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腹生子?二嫁宠妃偏要步步高升——银台金阙【完结+番外】
时间:2024-10-20 14:49:17

  显然虞侍郎也意识到自己两个女儿在宫中的关系岌岌可危,在不知道如何调和之前,还是互不相通吧。
  虞亦禾是从赵毅手中得到纸条的,赵毅把纸条奉献了上来,弓着身子低声道:
  “娘娘,这是东华门洒扫宫女递过来的,说她是您父亲的人脉。”
  虞亦禾颔首点头,接过了纸条,虽然不知道为何父亲会突然打算把虞家的人脉告知她一部分,但现在要紧的显然不是这个问题。
  打开纸条一眼,虞亦禾的眸子瞬间定了定。
  那位林路真的在去年十月中旬的时候在皇宫当值,而且他的身份也无误,就是皇后的堂弟,连带着惠贞说的,皇后省亲那日他迟来了也对的上。
  虞亦禾捏着纸条的手不禁紧了紧,即使早就在心底觉得这个可能性十分的大,可还是觉得有些恍惚。
  真的要因为未知的事情孤注一掷到这种地步么?
  虞亦禾的视线落于殿中那盆冰块上,渐渐陷入了沉思。
  这些证据虽然让人怀疑,但也并不充足,若是想要确定他们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事,要么从皇后着手,要么从那林路身上着手。
  皇后现在身怀有孕,就拿这些东西去查她,未免叫人觉得是自己故意诬陷,而且若是正大光明去查皇后还需把此事上报帝王,他真的能接受么?
  她不禁有些担忧他……
  再说从林路这边查,据纸条上所写,林路已经从军戍边,远在边疆。
  且不说林路定不愿意担上这种灭九族的大罪,就说这样一来一回两三个月,皇后的孩子都出生了。
  须臾,虞亦禾决定还是先试探帝王一二,看看能不能从他这里获得一些消息。
  晚间两人躺在床上的时候,虞亦禾在心里酝酿了很久,她装作若无其事地侧过身,轻轻唤了一声,“陛下。”
  卫景珩其实已经有些迷糊了,但他还是侧身过来,有些困倦地“嗯”了一声。
  虞亦禾想着如何不着痕迹地试探帝王,然而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显得十分突兀。
  “陛下,我今儿算了算日子,我这孩子是去年十月中下旬怀上的,太医说双胎恐怕坚持不到足月生产,想来七月底,八月初的时候就要诞生了,皇后娘娘的孩子是不是要比我早几日怀上……”
  虞亦禾侧身脸贴在枕头上瞧着卫景珩说的,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双眸从阖着迅速睁了开来,与她四目相对。
  “皇后……咳,你提皇后做什么?”
  虞亦禾敏锐地捕捉到了卫景珩脸上的不自然,她不禁对那晚更好奇了些。
  心里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她抿了抿红唇,蹙着眉道:“我就是好奇,难道还不能问一问么?”
  日常都是温温柔柔的人儿一旦吃起醋来,帝王哪里把持的住?
  顿时心里软的不行,怎么瞧面前的人怎么都觉得可爱,连刚刚心底升起的尴尬都没了,只无奈道:“自然可以,阿禾问什么都可以。”
  虞亦禾这才展颜一笑,又伸出手去勾着他的手才询问道:
  “陛下,您那日去了皇后宫中,听说半夜里就出来了,可是她做了什么惹您的事情?”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帝王,果真在他脸上又看出了蛛丝马迹。
  他的脸色几乎在一瞬间变的有些难看,眸子里闪现过的厌恶格外的明显,可他又没有立刻回答自己,显然皇后做的事情并不好宣之于口。
  虞亦禾自打接触他这么久还未见过他脸上出现这样的神色,便是以前有些不顺心的,大多也都是不屑,哪有这样的厌恶之情呢?
  那是陪伴了他七八年的原配发妻啊,她得做出什么事情才能叫他露出这样的神色呢?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不,不对,他若是知道不可能叫皇后还安稳地住在正阳宫。
  可是若他不知道,现在就这般厌恶皇后,知道后又该怎样面对她呢?
  虞亦禾又忍不住的怜惜他起来,看着他蹙起的剑眉伸手去为他抚平,“您若是不想说就不说吧。”
  卫景珩捉住了放在他脸上的手,用脸颊贴了贴,又抬眸看向对面的女子,他原以为这是一场迟来半年的吃醋,他还为此心慌了一瞬,但现在看来却不是如此。
  要和她说么?她会理解自己么?
  就在帝王纠结之时,身侧的女子轻轻地抚摸他的耳朵,缓缓地说出了一句话,“陛下,您也可以什么都对我说。”
  对上对面男人惊诧的眼神,虞亦禾又柔柔地捏了捏他的耳垂,“就和你当初和我说的一样。”
  卫景珩霎时间回到了她刚进宫不久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她还像是惴惴不安的兔子,现在却已经能够反过来安慰他了。
  当初的“你有什么话尽可以和朕说”如今也得到了它应得的回报。
  卫景珩心底倏然升上来一股庞大的暖流,他微微蹭了蹭她的手,轻声道:“好。”
  又有什么不能和她说呢?
