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叛逆者——Mint薄荷糖【完结】
时间:2024-11-03 14:34:30

  检测结果是,马里厄斯真的是个哑炮。
  “肯定是维奥莱塔的问题,”阿克图卢斯跟妻子偷偷抱怨,“布尔斯特罗德祖上有不少麻瓜。”
  莱桑德拉并不想和丈夫讨论妯娌的血统问题。
  “西格纳斯打算怎么办?”她问。
  “维奥莱塔不相信圣芒戈,”他撇嘴,“她坚持要等到马里厄斯十一岁……西格纳斯,哼,以前没看他和维奥莱塔感情有多深,现在倒是不顾一切支持她的决定了。”
  “毕竟是他的亲儿子。”莱桑德拉对西格纳斯夫妇报以同情。但她的丈夫并不认同。阿克图卢斯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嫌恶表情。
  “哑炮就是麻瓜,麻瓜就是……”顾忌到弟弟,他没说下去。
  但莱桑德拉明白他的意思。麻瓜就是虫子,他怎么能把虫子还当成儿子看待呢?
  “是这个道理。”莱桑德拉说。她还有半句话没有说:但感情不遵循道理。
  2
  今天是赛德蕾尔十一岁的生日。
  生日聚会从昨天就开始准备了,小仙子在墙壁上发出漂亮的荧光,天花板变成星空的模样,就像霍格沃茨的礼堂。当赛德蕾尔从走廊向饭厅走去时,墙壁上的祖先们的画像都向她道一声生日快乐。她的母亲走在她身边,告诉她现在正值假期,不仅她的朋友们会来,她的所有血亲也会到场,每人为她带一件生日礼物。
  小女孩儿抑制不住幸福的笑容,挂着酒窝的笑脸像晨星一般美好。她踏进饭厅,大家一起对她高呼:“生日快乐,赛德蕾尔!”七彩的烟雾在她头顶炸开,把她的头发染成彩色,魁地奇模型载着她最喜欢的焦糖布丁在她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飞翔,她扫视了一圈其乐融融的血亲们,突然仰头问她的母亲:“马里厄斯呢?”
  他们同日出生,以前都是一起过生日的。但今天他不在。维奥莱塔婶婶也不在。
  她的母亲笑了。尴尬的笑容。
  你明白,就是那么一回事儿。莱桑德拉的眼神在说。为了布莱克的荣誉,这是你今天最后一次提你堂兄。
  她明白。
  以前她觉得,她和马里厄斯同日出生真是一件奇妙的巧合。现在她不这么认为了。
  如果我比他早一天出生多好,她心想,这样我就能在今天收到他的礼物了,这样我就能给他庆祝生日了。
  3
  今天是马里厄斯十一岁的生日。
  以前他的生日都是在布莱克老宅和赛德蕾尔一起过。他们虽然不是双胞胎,却像双胞胎一样亲密无间。
  但这次不成。如果生日上飞来的猫头鹰只有一个,让赛德蕾尔的朋友们都见证布莱克的丑闻,这不成。
  所以维奥莱塔一早就把马里厄斯带出来,给他单独过生日。他们来到了一条麻瓜商业街,维奥莱塔照着成衣店宣传报的样子,给自己和儿子搭配了麻瓜服饰。母子两人很有默契地不提猫头鹰,不提魔法界,不提魔法,不提以后。
  “我们去吃冰激凌吧?”
  “好!”
  他们去参观麻瓜博物馆,乘上麻瓜的船游览泰晤士河,在麻瓜餐厅吃大餐,最后还看了一场麻瓜电影。
  最后,他们来到威斯敏斯特宫钟塔的塔尖,等待十二下钟声敲过。
  他们就坐在钟塔的塔顶,脚下就是大本钟。
  马里厄斯俯视着黑夜里的伦敦城,夜晚的凉风疯狂地呼啸着,他看见母亲的长裙在风中狂舞,但他的母亲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抬头望着天上的繁星。他闭上眼睛,感受着高空的风从面颊吹过的感觉。这是否就是魁地奇的滋味?
