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死了。
白珑一把扒下了玫瑰身上的纱衣和玫瑰,直接把他搜刮了个遍,拿走了所有可能是宝贝的东西。
“呸,恶心的要死。”
想到这人刚才还在叫自己宝贝,白珑就一阵恶寒。
“快走!准备撤退!”
多亏了玫瑰之前的异能,周围一圈人都还没从玫瑰花香的控制里醒过来,就算醒过来,也不会知道发生了。
等水荷组织所有花娘离开玫瑰园后,白珑和楚楚点燃火苗,直接一把火烧了玫瑰园。
熊熊烈火之中,被困在荆棘栏杆中的玫瑰浴火重生。
火焰照亮了每个玫瑰园花娘的脸。
玫瑰,是自由的花。
她们,也会是自由的人。
第46章
永夜城,花魁广场。
绫罗绸缎装饰,金粉鲜花点缀。
广场焕然一新。
女娘们穿着纱裙锦衣,粉面桃花。
一个个宛如天上秀美的仙女。
“您好,请出示您的邀请函。”
身穿礼服的男人微笑着伸出了手,接过迎面而来的贵客递出的精美邀请函。
“汉森先生,永夜城欢迎你的到来。”
迎宾微微侧身,一个等待门后的女娘浅笑着上前:“汉森先生请这边走。”
广场外,不少男人纷纷探头,想一睹门禁后的风光。
“听说今天的花魁祭可不得了,扶光城主手底下找了好几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可惜没机会看了……”
“这花魁祭真是比监狱还难进。到底花多少钱才能搞到邀请函啊?”
男人看了半天,也没看到里面到底是什么样,一时有些上头。
“我找人打听过,听说得到城主邀请的都是些在永夜城花了大几百万,甚至几千万星币的大人物。我是没机会了,还是找熟悉的女娘喝酒去了……”
这人说着,摇了摇头,朝广场相反方向的花楼走去。
旁边的人听到他说的数字,瞪大了眼咂舌不已。
要知道,在永夜城消费都是用的旧币。
旧币本就不比星币值钱。星币都能花几千万,那得是在永夜城找多少花娘啊!
有这钱,永夜城城主都能请了吧!
旁边,有个大腹便便穿金带银的暴发户听到这人说的话,神色不满:“我也花了差不多,为什么没请我?”
他在永夜城花了也不下大几百万了。
甚至为了参加这次的花魁祭,他提前很多次就派人去和玫瑰透过口风,表示自己可以继续加钱。
但最后得到的结果却是,受邀的人都是扶光一手安排的。
他们也无法参与。
暴发户刚想上去和广场门口的迎宾理论,但还没等他靠近,就被不知从哪来的几个人“请”走了。
广场内的小楼上。
“城主,闹事的可疑人已经被带走了。”
秀缨微微低头。
他的前方,男人穿着轻薄的纱衣,大片白皙的胸膛裸/露在外,清俊的脸上波澜不惊。
扶光任由自己风光大敞,云淡风轻咬住了身后女娘喂来的葡萄。
清甜的汁水在唇齿间散开。
扶光眯起了眼,享受着女娘温柔的头部按摩。
“直接解决了吧。花魁祭快开始了,玫瑰园的事,我不想再看到了。”
秀缨脸上笑容不变:“是。我们已经加派了人手。中层的几位大人也都安排在了您房间的附近。”
“嗯好。找几个顺眼的去伺候,之后还有需要他们那些大人物的地方。”
扶光对秀缨办事一向很满意。
只是说到大人物的时候,扶光却是也没有多少尊敬的意思。
秀缨是他手底下四个人里面,最让他放心的了。
“城主,玫瑰的尸体还停在玫瑰园的禁闭室里,要不要也一起处理掉?”
