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喂饱了,严与才与摸着她湿漉漉的额头,故意问,“热了吗?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虞繁蹭了一下他的掌心,“林呈是我找来的,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
“嘘。”严与按住了她的唇瓣,“宝宝,你现在应该说点我爱听的。”
虞繁要崩溃了。
说了你又不听!!!
可是还被折磨着,只能一再退让。
她张了张嘴,沙哑道,“老公。”
严与满意了,笑了,“乖。”
“宝宝,告诉我,你要谁?”
“我要......老公。”
终于,已经湿漉漉的圆球滚到了地上。
猛兽蓄势待发,露出了獠牙。
虞繁的脚踝最终也被锁上了。
至此,她整个人像是蜷缩的小猫,被锁在这个金色的牢笼里,任由恶劣的人类一次次玩弄她。
虞繁觉得自己像是被逼到了悬崖处,摇摇欲坠,可身后的人,既不推她一把,也不拉她上来。男人好整以暇的欣赏她濒临崩溃的神色,再冠冕堂皇的去亲吻她的泪水。
虞繁这个时候才发觉天花板镜子的可怕。
她不敢闭上眼,因为一旦被男人发现,就会用力的碾压研磨,几乎将她逼疯。
可她的睫毛都被打湿成一簇簇的了。
眼前看的东西模糊成一片。
她看到了什么,她泛红的眼睛,余韵时打着颤的腿根,还有男人掌控似的,穿在她发间的手掌。
多久了。
虞繁数不清,印象里只恍惚想着这床脚的架子还真结实,没散架。
又一次腿根打着颤,她拼命的想逃离,挣扎着锁链都哗啦啦的响。
她哽咽,“严与,我要去卫生间。”
男人笑了,很好说话的点头,去吻虞繁的唇瓣,“当然好,宝宝。”
他解开了链子,却在虞繁挣扎着下床的时候抱住了她,男人的大手穿过她的膝窝,以一个婴儿把尿的姿势稳稳的走向卫生间。
“不要,严与,我自己来。”
“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吗?乖宝,你已经被我关起来了,你的一切都要听我的。”
男人带着她去了马桶边,声音平静。
“可以了,宝宝。”
再之后,虞繁又被他抱着去洗了澡,水流打在身上的时候,虞繁还抽噎着,嘴里念叨着,“严与,你讨厌死了,我真的好讨厌你。”
严与没说话,从身后抱着她,在她单薄的脊背处留下了一连串的吻。
意识朦胧之际,虞繁感觉身后有什么滚烫的滴落下来。
几乎要把她的蝴蝶骨灼穿,一路流淌到她的心脏处。
抱着人洗干净了,又换了干净的床品,把虞繁塞进被窝里。
虞繁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翻了一下身子,滚到了男人怀里。
她像是不记仇的小动物,被欺负了也还是会冲着人类露出软乎乎的肚皮。
严与轻轻的拍着她的身子,哄着她睡。
虞繁像是呓语说了什么。
严与没听清,偏了一下头,把耳朵凑在虞繁的唇边。
“刚刚说的不算数,严与,我不讨厌你。”
严与喉咙上下滚了一下,眼睛有些发酸。
深夜里,虞繁睡熟了,身旁的人才有了动静。
严与拿着药膏,半跪在床边,轻轻涂在虞繁的脚踝处。
就算是没伤到骨头,那里也是红肿的,估计还在疼。
他最后低下身子,克制的吻在了脚面上。
有晶莹的液体滴落在上面。
男人蓦地偏了一下头,有些狼狈,他的肩背因喘息而起伏着。
半晌,严与重新回到虞繁的身边,他垂眸,盯着这个他爱惨了的人。
他想和她有很多以后。
可他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了。
-
虞繁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她身子一动,就听见了锁链哗啦啦的声音,昨晚的记忆再次回笼,她猛地坐起来,腰软的不要命,险些又重新倒回去。
严与这个时候推门进来。
见状皱了一下眉头,大步走过去,把人揽在怀里,给她揉捏着酸软的地方。
虞繁没骨头似的靠在他怀里,懒懒打了个哈欠。
严与适时的端着玻璃杯抵到她唇边。
虞繁都没看便喝了一口,入口才发现是鲜榨的橙汁。
她抬了抬眼,“今天的橙子送过来了。”
严与“嗯”了一声,盯着虞繁的眼睛,“又想借机逃跑吗?”
