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上前两步道:“圣人派我来,为贺西茜国主登基之喜,特将西茜国王印送还!”
说罢,击掌三下,立刻有人将王印请了来。
西茜国人呼啦啦的跪倒了一大片。
慕容红苓接过王印登上王座终于是送了一口气。
遂开始一件一件的下令。
首先将下令改元安顺,改国号为茜香国,仿照大吴,开设女科。
而后又论功行赏,将各有功之臣加官进爵。
这一些人多数是先前大吴派人过来暗中往上推的。
本就是亲近大吴的,又得了大吴的帮助。
如今亲大吴的新王登基,他们自然是极高兴的。
至于慕容氏一族,既然慕容红苓都登基了,她们自然变成了国王的姐妹,封个王爷也是理所应当的。
慕容红苓登基后第二天,茜香国都城城门大开。
其他几个城也有意在王位的,如今见慕容红苓已登基,更何况身后还站着大吴的三千精兵,立马就上表臣服了。
慕容红苓手中握有王印,她母亲当年也是皇家的公主,她登基可比旁人要名正言顺的多了!
虽仍有几个不服气的,也掀不起什么水花来。
只是叫慕容红苓头疼的是,西茜国惯例,新王登基便要请纳后宫。
即便如今改叫茜香国了,还是改不了这一条习俗。
啊哈哈哈哈哈,有谁提前想到了茜香国?原著自带的女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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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再次和亲
如今虽说西茜国改国号为茜香国了,但到底还是换汤不换药。
还是原来的朝堂,还是熟悉的大臣。
西茜国的大臣,原先内乱时去了一批,封城门时去了一批,慕容红苓上位后又去了一批。
只是这去了的,多是不安分之人,倒也不必心疼。
安守本分的人,大多都平平安安的等到了今日。
也正因为这些人安守本分恪尽职守,这才在慕容红苓上位后便立刻请纳后宫。
西茜国不兴早成亲,故慕容红苓如今二十了,仍未曾说起过亲事。
只是如今既已登基为王,那这光纳后宫开枝散叶的事儿可就成了国家大事了!
而其中最常被人提起的,便是在女王回国前,带领一群新贵,一力扶持慕容氏一族稳定都城的劳墨。
劳墨,字路明,现年二十有四,生于西茜国都城。
劳家本就是西茜国中的大族,祖上还出过几任宰相。
劳墨是劳家嫡长房嫡长孙,自小细心教养,十岁上下便送去了大吴求学,二十方回。
因而,此人在朝中,是极亲大吴的那一派。
如今慕容红苓登基,大吴派三千铁骑一路相送……
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劳墨前途无量啊!
然而茜香国就这么点大,朝堂之上的位子也就这么多,有一个劳墨杵在那儿,自然便少了一个机会。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倒不如将他送入女王的后宫……
当然,通常人们会为自己找到一个完美的借口:生怕劳墨功高盖主,若劳墨入后宫,则不致君臣失和。
慕容红苓听说了,反倒觉得好笑。
劳家当得起一句世代忠良!
劳家之忠,不是忠于国王,也不是忠于西茜国,而是忠于这一方百姓。
当劳家发现,以西茜国的国力,要想打破两国这时不时便要打上一番的局面,唯一的办法是与大吴交好时,便毫不犹豫的将劳家未来的继承人送去了大吴。
而劳墨也不负众望,成功搭上了大吴皇帝的线!
借着一字并肩王被俘王印失踪之事,与大吴一道,扶持了慕容氏上位。
拓跋弘烈入大吴和亲,慕容红苓上位,自然能使西茜国与大吴更亲近些。
再者,慕容红苓在归国的路上便与大吴的安国公达成了交易,大吴将庇护自己的子民。
若不是如此,劳墨便是要自个儿登基也是可以的。
慕容红苓下朝后,命劳墨暂且留下。
众大臣皆偷笑着走了。
劳丞相若是能与女王陛下在一起,权臣与女王成婚,那茜香国的朝堂便去了一大隐忧了!
只可惜,留下的两人格外的不解风情。
“劳墨,这一堆,便是请立你为王后的奏折,你看看。”
慕容红苓将一大摞折子放到了桌案上。
劳墨走了过去,将上头的几册大致看了,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喜悲。
“都是胡闹!臣从无二心,对女王陛下也无觊觎之心。”
慕容红苓闻言笑了:“你心中装着的是此间百姓,自不会有我。”
劳墨翻着奏折的手顿了顿,说道:“陛下懂臣的志向,是臣之大幸。”
又说:“若陛下有意立王后,臣恳请陛下从大吴人中选择一位有能为的,封作王后。”
“大吴人?”慕容红苓问,“为何一定是大吴人?”
