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的手掌轻轻覆上她。
“这里,三十下。”
指尖无声地轻点她的臀峰,却如雷鸣般在她心中回响。
陈岂岩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喉咙干涩地动了动,好像在咽下一口庞大的期待和兴奋。
她隐约听到他低语:“如果痛了,要告诉我。”
但这句话却在她思绪中逐渐模糊,直到一记巴掌将她从恍惚中唤醒。
虽然他的手并未重重落下,她依旧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吟。
她甚至幻想着,只要不喊疼,他便会一直打下去。
于是,在这片压抑的喊叫声中,在这个密闭的医务室里,她终于承受完了这场惩罚,身体在他的巴掌下不由自主地攀上了巅峰。
陈岂岩的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着,余韵一层层涌来,最后,她无力地趴在床上,只觉得浑身舒坦。
然而,这一切还未结束。
满足过后,她的臀部开始泛起隐隐的疼痛,虽然不甚强烈,但她在想,那里一定红了。
委屈与羞耻感就像这密闭空间里充斥的混浊气味,不停地往她的鼻子里扑来,她想立刻逃离这个医务室,回到自己孤独的宿舍,在床上嚎啕一场。
可谢之白不放她走,他听到她的啜泣声,便轻轻将她拎起,让她伏在自己的肩膀上。
最终,在他那宽阔又温暖的肩窝里,她终于无法控制地大声哭了出来。
谢之白伸手抚摸她凌乱的发丝——她的长发不知何时已经散了开来——低声在她耳边说:
“你做得很好。”
他的声音拂过她破碎的心,带来一丝安慰,却也让她的眼泪更无法抑制地涌出。
过了一会儿,谢之白的双手缓缓滑至下面,指尖在运动裤的边缘轻轻游移。
他并没有急于脱下那层布料,而是先低声告知:“我需要给你检查。”
陈岂岩早已预见他的意图,心里也知道自己需要检查。
她也担心那两坨被打红的肌肤,便在他的肩窝里无声地点头。
不过,这细微的回应并未令谢之白满意。
他低语着命令:“回话。”
“可以的,学长。”
得到许可后,谢之白缓慢而沉稳地褪去了她的衣物。
那里如同被剥开的秘密,在空气中显得格外脆弱。
陈岂岩这时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穿的是丁字裤,羞耻感再次袭来,引得她裸露的肌肤起了鸡皮疙瘩。
她下意识地回头看,确认之后,脸颊微微泛红,仿佛是被那醒目的裤子灼烧。
这一切都逃不过谢之白的眼睛,他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没发一言,随后按住了她,手掌开始在那片红彤彤的肌肤上揉搓。
他的触碰带来温暖与舒缓,每一下都能抚平先前留下的红色印记。
陈岂岩被他的掌心触动,感受到自己的肌肤在他的指缝间流淌。
她的思绪再次迷离,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头继续埋在他的肩窝,呼吸变得急促而无法抑制。
陈岂岩觉得自己置身云端,□□的感觉如山上的风向她吹来。
那一瞬间,她在他的抚慰下再次攀上巅峰,心里暗自唾骂自己太没用。
但那舒爽的涌动,却如丝绸般的彩霞缠绕着她,让她只能沉溺于这片金色的云海。
就在这一刻,她从梦中醒来。
眼前的天花板仿佛一片巨大的白纸,缓缓压向她。那窒息感随着现实的回归而加剧,而她内心深处的空虚,迅速将她吞噬。
一切美梦都是虚幻,脆弱的大脑总是擅长编织谎言,欺骗那些不敢直面现实的人。
陈岂岩无声地流泪,泪水最终还是悄然洇湿了枕头。
她再一次感受到深深的挫败感,鼻息间透着哽咽,不想再睡着,也没法再睡着。
她急忙从床上爬起,可身体却像失去了力气,只能缓缓滑落到冰冷的地板上。
跪坐在床边的她,好像一块被人随意丢弃、揉皱的纸团,遗落在无人问津的角落。
头无力地靠在床上,她张开嘴拼命地吸气。
那急促的呼吸,就像是从沉闷的深海中破水而出的挣扎,每一口气都带着几分疼痛。
她感觉自己终于从海里出来了,慢慢走到沙滩上的草丛里,成了一株枯萎的花,勉力仰起脖颈,想要触及那虚无缥缈的天空,寻找一丝生机。
通过这种沉重的呼吸,她试图驱散心中的空虚,因为吸入的每一丝空气都在填满她的身体,而那无尽的宇宙,也在她的眼中慢慢扩展。
