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美又飒,镇北王拿命宠——花小昔【完结】
时间:2024-11-16 23:04:04

  闻言,那人只是淡淡的看了沈南枝一眼便站起了身来,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眼看着那人要走,沈南枝挑眉问道:“阁下留我在这里到底要做什么?”
  他嘴角微扬,勾勒出了一抹浅淡的,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但并未作答,转身便准备离去。
  之前好歹句句有回应,现在干脆成了锯嘴的闷葫芦,沈南枝微微蹙眉。
  她忍不住扬声继续道:“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问,那我该怎么称呼阁下,总不能真叫临风吧。”
  临风……取自玉树临风,是她养在老宅的那条大黄狗。
  似是在瞬间想到了这一点,话音才落,那人的嘴角肉眼可见地抽了抽。
  沈南枝都还没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她面前的桌子突然被震得粉碎。
  原本放在桌案上的那些还没来得及被月舞撤下的碗筷菜碟瞬间散落一地,也碎了一地。
  在这些噼里啪啦的碎裂声里,夹杂着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萧言初。”
  说完,他身形一闪,转眼功夫人就掠出了房间,消失在了楼梯口。
  看到这满地的狼藉,一旁的月舞忍不住轻笑道:“沈姑娘好厉害,竟然能惹得公子生气,我家公子顶顶好的脾气和性子,奴婢还是第一次看到公子发这么大的火。”
  闻言,沈南枝忍不住挑眉:“你管这个叫好脾气?”
  见月舞点头,沈南枝下意识垂眸看了一眼这一地狼藉,还有已经被他内劲震碎成粉末的桌子。
  这叫好脾气?
  沈南枝严重怀疑月舞对好脾气好性子的定义。
  不过……
  等等,他说他叫萧言初。
  萧言初。
  他姓萧。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沈南枝蓦地一怔。
第119章 萧言初是谁
  能有着这般势力,又跟皇族同姓,很难不让人将两者联系起来。
  可是,近几朝皇帝没少折腾,自从经历了削藩、三王之乱以后,萧氏皇族凋敝,如今仅存的也只有顺庆帝这一脉。
  可就算是顺庆帝,子嗣也不算多。
  他膝下的几个皇子,沈南枝也都是见过的。
  除了不太熟的大皇子萧怀珉,其余萧楚昀,萧祈安,萧子义这几人,莫说是戴了面具,就算是一个背影,沈南枝都能认出来。
  至于大皇子萧怀珉,沈南枝虽然不太熟悉,但前世也曾有过几面之缘,她甚至觉得外传大皇子萧怀珉为人敦厚老实,这可能很大程度都跟他的外形给人的印象有关。
  因为,比起其他几位皇子,他要胖一些,矮一些。
  跟这个自称为萧言初的人可差得远了。
  不但那裸露在半张狐狸面具底下的下颚不像,声音对不上,身形也还差了些。
  他既不是哪位皇子,可又姓萧,而且还有这么强大的一支暗中势力。
  他到底是谁?
  要么只是他碰巧也姓萧,要么……沈南枝想到的,只有早些年被处决的以宁王为首的三王遗孤。
  这念头才冒出来,沈南枝的脑子突然针扎一样的疼。
  她甚至都没有刻意去想,脑子里却突然冒出来那天她被困在梦中,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到的场景。
  她看到萧楚昀替她手刃了所有仇人,包括萧祈安。
  她看到皇宫火光滔天,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私下逃窜的宫人们嘴里不住的喊着什么。
  可是,在那场梦境中,如论沈南枝如何努力去听,怎么也听不见的声音,却在这一瞬间突然闯入了她的脑海,那哭天抢地的嘶吼声和打杀声,宫墙焚烧倒塌的声音,呼救声……这浩荡的声势几乎要刺穿沈南枝的耳朵,震碎她的脑子。
  在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声音中,她听到有宫人尖叫:“宁王叛党杀回来了!大齐要亡了!”
  随着那些声音越发清晰,沈南枝的脑子里的疼痛加剧,最后她实在没撑住,直接晕了过去。
  再睁眼,看到陌生的帘帐,陌生的天花板,沈南枝有那么一瞬的恍惚,待神识完全回笼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这两日来发生的事情,才想起来自己身处何地。
  “沈姑娘,您醒啦?”
  耳畔响起月舞的声音。
  沈南枝一转头就看到月舞趴在床边,一脸期待和紧张的看着她:“罗大夫说你身体本来就太过虚弱,又思虑太重,这才导致急火攻心,加重了伤情,沈姑娘哪怕是为了自己,也该好生保重才是。”
  沈南枝没吭声,月舞已经手脚麻利地转身给她倒了一杯温热水。
  待扶着沈南枝起来,喂她饮下之后,月舞才劝道:“虽然不知道公子跟沈姑娘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但我家公子真的是好人,顶顶好的脾气呢,沈姑娘以后相处久了就会知道了。”
  沈南枝没有吭声,任由月舞帮她梳妆。
  昨晚她晕倒之前脑子里听到的声音给她带来的震撼太大,以至于这半天她都没有缓过劲儿来。
  沈南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又为何会在遇到萧言初的时候,突然听到那梦里的声音。
  或许,这是前世真实发生过的,是老天给她的启示?