“一来大吴人孤身来此,不管在大吴过得如何如何好,为了能在我茜香国立足,自然是要处处帮着女王的……”
“再者,若是大吴人为王后,大吴皇帝心里头,也该多看重咱们茜香国一些。也不求旁的,年年冬日的物资多运些来早运些来,于我茜香国却是大有益处的。”
慕容红苓想了想,说道:“有些道理。也罢,你同我一道去找安国公商量商量。”
“王后?”
林沁听完两人来意,笑了。
“你都成了女王了,就没想着挑个合心意的?你还真想着三宫六院啊!”
慕容红苓奇道:“不是坊间常有传言说,安国公曾放言,若平国公纳妾便要收面首?”
林沁摆手道:“要来做什么?我嫂嫂那个娘家侄儿有句话,说的虽出格了些,倒是甚合我意。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见了女儿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得浊臭逼人。若”
“不是合心意的,养一群在家里,这不是给自己添堵么!”
“贺景风他若不是个和我心意的,我早将他打出去了,谁还理他啊!我说面首,便是说若他有一日不和我心了,我便另找几个合心意的。这人呐,总要自个儿高兴了才好!”
“安国公是洒脱之人。”慕容红苓摇了摇头,“但我或许更爱名利些,若有益我茜香国,我便多纳几个也是可以的。至于合心意的……总能找到几个,再不然,将我的喜好一说,装也能装出来!”
林沁点点头:“行了,你既不在意,我便命人去信圣人替你问一问。若有合适的,直接跟着回信一道来吧。”
“只是这劳墨……”林沁瞟了眼一旁安静听着的劳墨,“你当真不收了他?”
劳墨见林沁将话儿引到自己的身上,忙说道:“下官更想在朝堂上,为民谋福。”
林沁道:“如今说给女王纳后宫,其实也不过是说说罢了。世间男子,见惯了三妻四妾,能有几个能接受女子三夫四妾?往后女王即便纳妃,想也不会是个能插手政事的。即便能,女王也不会轻易放心他。”
“你光想着要借我大吴的力了,你可想过,若是大吴当真派人和亲为王后,又在政事上插手,茜香国的朝臣怎么想?女王后宫叫大吴人把持了?”
“我瞧你倒是和女王一个样,不在意这些的。你若有心不妨当个贵妃,这丞相之职也不必卸了,仍同原先一般,只多了一重身份。”
劳墨想了想,说道:“若大吴皇帝同意和亲,那我作为茜香国的势力入后宫,也是可以的。”
十日后,大吴送亲的队伍来到两国边界。
林沁跑去看了看,倒是个熟人。
武探花梅兰芷,因和亲之事已被司徒昭封作和穆侯,算是给他抬了身份。
梅兰芷父亲在京中认翰林,实打实的文官。
也不知这个梅兰芷发什么疯,十五岁上下忽的便同家中翻了脸,转而去习武了。
幸好他有些个习武的天赋,二十岁便中了武探花。
那个梅翰林也有些奇怪,儿子都二十了,也算立了业,却不想着帮他说一门亲事。
林沁与梅兰芷在营帐中相对而坐。
“我恍惚间听得一句,说京中有位梅翰林,同金陵的一个商户人家说了亲事,可是你家?”
梅兰芷脸上一僵,无奈的笑道:“安国公当真是快人快语。”
“我生母早逝,父亲虽未续娶,却纳了好几房妾室。其中有一个姓薛的,着实得父亲喜欢,待她生下我庶弟,便将她抬为二房。”
“薛姨娘一心想扶持我庶弟扶持自己的母家,便在父亲耳边吹了枕头风,令父亲在我十五岁那年,将我与那薛家姑娘的亲事定下。说来好笑,那年那薛家姑娘才三岁!”
“我命下人悄悄取了书信看了,只说是梅家子与薛家女定亲,我便索性借着我外祖家的势将此事压下,自己出府另过。”
“左右我那庶弟也是梅家子,倒是与那个薛家姑娘同龄。论身份,翰林家庶幼子与皇商家嫡出的姑娘,极是相配!”
“我来之前已叫人将这桩婚事传扬出去了,免得万一我那父亲一时糊涂做了毁约之人,倒耽搁了我弟弟一场姻缘。”
林沁看他笑的一脸慈爱,不由得抖了抖。
果然不愧是自请来和亲的,当真是神人!
梅兰芷话头一转,问道:“听说,安国公为女王想看了一位贵妃?”
“唉,这原该是我大婚后做的事儿,倒是劳烦安国公了。劳路明在大吴求学时,我与他便已相识,有他辅佐也是好事。”
林沁挠了挠头,干笑着附和了两句,便告辞了。
转身回了自己的营帐,同贺景风抱怨道:“这个探花真的是武探花?一身文人的奸诈狡猾!说的话里头都掺了冰渣子!扎的慌!渗的慌!”
