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性转黛玉和宝钗——之荀【完结+番外】
时间:2024-10-16 23:22:25

  胡惟清瞧见里头没有自己想象的靡情之景,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
  胡鹤岭面露惊讶之色,嘴巴半张。他是一个老儒士,平日听个西厢都要骂几句,看不得男女风月之事,这很正常。
  二皇子双目圆睁,随后就抱胸作玩味样,他往日并不喜欢黛玉,此时看戏作壁上观也正常。
  余下人也都或惊讶或看戏,只郑语沧的脸忽地涨得通红,鼻孔微张,一副怒极了的样子。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胡鹤岭回过神来,喝问那位姑娘。
  “我是端阳公主的伴读。林大人不胜酒力,我照看他。”宝钗据实所告,声调平稳,分毫没有被“捉奸”的害怕。
  胡鹤岭还要再问,郑语沧已经掉头就走,“有何好问?郎情妾意,恩情绵绵,你这老夫子太迂了!”
  胡惟清在自己所住的东屋焦急等待了一夜,待天蒙蒙亮时,顾不上穿戴整齐,飞奔至西屋。
  昨夜那位宫装姑娘已经离开了,他再往床上看去,黛玉也已经醒来,盘腿坐在床上。
  胡惟清跺脚迭声道:“你不小心,真不小心!你上次和她在值夜的屋子里幽会也就罢了,昨晚众人皆在,你竟和她一起在这里!哎哟,现在被发现了可怎么办?!今日肯定会有人报之陛下,说你淫秽宫禁!你要挨打了!”
  黛玉问他,“上次你看见她了?”
  “那床下搁着一双女鞋,后来又不见了,肯定是被床上藏着的人拿走了。”胡惟清解释,叹道,“眼下可怎么办呢?那姑娘的名声肯定也坏了。”
  黛玉垂下眼帘,沉默了许久。而后启目,双目恢复往日的清明,“无妨,我会亲自向陛下告罪,然后――娶她。
第24章
  宝钗跪在钟粹宫的殿阶前,浑身冰凉。端阳公主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昨夜你为何会去聚贤院?”
  “你在聚贤院和黛玉......做了什么?”
  “你在这里跪我也无用,眼下宫墙内都在传你和黛玉......幽会,你一个闺阁小姐几乎全毁,你......”
  见她一直低头不答,端阳公主长叹了一声,叫几位宫女将薛宝钗扶进殿中,脱去一身被雪浸湿的宫装,换上干净的衣裳,用热巾帕擦脸擦手。
  宝钗被火盆里飘起的热气熏得两眼湿润,她抬眼擦了擦,看向端阳公主,“我无德,连累了公主,以后愿意去做个粗使宫女,服侍公主一辈子。”
  “什么有德无德,休说这些女训女诫!你心悦黛玉也没有错处,只是不该被发现了,惹出了那么多闲话。”
  宝钗泣道:“我看林大人喝醉了,忧心他难受,于是想去看看他罢了。不成想郑大人他们竟然都来了,我和他也没做什么,他都喝醉倒在床上了。”
  听到“郑大人”,端阳公主的眼角抽了抽,伸手拍拍宝钗的手,“无妨,你且安心做事。别人闲话一番也就过去了。”
  午后,端阳公主到凤仪宫去,内殿帷幔低垂,落针可闻。
  凤仪宫的大宫女金珠上前低声道:“娘娘正在午歇,请殿下等等。”
  端阳公主问道:“慧音在这里吗?”
  “在后殿的佛堂里,郑家夫人今早进宫要带郑姑娘回家,她不肯回去。”
  端阳公主便轻手轻脚到佛堂里去,郑慧音跪在蒲团上,垂头闭眼。
  她过去轻轻推了推,“慧音,慧音。”
  郑慧音抬头看见端阳公主,唇角牵动露出笑容来,“殿下,你来了。”
  端阳公主盘膝坐在另外一个蒲团上,看见她神色苍白,触及她手,冷若寒冰,便将她的手捂着自己的手里,安慰道:“若是姨母姨父怪你了,只管和我说,我替你辩解。”
  “他们不能怪我!我犹豫了一番,还是去了聚贤院!但推门进去后,我看见了宝钗,看见黛玉用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郑慧音说到这里,却真心实意地大笑出声,“我当时就松了一口气,这是天意,正好叫我摆脱了。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凭什么叫我去做这样的污糟事?难道父亲有他的谋划,我就没有我的尊严吗?!”