  魔法,他心想,这就是魔法,他所没有而他们都有的东西。
  “谢谢你,妈妈,”他说,“这是我过过的最棒的生日。”
  “是吗?”他的母亲扭头望着他。
  “之前,我一直觉得我是残疾的,”他仰头露出一个笑容,“但今天我发现,我是正常的。”
  他的母亲似乎笑了一下。维奥莱塔蹲下来抱住了儿子。
  “你是正常的。你不是残疾的。”
  钟声就在此刻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声几乎让马里厄斯失聪。当——当——当——……整整十二下,他感到母亲的眼泪落在肩膀上。
  “我不想失去你。你是我的孩子,马里厄斯。”
  “我永远是你的孩子,妈妈。”
  4
  马里厄斯是一个哑炮。
  “现在怎么办呢?”阿克图卢斯似笑非笑地望着弟弟,“你不可能让他永远——一个哑炮?嗯?玷污我们的……”
  “阿克——”西格纳斯打断他,但已经晚了,维奥莱塔已经被激怒了:“玷污?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是你看着长大的侄子!”
  “一个哑炮!”阿克图卢斯望着弟媳愤怒的表情,“我可从来没有个哑炮侄子!布莱克家永远纯粹,天知道你怎么能在那天之后还敢带他回到这里……”
  “好了!”西里斯皱着眉,他警告地看着弟弟,后者却并不妥协。
  “你不能逃避问题,”他说,“问题需要解决,你不可能永远……”
  火焰的爆裂声打断他,阿克图卢斯吃惊地看向壁炉,看见贝尔维娜从绿色的火焰中走出来。他惊疑地望向哥哥,意思很明显:贝尔维娜已经嫁出去了,叫她回来做什么?有我们三个还不够吗?
  “问题需要解决,”西里斯揉着眉心,“布莱克永远纯粹……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贝尔维娜方便打听打听别家是怎么处理。”
  “我去问了,”浅色头发的女人大步向她的兄弟走过来,“他们都是送哑炮去麻瓜学校上学,帮他们融入麻瓜社会。”
  维奥莱塔抬起眼睛,满怀希望地望着她。
  “但这办法行不通,”阿克图卢斯说,“让他住着就够可以了,还送到麻瓜学校,去和那些臭烘烘的麻瓜接触……”他露出一个要吐的表情,引来维奥莱塔怒目而视。
  “确实不行。”贝尔维娜说,“不过我想到一个办法。”
  西格纳斯露出了和妻子一样的,恳切与期待的表情。但西里斯已经露出了厌烦的样子。
  “这不成!”他提前说。
  其他三个人不明白。
  “什么不成?那个办法是什么?”西格纳斯急切地问妹妹。
  “我绝对不同意!”西里斯瞪着他的兄弟和妹妹。他站起来,绕过沙发,走到那面绣着家族树的挂毯前,视线在他们这几代那三个焦黑的小洞之间徘徊。他弟弟,他侄子。最后那个是他父亲的同胞——他不知道那是他父亲的弟弟还是妹妹,他是家里的长子,也从没听说过这个人。
  这才是纯粹的布莱克,他想,父亲做这件事做得太晚了,小一辈儿都知道小菲尼亚斯的大名了。他们现在应该努力的是,让菲尼亚斯的存在从布莱克的记忆中彻底消失,这样布莱克才能保持纯粹,永远纯粹的布莱克……而不是再起波澜,把这个人从褪色的回忆里拽出来,重新变得鲜活……
  “那你打算怎么办,西里斯?”妹妹的声音把他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办法可以再想别的,但这个,绝对不行。”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阿克图卢斯坐不住了,“能不能先告诉我,那个办法是什么?”
