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腹生子?二嫁宠妃偏要步步高升——银台金阙【完结+番外】
时间:2024-10-20 14:49:17

  “朕也……渴了。”
  ……
  虞亦芙一连等了三日也不曾听到帝王责罚虞亦禾的消息,不禁在宫内发起了脾气,砸了许多东西,仍不解气。
  “真是……本宫哪里比她差了?本宫和她起码有四五分相似吧?”
  她身边的宫女太监们皆战战兢兢,没一个敢回答,就在这时,下人通报,陛下身边的平安公公来了。
  平安公公走进殿内,叉手面无表情道:“昭媛娘娘,陛下有口谕。”
  虞亦芙听到这话,停下了手中正要砸出去的花瓶,脸色瞬间僵硬,而后强颜欢笑询问:“陛下有何口谕?”
  平安仿佛没看到她的神色,继续不苟言笑:“陛下口谕,昭媛娘娘在宫内散布谣言,惹是生非,即日起禁足到年关,罚俸禄一年,望娘娘好生反省。”
  虞亦芙身子一晃,一下瘫倒在榻上,眼中满是惶恐和难以置信。
  怎么会……陛下怎会知晓此事?
  可卫景珩栽在此事上几次,早已暗中加派了不少眼线,对宫中舆论的掌控自然比从前强上很多。
  平安不理会她的失态,传完口谕便转身离去。
  待他走后,虞亦芙这才堪堪出声,却不是后悔而是怒视茯苓,茴香二人,怒声道:
  “本宫吩咐你们做的事就做成这样?怎会被陛下得知?!”
  茯苓和茴香两人当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解释道:
  “娘娘息怒,此事我们确实做得万分小心,绝无半分疏漏之处,不知怎的就传到了陛下耳中。”
  虞亦芙蛾眉紧蹙,脸色铁青,听得她们推脱,她猛地抬手给了两人一人一巴掌,尖声怒喝道:
  “没用的东西!本宫平日里待你们不薄,关键时刻却总是掉链子!”
  两人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眼中满是委屈和恐惧。
  茯苓咬了咬嘴唇,双手紧紧地抓着衣角,带着哭腔说道:“娘娘,我们真的是尽心尽力了,这后宫之主毕竟是陛下……”
  茴香的头垂得极低,眼泪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地上,“娘娘……这次真的是意外……”
  虞亦芙却是讽刺一笑:“意外?这意外让本宫禁足到年关,去了牌子,本宫还有何颜面!”
  见状,茯苓和茴香不敢再多言,只是不停磕头,额头都磕出了淤青。
  看着她们这个样子,虞亦芙心中的怒火也丝毫未减。
  她双手叉腰,来回踱步,最后大声吼道:“都给本宫滚出去!别在这碍眼!”
  闻言,两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出了房间。
  出了房门,茯苓和茴香皆是松了一口气,当即靠着墙坐在了地上,捂住脸。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几分绝望和对未来的迷茫。
  娘娘如今失宠,脾气也越来越差了,以往还对她们有礼,现在竟然动辄打骂起来……她们还能在这后宫寿终正寝吗?
第127章 只与陛下共白头
  第二日虞亦芙冷静下来,又对茯苓和茴香恢复了以往的倚重和温和。
  “昨日里是本宫太着急了,打痛你们了吧?这药膏,你们拿去擦吧。”
  她要被禁足到年宴那日少说还有一个多月,还得要她们俩悉心伺候呢。
  面对主子又恢复以往的温和,茯苓和茴香却没有放松,时而温和,时而暴躁,阴晴不定,这才是最叫人担心的。
  “谢娘娘。”
  茯苓上前一步接过药膏,心里却更沉了。
  卫景珩那边却是叫人把那两首词裱在册子上,好好收藏在了紫宸宫的书房,时不时就拿出来瞧瞧,那样子叫李福海额角抽搐,忍不住出去借着拿热茶的功夫喘口气。
  好在年底的事务繁忙,卫景珩也没空整日观赏,一连埋在政务里三日未曾进后宫。
  虞亦禾也落得清静带着宁宁去太后宫中躲了两日,当然也是为了躲奚云,免得再被她抓壮丁。
  太后自宁宁落水之后,对宁宁愈发的好了,寿康宫的水池子早已叫人填了起来,连假山都被搬走卸掉了,如今光秃秃的一片在那里,只等来年春日种上花草树木。
  宁宁这一去,太后便叫人带着去后殿里挑些好玩的去,又端上来好几套孩童的衣裳,“这是哀家寄存许久的料子,颜色太鲜亮了些,哀家穿不了,给宁宁做衣服穿正合适。”
  虞亦禾替太后捏着肩,瞧了一眼那衣裳,无一不是,粉的,嫩黄,这类颜色,便知太后只是托词,这类颜色刚送进宫就不会进太后这里,定是太后特意叫做的。
  她不禁心头一暖,“今年宁宁的衣裳已经够多了,娘娘还这么费心。”
  太后闻言只笑了笑,“费心什么,不过是指挥下人弄弄罢了,又不止宁宁有,惠贞有,惠安也有,不过宁宁比她们多两套,你可不要告诉旁人去啊,尤其是奚云那丫头,等会又来找哀家闹了。”
  虞亦禾赶忙应下,脸上满是笑意:“太后娘娘放心,臣妾定不会多嘴。”
  太后享受着虞亦禾的按摩,心情不禁舒畅起来,感慨道:“这阖宫里,哀家也就看你和奚云不错,你是个好孩子,以后好好侍奉陛下,陛下不会亏待你的。”
  闻言,虞亦禾垂眸轻笑,“陛下已经待臣妾很好了,我自当尽心侍奉。”
  她这话乃是诚心所言,让太后不禁侧目,须臾才慢慢笑了出来,这孩子呀……一个嫔位就满足了?
