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的漂亮少年黑化了——盒盒圆圆【完结】
时间:2024-11-15 17:20:40

  她用手把自己嘴角上扬:“就这样,一直笑着。”
  “他就是不高兴了,”岑谣谣笃定,“他的秘密肯定跟岑逸和我那个父亲有关。”
  茉语还是迷茫,她看向自家小姐:“小姐,你不是说不管他要干什么都跟你没关系,只要演戏就好了,小姐怎么开心对祈公子好奇了。”
  岑谣谣一噎,她神色不太自然:“我没有好奇。”
  她扯开话题:“说起来,是不是好久没见我那么妹妹了?”
  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了声响,却不是朝着他们来的,像是朝着……云门去?
  嗯?
  她示意茉语开下院门。
  茉语开了个正巧看见云门动向的缝隙,岑谣谣起身看过去,只见她那个妹妹特意打扮了一番,正在敲云门的门。
  她身后还跟着几个女修。
  她说的好像是……
  “祈公子可在?我几个姐妹倾慕剑仙已久,听了祈公子身份都对祈公子好奇得紧,想请祈公子过去坐坐。”
  岑谣谣蹭的站起来。
第12章
  她是想到岑乐盈该来搞事了,但没想到她这么会搞事啊!
  看起来她是慕名而来,但她带着几个剑仙的粉丝,一看就是来打假的。
  她起得太急,头脑一阵发晕,赶紧撑在旁边院墙上:“我记得我衣柜里有件大氅?”
  茉语反应过来:“我去拿!”
  要是岑乐盈打假成功,再操作一番祈成酒估计就得离开了。
  那她还怎么演,怎么操作取消婚约?
  茉语拿着大氅披在了她身上,身上的温度才算回归了些。
  她静了静,迈步往前走,茉语赶紧跟上。
  走到云门时祈成酒正好来开门,他看着门前过于热闹的人沉默了瞬。
  岑乐盈先开了口:“姐姐怎么也来了?听闻母亲把姐姐唤了去,姐姐这一番劳累怎的不在院子里好好休息。”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
  她也阴阳怪气回去:“我还行,倒是你怎么有空来这边,没有陪顾修言吗?”
  这话一落,岑乐盈身后那几个女修的视线逐渐微妙起来,似有似无看着岑乐盈,如果不是当事人在场,怕马上就要窃窃私语起来。
  岑乐盈面色逐渐僵硬。
  岑谣谣笑着看向那几名女修:“这几位师姐从哪里来?好像没在岑家见过。”
  那几名女修面面相觑,一一介绍了自己。
  好家伙,修仙界灵气枯竭,宗门势弱,世家当道,这几位女修都是来自各大世家的小姐。
  不知道是特意被岑乐盈请来的,还是因为什么事情来的岑家,然后岑乐盈去接待。
  与其原地待命,不如主动出击。
  她笑着:“刚才我正好听见师姐们对剑仙倾慕已久,正巧我也是呢,前些日子我才搜刮了些剑仙的隐秘事迹,我拿的可是一手信息,正愁无人分享呢。”
  她们本就是因为剑仙才想来看看剑仙侄儿,这话一出,几人纷纷被吸引。
  “什么什么?”
  “剑仙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快说来听听。”
  岑谣谣顺势接过按住祈成酒的轮椅往自己院子去:“也就是一些……”
  几位女修下意识跟上,只留下岑乐盈和岑乐盈身后仆从。
  岑乐盈面色难看:“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缠了。”
  她本来是想试试这个剑仙侄儿的真假,若是假的便直接打出去,这样还能打一波岑谣谣的脸。
  如若是真的那便拉拢一番,反正无论如何不能站在岑谣谣那边。
  不曾想不等她发挥人已经被岑谣谣带走了。
  身后仆从声音明显紧张了起来:“许,许是大小姐真的倾慕剑仙。”
  “倾慕剑仙,”岑乐盈轻哼一声,“我看未必,此前正堂一事就让她全须全尾过去了,如今我不过是来试探便让她严丝合缝地挡了回去。
  “她若不是突然被夺了舍,那便是要争点什么了。”
  说到这,她语气一变:“她算什么东西,还想争。”
  她身后仆从更紧张了,呼吸都放轻了些。
  其实就是“被夺舍”的岑谣谣在大扯特扯,不夸张,剑仙一世英名就在她嘴上了。
  她直接造了一个剑仙和普通女子的爱情故事,什么剑仙身有修为不会老去,而普通女子却一天天年迈啊。
  什么剑仙遍寻修仙界能让普通人修炼的法子,延年益寿的宝物找了又找。