  “菲尼亚斯和一个麻瓜结婚了,他有了两个小孩儿,都是麻瓜。”贝尔维娜说。
  阿克图卢斯瞠目结舌,也不知道是想说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是想说这绝对不行。
  “就这样吧,”西格纳斯,出乎意料,平静地开口,“我去找菲尼亚斯,求他收养马里厄斯。”
  “我说了,这·绝·对·不·行!”西里斯猛然转身,“他已经被逐出去——他是污点——你,一个布莱克,去找他?这算什么?”
  “我去找他,”维奥莱塔站起来说,“我不是布莱克。”
  “你姓布莱克!”
  “我可以不姓!”
  西里斯震惊地望着她。
  “一个哑炮,”他喃喃地说,“为了一个哑炮……你说出这种话?”他露出一种严肃危险的神情审视弟媳。
  贝尔维娜向前走一步,挡在维奥莱塔面前。
  “我已经和他谈过了,”她语气平淡地说,“他已经同意了。”
  西里斯的表情变了。
  “梅林的胡子啊,”他撑在沙发靠背上来让自己不倒下去,“你们,怎么了?”
  “马里厄斯是哑炮,西里斯,”贝尔维娜说,“同时他也是西格纳斯的儿子,是我们的兄弟的儿子。”
  他是我们的血亲。
  几十年前,菲尼亚斯·布莱克缓缓垂下了握住魔杖的手,放任小妹妹离开。
  几十年后,他的长子西里斯痛苦地闭上眼睛,向他的妹妹点点头,认可了她的话。
  “约个时间吧。”他说。
第4章 赛德蕾尔·布莱克
  1
  赛德蕾尔揉揉眼睛,打开房门,她看见过道尽头,两个个熟悉的身影正向楼梯口走去。
  “维奥莱塔阿姨,马里厄斯,你们要去哪儿?”
  维奥莱塔吓了一跳,她连忙向赛德蕾尔走过来。
  但她身后的马里厄斯却平静地开口说:“去属于我的地方。”维奥莱塔停下了脚步。赛德蕾尔看向婶婶,见她没有阻止的意思,连忙走出房间,大步跑向堂兄,给他一个拥抱。
  然后她松开他。
  “再见,马里厄斯。”
  “再见,赛德蕾尔。”
  2
  “荧光闪烁。”赛德蕾尔点亮了魔杖,魔法的光辉照亮她苍白的脸。她穿着墨绿色的长袍,乌黑的头发编成长长的辫子,垂在脑后。她在霍格沃茨的走道里悄悄潜行,她要去有求必应屋,那儿有人在等她。
  很快她到了。
  “塞普蒂默斯?”她轻声唤道。她把门关上。
  没有人回答他。他还没到?
  赛德蕾尔扬起杖尖,荧光飘出来,飘到天花板的吊灯上,四周亮了起来。
  她突然看到一个人影,就在不远处的黑暗里,随着黑暗褪去,她认出了——
  赛德蕾尔觉得浑身血液冰凉。那是博洛克斯·布莱克,她的堂兄。
  他怎么会在这儿?她心想,他不是已经毕业结婚了吗?
  接着她开始惶恐:他听见那个名字了吗——他知道谁叫塞普蒂默斯吗?
  “你好,赛德蕾尔。”博洛克斯说。赛德蕾尔发觉有点不太对。他的声音太年轻了,似乎年纪正和她相当……
  一个名字突然闪过脑海。
  “马里厄斯!”她脱口而出,“好久不见!”
  她来不及想为什么有求必应屋里会出现马里厄斯,她现在只想跑过去给他一个拥抱。
  但她的长袍被什么东西勾住了,她没法往前走。她只好停下来。
  “你在那儿过得好吗?”她问。
  “很好,”他说,“我交了很多朋友,我有很多同类……你呢?”
