”
“我们见过吗?”卡维不明所以。
我微微扬起下巴,对着一旁的艾尔海森点了下头。青年便立刻转头骚扰另一方去了。
成功收获到艾尔海森对我扔来一个麻烦的无语表情,我又一次愉悦的翘起了嘴角。
他们二人只拌嘴了几句,空中就再次传来了声音:“是的…正如我敬爱的大人所说…”
听见我发言,魔瓶晃晃悠悠的颤了颤,随着“嗡嗡”几声发出浅蓝色的光。
她叹息,语气变得极端了些:
“真可惜,我没能亲眼见证大人与她爱的人结为伴侣…也没能阻止大人被昏庸的凡人所欺骗…”
卡维质问艾尔海森,他喝醉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话语戛然而止…利露帕尔末尾阴鸷又疯狂的语调,确确实实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了些。
就连与她相处许久的空还派蒙都愣了愣。派蒙更是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下,躲到了空的身后。
“利露帕尔…?”旅行者喊她的名字。
虽说魔瓶自带一种傲慢的感觉,但自始自终空都没见过她生这么大的气…
哪怕是提即那段沾了血,令她不惜以自己儿女的性命报复自己国度的事情――利露帕尔都没有如此愤怒。
此刻,魔瓶就仿佛无数年以前一般,她向她所挚爱的王发出了“箴言”。
“我的大人,您是天空翱翔的雄鹰…地上的走兽都应当因您俯首称臣――卑劣的虫孓无一能配的上您的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