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赚钱重要啊,维护好了易年的关系,今后说不准能靠着他接到更多订单,而且全是上流社会圈子里的。
这不比一个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别人的女人重要。
感谢完易年照顾他的业绩,他又当做无事发生似的看向夏树:“师妹,恭喜恭喜,事业爱情双丰收!”
夏树看着杨子毅的反应有些摸不着头脑,从他这段时间以来给她发的信息,分明嗅到了些别样的味道,此刻他居然如此坦然地恭喜她,不太像对她有什么想法。
怔忡片刻,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
说易年沉稳吧,但他对杨子毅的心思几乎都挂在了脸上,不知道杨子毅能不能看得出来,反正夏树很确定,易年眼里对他带着敌意。
“来到蓝韵哪有让师兄安排晚饭的道理,”易年说,“上午我手头上有些重要的事要处理,没时间和夏树请师兄吃饭,师兄不要介意。”
说话间,易年走到夏树身旁,伸手揽过她的肩。
……还一口一个师兄地叫着,这宣示主权的意图不要太明显。
杨子毅脸上笑得真诚:“易总这是哪儿的话,酒庄给我们准备的工作餐就已经很丰盛了,再说了,你既然跟着夏树叫我声师兄,就不必跟我这样见外,能替你们筹备订婚宴,是我的荣幸,还希望你们结婚时候也考虑考虑我们公司。”
易年对于杨子毅的反应一头雾水,没想到对方不但没接他的意思,反而还拉起来生意。
他眉心微挤,继续道,“请师兄公司来办,一来是贵公司婚庆口碑确实好,二来……”他垂眼看向夏树,“是想让夏树在这种重要的时候能有些相熟的人作为见证。”
夏树:“???”
易年这点小心思,她又不是不知道,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相熟的人,她徒弟三人和周雨唯,难道不是?
杨子毅:“没问题,师妹,作为娘家人,我肯定会给你包个大红包!”
易年没看到自己所期盼的场景,眉心幅度又深了些:怎么就娘家人了???
几人谈话间,宴会厅门口吃瓜的女同事目光纷纷投来,见易总搂着的是刚刚一起聊八卦的洗车部同事,大家脸色铁青,其中财务张姐最甚。
夏树觉得易年的表现有些幼稚,侧头无声叹了口气,视线正好对上那几位女同事,大家纷纷隔空向夏树挤出一丝羞恼僵硬的笑意,便左脚踩右脚离开了宴会厅。
三人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对接流程,易年还没消停,故意牵着夏树的手放在桌面上,流程还没讲完,他便有意无意说些两人高中时的趣事来,完全跟此次订婚宴无关。
杨子毅倒有耐心,一脸认真地听着,还附和着“真羡慕”、“那你们也太有缘了”、“真幸福啊”的字样。
夏树另一只手托着腮,斜睨易年,越看他这模样越觉得眼熟。
好像他一开始才见到保钦元是也是这个表情。
思绪开始神游,她回想起重逢那天,原本两人在医院过道已经恢复了相较和谐的气氛,后来保钦元突然出现,他就变了脸。
似乎……是从她叫了了一声“小保”开始,后来对保钦元态度发生转变,是从他介绍自己名字保钦元,并告知易年她平时叫他“小保”。
小保、小宝!
想到这里,夏树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易年没察觉,以为她是因过去的一些趣事而笑。
舞台上一位工作人员突然叫走了杨子毅,夏树直起身,向易年靠近,低声道:“你,差不多得了啊,人家还忙着呢,你拖着他在这儿说一堆有的没的,幼不幼稚!”
易年模样坦然,但仍旧能从眼眸中察觉出几分闷气:“我怎么了!干嘛说我幼稚!”
夏树嘴角压根儿压不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找他来,不就是以为他对我有意思,想宣示主权,期待着打脸情敌看他吃瘪,那种男频爽文才会有的千年老梗!结果人接不但没接你那一套,还一个劲儿祝福你,你就兵荒马乱,没有后招,只好一个劲儿地说些我俩之间的事刺激他……”
易年的脸颊蹭地攀上绯红,杨子毅在时还一副逼王的模样,现在眼角沉敛下来,活像只鳖。
夏树看得乐,又继续道:“你这些飞醋,真的吃得莫名其妙!还有,咱两今后的称呼是不是永远不能出现‘宝贝’或者‘宝宝’这样的字眼啊!”
易年轻嘬着嘴,眸色暗沉:“此话怎讲?”
