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今晚做了什么好吃的?”徐清搂住逢秋柔软的腰身,把下巴放在她肩膀上,鼻尖呼出温热的气息落在女孩白嫩纤细的脖颈上。
若有若无的暧昧撩拨着逢秋的心。
逢秋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没推开,就靠在他怀里闷闷地说,“爆炒小青菜,鲜菇炒肉,清蒸鲈鱼,还有一个豆腐汤。”
徐清弯了弯唇,“辛苦老婆了。”
“没什么,你是病人嘛。”
吃完饭,逢秋不让徐清收拾厨房,把他赶去客厅,然后自己一个人在厨房忙忙碌碌。
徐清站在客厅,深邃的瞳孔看向女孩柔软的背影。
她穿着一件浅粉色的细肩带长裙,围着小碎花围裙,纤细的背影并不柔弱,浓密的头发蓬松扎在脑后。
生命是由一个个瞬间组成,在这一刻,徐清对这句话深信不疑。
至少,从今以后,他再也不能忘记这个瞬间。
逢秋端着冰糖雪梨走出厨房,徐清已经洗完澡了,坐在沙发上用电脑工作。
“冰糖雪梨,治咳嗽的,喝一点。”逢秋坐到徐清身边,把玻璃碗放在茶几上。
徐清点头,合上电脑,单手端起碗喝了下去。
“我第一次煮这个,怎么样?”逢秋略显紧张地问,总感觉冰糖放多了。
徐清挑了下眉,“还不错。”
逢秋松了口气,“那就好,锅里还有,你都喝完吧。”
刚起身准备去厨房,手腕忽然被一只宽阔的大手握住,逢秋一下子被拉到男人紧实有力的大腿上。
徐清搂住她的腰,大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勺,低头覆上女孩柔软的唇。
就在一瞬间,逢秋脑袋里好像炸出了烟花,全身除了唇,其他地方仿佛都没了知觉。
酥酥麻麻的感觉导致浑身颤栗,逢秋无意识地搂住男人的脖子,紧紧挂在他怀里。
男人薄唇炽热,覆盖着逢秋,就像冰和热的碰撞。
唇舌交缠,他暧昧地撩拨着她。
女孩身体越来越软,被男人推倒在沙发上,男人欺身而上,高挺的鼻梁压着她的脸颊,再次勾缠她柔软的舌尖。
滚烫的掌心握住她的细腰,逐渐往上。
逢秋感觉自己就像一艘小船,快要被海浪卷走。
好像这还是她和徐清第一次接吻,婚礼那天在神父的见证下,他低头想要吻她,但是她躲开了,他没有强求,借位吻在她的唇角。
第17章 第一场雨
情到浓处,欲望仿佛要溢出来,正当一切都处于失控状态的时候,空气中忽然响起敲门声。
逢秋一下子清醒过来,低头一看,男人炽热的大手已经伸进她的衣服里。
“你快拿出去。”逢秋脸颊通红,嘴唇红得似血。
徐清勾了勾唇,抽出手。
逢秋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背对着徐清整理衣服,然后去开门。
敲门的是隔壁邻居,一开门,邻居就看到了徐清,再联想到逢秋通红的脸颊和凌乱的领口,很显然自己是打扰到人家小情侣的好事了。
邻居内疚又尴尬地说,“不好意思啊小逢,这么晚还没打扰你们。”
逢秋摇头,“没事,阿姨,您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小孙子忽然发烧了,现在药店的退烧药早就被抢光了,我就想问问你这里还有退烧药吗?我能买点吗?”
“我还有一些,不用买的。”
逢秋回到客厅找出剩下的退烧胶囊,用剪刀剪下来三颗给邻居阿姨,剩下的留给徐清。
再次回到客厅,就看到徐清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似笑非笑地看着逢秋,指腹捻着一枚粉色扣子,是刚才不小心从逢秋裙子上拽下来的。
逢秋瞬间脸红成樱桃,飞快过去把扣子从徐清手中抢走。
“你这个病号赶快去睡觉。”逢秋红着脸,拉着徐清的手臂推着他去卧室。
徐清顺着逢秋的力度后退,一边伸出手,虚虚环住逢秋的腰,避免她不小心摔倒。
徐清唇角淡笑,“老婆,你这么害羞,以后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不要说话了!赶紧去睡觉!”逢秋一下子把徐清推进卧室,然后用力关上门。
客厅里只剩下她一个人,逢秋生无可恋地趴在沙发上,刚才香艳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呼吸急促起来。
逢秋连忙把脸埋进抱枕里面,羞得不想回卧室睡觉。
今晚,逢秋在沙发上红着脸睡着,但是第二天,依旧是在卧室醒来。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徐清半夜把她抱进去的。
这个爱动手动脚的狗男人!