  她痛快地将蒲团前的盆盂掀翻,佛豆滴溜溜地滚了一地。
  这时宫女在佛堂外通报,说皇后娘娘已醒。
  端阳公主拍拍表妹的肩膀,“我会替你辩解的,你不怕。”
  曹皇后午后总要歇上一个时辰,起床后就常阴着脸,殿里殿外的宫女内侍皆屏气凝神,不敢触霉头。
  端阳公主自后殿回来,曹皇后抬眼看见爱女,露出一点笑容,“荣儿,你从何处来?”
  “我刚从钟粹宫来,听金珠姐姐说母后还在午歇,就往佛堂去和慧音妹妹说了一会儿话。”
  端阳公主在美人榻旁的小凳上坐了,如实回答。
  曹皇后咬着牙道:“该叫她跪上两个时辰才好!她父亲在家里大发雷霆,她自知错了事,不敢回家,只巴巴地躲在佛堂里,倒没了往日的杀伐果断!”
  端阳公主替表妹叫屈,“母亲此言差矣!郑姨父想要慧音嫁给黛玉,可请母亲下赐婚懿旨,为何要用这么下三流的法子?姨父要怪,不如也怪我,那杯本该给黛玉喝下的迷情酒,慧音央求我换掉了。”
  曹皇后凤眸圆睁,看着女儿正直清明的眼眸,叹了一口气,“你们不懂。倘若我能下旨赐婚,为何迟迟不呢?”
  端阳公主面露不解,皇后母仪天下,谁能阻拦母后下懿旨?
  “......难道给黛玉和慧音赐婚,会触怒父皇?”
  曹皇后合掌点头,“黛玉的父亲,不日就来回京,陛下有意让他入阁。我若下旨,则内阁阁臣结亲成党,陛下定然不满。”
  “但郑姨父并不愿意叫林大人进阁,所以定要叫慧音嫁给黛玉。”端阳公主拧眉道,“所以就有意给黛玉下催情药,命慧音前去聚贤院。到时生米煮成熟饭,这婚事就不得不成了!”
  “是的,到时候你姨父会告知御前,说黛玉轻薄其女......”
  “怎可如此!”端阳公主霍然站起,神情激昂,“此计不仅叫慧音受辱,也叫黛玉名声蒙羞!幸好此计未成,不然我无脸去见两位朋友了!”
  曹皇后刚想斥责她,看着女儿娇嫩的眉毛,便心软了,将其搂在怀里,“好好好,都是你姨父不好,等下把慧音叫过来,母后好好安慰她......”
  宝钗在钟粹等至傍晚。
  周围人路过她身旁,窃窃私语,眉眼挤弄。宫里长日无聊,男女风月之事是最有味的佐料,让人兴奋嚼舌。
  宝钗面容平静,蛾眉低敛,红唇微抿,慢慢地做完自己该做的事情。
  酉时已过,端阳公主的大宫女绘夏过来取公主的大氅,看见她,便说道:“你快回去吧,公主今夜在凤仪宫用膳,这里不用人侍候。”
  宝钗应喏,慢腾腾地披上斗篷,走进漫天的雪地里。
  她并不想回去独自面对青灯白壁,独处时她的脑海里就会浮现昨夜的荒唐事。
  她推开聚贤院的门,很快就找到了黛玉所住的西屋。她吐息不顺,伸手轻轻推开了门扉。
  少年的鞋靴踢倒在地下,他倚靠在床边栏杆,手搁置在膝上。“是谁?”宝钗看见他半眯着醉眼看过来,“过来,让我看看谁来了?”
