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死了,不会走路了吗?”
他轻嗤。
虞繁实在气不过,撑起身子一口咬在男人脖颈处,甚至用了几分力气,可男人只是“嘶”了一声,没躲也没挡,等虞繁松口后看着男人的表情,甚至觉得男人还有几分愉悦。
靠!又让他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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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的会议推迟了半个小时,但没有人敢有异议,毕竟屏幕里的人是严总,冷着脸训起人的样子谁也不想体验。
只是今天,严总的摄像头却关了。
但没人敢多说一句。
照例是几个公司高管汇报近期情况。
严与有些心不在焉的听着,他抬手摸了一下脖颈处,疼意还未消散。想了想,他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脖颈处的位置看了看。
很深的牙印,再用力一点就要见血了。
啧。小狗一样。
男人笑了一声。
视频会议里听到严总的笑声,汇报的高管吓的顿时不敢吱声了。
这是什么笑?
冷笑?
阴阳怪气的笑?
嘲笑?
他急的手都抖了,慌慌张张的低头看自己的报告。
没错啊……
察觉到会议里没有声音了,严与皱了一下眉,声音冷淡,“继续,怎么停住了?”
高管吓的一抖,赶紧接着开口。
好不容易等会议结束,高管坐到椅子上的时候腿都软了。
严与面色平淡的关掉了会议的程序,正准备继续处理邮件,秘书的信息发过来,问他什么时候去C市。
男人面色微沉。
【两日后,我有点事要处理一下。】
【好的严总。】
严与有些烦躁的拧了一下眉头。
他当然不可能把虞繁自己一个人留在这儿。
但是带在身边的话……
她会听话吗?
会不会抓住机会就要跑?
最关键的是。
她愿意吗?
没有自由的,被他牢牢地捆在身边。
严与没有烟瘾,但是似乎上了小岛后,他就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是错的,但他好像无法停止,也回不了头。
就像是既定的程序,让他只能一步一步走向悬崖。
在书房抽了两支烟后才回去,已经特意散了味道,但好像还是沾上了一些,被虞繁敏锐的闻到了。
严与怎么了?有烦心事吗?
虞繁低头看了看自己被锁着的样子,怒了!
她都这样了!严与还烦什么!!!
虞繁伸着两个被锁链牢牢扣住的手,眼巴巴的看着严与。
严与瞥了她一眼,“有事?”
虞繁软乎乎的求他,“我想要手机。”
严与淡淡一笑,“你要联系谁?”
“不联系谁!我上网不行吗!”虞繁瞪着眼睛,“我是山顶洞人吗?不,我是床上废人!”
“太过分了吧,锁着我就算了,连手机也不给我玩!”
严与被她气笑了,反问她,“你见过哪个绑匪会给囚犯手机用的?”
虞繁想了想。
“行,不给我手机也行,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事不高兴。”
男人一怔,“我?”
“没有吗?那你偷偷跑出去抽烟。”
虞繁看着他。
“还是说你自己做坏事了,抽事后烟呢?”
严与被她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走上前,抬手扯了一下衣领,“你愿意的话,我一会儿就可以再抽一支事后烟。”
虞繁赶紧摆手,“没有没有,不愿意不愿意!”
话是这么说,但虞繁还是主动凑上去抱住男人的腰,仰着头看他,“所以到底有什么事?”
男人垂眸看她,过了一会儿才道,“C市那边有点事,我要过去两天出差。”
虞繁点点头,“很麻烦吗?”
“还好,只是必须要我出席而已。”
“那你收拾行李了吗?我上次捡的贝壳要带着,还有你买的那几个裙子,我还没来得及穿呢。”
严与一怔,“你要跟我一起吗?”
虞繁惊恐开口,“什么意思?你要把我扔在这儿?你要饿死我吗?”
“……”
严与忽而觉得自己刚刚的烦躁简直多余的可笑。
他冷嗤一声,低下身子,凑在虞繁耳侧缓缓开口。
“不会把你扔在这里,锁链也要给你带着,白天我出去做事,晚上就回来做你。”
第40章 第四十章
“叭嗒!”