空气成为她孤独的救赎,让她暂时忘记了内心的荒芜。
其实这种方法,是否真的有效,她不得而知。
但只要这么做,她就不再哭泣,也不再感到胸口的沉闷,尽管脑海中,那个最后的梦依然挥之不去。
梦见谢之白,她并不感到意外。
毕竟重逢后,他以冷淡而疏离的态度对待她,反而在她心头激起了莫名的悸动。
所以她才会不禁幻想,他是否也会以同样的冷漠态度靠近她,令她沉溺在那种矛盾而迷人的亲密接触中。
她清楚地知道,这份想象会如何强烈地击中她的心。
只是,她心中隐隐生出几分歉意,竟将谢之白无端拉入了她的春/梦,还擅自让他管教她、惩罚她、安抚她。
她清楚,这种幻想如同镜花水月,完全不可能实现。
因为据她所知,谢之白,那个当年就已经清冷自持的大男孩,大四时仍旧将所有的热情埋在书本中,未曾被任何人点燃过情感的火焰,更不曾染上暧昧的气息。
正因为他的那份专注与冷淡,她才感到追逐他如同追逐一片遥远的云彩,虽难以触及,但也令人向往。
虽说岁月可能已在他身上留下了几许痕迹,她也不敢断言,他是否依旧如昔,也不敢猜测他是否依旧单身。
即便如此,她坚信以他的性情,绝不会轻易涉足圈子。
她渴望的是一位真正能管她的人,而非一个被她创造出的幻想对象。
因为她不过是个初涉其中的新手,根本无法想象向谢之白提出如此荒唐的请求,而他也定然不会同意。
毕竟,当年连她那带着些许笨拙的追求,都被他果断地拒绝了。
陈岂岩重新缓缓抬起头,叹息了很长一口气,像是想将胸腔内那多余的空气全都释放出来。
她无奈地想着,希望苏遥能早些为她引荐合适的人选。
否则,面对即将到来的比赛,还有每天都要碰见的谢之白,她该如何自处呢?
第6章 生命里的意外
第一次遇见陈岂岩时,谢之白已经21岁了。
在这个年纪,身边的人或沉浸在恋爱中,或已经经历过爱情的洗礼,而他始终置身事外。
一方面是不想,一方面是没时间。
但最根本的原因是,他从未遇到过一个让他愿意投入时间去了解的人。
他宁愿把时光耗在学业和原生家庭的琐事上,并且内心早已描摹好未来的职业蓝图。
舅舅曾说他是个将人生的一切都规划得井然有序、理性且智慧的人。
谢之白认同这一评价,也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他的成长轨迹,都是步步为营的谨慎。
他的家庭并不富裕,甚至可以说是困顿潦倒。
父母为了生计,四处奔波,十天半月不见人影成了常态。
谢之白是由爷爷带大的。
爷爷曾当过兵,性格如同刀锋般锋利,教育他时也带着几分铁血的冷酷。
好在,谢之白遵守命令,这种听令的本领使得他总能达成爷爷的期望。
可大概在他十岁时,爷爷病倒了,医治所需的费用对这个家来说如同天文数字。
父亲当时被人拖欠了工资,母亲辛苦挣来的钱也只够维持家中的温饱,根本无力承担巨额医疗费。
在父母不得不四处寻求亲戚的援助时,唯有舅舅慷慨解囊。
那是一个在谢之白心中无比珍贵的时刻。
他深知,舅舅并非富裕之人,作为网球教练,收入虽稍胜于父母,却也很有限,因为他家里有好几个孩子要养。
更何况,舅舅与爷爷之间并无血缘,只是母亲的兄弟。
然而,舅舅还是毫不犹豫地给予了帮助。
对谢之白来说,舅舅的帮助无疑是一种难得的恩情。
他从心底感激舅舅,因为舅舅的所作所为不仅仅是对爷爷的拯救,更如一缕阳光温暖了谢之白的童年。
爷爷的手术顺利完成,但之后他却成了需要照顾的老人。
在这一刻,谢之白发现自己已然成长,被生活的巨浪推上了前台。
他毅然告诉父母:“我能照顾自己和爷爷。”
尽管父母的眼中仍有疑虑,他却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让父母完全地安心。
而且从那时起,谢之白总是挤出时间去打工,奔走于那些愿意接纳童工的小作坊里,为了那微薄却充满希望的工资。
在年幼的肩头,他背负起了生活的重担,而那段岁月,是他第一次将生活的脉搏感知在自己指尖。
所以,在他十岁的年纪里,生活的指挥棒已经掌握在他小小的手中。
在读书、照顾爷爷和赚钱之间,他逐渐明白了知识的力量。
用智慧换取的金钱,比起用体力挣来的要多得多。
谢之白的聪慧和兼职期间习得的社交技能,令他的赚钱渠道逐渐丰富,超出了同龄人的认知,当然也始终在合法的边界内。
他涉猎投资、编程、金融等领域,积累了可观的财富。
