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之幺幺》作者:雾空了了
文案
微博:雾空了了
【两面派小白花VS傲慢利己恶少】
【先做后爱|火葬场|半强取豪夺|微权谋】
“运筹帷幄的暴君,满口谎话的骗子,棋手与弈子在博弈中成为此生的爱人。”
父亲去世前接到通电话,对方是江家掌权人江之贤。陈窈决意报仇,斡旋一番成功进入榆宁。
高大身影笼罩,西装外套揉皱。陈窈的颈被一双大掌强硬扣住,“这种伎俩想动那老东西,不够格。”
她不可置信睁眼,吓得失声。
男人面孔浓稠妖冶到眩目,长发尾端,一颗价值连城的九眼天珠。他掐住她的下颚,神态傲慢得不可一世,“小废物,叫两声,我可以考虑帮你。”
·
江归一,江家二公子,绰号艳鬼。绝世美人皮,性格极端狠辣,腰佩无鞘之刃,手背纹有梼杌与饕餮。
因利益牵绊,不得不与虎谋皮。
江归一成功站到金字塔顶端,性格更加疯狂。陈窈再无最初的坦然,想尽办法逃离他的掌控,在凉川隐姓埋名成为十八线小艺人。
某天公司从战略到经济被一双手遏制,她再次见到那位玩转资本的男人。
众目睽睽之下,他主动迈开步子,她仿若被毒蛇盯住,一步一步心如擂鼓,危险气息张牙舞爪。那双手攀上她的颈,摩挲脆弱易折的骨骼。
“幺幺。”
“我说了,你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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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
南楚凡入眼广告牌全是陈窈的照片。寸土寸金的CBD中心,高楼平地起,碧玉琼珠雕饰窗柩,黄金刻柱矗立到水晶穹顶,俨然华丽的牢笼。
江归一搂住陈窈的肩,手指轻而无节奏地敲击,彰显散漫与强势,“大明星,Gallop娱乐瞧得上吗?再跑真的弄死你。”
“那么你又想要什么?”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胸腔之上,心跳声急促有力。
“想用它,换你一个吻。”
阅读须知:
1.城市架空,南楚,搏击格斗之城。四大流派拳击馆背靠四大财团。时间为江家内斗期,后期建立Gallop娱乐。
2. 男女主名字非随意取,女主非善茬!有反转!男主前期事业批纯坏种!真癫公!介意慎入!
3.甜/SC/HE
4.此系列作者自己喂饭,保证基本三观正,另拳击格斗招式非专业人士请勿模仿。
新版文案2024/6/1,已截图。
———同系列预收分割线———
【扮猪吃老虎的病娇败类VS骄纵不傻但白甜的大小姐】
【豪门伪禁忌|步步为营|骑士与公主】
六岁那年,母亲费尽心思找了位与邢嘉禾长相一模一样的小男生,对外称作邢家的双胞胎弟弟,取名邢嘉树。
弟弟性格天生良善,懦弱胆小,怕黑爱哭,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邢嘉禾主动担起保护他的重责,为他赶虫摘果,打架出头。
·
突然某天,邢嘉禾发现邢嘉树身量高到长至脚踝的羊毛大衣堪及膝盖,里面的西装套装熨烫妥帖,一丝不苟。
他贴近,体温顺摩擦的衣料蔓延,慢条斯理地问:“阿姐,想要最高的位置吗?”
看着男人温文尔雅如玉般的面容,她面露欣慰。
弟弟长大了,还知道为姐姐争家产。
·
后来邢嘉树在邢嘉禾的脚踝扣上一条镶满钻石的脚链。空旷环境,铃铛脆响被无限放大。她望向角落被保镖压制的男人,下一秒椅子被强行掰正。
邢嘉树用手指抚弄她的下颌,神色阴郁,“那样的蠢货怎么值得阿姐多看一眼?”
邢嘉禾咬唇,“可是他是……”
“没事,邢家现在你说了算。”
男人跪坐在地,整理她洁白的小洋裙,随后精致完美的脸趴伏她膝盖,墨黑眼眸迅速氤氲雾气,他祈求,“阿姐你看看我,看看我的脸,我们才是天生的爱人,不是吗?”
阅读须知:
1.城市架空,南楚,搏击格斗之城。四大拳击馆背靠四大财团,时间为邢家登顶期。
2.无血缘关系,长得一模一样,男主实际年龄比女主大,是阴暗批,介意慎入。
3.甜/SC/HE
4.此系列作者自己喂饭,勿太多道德要求,保证基本三观正,另拳击格斗招式非专业人士请勿模仿。
文案2024/4/20已截图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相爱相杀 追爱火葬场
主角视角陈窈江归一配角江之贤甄先生江颂竹
一句话简介:小白花出逃计
立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第001章 瞒天过海001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逃之幺幺》By雾空了了
旧金山,半山庄园。
禅宗花园里园丁手持剪刀修剪树冠,花床玫瑰繁多似锦,棕榈树沙沙响。
太阳毒辣,他抬头擦汗,余光里阳光落在流线型的红砖,一缕透进窗户玻璃格子,两位孩童鬼鬼祟祟推开了厚实的梨花门。
“哥哥,不能进这间屋子。”
“他们去华人街办事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会挨骂的......”