虞繁凑上去亲了他一口。
男人脸上冷漠的神情瞬间破碎。
虞繁颇为无辜的看着他, “能亲吗?”
严与很快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答案。
宝宝,当然能亲。
严与哄着她,往她软软的小肚子上蹭,一边想着, 真的不能让虞繁减肥, 要是瘦的就剩骨头, 抱着都硌手。
这样正好,软绵绵的。
虞繁要气死了, 忍不住去揪男人的头发。
“又弄的我肚皮上都是!”
她力气用的有点大,男人倒吸一口冷气,被迫抬起头有点凶的看着虞繁。
男人眸色沉沉的看着她,“再拽!”
虞繁被他凶狠的目光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要松开手, 又抿了一下唇,不太高兴道, “你怎么天天凶我啊。”
严与一顿, 胸口处有些发闷, 像是堵着什么似的不舒服。
两个人僵持着两秒。
最后男人沉着脸,拧着眉头,主动低下头, 把头发抵着虞繁的手边,声音硬邦邦的,“要拽快点。”
算了。
跟老婆低个头有什么大不了的。
男人嘛。
应该的。
之后清理的时候虞繁被他抱到浴缸里。
男人挤出一团沐浴露,打成泡沫在虞繁身上, 虞繁动都懒得动, 仰着头发呆的时候不经意看到浴室的墙壁上有一块瓷砖看起来有些凸出来。
虞繁好奇的抬手按上去。
动作太快,严与抬头看见的时候想拦都没拦住。
只听清脆的一声, 那个地方竟凭空出现了一个垂下来的金手铐,看样子,和床上那个是一家出品的。
虞繁瞪圆眼睛。
严与抿了一下唇,没吭声。
不出意外的话,老婆又要骂他变态了。
“严总。”
虞繁摸上去,“这个也是纯金的吗?”
但是为什么要放在浴室。
虞繁摸着下巴研究着,这个高度,她得把胳膊举的很高,比在卧室还要局促,连挣扎都挣扎不了。
得多不舒服啊。
虞繁不乐意了,“你这个订的太高了,你要把我胳膊拽断吗?”
严与一懵。
他知道高度有些不合适,所以一直放着没用在虞繁身上。
但这不是没用吗?
没用老婆也要骂他?
虞繁抬了一下胳膊,比了一个位置,“这里还差不多,你叫人来改一下……”
转头对上男人漆黑的眸子,虞繁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尴尬的住了嘴,岔开话题,“洗好了没有,水都要凉了。”
男人沉默着,给老婆冲干净泡沫,又把人擦好抱出来。
虞繁缩进被窝里,只露出了一个小脑袋,眨着眼睛看着严与。
严与转过身去调整夜灯。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忽而觉得。
老婆好像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样。
第二天下了一场暴雨,导致原本要出行的计划不得不推迟,毕竟雨中行船还是有一定有危险性的。
虞繁趴在窗台往外看。
她把窗户打开一些,任由外面的风裹挟着雨水吹打在脸上。
很凉快又痛快。
严与看见后当即沉下脸,快步过来把窗户关上,冷声斥她,“不把你锁上就不听话是不是?吹着凉了怎么办?”
虞繁漫不经心的,“我又不是纸糊的,怎么那么容易病。”
严与声音冷冷,“上次病的夜里发热不知道是谁。”
虞繁坐在床上用脚勾着男人的腿,声音放软,“诶呀,我知道了,不会再开窗的。”
严与像是戳破的气球,简直一点气也生不出来了。
但还是故意板着脸,走到虞繁面前蹲下来摸了一下她的脚,“这么凉,不知道穿袜子。”
虞繁晃着小腿,“我哪里敢呀,你连内裤都不让我穿。”
男人冷淡的抬眼看她,薄唇轻启,冷冰冰吐出三个字。
“□□了?”
很难想象严与这样平时斯文有礼的人是怎么顶着一脸性冷淡的样子说出这些粗鄙言语。
虞繁抬手摸了一下脸。
靠!你红什么!