所以到他上高中时,依靠自己的能力,他已经不再需要父母的供养。
他深知如何让财富积累,却始终顺从内心的呼唤,选择了自己钟爱的临床医学专业。
奖学金是他踏上梦想征途的起点,他希望在未来从根本上攻克那些医学界尚未征服的难题。
他知道,这种追寻,将赋予他如同登临巅峰般的成就感。
因而在那段岁月里,谢之白的生活像一部繁忙的交响曲,学习、打工、照顾爷爷交织成音符,而他那额外的责任——为舅舅跑腿——则像一段细腻的伴奏。
他自愿承担这份义务,舅舅也欣然接受了这个乐意奉献的侄子,两人因此熟络得像老朋友。
舅舅在谢之白20岁那年调职升迁,去了市中心一所贵族私立高中担任网球教练。
舅舅虽已年过半百,却未曾学会开车,于是谢之白便成了他每周的司机。
谢之白对这份任务心怀感激,因为他的大学与舅舅的学校相隔不过一条街,他可以顺路载舅舅回家的同时,自己也回到老家探望爷爷和母亲。
母亲自他上大学以来便辞去了工作,在家照顾爷爷,而父亲仍在那微薄的工薪工作中挣扎,工资总是被拖欠。
谢之白曾尝试劝说父亲争取自己的权益,但父亲却总是以笑来掩饰无奈,完全不愿意与困境抗衡,也不让儿子插手。
这种莫名其妙的自尊心在谢之白看来是一种可悲的固执,他深知改变那样的性格几乎是不可能的,于是决定不再过多介入。
舅舅就与父亲完全不同。
尽管年岁已高,舅舅仍然如阳光般开朗,还常以冷笑话调侃自己。
虽然他在教学上的成就完全依靠积累的经验,而非天赋,但在谢之白眼中,舅舅的努力和进取心已经足够耀眼。
舅舅则认为,谢之白才是最了不起的。
二人互相欣赏,彼此相处得愉快而自在,如同真正的父子。
终于,到了谢之白21岁的这一年,舅舅被总教练派去教导那些初入高一的网球新手。
教导工作不像以前那般繁忙,唯独多了一项额外的任务:每次训练结束后,他需要检查网球馆的灯光是否已经熄灭,设备是否已经摆放整齐,最后锁好网球馆的门。
这项额外的工作,并非突如其来,而是为了体现那不变的等级制度。
高一新生的网球训练总是安排在放学前的最后一堂课——因为这样安排,低年级的学生就会被迫使用已经有些脏污的场地和设备。
即使是这所富有的贵族私立学校,也不愿意多雇几个清洁工。这种安排显然是故意为之,意在彰显严格的阶级观念。
这种无形的阶级壁垒,让谢之白感到不舒坦。
然而,这也为他提供了一个新的帮助舅舅的机会:关闭网球馆。
这项工作简单至极,他只需开车到学校,走进教练办公室请舅舅收拾好,然后自己去检查网球馆,确认一切无误后,便能锁上门离开,载着舅舅回家。
谢之白原以为每天都会这样,一如既往地完成。
直到某一天,他在门口意外看见了正在馆内练球的陈岂岩。
他并非刻意窥探,只是因为听到网球在地面上弹起的声音,他便顺手推开了门,想要提醒练球的同学门要关了。
却不料,门缝里映入眼帘的,是她那明显翘起的肌肤。
第7章 慵懒的猫咪
谢之白第一次痛恨自己的夜视能力和过目不忘的本领。
尽管那光线昏暗,画面瞬间即逝,但那半圆形的洁白,还是在他的脑海里烙下了深深的印记。
他永远记住了那一抹白皙,如同月光下的初雪,清晰而无法抹去,刺眼得让他误以为自己得了雪盲症。
他不由得赞叹自己还能保持淡定,维持着表面的风平浪静。
在陈岂岩回过头来时,他用平静的语气告知她要关门,尽力掩饰心中的波澜。
他看到她先是愣了一下,声音如同猫咪的轻吟,带着一丝无意的羞怯,随即下意识地用手抚平那网球裙的褶皱,缓步小跑至更衣室。
她的动作显得太过刻意,令人目不转睛。
片刻之后,她换上校服走出更衣室,重新回到了馆内,向门口走来。
谢之白早已将灯光切换成只剩门口的一盏灯,并仔细检查了场馆的每一处细节。
当她走到门口时,他才按掉最后一盏灯,并关上了场馆的大门。
如果不是她身着校服,他几乎会误以为她是某位年轻的□□。
并不是因为她的相貌问题,而是当时远远望去,她的身姿高挑,气质优雅,专注的神情如同熟稔的网球教师,完全不显稚嫩。
而当陈岂岩走近时,他才真正看清她的面容。
尽管他知道不该过于打量女子的外貌,因这显得不够绅士,而他一向也不曾有过这样的习惯,但此刻却莫名地难以自持。
陈岂岩的眼睛,像一对慵懒的猫咪眼,挂在她那张瘦小的脸上。
她的鼻子和嘴唇在这双眼睛的映衬下,仿佛被细腻的薄纱遮掩,若隐若现。
她那睫毛,密如细雨,将眼睛的深邃衬托得愈发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