虞繁无语。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她叹气,问严与,“这屋子里能投屏吗?”
严与一怔。
他以为醒来后的虞繁要哭着骂他,没想到是说这个。
虞繁懒懒道,“我想打游戏。”
严与一顿,抬手揉了一下她的头发,“好,我叫人弄。”
“但是你最好乖一点,别想什么花招。”
虞繁已经懒得说她没打算逃跑的事儿,反正说了严与也不信。
她靠在严与的胸膛上,忍不住问,“你真没看我电脑?”
严与眯了眯眼,“你这么说,我倒是真想看看。”
“不许看!”虞繁一听急了,回头瞪着严与。像个色厉内荏,只会伸爪子哈气的小猫。
严与淡淡,“命令我?你忘了你还被我锁着?”
虞繁踹了他一下,“你敢看我就和你没完。”
严与“嘶”了一下,昨天同一个部位至少被虞繁踹了四五脚,估计已经青了。
他咬着牙,“看来你的脚好了是吧。”
虞繁睁着眼说瞎话,“没有,你一直锁着我,手腕脚腕都快没知觉了。”
严与冷笑,“是么。”
一直锁着个屁。
十几分钟前给她锁上!
怕她真不舒服自己昨晚给她揉了半宿!
“那你就疼着吧,等真没有知觉的时候就可以去截肢了,到时候连着锁链都省了,你就只能躺在床上。”严与故意冷声吓她。
虞繁扁了扁嘴,扭了一下头,也不要严与再抱她,从男人的身上下来,自己缩进被窝里,把被子蒙过头顶。
怀抱骤然空了,严与心里蓦地漏了一拍。
他拧着眉头,佯装不耐,“你又闹什么?!是不是想再来一次,还不够疼是不是?”
被子里的虞繁挑着唇角,却故意装出抽咽的声音。
除了在男人身下,严与见不得虞繁的眼泪。
此刻一听她哭便有些心神慌了,急着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真疼?你出来我看看。”
可虞繁拽这被子死活不肯,哭着喊,“你别管我,你不说还要送我去截肢吗?”
严与急的快出汗了,只能放低语气,“我骗你的,虞繁你动动脑子行不行?我什么时候伤过你,别蒙着被子哭,喘不过气来怎么办,你出来给我看看。”
男人手劲加大,虞繁心里一慌,要露馅。
她赶紧掐了一下大腿,硬挤出了两滴眼泪,正好赶在被子被掀开时掉下来。
这两滴泪滚烫的像滴在了男人心头上。
严与呼吸都滞住了一瞬,垂眸看了虞繁两秒,而后转身出去了。
虞繁吓了一跳。
玩大了?惹生气了?
没等她开口,男人又很快折返,手里拿着一管药膏。
他抿着唇一句话没说,解开虞繁手上的手铐要给她上药。
可手腕上白白净净,连个红痕都没有。
严与一顿,抬眸看着虞繁。
虞繁尴尬的冲他笑了一下,“可能是内伤,要不你再叫那个医生过来给我检查一下,说不定这次真伤到骨头了呢。”
严与被气笑了,随手把药膏一扔,手抬起来。
虞繁飞速闭紧眼睛,大喊,“严与你敢家暴!”
男人咬着牙,掐了一下她的脸颊,声音气的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就是学不乖是不是?”
虞繁可怜兮兮的冲他眨了一下眼。
严与盯着她,再多的气也生不出来。
虞繁主动冲他伸出手,声音软绵绵的,“哥哥把我锁上吧。”
一句话直戳心扉。
严与心神一动,怔了一下,“你叫我什么?”
虞繁歪了一下头,“我以为你喜欢我这样叫你。”
她又叫了一句,“哥哥。”
严与薄唇微抿,眸色愈发幽暗。
他沉默了几秒,才佯做不屑冷哼了一声,“以为卖个乖我就放过你了?”