你应该黄啊!!!
男人缓缓站起来,抬手勾着虞繁的下巴,碰了一下她的脸颊,声音低沉沙哑。
“宝贝,我总觉得,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虞繁唇瓣动了动。
严与眯了眯眼,“你说什么?”
他弯腰凑近了一点。
“你刚摸我的脚,能不能别来摸我的脸。”
“……”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虞繁索性把屋子里的窗帘都拉上了,让严与挑一个恐怖片来看。
而她则盘腿坐在床上,还塞了几个枕头在身后靠着,舒舒服服的样子。
男人拧着眉头,“你到底还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
“知道啊,囚.禁么。”虞繁抬起手给他看,“这不是锁着呢。”
她催促,“快点,挑一个不吓人的。”
严与讽刺,“那你还看什么恐怖片。”
嘴里冷声嘲讽着,却还是低头认真的挑着,“看什么的,医院?学校?”
虞繁想了想,人难免有个三病五灾的,避免以后去医院有阴影,还是挑了一个校园题材的恐怖片。
反正她已经脱离学校很久了。
影片开始播放,虞繁赶紧拍了拍旁边的空位,“快过来坐。”
严与刚一坐下,旁边虞繁就像个树袋熊把他搂的紧紧的。
“好害怕。”
这一次严与没再吐槽虞繁为什么要看恐怖片。
他很满意老婆的投怀送抱。
虞繁嘀嘀咕咕的,大部分时候会捂住眼睛,但又忍不住指缝张开,露出黑白分明的眼睛。
其实虞繁是不太喜欢看恐怖片的。
只是记得之前在网上刷到过,说情侣培养感情最适合去看恐怖片。
虽然她每天和严与躺在一张床上。
但虞繁能感觉到,严与像是很没有安全感的。
好几次虞繁深夜醒来,都觉得被勒的喘不过气,是男人把她抱怀里,力气很大,两个人紧紧相拥,严丝合缝。
虞繁但凡有一丝挣扎,男人便会很快惊醒,把人搂的更紧一些。
虞繁记得小时候,哥哥同学家的小狗曾经暂时寄养在他们家。
她很喜欢那只小狗,但又知道小狗不属于她,迟早会被接回去的。她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去看小狗,如果一时看不到,就会觉得小狗是不是被接走了。
她希望那个小狗时时在她的视线里。
不知道严与是不是这样。
想到这里,虞繁忍不住抬头,亲了一下严与的下巴。
男人身子一顿,很快得寸进尺的垂下头想去接一个更深更缠绵的吻。
但却被虞繁躲开了。
“看电影呢。”
谁料她一转头,正看见一个女鬼张牙舞爪
虞繁几乎吓的心脏骤停,赶紧呜咽着回头抱着严与。
男人趁机咬住她的唇瓣。
到最后影片演了什么虞繁都不太记得了,只隐约觉得音效很恐怖。
女鬼在尖,叫“你要杀了你。”
严与哄着她,“自己把裙子卷起来。”
女鬼流着血泪。
严与掐着樱桃尖往自己嘴里送。
好混乱的场景。
……
回去和来时一样,先轮渡后飞机,等折腾到C市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分公司的几个高管在等着接机。
晓薇是新来的实习助理。
因为总秘刚刚请了假,一大堆的活落到她身上,大半夜被叫起来做苦力,上司还给她画着大饼,美名其曰什么锻炼她。
恶心透顶。
她在冷风里裹着大衣,想着还有几天能拿到全勤,赶紧辞了这破工作。
忽然见旁边一阵骚动,一堆人迎了上去。
她一抬头,正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跨步从登机口走出来,男人步履匆匆,怀里像是抱着一个人,只是被毯子盖的严严实实的。
没等晓薇再多看两眼,男人已经抱着人上了车。
车门关上的时候,虞繁有些被吵醒了。
她翻身想坐起来,头发有些乱糟糟的,却被男人按住了,轻轻拍了拍身上,低哄,“很快就到酒店了。”
虞繁的头枕在男人胳膊上,仰着头看他,小声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