  赛德蕾尔觉得自己的眼泪流下来了。
  “不好。”她说,“我多希望我和你一样也是哑炮。”
  马里厄斯似乎吓了一跳,他向她的方向走了几步,但很快停下了,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壁障横在那里。
  “别这么说,赛德蕾尔,”他温柔地说,“你是巫师,巫师拥有奇迹,你总会有办法的。”
  巫师没有奇迹。她想说。巫师要趁大家都熟睡时跑到没人能找到的地方和恋人约会。
  “我想和你一起走,”她说,“我那时就想了。”
  “你是巫师,”他说,“你不属于麻瓜。”
  “你属于魔法。”
  赛德蕾尔睁开眼睛,早晨的阳光从半开的窗户后面照进来。
  她面无表情地坐起来,起床梳洗。
  早餐一如既往地令人厌恶。她的父亲正高声谈论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纯血统名册》。
  “韦斯莱们谴责作者把他们的家族放进名单里,”阿克图卢斯抽动着他的眉毛,“该怎么说呢?他们反倒是以自己那些臭烘烘的泥巴种祖先自豪呢!”
  她的叔叔西里斯皱了一下眉以示自己对这些毫无血统荣耀之人的厌恶。
  “这些血统叛徒!”她妈妈义愤填膺地说,“那些纯血家族都应该像我们一样,和他们断绝往来——让他们去和麻瓜结婚,生下麻瓜去吧!”
  所有人纷纷表示赞同。
  赛德蕾尔以最快的速度吃完早餐,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在门前放了一个小装置:一个小纸筒上堪堪顶着一个不会动的小球。如果有人开门,它会提醒她。
  她坐在窗前,展开一张信纸。雨后清新的微风从窗口的缝隙中涌进屋内,赛德蕾尔愉快地深吸一口气,贪婪地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麻瓜世界。他们看起来多自在啊!
  她的心渐渐被忧郁填满。她垂下头,羽毛笔沾了一下墨水。
  “亲爱的塞普蒂默斯:”她写道,“我的挚爱,为什么你是韦斯莱,我是布莱克?”
  3
  赛德蕾尔揉揉眼睛,她醒了。窗户外依然传来有节奏的敲击声,不是幻觉。她呆了一会儿,连忙跑到窗前。
  哗啦窗帘被拉开了,红发的年轻人就在窗外,像麻瓜童话里邀请你去乌有乡的小飞侠。
  我打不开窗户,她无声地大喊,我没有魔杖了。
  但他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把插锁打开。他说。
  她愣了一下,把窗户打开。有些夏日夜晚的凉风吹拂她的面颊。
  “你是怎么做到的,”她轻声问,“他们下了警报魔咒。”
  “我堂哥是解咒员,他就在下面等我。”他说。他沉默了一下,又说:“你跟我走吧。”他伸出手。
  你知道握住那只手意味着什么吗?
  那一刻,赛德蕾尔想起十一岁那年消失的堂兄,想起家族树上焦黑的小洞,想起某次她在多瑞亚面前提起马里厄斯时,后者茫然的眼神。
  你属于魔法。梦中的马里厄斯说。
  我属于魔法,我不属于布莱克。
  她握上了那只手。
第5章 阿尔法德·布莱克
  1
  阿尔法德听到身后的响动,浑身一僵。他默默地把烟斗从嘴上取下——即使知道这于事无补——然后扭头看向这个大晚上跑到客厅的家伙——他已经准备好迎接哪个兄弟或姊妹的怒火了。
  然而他看到,出现在客厅里的人,竟然是他的小外甥西里斯。
  阿尔法德觉得心里一松。小孩子总比大人好糊弄。
  “西里斯?”他一边把烟斗熄灭收起来,一边对外甥露出惊讶的神情,“这么晚你怎么不睡觉,跑到客厅里干什么?”他挥挥魔杖,清理一新,烟味立刻消失。
  “我睡不着,阿尔法德叔叔,”小天狼星说,“我想知道后续,你到底是怎么从三只吸血鬼的围攻里成功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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