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
小金报坐标，我将幸存者一个个传送到结界外，废了大半时间，现在高楼之上，望着不知不觉将我包围起来的泳者，我眨了下眼，喃喃自语，“应该没问题了。”
看着他们，我举起村雨，狂风掀起衣摆和长发，刀尖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银色的轨迹。
“越过这条线，就杀。”
杀死受肉.体并不会让我陷入迷茫，不止杀过受肉.体，改造人，亦或者那些信仰外神而发生异变的人类，都不会让我产生心智上的动摇。
“狂妄！”
“看咒力也只是二级，现代咒术师都这么狂吗。”
“让我想好要怎么杀死你。”
“……”
诸如此类的话涌入，我叹了口气，他们说话真的好套路啊。
［系统？］
【在呢。】
［艾特男主们来下庄吧，筹码一万积分打底，赌我多久解决他们。］
系统挣扎着。
［你屏蔽到未成年主角不就好了。］
系统瞬间同意。
“来玩吧。”
我反握村雨，妖刀缠绕着风，左手腕的脉搏测速器闪烁着红光，抬了一下眼皮，声音轻起来。
“一起来吧，一对一太麻烦了，不要让我失望啊，老不死的。”
【注意……算了，宿主玩得开心。】
*
一个小时后――
没有无下限，血溅过来也很难躲过，我拿手帕拔掉脸上的血，地上满是倒下的敌人，踩着一些老爷爷的倒下的身体，还剩下一些刚开始没有越过线的现代咒术师，我半蹲下来刀柄抬起他的下巴，问着小金，“积分能转吗。”
“不能。”
“那就追加一条《总则》，［泳者可以将任意点球转给其他泳者］。”
小金：“可以。”
我扭过头，“好了，现在转吧。”
“我们没有攻击你，为什么也要转？”
“因为我是强盗，转不转，不转就掌箍。”
“转了我们就会死，这些结界已经空了，我们也没有获取分数的渠道！”
巴掌如约而至，清脆响亮。
“谁让你们死了，分转过来就对了。”我说着，望着捂住脸敢怒不敢言的泳者，眨着眨眼很无辜：“早听话不就完事了，非要挨一巴掌。”
泳者：“……”
分解重构他们的大脑，将其还原至死灭回游前的状态，他们身上由于死灭回游而觉醒的术式也消失，统一打包扔出结界外。
“小金，追加新的《总则》，［受肉经过本人同意，可以转移］。”
“不会影响游戏的长久运营，可以追加。”
“再追加一条，积分够吗。”
“够的，母亲。”
“ok。”我说道：“就追加，五条老……五条悟在哪里。”
小金：“……抱歉，小金不太懂母亲的意思。”
“人工智障。”
瞥了他一眼，我淡淡道，“废话那么多，我只是问人在哪里，你全结界公告就行，每个结界多喊几遍，知道五条老师情报和高专其他人情报的人可以在我这里得到1分的积分，可以吗。”
小金：“可以，母亲.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了，一边去。”
剩下的那些已经不能行动的受肉.体，我打了个响指，批量的小熊出现，居高临下看着他们，我慢慢说道：“同意吗，老东西们，不同意的话就去死吧。”
压倒性的实力下，倒在地上的古代术士不甘的望着我，“你是谁？”
我抬脚踩着他的脸。
“说了你又不知道，不说。最讨厌你们这种人了，动不动就占据其他人的身体受肉，受肉完了还要自相残杀，给我向原主人道歉混蛋们。”
压着他们的头撞碎地板，强迫他们同意转移受肉，我将到处蹦蹦跳跳跌跌撞撞适应着新身体的小熊们塞进逆世界，逆世界也将这片城市完全覆盖，黑色的流体覆盖结界的表面，揪住小金，我戳着它的脸问：“其他结界的名单和位置给我。”
小金黑黝黝的眼睛闪过猩红，听话无比地开口，“是，母亲。”
看了眼自己的积分，逆世界彻底吞掉这个结界，根据小金的情报，继续进入其他结界，控制小金，送出幸存者，将受肉.体分离，重复着以上的工作，搜刮干净五个结界，左手腕的脉搏测速器已经好久没有绿过了，一路从红色飙到深红。
咳出的花瓣带了血，随手擦掉嘴边的血，我握着村雨，看着东京第二结界，叹了口气，穿过挤在外面的人群，“让一下，让让，谢谢。”
大多数人穿着睡衣，我绕了一圈，从一个大叔那里买来了一袋面包，咬了一口补充空荡荡的腹部，一脚踏入东京第二结界。
刚进入结界内，小金突然出现。
――“现播报泳者为死灭回游追加规则一条《总则》，泳者可以参阅其他泳者的情报！”
我愣了下，随即恍然。
对哦，一般大逃杀都会有实时排名。
随意瞄了眼我的排名，滞留结界东京第2，得点1000，变更03回。
我：“？”
怎么这么多。
我只是剥离受肉.体和咒术师的术式，所以是自动判定他们［已死亡］吗。一个术士是5分，五个结界，这么算好像也正常，怪不得小金在我追加《总则》的时候说可以。