贺景风笑道:“他原是考文举的,都中了举人了,因同他父亲不睦,这才转了武行。”
“他外祖家是皇室中人,他父亲不敢续娶,倒敢叫二房欺负嫡子,也是个奇人。他自小在家里过得不顺心,这才养成了这么个性子。”
林沁摇了摇头:“幸好他和劳墨早年相识。否者这两人若是不和,这茜香国朝堂只怕是要万分精彩了!”
十日后,茜香国女王封后纳妃。
封大吴和穆侯梅兰芷为茜香国王后,入主东宫。并加封为右丞相,辅佐女王处理朝政。
封左丞相劳墨劳路明为茜香国贵妃,入主西宫。仍保留其左丞相的官职。
从后宫论,梅兰芷为王后,劳墨为贵妃,梅兰芷大。
从前朝论,梅兰芷为右丞相,劳墨为左丞相,劳墨大。
一时茜香国朝臣都自认明白了女王的难处。
大吴虽好,然而和谈送粮,到底还是有所图的。
大吴送一个武探花来茜香国当王后,女王只能扶持劳丞相与他抗衡!
再一想到劳家为此舍出个继承人,众臣对慕容红苓多番提拔劳家人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劳家当真是为国尽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
往日那些劳家亲近大吴的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劳家另立了劳墨的同胞弟弟,倒也没什么不情愿的。
林沁为慕容红苓主婚后,便带着一干羽林军撤回了大吴。
回京交了兵符,这份差事才算了结了。
好容易卸下这事,林沁回府后抱着儿子好好儿的稀罕了两日,这才想起来问麦冬:“我好些时候不在,府里头可有什么事?”
麦冬答道:“府中无甚大事,有什么事儿都报到大姑娘那儿去了,听天冬说大姑娘处理的极好。只有一事,大姑娘做不得主,便暂且放了放,等夫人您回来做决断。”
“忠靖侯府的史大姑娘常遣婆子来,想见夫人。”
“湘云?这段时间我忙着,倒是忘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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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湘云求援
自从三月里头,林沁在边城将湘云丢给了史鼎,如今已过去了五个月了。
因这几个月大大小小的事儿格外的忙,林沁便将此事丢在了脑后。
今儿听麦冬提起,这才记起了这一茬。
“我隐约记得……我是把这事儿交给了款冬?”林沁回忆道。
款冬正好从外头走进来,听到这一句立马便笑了:“我的好将军,您只带了我一个去,天冬麦冬忍冬都在京城呢,不交给我,您还想将史大姑娘交给谁?”
林沁揉了揉额头。
“我真的忙疯了……也被她气疯了!”
“你说她……算了不必说了,一说就来气。对了,你将史鼎带去别院时,是怎么跟他说的?”
款冬道:“还能怎么说?不外乎是咱们平国公府没能照看好史大姑娘,以至于史大姑娘身陷险境,着实抱歉。还请保龄侯能将她亲自带回家。”
她虽是个丫鬟,却也是跟着上战场的丫鬟!
对湘云这种躲进辎重车的事儿,虽说看着湘云年纪尚小的份上不会多说什么,但对着史鼎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子不教,父之过。
湘云父母早逝,没教好自然是史鼐史鼎的错!
“你这话说的,可真是能把史鼎气死。”林沁虽这么说,却也不大在意,到底没有说什么让忍冬去赔罪的话。
“也罢,到底也是在我府上丢的人。我过几日还是去保龄侯府看看吧!”
忍冬道:“夫人要去便早些去,史大姑娘这几日是一日三趟的差人过来,定是有急事儿。”
“一日三趟?”林沁问,“我回来三日了,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你们瞒得倒好,也不来告诉我一声?”
麦冬道:“是大姑娘吩咐的。大姑娘说,夫人您回来后定是要抱着大少爷好好儿的稀罕几日,史大姑娘那儿的事倒不是十分着急,便叫过了月底才说。”
“若夫人今日不提,过几日咱们也是要同您说的。”
“湘云找我什么事儿?”林沁疑惑,“黛玉说不着急,湘云那儿怎么又是一日三趟的差人过来?这分明是着急的模样啊!”
麦冬回道:“那个婆子只说要见了夫人才肯说。不过大姑娘聪慧,猜到这事儿与武举有关。”
林沁摇了摇头:“武举?做梦呢!”
第二日,林沁便带着黛玉,又叫了天冬款冬跟着,来到了忠靖侯府。
带上黛玉,是因为西茜国出事前,黛玉刚得了县试的案首。
带去既是炫耀,也是存了刺激湘云的意思。
忠靖侯夫人一脸笑意的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