  宝钗深吸了一口气,关门缓步走至床边,“是我,你喝醉了,我来看看你。”
  宝钗清楚地看见他眼眸里划过明显的惊诧之色,然后如石子投水一样恢复常态。
  “你怎么来了?嗯?怀里还揣着酒壶?”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醉意、
  宝钗把酒壶搁在桌上,然后倾身过来替他解开腰带和衣襟。
  “你在做什么?”他按着她的手,夹杂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似笑非笑,带着几分玩味地问。
  “你快歇息吧,”宝钗急切道,“你以后喝醉了酒一定要少说话,不,你以后还是莫喝酒了,免得遭人利用,做了不利于你的事情......”
  她说了一连串的话,黛玉却俯身过来,堵住了她的唇。
  宝钗被陌生又隐隐熟悉的气息包裹住,双瞳睁大,后背都僵直了,只觉得他柔软温和地在自己的唇瓣辗转吮吸,叫自己的脑袋也如醉酒一样眩晕。
  眩晕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黛玉很快就醉晕了过去。
  宝钗吃力地脱去他的外衫,为他盖上锦被。她已经听见院外的喧响,起身为自己斟了热茶。
  当时为什么不躲?宝钗不想去追问自己。往日爱重的名声尽毁,可能还会有未知的惩罚,宝钗还不愿意去想后果。
  她的思绪似乎已经被这呵指成冰的天气冻住了。
  屋里漆黑一片,宝钗推门进去,随手解下斗篷就要去点烛。
  “呲”一声,火柴点亮了灯座上的红烛,将静坐在炕上的人影映在了墙上。
  宝钗心脏骤然紧缩,后背冒了冷汗,双腿瘫软几乎要摔倒。
  炕上安坐的少年轻咳了两声,抬眸看她。
  宝钗看清他的脸,大大松了一口气,立刻把屋里的所有灯盏都点亮,气恼地问道:“你为何要吓唬我?”
  黛玉语气如外头的寒风一样,“你未回屋,我点灯岂不是叫院中旁人起了疑心?”
  宝钗只好努力抑制火气,“宫门已经下钥,你还在藏芳院做什么?”
  “你一直没回来,我只能等了,这是谁之过?”他疑似挑衅,宝钗觉得自己都要被气活过来,郁闷地坐在炕上,将一个手炉抱在怀里,“你有什么事,没事就请回吧。”
  黛玉挑眉,“不是说薛姑娘礼仪最得当吗?怎么这待客之礼却没数呢?连一杯清茶都不请我喝?”
  “没有,什么都没有。”宝钗没好气,“我已经没有什么名声......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黛玉看了她许久,悠悠叹道:“真是好人没好报。”他甩了一个卷轴过来,自顾自地斟茶。
  宝钗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拆开卷轴,里面俨然是一副圣旨!
  “......兹闻紫薇舍人之后薛宝钗温良敦厚,恭谨大方,太后与朕闻之甚悦......今翰林院七品编修林黛玉甚得朕心......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许二人成婚......”
  宝钗呆呆地看向他,他伸手把圣旨拿了回来,淡淡道:“我父亲不日就要进京,我先遣人去薛家提亲,准备一切成亲事宜,待父亲抵京,便能成婚。”
  烛光微颤,她的眉眼镀上一层光晕。一只手捏起她的下颌,“嫁给我其实没什么好处的,以后有什么苦你也得跟着吃的。”
  宝钗受人钳制,被迫与他对视,“嗯嗯”胡乱地点头。
  她这个时候一定比往日傻多了,这反倒取悦了他。
  黛玉终于带了一点笑意,拧向她脸颊,“你得逞了,心里高兴吗?”