——
入秋之后,天气慢慢冷了,病毒也不再张牙舞爪。
晚上九点,华灯初上,逢秋陪徐清一起坐在客厅处理工作。
徐清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脑,逢秋就坐在地毯上,趴在桌子上用手机看美剧。
趴的太久脖子有些酸了,逢秋直起身,抬手揉了揉脖子。
忽然余光看到茶几上的一份文件,是鹤东和虞氏的合作企划书。
逢秋抿了抿唇,情绪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忽然想起来她被认回虞家的目的就是和徐家做交易。
当初虞家公司遇到经济危机,资金链断裂,急需鹤东注资。
但是老爷子提出,注资的要求是虞家要履行当年虞溪和徐清的婚约,否则鹤东不会给一分钱。
虞勉然不是没想过让虞馥雅嫁给徐清,但是这种方法在老爷子面前根本就行不通,最后她实在无法看着虞家倒台,只能认回逢秋。
看到逢秋发呆,徐清挑了下眉,合上电脑,“怎么了?”
“没事。”逢秋摇摇头,把桌子上的文件收拾好。
徐清刚好看到那份企划书,几乎是立刻明白逢秋发呆的原因。
他伸出手臂,搂住逢秋的腰直接把人抱到腿上,逢秋动了几下,被男人惩罚般地捏了捏脸后才老实。
“你干什么呀?”逢秋红着脸小声问。
徐清神色认真,声沉,“逢秋,你明白结婚的意义吗?”
逢秋懵,“你怎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徐清的指腹压在逢秋柔软的脸颊上,轻轻揉捏几下,“结了婚,你就是我的妻子,我们的关系被法律承认,这点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除非我们离婚,知道吗?”
“嗯。”逢秋轻轻应声,安安静静地靠在徐清肩膀上,男人肩膀宽阔坚硬,身上是淡淡的烟草气息。
逢秋向来不喜欢烟味,但此刻却格外留恋这个怀抱。
徐清他每次……总能猜中她心中所想。
十月第一场雨来临时,徐清临时回香港一周。
逢秋明天还有面试,自然不能陪着徐清一起回去。
前一天晚上,逢秋要帮徐清收拾东西,徐清拉住她的手制止她,“不用,香港那边什么都不缺。”
“哦。”逢秋点点头,就坐在床边,垂着眸不说话。
两人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自从徐清来到湖景小区,逢秋和他从没有分开过。
这次他一走就要一个星期,逢秋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不习惯,甚至有点不想让他离开。
但最后一句话逢秋肯定不会说出来。
徐清站在床边,漆黑深邃的瞳孔落出平静的目光在逢秋身上,忽然坐在她身边,轻而易举把她抱进怀里,坐在腿上。
逢秋双腿分开,跪坐在徐清腿上,主动伸出手臂搂住徐清的脖子,软软的脸颊压在男人宽阔紧实的肩膀上。
徐清拍了拍逢秋的后背,还没说话,耳边就响起小姑娘闷闷的声音,“徐清,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舍不得你。”
“那我不回去了。”徐清低声道,唇角含笑。
逢秋立刻摇摇头,“不行,工作重要。”
徐清扶着逢秋的肩膀,把她从他怀里拉开一点,两人面对面,额头相贴。
彼此呼吸交缠,温热的气息在脸颊上流动,气氛越来越热。
“老婆,让我亲亲好吗?”男人声音低沉又诱惑。
逢秋呼吸急促不稳,脸颊通红,害羞垂眸,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嗯。”
像是突然打开了欲望的开关,男人低头,和女孩双唇相贴,情欲喷发,单手摁住她的后脑勺,薄唇在她唇上肆意描摹。
逢秋浑身发软,紧紧抱住男人的脖子,微微仰着头,半阖眼眸,细细地喘息着。
窗外雨声越来越大,卧室里温度渐渐高升,男人和女人额头上都出现薄薄的一层细汗,彼此喘息声缱绻交叠。
徐清一个翻身,忽然把逢秋压在床上,一只手抱住她的身体,一只手掀开裙摆。
第18章 多洛塔
逢秋紧闭着眼睛,双手如同溺水那般抱住身上的男人,皮肤酥酥麻麻,心脏仿佛有羽毛在撩拨着。
忽然,徐清停了下来,平复呼吸,手肘撑在她耳边,漆黑的深眸看着她清澈迷离的眼眸。
欲望没有停止,依旧在空中缠绵勾扯。
“徐清,怎么了?”逢秋小声地哼哼。
徐清低头吻了吻她饱满柔软的脸颊,声音低沉,“等我从香港回来好吗?”