“你第一次见小保,不是把他名字的‘保’听成宝贝的‘宝’吗,为这个还不给他好脸色!我以为这个发音你一辈子都会有阴影呢!”夏树揶揄道,“有的时候呢,你这个思维,不发散会更好!”
易年的脸更红了,表情也很精彩。
他鼓了鼓腮帮,鼻腔重重喘了两声气,沉思片刻,随后将虎口支在脑门上,抬手勾住夏树的脖子:“女人,你很懂我!”
呕……
夏树差点没吐出来,她嫌弃地离他远远的:“啊!你要死啊!能不能别这么油!恶心死我了!一瓶洗洁精都洗不干净!”
易年的小心思被夏树精准拿捏后,是挺尴尬,刚刚这也算用伤敌一千自损两千的办法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让夏树不再调侃他。
他得意地笑笑:“洗不干净不是正好。”
夏树睨他。
易年:“我洗不干净,你来帮我洗呗!你洗车都这么厉害,洗个油腻男肯定也不在话下!”
夏树绷直唇线:略略略,去你大爷的~
“好啊,我帮你洗,我拿钢丝球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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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树点名批评易年以后,剩下的对接流程顺畅许多,基本上午休时间结束,两人便回了各自的岗位。
酒庄停止对外营业,夏树便和徒弟们盘点着耗材,中途夏树还收到之前在酒庄洗过车,那位橄榄绿法拉利296车主江昕慈的微信。
江昕慈也是自来熟的人,自从跟夏树闲聊过,给夏树提意见去市区开名车清洗会所,她每次在市区洗了车都会发信息抱怨市区洗的没蓝韵洗得干净,又嫌蓝韵太远,不想来回折腾。
夏树照例与她随便闲聊几句,说等自己有钱了一定为了她去市区开一个洗车会所。
到了晚饭时间,夏树和易年在酒庄招待了杨子毅,夏树还叫上三个徒弟一起,也算是曾经校友再聚首。
席间聊着这些年修车遇到的奇葩事,每个人都喝了不少酒,易年似乎是第一次认真听见夏树在职业学校以及工作后的趣事,也陪着喝了不少,散场时夏树是在易年搀扶下上的车。
回去的路上,夏树仍旧滔滔汩汩地向易年说着原来的事,说来说去,最感慨的就是总算没让死心塌地跟着她的徒弟们喝西北风。
到家后,夏树人觉得不尽兴,又让易年开了一瓶红酒两人继续喝,易年见她难得高兴,便依着她。
两人搬了地垫和小桌子,面对面坐在落地窗边喝着,窗外是繁华的夜景,与过去一年夏树卧室窗外国道的荒凉完全不同,她又想起来自己好不容易攒钱开起来的鑫鑫汽修厂。
“不过,说到底,我还是得感谢你,要是没你的话,鑫鑫汽修厂关了我们真的不知道何去何从。”她说。
“有什么好——”易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真的感谢我?”
夏树捣了捣头。
易年眸色微漾,嘴角浮起玩味的笑:“那不如来点实际行动,”他指了指自己的脸,“你都说我帮你这么多了,你主动亲下我的脸,给我点甜头,不过分吧!”
夏树一只手端着红酒杯,另一只手学着下午易年扮油腻男的动作,把虎口抵在脑门上:“男人,你想要的太多了。”
酒醉的夏树眼睛里湿漉漉的,耍宝的模样实在娇憨可爱,易年看着她,宠溺地笑:“多?这还多?不就是你动动嘴皮的事!咱两又不是没亲过,这很容易做到啊!”
说着,易年便坐到了夏树旁边,仰着左边脸颊:“来,快点!”