  什么剑仙为爱痴狂,最后抱着要死去的女子痛苦,最后从此消失在修仙界中。
  是的没错,她连剑修为什么消失都安排地明明白白。
  她甚至把祈成酒加进去用作佐证,什么剑仙和那女子并未生子,便把唯一的侄儿当做儿子对待。
  除此之外还有诸多细节,完美将祈成酒打造成剑仙爱情的异常。
  用假故事给假侄儿增加可信度,反倒让两件事都神奇地合理了。
  于是岑乐盈才进院子便看见她带来的人哭的泪眼婆娑,并怜爱地看向祈成酒。
  仿佛在看一个没了爹娘的可怜孩子。
  并没能插上话的祈成酒:……
  他额前青筋一下接一下地跳,面上还是带着妥帖的笑,一下一下应付着。
  这转变过于突然,岑乐盈心绪愈加不佳,她面上不显:“姐姐们这是在聊什么呢。”
  一女修抹着泪:“剑仙太痴情了,我心疼他。”
  她从怀里拿出一能防身的法器袖箭放在祈成酒的轮椅上:“祈公子,我知晓你不能修炼,这袖箭若是感应到你有危险会自行保护你。
  “你不必推脱,我喜欢剑仙辰公子许多年,你是唯一与他有干系的人,一定要收下。”
  被迫接受礼物的祈成酒额角又是一跳。
  岑谣谣顺势替人接了:“姐姐莫要伤心了,哭花了脸便不好看了。”
  说着拿着手帕轻柔为人拭去眼泪。
  被忽略的岑乐盈:……
  她本是来试探剑仙侄儿真假的。
  她忍了忍,极力控制着面上表情:“各位姐姐,前厅的晚宴许是要开始了。”
  几位女修如梦初醒,纷纷站起身。
  “是了,今日本是来赴宴的。”
  此刻日头已经落下,四周逐渐昏暗起来。
  几位女修又对着祈成酒好一顿关心后纷纷离开。
  晚宴?
  什么晚宴。
  岑谣谣莫名。
  很快最后离开的岑乐盈给了她解答,她装作惊讶:“呀,竟没个人来通知姐姐吗?”
  她语气懊恼:“我险些忘了,姐姐半月前去了深汕雪崖,许是错过了父亲通知的时间,明日是小逸正式露面的日子,宗门,世家来了不少人,今夜便设了晚宴。
  “姐姐住的偏僻,没有朋友通知姐姐吗?”
  没有朋友的岑谣谣心脏一痛。
  岑乐盈上下打量了下岑谣谣衣着:“姐姐还是快些来吧,只是这大氅还是莫要穿了,太臃肿了些。”
  说着不等岑谣谣反应便径直离开。
  留下岑谣谣:……
  她看向茉语:“她是不是急了?”
  茉语:?
  她以为自家小姐会伤心一下。
  “应该是吧。”
  岑谣谣当即笑开:“她就是急了,她想做的事没做到,还给我做了嫁衣,肯定生气啊。”
  她急了,她就高兴。
  茉语忍不住提醒:“可是小姐,晚宴和小公子的事……”
  岑谣谣无所谓:“这有啥,要不是她来说这一趟,好多问题我还没答案呢。”
  比如为什么今天秦欢会几乎是绑着她去给给岑逸安抚灵力。
  比如为什么岑家会有别的世家女修。
  因为她那个爹要开始正式将几乎是隐世的岑逸摆到人前了。
  现在岑家嫡系弟子除了她便是岑乐盈,这个岑逸藏了这么多天突然要活跃在人前,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她正愁不知道怎么操作呢。
  旁边传来茉语自责的声音:“也怪我,以前做外门弟子的时候不喜欢交际,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做了小姐亲卫还不打探消息,实在失职。”
  她站起身:“小茉语可别怪自己,没通知到位,难道不是通知的人的错吗?”
  她摸了摸肚子:“正好饿了,走!我们去晚宴吃饭!”
  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啊晚宴!”茉惊呼,“小姐等我一下。”
  说着她引出灵力将四处的灯点亮,匆匆去了房间翻翻找找。
  岑谣谣于是站在原地等,等着等着她看见了始终沉默的祈成酒。
  嘴角虽然带着弧度,眼中却没有笑意,黑沉沉的一片看不清情绪。
  她就着才亮起的灯凑近祈成酒,仔仔细细把人端详着。
  “祈公子为什么不高兴?”
  她凑得太近,祈成酒下意识后仰了瞬,想要皱眉却硬生生压了回去,他缓缓扬起嘴角。
  “在下并没有不高兴。”
  “分明就有,”岑谣谣抬手点在祈成酒眉心,“这里很紧,像是装了很多事。”
  天愈加黑,此处光亮愈加明显,二人落在地上的影子重叠着,晚风拂过,吹起了发丝,发丝的影子落在了轮椅上,被指尖轻轻拦截。
  祈成酒抬眸对上她的眼眸。
  空气安静了瞬。
  “公子?”