  想到被禁足的皇后,太后的眸子暗了暗,复又转首道:“哀家还给留了料子,你穿的也太素净了些,哪里有宠妃的样子?”
  皇后千秋宴,太后并没有出席,所以她未曾见过虞亦禾衣着艳丽的时候,今日又只穿了月白配青的宫装,便只当她每日都挑青的,蓝的穿,因此给虞亦禾留了极艳的橙红色并烟霞紫色。
  太后拉过虞亦禾坐在身边,、仔细瞧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笃定道:“你这样的容貌,穿艳色也应当十分好看。”
  就在这时,屏风外传来男子的声音,“母后说什么十分好看呢?”
  说着帝王便踏入了内殿,立在二人前时,乌发上还残余着几片雪花。
  太后撇了撇嘴,真是闻着味就来了。
  虞亦禾倒是关切地询问:“外头又下了大雪?”
  卫景珩忽略母亲的眼色,回答虞亦禾的问题,“下了刚有一刻,鹅毛大雪。”
  虞亦禾立刻站起身,推开窗子往外望了望,一股风又吹了进来,叫她猛地一个哆嗦,眼瞅着地上已经一片浅浅的雪白,立声抱歉道:
  “太后娘娘,这雪下的大,臣妾要带着宁宁早些回去……”
  太后也感受到了那股风的寒意,不好再留,“你且带着她快些回去吧,雪化了再来哀家这里。”
  虞亦禾服身一礼向太后告退,又向帝王也行了一礼,“陛下在这陪伴娘娘,臣妾先告退了。”
  岂料帝王竟道:“那朕送送你。”
  虞亦禾的心一动,觑了一眼太后的神色,就见太后挥了挥手,显然是颇有些无语。
  “送送送,你跟着禾儿回灵和殿去吧,宁宁留在哀家这,等晚上哀家亲自叫人送她回去。”
  帝王垂首抿唇,只当母后是说的是好话,护着虞亦禾的腰就往外走。
  到了外间又被服侍着穿上大氅,走到殿外廊下,雪便被吹了进来,扑在两人的裙裾上又渐渐消融。
  外面的雪又下的更大了,路面上已经银装素裹,只余来时的脚印,大地好像也因此尘封,万籁俱寂。
  大总管和清雪各自撑开伞跟在两人后面准备为两人挡雪,卫景珩却陡然伸出手握上了一柄伞。
  “朕自己来。”
  大总管立时松手,清雪也撑着伞后退一步。
  给帝王用的伞自然极大,足够完全遮盖两人,但他却仍是微微向身旁的人儿倾斜,为其遮挡着纷纷扬扬的雪花。
  虞亦禾察觉到这一点,侧首望向他,漫天的雪花下,两人目光交汇,温情脉脉。
  “走吧。”
  他提醒,虞亦禾颔首。
  两人并肩而行,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也叫人的心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雪花簌簌落下,落在他们的肩头,却未带来一丝寒意。因为两人交握的手温热无比。
  虞亦禾接下了一朵雪花,忽而道:“陛下可曾听说过一句话?”
  “嗯?”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虞亦禾本意是说两人淋雪意义非凡,谁料隔壁陛下想法不同寻常,握住她的手当即用上了力气。
  他顿住,凤眸眯得狭长,“这句源自龚老的诗,第一句是‘忽有故人心上过’,不知阿禾心上过了那个故人啊?”
  话里的醋意太过明显,叫虞亦禾有些错愕,须臾,她空闲的那只手握住伞柄,从他的手中把伞抽出。
  清雅的油纸伞在宫人们震惊的目光中跌落在地,纷飞的大雪落在了两人的头上,一点一点,把乌发覆盖。
  帝王愣在原地,虞亦禾却莞尔一笑,把他的手握住,轻声:
  “只与陛下共白头。”
第128章 落下一吻
  一句话直接让帝王硬生生愣了好一会儿,只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人,任由雪花落在睫毛上,也一眨不眨地望着眼前之人。
  眼前被雪花盖的影影绰绰,可卫景珩还是舍不得挪开自己的眼睛,直到那张美丽的面庞在眼前越来越近。
  温暖的体温融化了两人鼻尖相接处的落雪,虞亦禾在他的唇边轻轻落下一吻。
  下一息,帝王捡起落在地上的大伞,挡住后人的视线,又抬手扣住她的后颈,覆了上去。
  雪的冰凉,呼吸的炙热纠缠在一起,香津浓滑,唇舌交缠摩梭,叫人忍不住沉沦。
  落后于后面的宫人都被这一幕灼得垂下了头,不知过了多久,前头的伞才重新打正,帝妃二人再次携手往寿康宫外走去。
  缀在后面送客的寿康宫小宫女见状立时回去和太后禀报。
  正吃着果子的太后立时哼笑道:“哀家就知道,指定是留不下来的……”
  方嬷嬷在一旁也忍不住笑,好在宁宁从后殿回来了,一见太后就欢快地扑上来,“太后娘娘,我好喜欢那些玩具……”
  太后脸上顿时露出笑容,接住了宁宁,“诶,乖乖,跑慢一点,别摔了!”