逢秋瘪瘪嘴,推着徐清的肩膀一下子把他推开,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翻个身背对着他,闷声闷气说,“随便。”
这口气,一听就是不开心了。
还是不太好哄的那种。
徐清下床走到逢秋躺的那边,蹲下身,干净的指尖轻轻揉捏她的脸颊。
逢秋打开他的手,“不想理你。”
徐清叹了口气,看着她的眼睛,声音认真地对她说,“逢秋,我明天一早就要去香港,第一次发生关系后,我不想让你一个人。抱歉,今晚是我失控了。”
“那你还勾引我?”逢秋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徐清,你就是个坏人。”
“是,我的错。”
徐清眉眼含笑,掀开被子,抱起逢秋走进浴室。
一个小时后,逢秋一身湿漉漉裹着浴巾从浴室跑出来,把自己丢在床上,钻进被窝里,脸颊通红。
大概五分钟,徐清洗完澡穿着睡衣走出浴室,关灯上床。
逢秋一察觉到身后炽热的气息,就浑身紧张,双腿控制不住地发软。
下一秒,细腰就被男人从身后搂住,徐清轻轻松松把她翻个身抱进怀里,在黑暗中低头寻她的唇。
逢秋不让他亲,总是躲开他。
“刷牙了,老婆。”徐清声音低沉,说完后再次寻她的唇,终于双唇相贴,徐清揉着她的尾椎,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地咬。
这种有些许疼痛感的亲吻比舌吻更让人上头,不过片刻,逢秋的身体就仿佛要融成一滩水。
两人亲了大概十分钟才停下来,逢秋从被子里探出头,平复呼吸,被徐清搂着,轻声问,“你明天几点走?”
“七点左右,我尽量不吵醒你,让你多睡一会儿。”
“嗯。”逢秋声音闷闷的,然后就没了声音。
徐清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晚安,老婆。”
一夜静谧。
第二天逢秋比徐清醒得还早,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东方灰色的黎明。
逢秋刚翻了个身,徐清也醒了。
“再睡一会儿。”徐清重新把逢秋搂进怀里,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后背,像哄小孩子睡觉那样。
逢秋抿唇,“睡不着了。”
徐清垂眸看着她,他能看出来逢秋的不开心,说实话,他也不想离开逢秋。
可是香港那边的事情已经不能再拖下去。
“徐清,我们起床吧,我给你做早餐吃,好不好?”
“好。”
逢秋洗漱之后,换上一件复古油画风家居裙,就去厨房早餐,徐清在旁边帮她打下手。
“我上次给你做的小饼干好吃吗?”逢秋忽然问。
徐清点头,“还不错。”
“那等你从香港回来我再做给你吃。”逢秋轻声说。
随后,她扭头看着徐清,眼眸清澈,声音柔软,“如果你还想吃,一定要记得回这里。”
“嗯,我明白,逢秋。”徐清声音清冽。
他会再次回到南城,他的妻子在这里。
吃完早餐,阮灼安刚好来接徐清。
逢秋送徐清到小区门口,朝他挥了挥手。
徐清漆黑的瞳孔深深地看她一眼,随后坐上车离开。
香港的事情远比徐清说的麻烦程度更甚,原来计划一个星期回来的男人,已经过了大半个月还没回来。
这期间,逢秋找到了一份鉴定师的工作,开心地打电话给徐清告诉他。
几声忙音后,电话被接通,男人声音低沉磁性,“逢秋。”
“嗯,是我。”逢秋坐在地毯上,指尖轻轻抠着桌角,“徐清,你在忙吗?”
“不忙,怎么了?”
逢秋弯了弯唇,“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找到工作了,以后就不是无业游民了哦。”
徐清失笑,“嗯,我知道了,恭喜老婆。”
逢秋趴在桌子上,抿了抿唇,“徐清,你好好工作,我不打扰你了哦。”
“等等。”徐清站起身,走出会议室。
“逢秋,照顾好自己,还有,记得我们的约定。”男人声音低沉认真。
逢秋点点头,“嗯,我知道的。”
此刻,鹤东香港总部会议室里,一屋子管理层面面相觑,每个人眼里都闪着八卦的光芒。
刚才徐清的手机投屏到大屏幕上,逢秋那通来电会议室里的人全都看见了,特别是徐清备注的那两个字。
——老婆。
鹤东的高层几乎都知道徐清结婚了,但都没想到徐清会和他夫人感情那么好。
前一秒还在深冷地驳回提案,一接到老婆的电话瞬间温柔了。
“我记得咱们徐总的夫人是内地人吧,听口音像江城那里的。”
“我记得徐总夫人年龄不是很大,你瞧瞧刚才徐总那副哄女儿的样子,人家夫妻恩爱着呢。”
“前天公关部还在八卦徐总和他夫人是塑料夫妻,我还信以为真了。”
“是联姻没错,但是徐总对老婆好啊。”
“说实话,徐总这婚结得挺突然,以前不都在传徐总爱慕自己的青梅竹马孟羽蝶吗?”
“你听谁说的?”
“网上他俩的同人文都需要付费才能看了。”
开完会,徐清回到办公室,阮灼安紧随其后,送来一些文件和一张即将在纽约举行的苏富比拍卖会的邀请函和一本拍卖手册。
徐清翻看手册,敛眉沉默片刻,指尖落在第十七件拍品上,“灼安,你替我去一趟纽约,把这条古董项链拍下来,钱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