提起自己之前的老同事,秀缨脸上也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
就像是在说一个陌生人。
“玫瑰那个废物不提也罢。居然被几个不知道哪来的老鼠干掉了。但他的尸体还有用,等花魁祭之后再说吧。”
扶光冷哼一声,头也顺势不小心动了下。
“嘶……”
头皮发根被拉扯,几根头发直接被顺势扯了下来。
而身后扯下了扶光头发的女娘还没什么反应,就直接被扶光一掌打在了脸上。
力气之大,女娘瞬间被打倒在地上,嘴里溢出了鲜血。
看女娘趴在地上没了动静,扶光毫不在意地用手帕擦了擦什么也没有的手指,轻飘飘道:“这个也废了。你等下重新给我送个过来吧。”
“是。”
秀缨乖顺的垂首,离开房间的时候,直接把地上女娘的身体拖了出去。
避开其他人,秀缨把那女娘拖进了小楼内的一处拐角。
几秒后,两人消失在原地。
“回来了?城主说要怎么处理玫瑰的尸体?”
玉池手里还是那把折扇,一晃一晃的。
他身后不远处的软榻上,一个黑衣男人侧卧闭目,对他们说的话一点也不关心。
“等花魁祭之后再处理。”
秀缨一边说,一边把女娘拖进了旁边的隔间。
隔间打开,里面站着两排共六个女娘。
这六个女娘两眼闭合,面容恬静,像是睡着了的美人玩偶。
秀缨把那受伤的女娘直接扔进隔间的角落,在闭眼站着的六个女娘中挑选一番,最后选了个穿着肉粉色长裙的盘发女娘。
秀缨一口咬破自己的食指,把指尖的血涂抹在女娘的额间眉心处。
浓艳的血液眨眼就融进了女娘白皙的皮肤中,一点也看不出痕迹。
随后,闭着眼的女娘缓缓睁开了眼。
秀缨淡声道:“出门右拐第五间房,去伺候里面的人。”
粉裙女娘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像是第一次动一般,一点一点走出了房间。
等走出几米后,粉衣女娘像是适应了身体,动作逐渐自然灵活。
她走到秀缨说的那间房门后,轻轻敲响了房门:“桃香前来侍奉。”
……
“听说这次他们找的女娘都是难得一见的绝色,希望扶光不会让我失望。”
汉森就是这次从中层受邀前来参加花魁祭的人之一。
永夜城虽然是下层区贱民搞的,但还算有点乐子。
特别是城主扶光,倒也勉强算是个人物,能搞出这样的地方。
“就是可惜了上次才只吸收了一个。只能说果然下层区的安保也就这样了。”
另一个中层来的人轻蔑道。
他们聚在这的几个都是中层来的,特地让扶光给他们安排了个房间。
倒也不是他们不想一人一间,实在是下层区的地方太小。他们不想跟其他下层区的贱民靠太近,就干脆几个人在一起了,还能有人说个话。
“地下游乐场没了,也不知道今天扶光会献上来什么好东西……”
他们说着东西,眼睛却在落地窗下方,广场上来来往往的女娘身上游移。
如果白珑在,就会发现这些人,都是上次她在地下看到的,吸收丧尸女娘血花的人。
“我听扶光透露,说这次有个异能还算看得过去的女人。不知道能不能助我异能突破一层。”
汉森握了握拳,感受到了体内异能的波动。
但还不够。
他要更强大的力量。
“我也还差一点就能提升了。下层区的贱民要多少有多少。扶光还想让我们帮他搞进中层的事不是么。”
说话的人晃荡着手里的酒杯,脸上带着莫测的笑容。
“是啊,他还想进中层……”
汉森举杯和那人隔空碰了下,仰头喝下了那杯酒。
……
“受邀的人已经开始入场了,估计还有一个小时就能开始了。”
楚楚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到晚上五点了。
晚上六点的时候,花魁祭就会正式开场。
“你们真的在花魁祭里安排了人吗?”