  她的肚子里有着他们的孩子,是他足以托付信任的人啊。
第180章 陛下,该您说了
  卫景珩掀起眼帘,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还是在开口卡住了。
  “朕那晚……”
  他想了想觉得直接说并不好,转而与她说起她不曾知晓的往事。
  “朕还为皇子的时候并不受宠,父皇最爱的是他的皇后,最喜爱的孩子自然也是皇后的儿子,她的孩子被立为太子,皇后却还是担忧于我们这些年长于太子的皇子……”
  “但碍于名声或者说父皇的底限,先皇后并不敢在明面上苛待我们这些皇子,所以她在暗地里处心积虑地为我们选上了糟糕的皇子妃。”
  “朕和两位兄长的皇子妃无一不是家事低微,族中无出色子弟的女子,说到这里朕也不得不赞叹于先皇后的眼光甚妙,她看中的女子无一不是空有外表的蠢货。”
  听着“蠢货”这个词从帝王的口中吐出,虞亦禾有些意外,或许是为了替她解答皇后为什么是个蠢货,他说了许久皇后愚蠢的事迹。
  “或许你要问朕为什么留着她那么久?”
  卫景珩的手放到了她的腹部,还未回答就感觉他的手上又被一只手覆盖住,虞亦禾纤细的手指穿进了他的手指间缓缓收紧,温柔的声音在床铺间响起。
  “因为那个时候的陛下很善良吧?”
  十八九岁的年纪,不得宠的皇子,无权无势,还是有些青涩的少年啊,虞亦禾用目光描摹着眼前这张青年时期的脸,不禁在脑中构思出一个更年轻些的他。
  他那样年轻的时候就要承受那么大的压力了么?
  卫景珩没有否认这个说法,他轻轻笑了笑,任由那只要比他小上许多的手罩在自己的手上,感受着来自于孩子与爱人源源不断的暖意。
  “总之,朕觉得她也只是被选中的无辜之人而已,而且眼瞧着也不会是这天下的继承人,娶谁又不一样呢?”
  虞亦禾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即使这个皇子妃他并不喜欢,也可做个摆设放在府里。只是她依旧为眼前的人可惜,依照他这样的身份该配那些知书达理的贵女们呀。
  “后来,怀仁太子突然就没了,一夜之间天变了……朕有些不明白,他病病歪歪撑过了那么多年,怎么忽然就没了?就像是笑话一样,很快先皇后也没了,朕和母后最讨厌的两个人,半年之内去了个干净。”
  “朕时常觉得朕的皇位是捡来的……”
  帝王自嘲,虞亦禾却不会当真,她可是记得在他登基之前,朝堂的风雨弥漫了整个京城,他御极之前的那一天,京城里马蹄之声连绵不绝。
  她也没有打断他,由着他继续说,而后便是面色一红。
  “当然朕容忍她的原因是朕之前一直没有喜欢的女子,但现在不一样了,朕有了。”
  虞亦禾对上他的眼眸又不好意思地转开,捏了捏他的手催促道:“说正事呢。”
  卫景珩瞧着她那羞涩的模样,不禁眉目弯弯,声音变得愈加温柔,“这就是正事啊……”
  在虞亦禾变成羞恼之前,他又话锋一转总结道:“朕本来就对她不满意,原本就叫她占着皇后的位置,省的前朝再惦记,然而她却变得越来越坏,几次三番加害于你。”
  “但是朕厌恶她并不仅仅因为这些,而是因为……”
  “因为那一晚……”
  帝王闭上了眼眸,嗓子也变得有些艰涩,察觉到对面依旧炯炯有神的目光,他抿了抿薄唇,踟蹰道:“阿禾,你不要这样看着朕。”
  这叫虞亦禾更加好奇了,皇后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叫陛下这般模样?
  她竟然在陛下的脸上看到了几分尴尬和羞赧?
  为了让他不至于不好意思说出来,她闭上了眼睛,“这下,陛下可以说了吧?”
  但陛下的声音依旧迟了两息才重新响起,“那一晚,朕并不想宠幸她,即使她用了温情酒,依兰香。”
  虞亦禾知道这两样东西,在宫中也唯有这两样助兴之物品是合规可用在帝妃之间的。
  “朕觉得那些只是调情所用,心不动,便是有这些也无妨,然而朕低估了她的魄力和决心……”
  说到这里,卫景珩自己都忍不住嗤笑自己竟然被皇后这个蠢货给算计了。
  “她做了什么?”
  虞亦禾想睁开眼睛,但还是忍住了。
  “她那不仅仅是温情酒,里面还掺了点迷药等物。”
  虞亦禾的星眸瞬间睁开,顾不得旁的,又是惊讶又是恼怒道:“她怎么敢的?竟然在陛下身上用药!”
  不管是用的什么药,这都是能杀头的大罪,这次是迷药,那下次呢?是不是有可能是毒药?