第25章
  宝钗腾地一下红了脸,挣脱了站起来。她并不答话,强作镇定去烹茶点香。
  再回头时,只见黛玉眼睑低垂,手抵着额头,倚靠在炕上凭几上。
  他身上还穿着青色绣的官袍,腰带上坠着翰林院编修的腰牌,虽面有疲色,但坐姿舒展挺拔,濯濯如春日柳。
  宫门已经落锁,他今晚应是走不了了。
  宝钗在灯下看了半晌,才轻手轻脚去床上拿来枕被,至炕上铺开。
  黛玉闭着眼睛,听话地解下腰带和腰牌,把青色官袍脱下,倒在被褥中。
  宝钗见他沾枕便睡,忍不住轻笑,把圣旨腰牌等搁置好,再把官袍搭至衣架横梁上,抚平褶皱,才自去沐浴梳洗。
  待回屋行至炕前,见黛玉还闭目安睡,宝钗便灭掉大半蜡烛,只余下桌案上一处灯盏。
  屋子陡然暗了下来,宝钗将披在身上的长袄脱下挂好,正欲去床上睡觉。
  忽然一只手臂从身后绕至宝钗的腰前,将宝钗捞至炕上,跌入暖如春日的怀抱里。
  宝钗再一次被黛玉吓得心口狂跳,气恼得掐他,“我和你多待一会儿,怕是要吓得去投胎了!”
  黛玉的笑声闷闷的,“那你可要再修炼修炼喔。”
  他的气息喷在宝钗雪白的脖颈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宝钗穿着稍厚的白棉寝衣,但还是能感受着少年蓬勃的身体紧贴着。
  “不可以,”宝钗忙挣着要起来,但腰却被黛玉的手禁锢住,“我们还未成婚,这不合规矩……”
  “你别动。”黛玉的声音瓮声瓮气,“我有话问你。”
  “昨夜你在聚贤院西屋,可有瞧见郑家姑娘?”
  “有。”宝钗半边脸埋在软枕里,她知道他开始兴师问罪了。
  她主动坦白,“郑家姑娘估摸一盏茶的功夫后至西屋门口,她举止不安,步履彷徨,在门口徘徊许久才推门进来。看见我后面容错愕,很快就离开了。”
  “她进来时你在做什么?”
  宝钗一愣,咬着唇不说话。那时黛玉醉眼饧涩,借她近身时抚摸她的脸颊,低头去……宝钗抬起手捂住了脸。
  黛玉的手沿着她的脊背往上拂,像是安抚,话里含笑,“难道宝姐姐你也忘记了吗?”
  宝钗寻机挣脱了,翻身下炕,退了好几步离他远远的,理了理揉皱的寝衣,正声道:“礼不可废,你若有话,就这么问吧。”
  “过来。”
  宝钗不听,固执摇头,退至墙角处,取了一袭斗篷披上,容色变得恭谨疏离,仿佛今夜定要和他划清界限。
  黛玉缓缓坐起,烛光映出他微蹙的眉,“昨晚尚无名分,你都肯独自到聚贤院去。今天求得赐婚,又在别扭什么?”
  宝钗已经拢紧了自己飞快上床去,“你累了,早点歇息吧。”
  黑暗中传来黛玉的一声悠悠叹息,“哎,得手了,就不珍惜了。”
  翌日下朝后,诸事议定,黛玉就打着哈欠回聚贤院,意欲补眠。
  胡惟清进来,对着他唉声叹气,“我昨日为你查过,你的未来岳家非常难缠――
  “薛家虽号称‘珍珠如土金如铁’,但自从前任薛家家主去世后,生意就每况俱下,薛家的大公子又被人叫做‘薛大傻子’,平日里只会吃喝嫖赌,生意上的事情是一概不知,就是个坑家败业的纨绔子弟!谁能愿意沾染上这么一个岳家!”
  胡惟清在屋里踱步,说得情绪激动,但黛玉拥被斜倚床上,眉淡眼定,慢腾腾地翻着文书,开口道:“劳烦你了,其实薛家和我家也是拐了几道弯的亲戚,这些我都知道。”
  “哎,哎,我真是替你可惜,被一个女人给暗算了,还颠颠地为她请旨?!要不是陛下爱重你,不然定要像我叔父一样把你臭骂一顿!”
  “好了,我和薛氏两情相悦,也无过分逾矩之举。小年夜之事到此为止,各自安好,莫再起波澜。”
  这时外头有人叫唤,“黛玉,你在里头?”胡惟清忙起身去开门
  周正旭提着一个精美鸟笼走了进来,黛玉问:“你打哪里来?”
  “这是郑老大人送给你的,说此鸟甚慧,供你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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