水荷还有些不放心。
白珑说已经有她的人进了花魁祭。
可花魁祭的看守严格程度她们都知道,可以说是三百六十度连个苍蝇都不会放进去。
现在宾客入场可以说是她们趁机混进去的最好时机了。
等花魁祭正式开始,所有入口都会关闭锁死。
到时候她们想进去就不可能了。
“他三分钟之前刚跟我发过消息,已经就位了。”
白珑晃了晃手里的光脑。
她说的人,就是方令。
昨天晚上解决了玫瑰后,白珑和楚楚两个人紧急从现场撤退。
玫瑰一死,原本在方令门口看守的护卫得到消息,不得不派人到楼下看情况。
趁着方令门口的看守松懈,白珑和楚楚一路且战且退。
没了玫瑰,那些护卫对白珑她们来说就不算什么了。
她们很轻松甩掉了追击的护卫,然后趁其不备,翻身从外窗进入了方令的房间。
通过方令的传送门绕路避开后来追击的眼线,白珑和楚楚成功回到了她们的据点。
水荷和其他帮忙的女娘本身就属于玫瑰园,只需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待着就行。
那些护卫也不会想到,这些一向乖顺的女人,居然会大胆到帮人刺杀楼主。
花魁祭在即,扶光知道后也只是派人来简单看了下情况,然后就让秀缨他们三个分了玫瑰园的女娘。
花魁祭如期举行。
玫瑰的尸体现在还摆在玫瑰园的禁闭室里,无人问津。
方令作为玫瑰园原本的王牌,被揽月轩的长夜划到了名下。
现在作为揽月轩的一员,等下参加十五花娘的表演。
听了白珑的解释后,水荷有些意外:“倒是没想到居然是揽月轩……”
“什么意思?”
事关方令,白珑上了几分心。
水荷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揽月轩一向是四个楼里事比较少的,我还以为会是玉池那人把玫瑰的底牌抢去。”
在永夜城待久了,水荷她们这些女娘也多少了解一点四大楼的情况。
四个楼里,红颜堂的秀缨是最受扶光青眼的,经常来往于城主府。
而清池阁的玉池和玫瑰园的玫瑰一向看彼此不顺眼,有什么资源都是要拼个你死我活抢过来的。
但长夜手下的揽月轩,却可以说是四个楼里事最少的了。长夜这人神出鬼没,与世无争。
揽月轩因此也是四个花楼里走的最与众不同的路子。
“什么路子?”
白珑好奇了。
一直到现在,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揽月轩的事。
水荷脸上突然露出了有些向往的表情:“女王。”
“女王和她的狗。”
想到揽月轩的经营定位,水荷忍不住笑。
白珑:……
楚楚:……
白珑看向楚楚:“你也不知道?”
楚楚低头:“揽月轩比较偏,也不和其他楼往来。”
那是不能往来啊。女娘走的路线都不一样,这是怕其他女娘被引诱去做女王甩小鞭子吧!
白珑真的觉得永夜城的角色定位很丰富。
这么一想,方令虽然性别不太对,但在揽月轩手里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
“差不多了,准备行动。”
白珑看了眼时间,快到方令说的时候了。
她和楚楚往暗处藏了藏。
等她们刚刚站好,一团紫黑色的云雾出现在她们面前。
“快,快进来。”
方令从云里探出了个头。
白珑和楚楚进入传送门。
“我们在这等你们信号。”
佩红身后是无数带着面罩,穿着劲装的女人。
她们手中都拿着武器。
“咻!轰!”
半空中,一朵绚烂的烟花炸开,紧接着是一朵又一朵。
烟花满天,勾勒出百花的模样。
“花魁祭开始了。”
白珑和楚楚跨过传送门,直接到了方令刚才所在的地方。
是一处空旷的房间,除了凳子和几张简易的桌子外,什么也没有。
白珑一扭头,就看到了鬼鬼祟祟缩在桌子后面的方令。
“衣服不错。”
白珑沉默了一会儿道。
“别说了!”
方令像是触电了一样。
他捂住低到胸口的领子。
白珑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里面还垫了两个馒头。
“这是其他女娘给我的。”
方令深呼吸一口气,忽然有些悲从中来。
之前,同是十五花娘的女娘们不小心看到了他换衣服,同情地盯着他的胸口好一会儿后,热情地给他塞了两个馒头,还说是用的,不是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