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儿皱了皱眉,突然她想到了一种可能,神色骤变。
不,不可能。
姜宓知道苏云儿猜到了,但还是将答案说了出来。
“自然是夫君告诉我的。”
苏云儿这下是真的稳不住了,身形晃了晃。
这绝不可能!
盛怀隽一向高冷,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以他沉默寡言的性子,即便是再喜欢一个人也不会说那些事。
“你在骗我。”
姜宓:“是不是骗你,你心里应当清楚。还望太子妃记清楚自己的身份,好自为之。”
说完,姜宓福了福身,离开了此处。
看着姜宓离开的背影,苏云儿气得牙都快咬碎了。
世人都说盛怀隽如何如何喜欢姜宓,但她从来不信这样的话。她很了解盛怀隽,盛怀隽喜欢的是气质清冷的女子,他绝不会喜欢姜宓的这种长相俗艳之人。
她再忍忍,等太子成事后,她第一个就要收拾姜宓!
第115章 大结局(下)
晚上, 盛怀隽依旧是亥时回来的。
得知苏云儿见过姜宓,从进门后他就时不时看向姜宓。
在看了三次后,姜宓抬眸看向了盛怀隽。
“世子有话要说?”
听到姜宓的称呼, 盛怀隽心头一跳。
在他们二人关系一般时,姜宓时常用这个称呼, 后来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越来越好, 姜宓更多的时候称呼他为夫君,而不是世子。
他得解释清楚了。
“我最近没有私下见过太子妃。”说完,又补充道, “确切地说, 自从苏二姑娘嫁给太子后, 我从来没私下见过她。”
姜宓淡淡道:“哦,知道了。”
说完,她又低头继续绣荷包了。
手中的这个荷包她绣了两日了,还剩一个尾巴, 马上就能完工了。
看着姜宓的反应, 盛怀隽心里更没底了。
“我以前也很少见她。”
姜宓头也没抬, 道:“我听说太子妃小时候常常来侯府。”
盛怀隽:“对, 她是经常来, 但我不喜欢跟小姑娘玩,所以她大多数时候都是跟黄夫人一道在母亲那里。”
姜宓:“哦, 这样啊。”
盛怀隽心里更忐忑了。
他实在是猜不到,也不想再猜了。
“宓儿, 你若是误会了什么,我想请你跟我说清楚, 我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我都可以解释的。”
姜宓轻叹一声:“哎, 你前世若能这样解释的话,咱们也不至于错过那么久了。”
说完,将手中的线剪断。
听到这话,盛怀隽心头一痛。
“对,从前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识好歹,是我忽略了夫人,是我……”
话未说完,被姜宓打断了。
姜宓将手中刚刚绣好的荷包递给了盛怀隽。
盛怀隽一怔,抬手接了过来。
“为我绣的?”
姜宓:“不然呢?你那荷包都用了许久了,该换新的了。而且,你身上那个绣的不好,被人瞧见了要笑话我绣工不行,赶紧换了。”
盛怀隽顿时松了一口气。
姜宓有心情给他绣荷包,那就说明她并未生他的气。
“我觉得绣得都很好,不管夫人绣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姜宓憋不住,笑出了声。
“花言巧语!”
盛怀隽:“我说的都是实话。”
姜宓:“赶紧换了吧。”
盛怀隽:“好,我这就换。”
姜宓看着盛怀隽将新的荷包系在了腰间,道:“我自然是了解你的心意,也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她今日就是来离间咱们夫妻之间的感情的,我怎么可能会上当。”
盛怀隽抬手握住了姜宓的手:“夫人最聪明了。”
姜宓斜睨了盛怀隽一眼:“油嘴滑舌。”
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风味,盛怀隽只觉喉间有些紧,抬手握住了姜宓的手。
姜宓抬眸看向盛怀隽,瞧着他的眼神,舔了一下有些干的唇。
盛怀隽眸色渐深,用手指摩挲着姜宓的手。
盛怀隽最近有些忙,二人许久没亲近过了,此刻两个人心里都有些悸动。
盛怀隽哑声道:“宓儿,你真好看。”
姜宓咬了咬唇,垂下了头,只留一截白嫩的脖颈。
盛怀隽再也控制不住,站起身来,将姜宓抱了起来。
厚礼,苏云儿又试图联络过盛怀隽,盛怀隽一直没有再见她。
苏云儿在后宅中为太子拉拢人,太子也没闲着,一直试图拉拢李将军。
然而,事与愿违,没有任何的效果,李将军没有答应太子的请求。
这日,太子的人终于说动了看守阿木零的一个副将。副将将李将军引开,放了太子的人进去救阿木零。
然而,阿木零没能救出来,太子的人却被抓了个现行。
太子和阿木零来往信件被递到了东明帝手中。
满朝文武百官皆知太子通敌,这些日子来和东宫来往过密的官员人人自危,面临着刑部和大理寺的盘查。
盛怀隽是站在二皇子那边的。自打分家后冯老夫人就不理事了,温夫人又厌恶苏云儿,姜宓也不喜她,二人都不跟苏云儿亲近,因此平北侯府无风无浪。
得知皇上正在清算和太子来往过密之人,甚至连那些与太子妃私交好的府邸也被查了,温夫人双手合十念叨了几句:“真是老天开眼,幸好当初远离了这个灾星。”
姜宓:“母亲慧眼如炬。”
温夫人:“我算是发现的晚的,从前也被他们家蒙蔽过,真正有眼光会识人的是怀隽,他从前就拖着这门亲事,不愿娶她过门。幸好这门亲事没成,我才得了你这样一个儿媳。”
姜宓笑了笑没说什么。
渐渐地,那些被太子拉拢的官员为表忠心,纷纷出来踩了太子一脚。
太子被关在了东宫里,整个人颓废不已。
苏云儿看着紧闭的宫门,久久说不出一个字来。
前些日子她还是风光无限的太子妃,如今怎得就被关在了这四方之地中。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太子通敌的证据确凿,未来,他要么被赐一杯毒酒,要么被圈禁。而她作为太子妃,也难免同样的命运。
不,不行,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她一直都是整个京城的贵女中的佼佼者,她不想被关一辈子。
看着一蹶不振的太子,苏云儿上前劝道:“殿下,您再想想办法,您一定有办法的。”
太子冷笑一声:“还能有什么办法?孤算是明白了,父皇早就想除掉我了。这一次也不过是想让我自己露出来马脚,好将我置于死地。”
苏云儿:“不可能的,您是太子啊,您不能这样!”
