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去中层区的考核时间在即，白珑没有多余的时间慢慢做委托攒钱了，必须要在去中层区之前，把第三个队友搞定。
而且她的伙食费也是很大的问题。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她胃口越来越好。
淞都那些领导之前送的食物，大半年的分量，白珑还没到一个月就全吃完了。
末世的食物本来就很贵……
生活不易，珑珑叹气。
“这么多年，也是有些积蓄的。”
楚楚气定神闲。
白珑看她身上的衣服虽然样式普通，但料子一看就很舒服，价格应该不低。
再看看楚楚哪怕在末世都保养得宜，如绸缎一般丝滑的秀发……
确实是个有钱的主。
白珑眨了眨眼，一脸坚定：“那就这么说定了。”
楚楚笑了笑：“先别这么肯定。扶光和淞都那些顶着肚子的老领导可不一样。”
白珑：“他秃顶了？”
虽然白珑觉得淞都那些领导也秃顶了，但他们每次见她都带着假发，她也只当不知道。
楚楚少见的露出了无语的表情：“扶光头发很茂密，长得也很年轻。”
长的年轻，却能坐到这么重要星域执政官的位置……
白珑正色：“他有几个老婆？”
楚楚彻底败给她了：“一个都没有。”
白珑大惊：“他不行？！”
楚楚决定直接跟她说清楚：“他很年轻，没结婚没老婆，行不行我不知道但我支持你让他不行。”
白珑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说正经的，你为什么要杀他？”
白珑很快拉回了话题。
楚楚：也不知道是谁在不正经。
但她还是整理了情绪。
不知道楚楚想到了什么，声音轻了下来：“你应该已经见过玉华了吧。”
玉华花魁前两天游街几乎所有人都去了。
“嗯。”
白珑点头：“她和你有关系吧。”
她用的是肯定句。
“我就是玉华。”
楚楚笑了，眼角弯了起来。
“你少来。”
白珑一脸看透：“你们两个的气味根本就不一样。”
“而且你知不知道，你骗人的时候，笑得很假。”
楚楚闻言，第一次露出了怔愣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玉华。我们长得一模一样。”
楚楚指了指自己的脸。
“你也听到了，刚才她们都喊我玉华。虽然和游街的时候妆容打扮不太一样，但我们确实就是同一个人。”
楚楚笑容不变地看着白珑，就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白珑有了兽人的身体后，分辨每个人的方法就和之前只用眼睛看不同了。
兽人拥有超强的五感，嗅觉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兽人更偏向于动物的习性，靠气味分辨人，是他们更习惯用的方式。
白珑和玉华花魁在街上擦肩而过的短短一瞬，她就闻出了花魁身上有和楚楚不一样的味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楚楚要说她就是玉华，但白珑也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面和她争出个对错。
“所以玉华和你让我去解决有什么关系？”
白珑决定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任务上。
扶光到底还是一城之主，而且还有异能，不能松懈。
“你倒是接受得很快。”
楚楚对白珑跳脱又随性的思路哭笑不得。
“我一向如此。”
白珑耸肩，只当楚楚是在夸她。
但楚楚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转言道：“先别着急解决扶光。在解决他之前，得先解决他手底下那几个楼主。”
包括玫瑰在内，扶光手底下一共有四个大楼主。
这四个人分管永夜城最大的四所花楼，同时还有其他剩下的小规模花楼。
换句话说，其实永夜城所有花楼的真正管理人是那四大楼主，而扶光，就是拥有所有花楼和楼主的人。