【……宿主。】
搜索完全部情报的系统隐隐觉得自己的核心数据在乱颤，毫无波澜的电子音说着。
【你尽量，少生气，失控的话，这次真的没有人阻止你了。】
脉搏测速器平稳的红着，我听到举起左手看了眼心率，“一直都很高，今天吞了太多咒力了，光咒灵的负面情绪都很多，不用说还有那一大堆受肉.体，没办法降下来，你什么意思？”
系统沉默。
第92章
“系统, 你这家伙有问题。”
【系统并没有出现故障。】
“谁问你这个了。”
去超市里面拿了止咳糖浆和西瓜霜，我皱着眉含进去一粒，看了眼手腕，降了, 心率显示在绿色, 真是的，为什么还年轻就要注意情绪管理, 被迫进入老年佛系生活。
不知道被传送到哪里, 但东京的结界应该是主要的结界, 高专的咒术师不可能放任不管。东京结界的受肉, 某种程度上要比其他结界的要很难说，满心思算计着新人身上的积分，眼里只有他人的死亡能换来多少分, 人命成了具体的数字。
一脚将脚下的手下败将踹进百货大楼, 我提着他的头发，将其砸进墙里。
“人与人之间的道德底线被你们吃了吗, 人渣们。”惨痛的叫声在耳边响起, 我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动摇, 冷漠看着他，“古代术士就可以毫无顾忌，心安理得的杀人, 普通人也下手，心是黑的吗？”
“……你是谁？”牙齿掉落, 满脸血的受肉哆嗦着身体问, “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家伙还是人吗, 怪物吧。”
“关你什么事，认识五条悟吗。”
凄惨的受肉恍然大悟, “你就是那个追加《总则》去寻人的超级笨蛋？”
这次换脚踩中他的头，受肉哇了一口血。
“看来不认识，那你没用了。”
“等――”
利落的将他送进逆世界，积分到手，利用小金将普通人送出结界，我朝着前面走，突然听到细弱的喵喵叫，走过去，一只灰扑扑的小猫绷紧尾巴朝我哈气。
我半蹲下来使用［猫］的技能，毛茸茸的猫耳从头顶弹出，身上的气息也发生微妙的变化，哈气的小猫从紧绷状态缓和下来，试探性的前进了几步，躺倒，滚了一圈，咪咪叫着。
从警惕到亲近不过几秒。
“这里可不是小猫咪应该待的地方。”我的手伸向猫咪，正要将它送出去，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杀人就算了，怎么还要对猫下手！”
我抱着猫站起来，疑惑的偏了下头，看了眼自己的脚下，黑影吞噬着脚下的东西，隐隐约约还会冒出黑红的藤蔓和枯瘦可怖的骨爪……我这个状态确实不对劲，但是没办法，要一直开着逆世界将灵魂收进去啊。
“我不是要对猫下手，对猫猫下手的是人渣吧……虎杖同学？”
粉发的高中生也愣住：“猫，猫娘？古代术士原来是有猫妖的吗。”
“不是猫妖，是人。”
“原来是人，但是人怎么会有猫耳朵，不对。”他迅速反应过来，“你认识我？”
我“嗯”了一声，将猫送出去提着村雨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样子眉紧紧蹙着，“发生了什么事，你的伤怎么这么多。”
被我口吻中透出的熟稔弄得下意识思考起来的粉发高中生：“反正也不疼……我不认识你吧。”
我看着他脸上的伤口，伸出手，他下意识退了几步，神色警惕。
“反转术式学会了吗。”
我问。
“啊，没有，我记得很难来着。”
“那就过来，我给你治疗。”
“……我认识你吗？”
虎杖悠仁懵懵地看着我，整个人画风似乎都变成Q版，整张脸都在绞尽脑汁回忆。
“解释的话……”我将学生证给了他，“你可以当我是另一个世界认识你的人。”
虎杖悠仁接过，看了眼学生证又看着我，“这么一看好像和乙骨前辈的衣服一样，等等。”
“一年级，还是特级――”
“那个千分妹！”
“斩人狂魔！”
“追加三次《总则》，分数多到用不完的恶魔。”
“还是一个公屏找五条老师的STK……痛！”
我收回拳头，淡然地对蹲在地上捂住脑袋的少年说：“告你诽谤啊。”
“我需要解释一下，我淘汰人不是通过杀人，只是通过剥夺术式和受肉.体的灵魂，结界自动判定为成功淘汰了术士们，可以当我钻漏洞刷分。”虽然这个漏洞也只能我来刷。
这次我伸出手，粉发少年虽然有些不自然，但没有躲，他看着我，像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在发愣。