看着苏云儿这张脸,太子一把甩开了她。
他一直厌恶苏云儿,从前不过是看在苏相的官职觉得她有利用价值才娶了她。如今一切都完了,他也不想再搭理这个女人。
“这一切都是你的心上人盛怀隽设计的,你有今天都是因为他。你不是私下去见过他么,怎么没能让他放你一马?”
闻言,苏云儿脸上的血色全无。
盛怀隽……一切竟然都是因为盛怀隽……
看着苏云儿的脸色,太子放声大笑,整个东宫都回荡着太子的笑声,有些渗人。
没过多久太子被废,终身圈禁在别苑,二皇子被册封为太子。
册封仪式结束后,姜宓和盛怀隽同坐马车回了府中。
姜宓看了一眼屋外,原本在那里侍弄花草的婢女不知何时竟然不见了。
那人可是太子安插在侯府的眼线。
“人呢?”
盛怀隽:“我早已将她安置到了别处。”
姜宓提着的心顿时放下了。
她突然想起方才在宫里听说的一件事,问道:“我听人说废太子和废太子妃在别苑斗得你死我活的,可是真的?”
盛怀隽:“嗯,是有这么一回事。”
姜宓好奇地问道:“为何?他们从前感情不是挺好的吗?”
太子和苏云儿成亲后,两个人每次出现在大家眼前看起来都和睦。
盛怀隽:“因为方俸仪。太子爱慕之人一直是方俸仪,被圈禁后,废太子日日和方俸仪在一处,方俸仪觉得从前被苏云儿欺负,现下不再忍了,联合太子出手对付苏云儿。就在前几日,苏云儿给方俸仪下药,药量过重,方俸仪死了。废太子怒火中烧,请旨要杀了苏云儿。”
姜宓震惊地看向盛怀隽。
盛怀隽似是怕姜宓害怕,握住了她的手。
“苏相虽然受到了影响,但他并未直接参与谋反,所以他在朝中仍有一些势力。方俸仪这些年在东宫也没少害人性命。因此皇上没有同意。于是这二人便日日喊打喊杀。”
姜宓觉得自己像是听话本子一样。
不,比话本子还精彩。
“我记得前世方俸仪也是被苏云儿所杀?”
盛怀隽:“对。”
命运兜兜转转还是转向了原来的轨迹。
想到重生后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姜宓突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盛怀隽见姜宓在发呆,问道:“夫人在想什么?”
姜宓回过神来:“没什么,就是觉得眼下的一切都有些不真实。”
前世那些大事依旧发生了,有了跟前世一样的结局,可她周边的人和事却发生了改变。
盛怀隽:“哪里不真实?”
姜宓想了想,道:“二叔一家离开了侯府,侯府清净了许多。母亲待我如亲人一般。我娘还活着。还有——”
姜宓抬眸看向盛怀隽:“夫君和前世判若两人,待我太好了。”
盛怀隽揉了揉姜宓的头,低头亲了她一下。
“夫人觉得这样真实了吗?”
姜宓脸色微红:“别闹,我说正事儿呢。”
盛怀隽又低头亲了一下。
姜宓的脸更红了。
“今日太累了,你别闹。”
盛怀隽沉声道:“我这几日无事,带着夫人去山中的宅子里泡泡汤泉,好好歇一歇。”
姜宓眼前一亮。她从前在乡下长大,最是向往自由的生活。如今憋在京城许久,早就想出去转转了。原以为嫁给盛怀隽之后这件事就没了可能,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机会。
“当真?”
盛怀隽心疼地摸了摸姜宓的发,亲了亲她的唇,道:“真的。”
姜宓还欲说些什么,唇被堵住了。
盛怀隽的额头抵着姜宓的额头,哑声道:“夫人不觉得家里太安静了吗?”
姜宓感觉全身都红透了,被亲得晕乎乎的,胡乱应了一声:“还好吧。”
安静不好吗,总比日日防着别人好。
盛怀隽:“要不要……生个孩子?”
姜宓一怔,圈住了盛怀隽的脖子,笑着说:“好啊。”
听到这一声承诺,盛怀隽笑了,将姜宓抱了起来,朝着床边走去。
秋色浓,一切都是那样的静谧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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