  声音很轻,宛若落叶落在了平静的湖面,引起阵阵涟漪。
  他的烦心事……
  不能与任何人分说。
  他挪开视线,嘴角弧度不变:“小姐多虑了,在下并没有烦心事,不过是未曾休息,有些累了。”
  岑谣谣听言下颌轻点。
  她理所当然:“我还说要带公子一同参加晚宴,公子若觉得累了,那便好生休息。”
  “茉语,”她起身,“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动身去晚宴了。”
  还在房中的茉语应声:“这就来了!”
  花落她匆匆走出来,手里拿了鹅黄色精致绣样的大氅和精致首饰。
  她不由分说给人换上:“二小姐说小姐穿着大氅臃肿,可我却觉得小姐穿大氅也好看,我们换个漂亮的去。”
  她又把钗环一一给人带上,红琉璃的耳饰摇晃了瞬,将岑谣谣面色衬得更白。
  做完这些她将人端详着:“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早前强行用了灵力,这嘴唇太白了些。
  她拿出口脂给人抹上。
  岑谣谣瞥了祈成酒一眼,只见在一旁的人没有出声,身体却紧绷着。
  她眉眼一弯,嘴上却说着:“好了好了,要来不及了。”
  她牵着人往外走,在二人即将迈出院门时身后响起一声音,看似温润,却透出了些情绪。
  “小姐。”
  没了下文。
  破功了吧,谁让他总带着那副假面孔。
  她转身,面上的笑愈加地大:“公子要说什么?”
  红琉璃的步摇因为动作叮铃一响,少女眉眼上扬,眼眸明亮,殷红的一点唇脂好像也透着光。
  暗淡夜色中,她是如此明亮的色彩。
  她脚步轻点,来到轮椅跟前:“公子分明是想去,怎的还说自己累了呢。”
第13章
  她在调笑他。
  他脑中莫名想起了些画面。
  幼时他曾在一家年轻夫妻家中短暂待过,那女子便是这般笑着调侃她的夫君。
  一来一回,她夫君便将她按着亲。
  他不明白,只冷眼看着。
  后来那女子说这叫调情。
  他不懂。
  后来他隐藏市井,曾在茫茫夜市中瞧见面色绯红的少女小声对郎君说着些话。
  随后那郎君面色欣喜,将少女按着亲。
  他仍冷眼看着,旁的人说那是落花有意流水亦有情,乃是少年慕艾的佳话。
  他依然不懂。
  “公子怎么不说话?”
  那双眼眸这样看着他,眼里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他又想起了此前岑谣谣问的话。
  “你觉得我该退婚吗?”
  他好像有些懂了,懂这位岑家大小姐,是何意思了。
  顿悟不过一瞬间,他恍然明白了这位大小姐要的是什么,是调情的另一方,是少年慕艾中的少年。
  他站起身,将少女ῳ*Ɩ叮当响的步摇扶正,手收回时状若无意般蹭过耳缘。
  “小姐想我去吗,只小姐说,在下一身病体,也愿相陪。”
  他站得猝不及防,岑谣谣下意识要后退,却被一只手拦下。
  骨节分明的手没有直接按在她腰上,只不远不近若即若离,好似带着分寸感,却恰好拦了她的退路。
  “小姐莫要摔了。”
  她呼吸一滞,竟觉得往前也不是,往后也不是。
  她摸了摸耳朵,耳缘温热。
  她将身后的手挪开,肌肤触碰的地方温度缓缓上升。
  “公子原是能走的。”
  “伤在胸腹不在腿,小姐给在下包扎过后便好上了许多。”
  温润声音好似落在耳边,她挪开距离。
  “那公子可能走去宴会?”
  “小姐可想我走去?”
  距离拉开后她好似才找到自己呼吸,她咳了咳,努力不让自己势弱。
  “公子生的好,如今又有剑仙侄儿的名头,这样长身玉立走去,不知要迷了多少女修的眼。”
  她没有往旁边看,便看见跟前的影子重回坐回了轮椅上。
  木轮机括声响起,轮椅走到了她前面,意思不言而喻。
  你若不想我走着去,我便不走。
  她愣在原地。
  不对啊,这人以前是这样的吗?怎么感觉有哪里不一样了。
  站在院门口茉语很迷茫:“小姐那我们。”
  她没忍住又摸了摸耳朵:“走吧,去宴会。”
  她不愿示弱,上前推上了轮椅,手时不时搭在他肩头。
  ——
  晚宴位于半山腰,特意学了凡间贵族的做派做了曲水流觞。
  流水被灵力引着浮在半空中,流水上是灵食做成的菜肴。偌大的夜明珠浮在空中,忽上忽下,落下的光影如同一幅画。
  精致珊瑚制成的座椅随意摆放着,在光影和灵力下也如流水一般剔透。
  往来修士好似特意打扮了一番,便是惯常没灵石的剑修也给自己的剑挂上了琉璃剑穗。
  上首是岑家主。
  他特意换了一身华服,暗金色绣纹在光影下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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