  卫景珩看得出她是真心替自己生气,不禁抽出手摸了摸她的腹部,“别激动,朕都感觉到他们在动了。”
  “确实只是迷药,皇后也不会下毒,她只是想要朕宠幸她,又不是想诛九族。”
  说完了前面的话,再把最后最尴尬的部分说出来,卫景珩觉得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启齿了。
  虞亦禾怔忪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帝王话里的意思,不禁把心底想的话说出了口。
  “皇后这是把您……”
  话未说尽,她对着幽幽的眼眸及时住了口,可扭曲在一起的眉头却显示了她内心的情绪。
  虞亦禾这下也懂了,怪不得他会那样的生气,难以启齿,也不追究皇后的责任。
  这天底下向来只有女子说被男子占便宜的,哪里有男子被女子占便宜的呢?便是说出去也得不到大众的理解。
  而后她的脑中忽地一闪,忙不迭地问道:“陛下,所以皇后她成功了么?”
  对上卫景珩难堪又有些哀怨的目光,虞亦禾虽然心虚,但还是强撑着追问:“陛下,您就和我说一说吧?这真的很重要。”
  话音甫落,帝王收回在她腹部的手翻身而上,男子的身体撑着她的上方,把帷幕外的烛光挡得严严实实。
  虞亦禾还未回神时,她的下颌已经被轻轻捏住,抬起,帝王咬着牙的低沉声音在上方响起。
  “阿禾,朕没想到你这么大胆,既不吃醋,也不知羞,对朕与其他人房中事这么感兴趣……”
  虞亦禾被他手的捏着不好侧首,只能强撑着与他对视,面上愈加的发热,羞赧不堪。
  她又怎么会想知道这些呢?这不是因为其他事情么?
  “陛下……”
  她刚唤了一声,又听他继续道:“你若是想知道,那阿禾便把你与你那短命鬼前夫的房中事也告知朕,这样才算公平不是么?”
  最后一句简直烧到了她的心头上,叫她整个脸都红透了,不禁服了些软,“陛下,您别为难我……”
  可这样的她又怎么能叫陛下饶过她,反而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阿禾不说,朕也不说。”
  见他眸光幽暗,声音坚定,虞亦禾内心叹了叹,酝酿了一会勾着帝王俯首,红唇贴在了他的耳畔。
  烛光微晃,窗前的冰盆散发着凉气,丝薄的床帘中的帝王身上却一寸一寸地着了火。
  不过须臾,帝王便哑声道:“朕也要试一试。”
  虞亦禾推了推他,嗓音柔媚,眼波流转,孕期本就多绮思,她这一番说下来也难免意动,只是碍于腹中孩子,便不好随心放肆。
  可卫景珩却是依旧不让,手已经攀上了某处,呼吸急促得不像话,“朕看了医书,小心一些无碍的……”
  说罢,哪里还忍得住?
  微风帘动,吹起帷幕,泄出内里无边媚色。
  “朕这般可是和他一样?”
  “朕可记错了?”
  直逼咬唇不说话的女人崩溃啜泣才罢休。
  好在他也知晓分寸,不过大略过了瘾便停了下来。
  原想怀里的女子能忘记先前那回事,却只见她休息了一会儿便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陛下,该您说了。”
第181章 知晓背叛
  帝王无奈,只得低声在她耳边倾诉,帐内的昏暗遮掩了他脸上的赧然。
  须臾,虞亦禾的瞳孔越来愈大,最后称得上是瞠目结舌,她吞了吞唾液道:“她真的成功了么?”
  卫景珩讥讽地笑了一声,“若是没成功,那她是怎么有孕的?”
  帝王自然不会无端怀疑他的嫔妃会背叛他,然而这句话却让虞亦禾觉得一切都说得通了。
  她不禁抓住他的手,追问道:“您觉得真的成功了么?难道……难道不会有一点感觉么?”
  虞亦禾有些不好意思,但现在也不是该不好意思的时候。
  卫景珩有些无奈,怎么还抓住这种事问个不停了?他略微用力地用鼻尖蹭了蹭她,咬牙道:“你现在真的是……”
  不过他还是回答了她,就是脸色变得格外有些臭,“朕有意识的时候,只感觉到她把朕的衣服给扒了,后面就真一点感觉也没有了……再醒来应该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了。”
  而后卫景珩就瞧见了面前的女子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她的眼神很是复杂地看着他,怜悯,惊讶,等等揉杂在一起,叫他心中不禁生出点愧疚。
  他摩挲着她的脸颊,低声道:“要是朕那日没有心软就好了,要是朕走了,就不会发生那意外,也就不会有那个孩子,以至于让这两个孩子陷入如此境地。”
  帝王的内心又如何不纠结呢?万一皇后生的是皇子,阿禾生的也是皇子,若皇后再幸运一些,比阿禾早生产,那皇后之子比她之子既嫡又长,想改立太子必定要受无数阻力。
  一方是嫡,一方是他所爱,从前他所不解的,唾弃的,如今一一重现在自己身上。
  他把脸颊侧得更深,埋进枕头里大半,从软枕里逸散出他疲惫纠结又无奈的声音,“阿禾,可是朕能怎么办呢?那个孩子也是朕的血脉啊……”
  卫景珩正于纠结愁闷之中,忽听耳畔道:“不,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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