喝了酒,动作和话语总是不经大脑,夏树毫不犹ῳ*豫将唇靠近易年的脸颊。
可还未碰到他的脸,他便将脑袋转正,两人的唇瓣便不偏不倚碰在了一起。
夏树手中的酒杯没抬稳,红色的液体撒到了易年的睡衣上,从肩头开始,自上而下。
她下意识后仰,易年却捏住她的后脖颈,舌尖迅速撬开她的唇齿,随后在她口中轻柔地搅动。
他的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后腰,他掌心的温度迅速传遍她的四肢百骸。
感官被酒精无限放下,夏树觉得这个吻,绵长……而又、爽。
感觉亲的有些缺氧,易年主动将唇分开。两人额头互相抵着,同时呼着粗砺的欲气。
夏树心脏狂跳,手中空了的酒杯也拿不稳,她把酒杯放在一旁,一排指腹摸了摸易年胸膛上沾着的酒渍,黏糊糊的,几乎已经干了。
她稳了稳心神:“身上都是酒,你先去洗洗吧,孙阿姨今天休息,我待会儿把这些收拾了再去洗漱。”
易年一直半收着颌看她,在她说完,便拉着她刚刚摸他胸膛的那只手:“这里也是酒。”
随后放入口中,轻吮。
又一阵热浪打过夏树的身体,她盯着易年的唇,嘴唇微微开合,吞咽了一口唾液。
好像又过了很久,易年将夏树的手指抽出,拉着她的两只手环到自己身后,故意用胸膛的酒渍去沾夏树的锁骨,鼻尖游移到她的耳畔:“你身上现在也有酒了。”
酥痒感遍布全身,她的耳朵,好像是最敏感的地方。
她偏着头,享受着触电的快感,轻轻“嗯”了声。
他裹了她的耳垂,随后带着喘息声说:“要不,你帮我?你今天说过的,要帮我洗。”
空气里遍布着旖旎的味道,夏树紧紧咬着自己下唇,直到察觉到痛,才松开。
“那……能不能,不开灯。”
第58章
浴室门是开着的,里面没有开灯,门缝中漏了些卧室的暖黄灯进来,很暗。
近处,只有智能花洒LED显示屏上38℃字眼映衬出来的白色微弱亮光。
水阀打开,水流冲击地面的声音盖过了呼吸声和心跳声,以及衣服和衣服之间窸窣的摩擦声。
夏树帮易年将睡衣的扣子解开,双手撑过他的肩,衣服便掉落在地。
紧接着,她的双手手腕被轻轻捏着举过头顶,他的另一只手扯着她圆领睡衣的下摆往上褪。
圆领睡衣落地,两个人又开始了一个绵长的深吻。
他托着她的后脖颈,低头,吻得强势,将她逼到了墙角,她后背碰到冰凉墙面时打了个冷颤,却并未将心里那团火熄灭半分。
一旁水流的热气很快就将两人包裹住,上身逐渐染上湿意。
夏树的双手放在易年的后腰,指尖不自觉开始游动,时而指腹用力勾住,时而轻轻摩挲,时而嵌进皮肤。
易年先尝试着一只手伸到她背后,无法解开四排扣,另一只手便上前帮忙。
他的双手不太熟练,在黑暗中摸索了将近一分钟,才解开。
深吻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他将带着水渍的唇瓣贴近夏树的耳朵,缱绻厮磨。
(*****),喉咙发出低沉的声音:“裤子。”
夏树照着他的意思完成手上动作。
(*****)。
他把她腾空横抱起来,瞬间的失重感让她紧紧勾住他的肩,走到花洒下面,他把她放下来,舌尖顺着水流,从她的额头开始往下,最后蹲了下来,(*****)。
触感直达全身,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被电流冲击着,夏树膝盖微曲,手指伸进他的发缝,像寻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拉着他的头发,口中发出了一声难以抑制的呜咽,是水流冲击地面也无法盖住的声音。
蹲着的男人似乎被这一声春意萦绕的声音刺激得更兴奋,舌(*****)。
在夏树几乎快要瘫软到无法站立的时候,易年站了起来,两人身上的酒渍被水流敷衍地冲刷干净,他关了水阀,扯过浴巾帮她擦着皮肤。
“去床上。”他说。
易年比她高一个头,两人身体挨在一处,小腹那皮肤触感使她紧张到嘴唇打架,半天才说出来:“可,我头发有点湿。”
“没事,”昏暗的光影中看到了他唇角微翘,鼻梁上面还泛着剔透水光,“(*****)。”
出了浴室,夏树心里七上八下做着准备,不想易年又说:“我还要吃。”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夏树身上所有细胞如绚丽的烟花炸开,双腿不自主收紧。
易年这才停下,抬头掀眼,水珠挂在他的发丝和长睫上,颇有成就感地与她对视,轻舐唇角,像在邀功。
“我是好学生,提前做过功课了,应该,还行吧?”
他这哪是疑问句,明明是自豪的感叹句。
夏树脑袋一团乱,不知道回应什么,只轻轻“嗯”了声。
他从床头柜摸出一盒小雨伞,摆弄了半天,随后神色错杂又憋屈地看向夏树:“怎么办,这个没仔细研究,买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