“没事儿,你对daddy哭,哭烦了,他就缠着妈咪进房间找安慰了。”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不想看自己滚出去。”
“......”
门掩上,他们顺着一排书架猫腰往里钻,似在搜寻什么。
“这个是不是啊?”
小男孩打开紫檀书箱,一本小羊皮封皮笔记映入视野,右侧刻压金泥款识。
翻开第一页,墨汁淋漓、触目惊心的十七个字。
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
杀杀杀杀杀杀杀。
字里行间的杀气杀心迫得人心惊肉跳,两孩子对视数秒,翻开第二页。
纸页夹着张照片。
微光里细尘浮在照片上,虚飘飘的,像诉说着年久的岁月。
恢弘大气的中式宅邸为背景,二十来号人错落站立,个个样貌拔群,五官被光影模糊成不同表情,显得颇貌合神离,甚至各怀鬼胎。
“哥哥哥哥!”小女孩指着其中最吸睛的长发男人,“daddy在这!”
是了,恃美行凶那位便是他们的父亲。
她眨眨眼,“咦,为什么妈咪和一位老伯伯坐第一排,daddy却站第二排呀?”
小男孩凑过去,视线来回梭巡。
父母年轻时的容颜差异比现在更大,唯一共同点似乎只有眼神——里面倒映了比天还高的欲望、比海更宽阔的野心。
他装起大人模样,抱臂沉吟半响,说:“可能他们那时的关系不好吧。”
“你说这老伯伯是谁啊?会不会是爷爷?”
小男孩没说话,正欲翻开第三页,玻璃罩子的珐琅自鸣钟似警告般响了声,紧接着房门推开,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进来,他眼神蕴藏精明,“笔记可不兴再翻开,不然要闯祸了。”
小女孩往后面退半步,小男孩将她护到身后,合上笔记。男人接过笔记本,抚平压褶的页脚与翻动痕迹。
“确叔,照片上是榆宁吗?”
“嗯。”
“我们为什么不回南楚?”
“为什么对南楚那么好奇?”
“南楚的格斗搏击世界一流,能学中国功夫,还有Knight的比赛。”
Knight拳击馆,坐落南楚流连街的销金窟。
盛产世界级别的金腰带,提供大量无法想象的奖励与声望。
以权利构筑的二楼,由四大企业的上位者端坐,他们的姓氏代表上流阶层金字塔,数年恶性竞争不断,掌权人们签署君子协议维持秩序与平衡。
因此Knight的二楼戏称
——四方王座。
好久没听到这名字,男人想起某些画面,“你去问问daddy,看他愿不愿意回南楚。”
小男孩抿唇,大概知道问父亲等于白搭。
小女孩天真地问:“daddy为什么不愿意回去?”
男人注视照片,“可能他怕你受伤,像你这种小朋友,回去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小女孩扒着男人的大臂,仰起小脸,“可南楚不是有daddy的家人吗?为什么会欺负我们?”
“现在不会了。”
小男孩想再顺妹妹的思路套话打配合,却瞟见落地窗外的喷泉,一辆单号车牌为“1”的纯黑轿车慢速驶回。
他立刻收起好奇的心思,严肃地说:“确叔,今天这事儿你不能打小报告,不然我就开除
你。”
倒把二爷的劲头全学上了,男人忍住笑意说:“好的,小少爷。”
他朝楼下望,不免感叹那些日子竟已过去那么久了。
远在大洋彼岸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现在是一番怎样的景象,那把命名为“归一”的刀应该落到江家如今的掌权人手中了吧。
当年Gallop娱乐还叫纵横,江家内外十五系分裂混乱、尔虞我诈、背叛,继承人与各个外戚支系之间的钱权之争,没有一刻风平浪静。
二爷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凭以一己之力登高阁,踩人坐上四方王座。
谁及他一半风采?
想得正入迷,楼下的男人亲自拉开后座车门,折腰附身,浓黑长发泻如河,他双手托起女人的脸,吻向她的唇。
他妈的多少年了!还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唉。
谁能想到,最后赢家竟是她?
亦或,这段孽缘从多年前的那天就注定纠葛一生。
.
南楚看守所。
女子嫌疑人羁押的活动操场鸡飞狗跳,身着蓝色囚服的女人们骂骂咧咧,扭打一团。
其中一位刚成年的女孩,发色偏没有劲道的棕色,身形是营养不良的瘦弱纤细。
轻,太轻,她像片轻飘飘的羽毛夹中间,谁都能欺负。忽然她被人掐住脖子,脸上飘忽出红,一双清水眼漫出若有似无的雾气。
真真我见犹怜的小白花。
但看守所羁押的是臭名昭著的强盗,等待判刑的犯人,鸡鸣狗盗之徒,底层的人无法博取半分同情。
陈窈也没指望她们手下留情,几位女人同时欺压而上,她轻易倒地。
突然,站人群外圈放哨的大吼:“别打了!别打了!管教来了!”