  如果是这样的话,萧楚昀帮她报了仇,然后带兵一路杀到了皇陵,就如上一次她生死关头亲耳听到他说的那句――叫他们所有人为她陪葬。
  上一世的他就是这般做的。
  这倒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地方,只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时候萧祈安被杀,大齐皇宫被破,最后得到天下的也不是萧祈安,而是那些宫人口中的“宁王叛党”。
  可是,宁王早在数年前就已经被当众处决了。
  那是在三王之变之后,沈南枝的外祖父带着舅舅们拼死守住了京畿要塞,给禹州牧周正雍等人率领的勤王之师争取了时间。
  援军一到,三王的联军败北,一路朝东南方向直逃到了漠河。
  三王中,以宁王为首,齐王,端王为辅。
  在从京城败北撤向漠河的路上,负责垫后的端王就已经战死了,没多久,齐王也病死在了漠河,仅剩宁王负隅顽抗。
  他带着三军强渡漠河,划江而治,仗着漠河的天堑硬生生又拖了五年,只是那里常年被风沙霜雪侵扰,土地贫瘠,缺衣短食,再加上朝廷的围追堵截,那几年这些叛军在漠河一带的日子格外艰难。
  后来因为细作的挑唆,最后同朝廷的援军里应外合,才将这股叛军彻底剿灭。
  这整个三王之乱从顺庆帝登基之初,一直到以宁王被当众处决为止,前后整整用了八年时间,这几乎掏空了大齐的国库,所以才叫北夷宵小盯上,差点儿还叫人打到了中原腹地,若不是萧楚昀力挽狂澜,大齐早已经亡了,当然,这是后话。
  这三王皆是顺庆帝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其中宁王萧晟业和萧晟礼还都是先帝的虞贵妃所出,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顺庆帝对这三人恨之入骨,在攻破漠河之后,就下令将除了萧晟业以外的所有叛党原地处决,格杀勿论,这三人的家眷子嗣也全部都被血洗。
  据传,那漠河水都被鲜血染红,数日不散,河面上浮尸千里。
  除了负责攻破漠河的士兵,和被带回京都的宁王,整个漠河,无一活物。
  按说,宁王一党早就在那时候被彻底剿灭了,又何来沈南枝梦境中听到的那一句“宁王叛党杀回来了”?
  萧言初是宁王的血脉吗?
  如果是这样,那他见不得光的身份,顶尖的功夫,手底下拥有这么多能人异士似乎也能说得过去了。
  据说,宁王是先帝几个儿子中,最为聪慧和优秀的,他不仅谋略过人,有将帅之才,在武学一道上,也是个天才。
  不仅如此,他待人宽厚,喜结交能人异士,养门客。
  有史书记载,他手底下门客最多的时候,甚至将近三千人。
  而且,当初先帝本来也是有意立宁王为太子。
  只是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变故,最后那皇位落到了原是冷宫弃子的顺庆帝身上,而原本风光无限的宁王却成了一身骂名的反王、逆臣贼子。
  这些都不是沈南枝眼下最关心的,她现在需要确认的是,萧言初到底是不是宁王子嗣,或者说,他们这群势力,到底是不是宁王叛党。
  沈南枝正想得出却听月舞道:“沈姑娘,饭菜还有一会儿,刚好您叫人去买的糖炒栗子送来了,可要尝尝?”
  沈南枝点了点头,“好。”
  月舞转身,很快拿了两个热气腾腾的油纸包过来,并对沈南枝笑道:“听他们说,香脆口感的糖炒栗子实在不好找,他们还多跑了好几个摊位,最后还是给摊主多塞了银子,人家才按照沈姑娘要求的口感炒出来的,沈姑娘尝尝。”
  不得不说,沈南枝虽然是被软禁在这里,但月舞对她的吩咐倒是有求必应。
  沈南枝接了过来,一一尝过之后,却在月舞那满是期待的眼神下摇了摇头。
  “味道不对,香脆是有了,但是总感觉味道不对,不是我想吃的口味,抱歉,麻烦月舞姑娘了。”
  虽然知道月舞也是一番好意,但沈南枝不得不将糖炒栗子推了回去:“月舞姑娘可否再请人帮我去买?”