他当着虞繁的面重新锁住她的手,甚至故意调紧了一些。
但虞繁还是乖乖的笑了一下,“没事,哥哥不放心就可以一直锁着我,反正我在床上,什么都听哥哥的。”
严与心跳的有点快。
虞繁何曾这样和他说过话。
他猛的站起来,语气甚至有些慌乱,“我去给你拿早饭。”
说着头也不回就往出走。
等人走后,虞繁才忍不住笑。
所以其实根本不用问暗不暗恋的问题吧。
轻轻一试就知道啦!
男人!你爱惨我啦!
虞繁慢悠悠的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所以十八岁生日那个手链,就是特意要送给自己的吧。
……
没多久,男人端着早饭进来。
虞繁探头看了一眼,立刻皱起眉头,“我不是说我要减肥吗?我要吃沙拉。”
她骄纵的一点都没有被人锁在床上的自觉。
男人沉默一瞬,转身很快端了一碗沙拉进来。
虞繁知道有人喂,很主动的靠在严与旁边,微微张了张嘴。
唇瓣轻启,隐约能看见里面嫩红的舌瓣。
严与盯着看了几秒,才拿起勺子喂她。
虞繁吃了两口,很快就觉得沙拉腻歪不想吃了。
她讨好似的在男人肩膀处蹭了一下,“我又不想打游戏了,给我放个视频看吧。”
“看什么?”
“猫和老鼠。”
虞繁冲他笑了一下。
严与嗤她,“小孩子一样。”
话是这么说,可还是依言去给虞繁放影片。
虞繁撑着下巴悠哉悠哉。
就看看可怜的汤姆,怎么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严与是有洁癖的。
对于在床上吃零食简直是零容忍。
但放到了虞繁身上, 忽而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
尤其是老婆鼓起腮帮子吃薯片的样子,像个小仓鼠,简直可爱死了。
严与在旁边盯着她看,也许是目光太灼热了被察觉到了, 虞繁依依不舍的把薯片递过去, “你也要吃吗?”
严与抬手给她擦了一下嘴角粘上的碎渣, “你吃吧,但是也要少吃一些, 不然一会儿吃饭要吃不下去了。”
“你说我天天除了吃就是睡,你要把我当猪崽养吗?”虞繁叹气。
谁知道男人听到这句话像应激了似的,当下沉着脸,“什么意思,又想逃是吗?虞繁, 别做梦了,你就只配被我锁在床上。”
“没说要逃, 我是想说能不能让我去健身室运动一下, 我感觉我胖了一圈了。”
严与垂着眸看着老婆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
哪里胖了, 他想,明明白嫩的小肚子很软,让他总也忍不住在上面留下几个牙印, 再故意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涂上去,惹的老婆每次都要红着眼睛骂他变态。
虞繁见他不说话,以为男人不肯,讨好的去拽着他的袖子, 软着语气, “求你了,好哥哥。”
严与浑身像是触电了似的。
他猛的甩开虞繁的手, 明明指尖都在发抖,却还是故意冷着脸,“虞繁,你给我好好说话。”
“啧。”
现在让她好好说话,昨晚在床上逼着她叫老公的好像不是严与一样。
虞繁拧着眉头看着严与,突然冲他勾了一下手指。
不知道怎么睡了一觉,小猫变成了小狐狸,一举一动都勾人的厉害。
严与觉得她又要有鬼主意,可还是忍不住弯腰凑上去,板着脸,“你到底要干嘛——”
老婆软软的唇突然贴上来。
大脑混沌一片,这个时候再分不出心神去想虞繁的小心思,只顺从本能的扣住虞繁的头,反客为主,一点点加深这个吻。
虞繁顺从的搂住男人的脖子,乖的不像样子,舌尖勾着,纠缠缠绵。
等男人终于松开她的时候,虞繁唇瓣红的不像样子,水光淋淋的。
严与摸着她的腰,声音微哑,“学乖了?”
虞繁笑了一下,“严总,你舌头明明是软的呀,怎么嘴这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