一窝鸟兽散,掐颈子的手卸去力道,女人面露凶光地威胁:“等下放机灵点!”
她是看守所的大姐大,狱友叫她王姐,听说是四大家推出顶罪的人,惹不起。
陈窈怯怯点头,从地上爬起来,肩膀内扣蜷缩,头颈顺势垂下。
她摸了摸肿胀充血的眼眶。
“啊——!”
尖叫声立刻吸引管教的注意,“叫什么叫!”
王姐双目抻大暗含警告,陈窈抬头与管教长对视,她眼尾下垂,瞳仁圆而大,眼白澄澈,看起来十分招人怜惜,更别说鲜红的鼻血已经流到了人中。
看见管教抬腿,陈窈背脸掩住鼻子,从指缝溢出的血流得囚服到处都是。
“28号,怎么了?”
她嘘溜溜倒吸气,委屈地说:“......没事。”
“什么没事?你鼻子流血了!谁打你了?”
王姐面露疑惑,陈窈的眼眶迅速聚集泪水,当对方表情更加疑惑,她再次转头看向管教长,泪水从下颌滑落。
“没有,大家对我都……很友好,”她颤巍巍地说:“最近天干物燥,上火了。”
视野里警棍指向王姐又放下来。陈窈垂眼,用布满细碎伤痕的手揩掉横错的泪。
“多喝水,注意点。”
“嗯。”
处置嚷得最凶的活跃分子,管教长转身之际,脚步陡然刹停。
这28号陈窈实在可怜。
她母亲是知书达理的大学教授,早些年走夜路被杀害,至今未找到尸骨。
独自抚养她长大的父亲,上周离奇死亡就算了,一道匿名举报指证未满十八岁的小姑娘为嫌疑人,高考前她含冤入狱,没钱没势受尽欺凌,到现在也没个亲戚帮衬找律师捞人。
管教长同情心泛滥,“28号,跟我去医务室吧。”
陈窈低头,唯唯诺诺跟后面。
“你父亲的案子还没审出结果,以后尽量离她们远点。”
她轻拂衣摆的灰土,“为什么?”
监狱除监规纪律的约束,还有看不见的人情世故,胡乱触碰禁区,好奇心会害死猫。管教长淡淡地说:“在狱中永远不要问为什么,你只需记住不必与旁人亲如兄弟姐妹,也不必如仇雠,更不能身后论人非。”
陈窈望向电网外的天空,已经在这一周了,每天受那些关系户欺凌打压,为他们端茶送水,包揽脏活累活。
想到可能日复一日呆到死,她面色下沉,眼里蠢动着怒与恨。
该死。
皮囊要被这火烧坏了,她收回视线,睫毛压下去扑灭心火,随后笑得乖巧,“谢谢管教叔叔,我知道了。”
过道不期然迎面遇上副所长,他扫向她的囚服,颇和善地说:“28号我正要找你。”
“嗯?”
“你今天可以出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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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好手续,外面下起大雨。看守所在南楚偏僻之地,远处山峰在白雾中冒出一点青顶。
身上校服尺寸有些大,风一吹裤管呼啦灌风,拉链拉至顶,挡不住陈窈淤痕未消的颈。
门口没有接应的人,父亲本就六亲缘薄,自从家里出事为数不多的亲戚朋友们唯恐被牵连,对她避之不及,连电视剧里霸占遗产的情节都没出现。
事已至此,不知该庆幸还是落寞,亦或担忧未来的路该如何走。
她往看守所里最后望了眼,头不回地跨出铁门。
看到撑伞而立的黑衣壮汉,陈窈并不惊讶,主动走近等待他先开口。
壮汉沉默着递来把长柄伞,拿根柳条随便挥扫两下。准备如此周全,她眼珠转了圈,礼貌道谢,撑开伞等他先迈步。
走了十分钟,抵达看守所男子监管区侧边,那停了两辆叫不出名字的高档轿车,大概是日产。
目光放远,看守所大门口驻停六辆纯黑底座加高的路虎,以及一辆黑金配色的迈巴赫。每辆车都印着家族徽标。
是江家的车。
陈窈瞬间没了表情。
不知江家哪个杀千刀的混蛋和她同一天出狱。
壮汉拉开车门做请的手势。陈窈敛目收伞,委身进去。
车内萦绕淡淡梨花香,前后座中间升了隔板,座椅有两崭新的牛皮纸袋。伞搁置脚边,须臾伞面滑下的雨珠在伞尖戳出的浅坑里蓄了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