  卫景珩确实没留在寿康宫,他几乎是抱着虞亦禾进入了辇车,帷幕落下的那一刻,辇车内的气氛再次火热……
  这一幕落在刚往这边来的荣妃眼里,她听着宫女的禀报掀开车帘望着远处的御驾,不禁冷哼一声。
  “大白日地就勾着陛下……就是肚子不争气啊……”
  荣妃勾唇笑了一声,颇为自得。
  这宫里确实没女人比她的肚子更争气了,淑妃尚且是嫁给帝王两年后才有了身孕,荣妃却是刚入宫不到三月就怀孕了,而后平平安安地生下了二皇子。
  对于这一点,淑妃其实一直耿耿于怀,不过荣妃怀孕之时,大皇子还不到一岁,体弱多病,她尚且要到处防备着提心吊胆地照顾儿子,也没这心思去对付她,这才叫荣妃也平安生了下来。
  不过淑妃倒也不是什么都没做……那烟草就是她引着荣妃吸的,至于有没有效果么?
  那愚蠢的二皇子可不就正说明那玩意的威力么?
  ——
  此时,千里之外的岭南某县,被贬此地做官的杨清也邂逅了一位女商贾。这位女商贾能以女子之身把生意做到这么大,实在是令人佩服。
  在接受对方对县衙的捐赠后,杨清拱手一礼,“多谢萧家主的捐助。”
  萧月欠身一礼,看着这位近来颇为治县有方的县令微笑道:“不必多礼,还望县令秉持本心。”
  希望他能一直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吧。
  就在这时,县衙外闯进来一伙人,为首的之人一脸蛮横,大声叫嚷道:“萧月,老爷说了,限你三日之内回到王家,否则就把小姐带走!”
  萧月脸色瞬间白了几分,眼中满是愤怒:“你们王家欺人太甚!我早已与你们和离,凭什么还来纠缠?”
  见状,杨清眉头紧皱,上前一步厉声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此撒野,还有没有王法?”
  萧月的身世叫他情不自禁想起了虞亦禾,不由得多了几分同情和怜惜。
  王福却是不怕,斜睨了杨清一眼,冷笑道:“王法?在这地界,我们王家就是王法!”
  杨清早知天高皇帝远,到岭南为官定是阻力重重,可还是没想到上任没几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胆!岂容你不尊天子!来人!”
  然而,王家的家丁们却毫不畏惧,与县衙的差役们对峙起来。
  眼看两伙人就要打起来,萧月深吸一口气,对着杨清道:“县令大人,此事因我而起,还望不要牵连到县衙。王家在本地势力庞大,大人不可因我而冒险。”
  杨清却摇了摇头:“萧姑娘,莫怕。这是本官的职责所在。就算王家势大,我也绝不允许他们肆意妄为。”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突然传来一声冷笑:“好大的口气!”
  只见一位锦衣华服的男子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走来,正是王家的家主王逸云。不过这衣服在杨清眼里却是不够看。
  王逸云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萧月,阴阳怪气地说道:“萧月,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只要你乖乖回来,既往不咎,女儿也能留在你身边。否则……”
  萧月冷哼一声,扭头道:“我宁死也不会再回王家!”
  见状,杨清挺身而出,挡在了萧月面前,虽一言不发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王逸云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杨县令,你初来乍到,很多事还不清楚。别为了一个女人,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这种为祸一方的地头蛇,杨清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此时也毫无惧色:“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强迫女子,本官如何能坐视不理?”
  王逸云与他对视几息,气氛剑拔弩张,见杨清毫不动摇,心中也有了几分忌惮,声音稍稍缓和了些许:“杨县令,这是本人家务事,您不好断吧?”
  “萧姑娘已与你王家和离,如今便是自由之身,岂容你如此逼迫?”
  杨清早就暗中调查过此县大户,萧家与王家的恩怨自然也是知晓的。分明就是想吃萧家的绝户。
  王逸云脸色变得阴沉,“杨县令,你真要为了一个女人跟我王家作对?”
  “王员外,我敬你是乡绅耆老,但也不能纵容你仗势欺人。”
  杨清微微一笑,声音坚定有力。他身穿一身青绿官袍,说不出的清正挺拔。
  周围的百姓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叫好,他们早就受够了王家的霸道行径。
  王逸云见状,知道众怒难犯,咬牙切齿地丢下一句狠话:“好,很好!咱们走着瞧!”
  待王家人走后,萧月感激地看向杨清,“谢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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