治疗的技能在掌心开始运转，我一点点治着，抿着唇心情变得很沉，“……为什么，你身上有很多暗伤，硝子姐姐呢，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里怎么成了非人魔境，高专怎么样了。”
治疗好后我看着他，抬眸看了眼天空，微微叹气。
“印象里我记得你很爱笑，身上的负面情绪很少这么浓郁。”就算是不关闭精神屏障，不用向导的技能，我也能感受到。
发生了什么。
心里不祥的预感达到了顶峰。
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他会变成这样，五条老师在的话，是不会让学生们背负沉重的责任，这个想法转瞬即逝，就听到粉发少年开口。
“你好像真的对我们真的很熟悉，是我们这一边的吗。”
“虽然有点不太懂如今的局势……”我点了下他紧皱的眉眼，轻松地说：“我本来就是为了你们，想要见到你们来到这里的。”
他紧紧盯着我的眉眼，闻言怔松，眨巴着眼，像是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我看了下，伸手揉了下他的头发喃喃自语，“我算是知道胀相这个弟控为什么纯爱你了，你怎么稍不注意就惨兮兮的，像是走丢了方向的小狗一样。”
“吃糖吗。”
为了让大脑，身上一直随身带糖，我问了句没得到回答，直接把糖塞到他嘴里，拍着他的头。
“你的欧尼酱呢，他怎么放着你一个人，那家伙不是弟控到连我都要抓过去给你当猫吗。”
“……”
“……胀相在高专保护天元大人。”回过神来的虎杖悠仁用复杂的目光看着我，他手撑着地站起来，踌躇着想要说什么，我唤出小金，捏着它的手劲一点也不温柔。
“把我的积分全部转给他。”
“确定吗，母亲。”
“转。”
“算是表达信任的一种方式，虽然等我破坏掉结界就没有用处了。”
身上的积分清零，我眼睛也不眨一下，伸手在虎杖悠仁眼前挥了挥，“虎杖同学？”
他看了眼要去的地方，又看着我，语气都有点飘忽，“……感觉好像是在做梦啊。”
“咒术师可不能沉浸在梦里。”我随口说着。
粉发少年忽地笑了，十分有激情地握拳，“你说得对，咒术师不能沉浸在梦里，有前辈在，五条老师一定能得救，伏黑的姐姐需要的积分也够了，我就不用去找日车了，话说前辈你好厉害，居然获得了一千的积分唉，可怕程度和五条老师差不多了……前辈？”
“前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响？”
“……”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我慢半拍低头看了眼手腕震动的脉搏测速器，平静的伸手捏碎不断闪烁着红灯的脉搏测速器，粉末从掌心落下被风吹散。
半晌，听到自己的声音轻的几乎是气音。
“五条老师，怎么了？”
“涩谷事变，被狱门疆封印。”虎杖悠仁回答着。
被狱门疆封印，看来又是\索，猜也知道，想当反派boss必须要走的路就是封印五条老师，王道少年漫很少出现开场即满级的角色，要让剧情继续发展，满级角色要不就是开场退赛，要不就是被封印，解除封印的办法……天逆w在我手里，本来是要给甚尔先生，但以甚尔先生的尿性，拿到它没一天就能去找五条老师两个人打起来。
我心里想着，涩谷事变，东京沦为非人魔境，这里相当于前线了吧，一年级的学生前往前线，大人呢，其他人呢。
“……所以，有人死了吧。”
我看着他，依旧平静，没有任何情绪，“你那么难过，是因为高专有人死了吗，是谁？ ”
“被谁？”
“……”虎杖悠仁攥紧拳头，鲜血从指缝溢出，他吸了口气，声音沙哑着，“涉谷事变后，娜娜明战死，东堂断手，钉崎……生死不明，狗卷学长断臂，夜蛾校长被执行死刑，真希学姐被毁了半边脸，禅院家只剩下伏黑和真希学姐，五条老师被封印……有了积分，我们就可以救伏黑的姐姐，解除结界对信号的阻断，救死灭回游的受害者。”
“我们只需要找到来栖华，她的术式可以消灭一切术式，就可以解开狱门疆的封印，五条老师就会回来。”
“解除术式啊，我可以做到。”从逆世界拿出天逆w，将它递给虎杖悠仁，“天逆w能强制解除所有术式。”
“它不是已经被五条老师破坏了吗。”
“所以说我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不过……”我抬起手抵在下唇，日光照在我的脸上，却没有留下丝毫的温暖，“不要告诉其他人，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就说我是站在高专的好心咒术师就可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