“玫瑰我已经交手过了。”
白珑和楚楚更新了信息。
“她的异能比较麻烦，要是被控制……”
楚楚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和玫瑰交手过了。
玫瑰的异能虽然攻击性不强，但他却是扶光手下最难对付的一个。
范围性的控制异能，一旦被他的香味缠住，很长时间都会失去行动力，完全就是任人宰割的状态。
楚楚倒是不知道白珑是怎么对付玫瑰的。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不难。你是喜欢香菜，还是榴莲？”
白珑一脸云淡风轻。
楚楚：？？？
第36章
知道白珑是怎么解决了玫瑰的控制异能后，楚楚有很长时间的失语。
她完全没想到会是通过这样的路子解决的。
估计玫瑰也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被白珑钻了空子。
玫瑰的异能算是可以对付，接下来就是怎么接近扶光和他那几个手下了。
楚楚：“不久是永夜城三年一次的花魁祭。那时候就是接近扶光最好的时机。”
花魁祭？
白珑记得这个好像在哪听过。
这次和楚楚只是说清了之后的任务，具体的施行方法还需要更多的信息辅佐。
方令就在门外等白珑。
佩红她们体贴地给白珑他们三个留了空间。
玫瑰园一夜之间少了三个女娘，还都是关在禁闭室中的，玫瑰不可能没有行动。
通缉令只是其一。
现在整个永夜城对她们三个的搜查力度只多不少。永夜城的入口处也加派了人手，对出入人流的检查力度增强，势必要把她们找出来。
小云之前拼命在永夜城的贫民区搞了个小房间。
流风出来后可以和她暂时住在那。
贫民区都是一些年老色衰的女娘，没了赚钱的姿色和本事，被花楼抛弃，最后只能在衰败的贫民区等死。
那里也是永夜城防卫最薄弱的地方，都是些快死的女人，永夜城没人会在意。
另外两个女娘没处去，佩红有门路给她们找到了好去处。
白珑出来后就和方令说了楚楚的话。
“杀城主？！”
方令一下子瞪大了眼，但下一秒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好，我干！”
这事一听就是大事。
说不定就是他永夜邪魔大帝扬名的第一步。
本来方令就觉得最近他对老大的作用越来越薄弱了，这正是他刷存在感的好机会。
“花魁祭？”
听到这个熟悉的词，方令想起了他之前忘了和白珑说的。
“老大，我出去打探消息，也听到了这个花魁祭。”
“花魁祭三年一次，是永夜城最大的活动。城主和所有花楼楼主，还有花魁都会参加。此外，还有十五名被楼主选出的花娘。到时候十五名花娘和花魁一起献舞，被城主特邀的客人才可以参加那个花魁祭。”
这些都是白珑已经差不多知道的了。
方令：“而且，我听到不少花娘都在说，要是被选作十五名献舞的花娘，最后就有机会成为下一届的花魁候选。她们好像都在卯足了劲要入选。我路过好几个花楼，揽客的花娘都少了，听说是在练习选拔的才艺，超级拼。”
白珑不懂：“成为花魁能有什么好处？”
方令补充：“不用陪酒，不用陪笑，只要在城主府安度晚年就行。”
白珑脑内翻译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大概就是：
不用上班，公司给你养老。
“懂了。”
她瞬间理解了。
拼搏一时，轻松后半生。
楚楚就在旁边听着他们说。
方令说的消息和她知道的差不多，她倒是有点意外了。
没想到他们这么短时间，就能打听到花魁祭这么多消息了。
楚楚只补充了一点：“花魁祭确实是只有被扶光邀请的人才能参加观礼。而且花魁祭具体在哪办，到现在也没人知道。”
白珑奇怪：“没人知道？花魁不是只有一个么？其他十四个落选的也能在城主府养老？”
楚楚莫名理解了她说的“养老”是什么意思：“目前看来，扶光是给她们在城主府安排了去处的。自我有记忆开始，每三年入选的十五名花娘都没有再回花楼了，倒是有些与那些花娘交好的，最开始有收到她们写的信，说她们在城主府过得很好什么的。”
楚楚自有记忆就是在永夜城。