  说着,怕月舞起疑心,沈南枝又补充道:“你们也是知道的,我是青州过来的,吃不惯京城的风味,这两地的糖炒栗子差别挺大的,人有时候越是虚弱,就越是想念家乡的吃,就比如说这糖炒栗子。”
  闻言,月舞也并无半点儿抱怨,她点头道:“好,奴婢这就叫人再去买。”
  说着,她将两个油纸包小心地收好,并笑道:“这个也不能浪费,回头我跟罗大夫分着吃。”
  见状,沈南枝假装随口问道:“莫不是你家公子缺了你的吃食,月舞姑娘也太节俭了。”
  听到这话,已经抱着油纸包走出两步的月舞几乎都没经过大脑思考,随口就答道:“那自然是不可能了,只是咱们从小节约惯了,舍不得浪费一丁点,以前……”
  刚说到这最关键的地方,她才蓦地反应过来,当即闭上了嘴,并有些心虚地回头来看沈南枝。
  但见沈南枝正好奇地拿着她放在一旁的针线活儿观赏,似乎并没有听出她话里的不妥,她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转头就没了影儿。
  等她离开,沈南枝才慢慢放下那绣到了一半的帕子。
  联想月舞那句没说完的话,那后半句,怕是想说他们以前填饱肚子都困难,挨过饿。
  可这萧言初的言行气度,坐拥这么大的临江阁楼不说,还有之前的福云楼,还拥有这么多能人异士,怎么看都不像是过过苦日子的主儿。
  除非……他们就如沈南枝之前怀疑的那样,曾在缺衣少食的漠河一带生活过。
  挨过饿,知道食物的来之不易,所以才格外珍惜。
  这一点,昨晚同萧言初用饭的时候,沈南枝也看出来了。
  底下厨子做的菜品虽多,但每一样分量却很少,而且萧言初几乎将他面前的饭菜都扫光了。
  这放到京城这些权贵世家子弟身上,是绝对不可能做出来的事情,因为怎么看都不文雅,跟他们的身份不搭边儿。
  但萧言初的动作却从容得很,似是这样的事情再自然正常不过。
  许是沈南枝想得太过入神,捏着绣绷的手不由得加重,结果一不小心就戳到了月舞别在上面的绣花针上,瞬间给沈南枝扎了个血珠子冒出来,疼得她“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刚下意识的放在唇边吮吸,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那人轻功极好,脚步轻得沈南枝都没有察觉,但就这讨人厌的笑声一出来,沈南枝也就立即猜到对方是谁了。
  “哟,没想到,传闻里不爱红装爱武装的沈姑娘也会做针线活,你这绣的是什么?”
  说话间,白衣胜雪的萧言初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在小窗边上站定,随意地靠在窗沿上,那双露在外面的眸子里,带着嘲讽的笑意看向沈南枝。
  刚刚他看到沈南枝拿着绣活儿,只远远扫了一眼,再加上看到沈南枝被刺到了指尖,想当然的以为这沈南枝绣的,当即才忍不住嘲讽道:“莫不是在想萧楚昀了?我说,你这两只野鸭子绣得挺好笑的。”
  沈南枝一听就知道他误会了。
  不过她也懒得同他解释这是月舞的东西,只挑眉看向他,语气里同样带着嘲讽道:“王爷是我未婚夫,我想不想王爷还轮不到阁下置喙,而且我就觉得这两只鸳鸯挺好的,阁下认作了野鸭,只是说明你眼神不好,还能怪到绣品上?”
  她刚刚只是为了不想叫月舞看出端倪,才随手拿了绣绷过来看,实际上,这上面绣着什么东西沈南枝都没注意看。
  今日的萧言初依然穿着纤尘不染的白衣,他面上戴着的还是昨日初见那整张连下颚都遮住的狐狸面具。
  所以,沈南枝也只能从他的眼神里判断出他的情绪。
  眼见着他眼底漫起了一层嫌弃,旋即语气也不加掩饰道:“你这鸳鸯绣成了野鸭子,确实难看得要死,倒还觉得别人针对你。”
  正好这时候月舞已经来到了门口。
  萧言初还没看到月舞已经有些不自然的面色,便招了招手道:“月舞,你来看看,她绣的鸳鸯像不像野鸭子?”
  话音才落,沈南枝实在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萧言初正不明所以,下一瞬就看到月舞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强忍着难为情,声音发颤道:“公子,这是……奴婢绣的……”
  听到这话,萧言初原本带着嘲讽的眼神都僵了僵。
  他本想借机嘲讽沈南枝的,没想到却误伤到了月舞。
  虽然隔着面具看不到萧言初的表情,但他那一瞬难以置信的眼神也叫沈南枝笑得更大声了。
  可是没曾想,沈南枝转眼却见月舞低着头,小心翼翼道:“虽然……但是……奴婢这绣的也不是鸳鸯,是大雁。”
  沈南枝:“……”
  这次轮到沈南枝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瞬。
  她还没开口找补,就见萧言初笑得浑身发颤,并向她嘲讽道:“看不出来,沈姑娘的眼神也是别具一格的好。”
  沈南枝:“……”
第120章 腹黑的讨厌鬼
  这人总有一开口就能把沈南枝气死的本事。
  沈南枝挑眉:“阁下也没好到哪里去。”
  萧言初冷冷一笑:“彼此彼此。”
  两人都没再开口,夹在两人当中的月舞早已经羞红了脸,她连忙将那才绣到一半的帕子给收了起来,又给沈南枝送来了饭菜。
  这一次萧言初并没有要陪沈南枝一起吃饭的意思,就连月舞准备的饭菜也只有沈南枝这一份。
  在开动筷子之前,沈南枝看着半靠在小窗前盯着她看的萧言初,“阁下此来,不会是专门为了看着我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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