永夜城的孩子要么是被拐卖来的女童；要么就是花娘独自生下的，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孩子。
楚楚就属于后面那一种。
她的生母在生她的时候就难产死了。
楚楚出生后就被抱在花楼长大，是好心的花娘们一起养大的孩子。
虽然，她们都知道她长大之后，也逃不开永夜城这座牢笼……
听了楚楚的话，白珑目光和楚楚对视上：“但这只是，官方的说法对吧。”
楚楚轻笑：“没错。这些话只要随便问一个在这三年以上的花娘，都会知道。甚至新来的也知道了。”
一般来说，一个事情经过无数人的传递，多少都会有些许的信息差出现。
但那十五个花娘进城主府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其他人的认识里居然都是同一种。
这就有点奇怪了。
除非是扶光亲自在大广场上拿了个喇叭公放了三天三夜，不然根本不会有这个效果。
“扶光的异能，到现在没人知道。我觉得花魁祭是一个突破口，弄清了那十五个花娘的事，说不定能有线索。”
楚楚给出了一份名单。
“这是三年前上一届花魁祭十五个花娘的名册和信息。这一届是能找到最全的了，再往前的几届，和她们同期的花娘大多也都从楼里退了，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
花娘吃的是青春饭，六年以上的时间，对她们来说太长了，足够让花楼里的花娘更新换代好多次了。
三年前的那一届，是目前他们最有可能找全的了。
白珑扫了一眼名册，一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
水荷。
水荷和当年入选的十五个花娘其中之一是同期，更是同一个花楼的花娘。
楚楚注意到了白珑看的那个名字，信息迅速在她脑内划过：“水荷和默莲当年都是清池阁的花娘，两人关系不错。”
清池阁……
但白珑见到水荷的时候，是在玫瑰园。
“水荷她跳槽了？”
白珑第一反应是这个。
楚楚愣了下，笑道：“跳槽那是一般公司才说的。在永夜城，只能说是换了个牢笼罢了。”
无论在哪个花楼，花娘都是最没有地位的存在。
“花娘也不过是一份工作。做什么工作不是做。”
白珑不认同楚楚的说法。
在她看来，花娘和一般职员并没有区别。
都有一个讨厌的领导，还有做不完的活。
钱都是领导的，事都是自己的。
楚楚没说话，愣愣地看着白珑，像是在透过她，看向另外一个人。
一个藏在她记忆深处的人。
白珑没注意到楚楚奇怪的眼神。
她在想之后的任务。
“扶光确定是有异能的吗？”
白珑谨慎地问了句。
楚楚点头：“他有。”
楚楚有她的信息来源，既然她这么肯定，白珑也不去怀疑。
不管怎么说，都以扶光有异能来做准备，总比不做准备的好。
但扶光的异能连楚楚都不知道，那一般的花娘大概率也不会知道。
那几个楼主肯定也不会告诉白珑。
要知道扶光的异能，必须从他身边的人下手。
那范围就只有几个楼主，和城主府的人了。
“我们人手有限，一个一个来。”
算上楚楚，他们现在也只有三个人。
不管兵分几路都是单枪匹马对大小boss的情况。
“老大，我以为你会直接让我们单挑或者莽进去呢。”
方令悄悄道。
白珑：“我倒也还没有那么自信。”
楚楚把扶光手下四个楼主的信息都告诉了他们。
除了玫瑰园的玫瑰，还有清池阁的玉池、揽月轩的长夜、红颜堂的秀缨。
白珑一看：“感觉玫瑰好没文化。”
和后面那几个完全不是一个文化水平的程度。
方令点头：“确实。这个玫瑰是走后门的吧？”
楚楚微笑：“没听说过，我去给你打听打听哦。”
但不管怎么说，要解决扶光，这四个楼主不能不解决。
“玫瑰可以暂时放一放，先从清池阁的玉池开始吧。”
白珑手指在玉池的名字上敲了敲。
“你有办法接近他？”
楚楚意外。
“算是吧。”
她把自己和水荷认识的过程告诉了楚楚，只是隐藏了水荷有异能的这一部分。
“没想到你混得这么开，才刚来没多久都认识这么多人了。我自愧不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