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四娘重生日常——橙与白【完结】
时间:2024-11-18 14:46:38

  《姜四娘重生日常》作者:橙与白
  文案
  平北侯世子盛怀隽出身尊贵,英俊高冷,骁勇善战,是京城贵女想嫁的夫婿。
  太傅府四姑娘姜宓一直被养在乡下,粗鄙不堪,除了一张脸无任何可取之处。
  这二人本没有任何交集,因她救了小皇子,赐婚的圣旨将他们绑在了一起。
  人人都在为盛怀隽惋惜,不知多少贵女哭湿了帕子。
  大军得胜归来,盛怀隽方知自己被皇上赐了婚。
  “成亲而已,娶谁都一样。”他眼皮未抬接受了此事。
  至于不懂规矩没有学识,那就慢慢教她。
  姜宓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三年前,这时她还没有嫁给盛怀隽。
  回首这三年,她像是做了一场长长的噩梦。
  她以太傅府四姑娘的身份高嫁侯府世子,盛怀隽从未瞧得起她。
  婚前给她安排教习嬷嬷教她礼仪规矩,婚后又让人教她琴棋书画,试图将她培养成他的白月光。
  她像是一只笼中雀,没了自由。
  这辈子,她想为自己而活,不做任何人的替身。
  可纵然她做了诸多努力,走了与前世不同的路,赐婚的圣旨仍旧到了她的手中。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
  重生后,盛怀隽发现妻子心中有别的男人。
  一开始他不置可否,后来他嫉妒得发疯。
  他得承认,成亲这件事,并非娶谁都一样。
  他想娶的从来只有姜四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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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阅读提示:
  1.双重生,1v1
  2.暂时没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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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重生 甜文 爽文 轻松 日常
  主角视角姜宓盛怀隽
  一句话简介:侯府世子追妻日常
  立意: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第001章 雪夜
  嘉和二十三年,腊月初九,亥时。
  夜色浓稠,北风呼啸,似是稚子啼哭。
  院子里的梅树被刮得四处摇摆,树枝像是马上就要断开。粉色的梅花脱离了梅树,在空中打转,漫天飞舞,无处落脚。
  风太大了,钻进了屋内。桌子上蜡烛里的烛芯也忍不住晃动起来,忽明忽暗。
  见世子夫人仍在看账册,连翘赶忙抬手罩住了蜡烛,以防被风吹灭。
  “夫人,时辰不早了,也不急在这一时,要不咱们明日再看?”
  又是一阵风刮过,姜宓拢了拢身上的白色狐裘。
  适逢年底,府上、铺子里、庄子上,处处都要核账,腊月十五前要看完。
  平北侯府家大业大,账册也多,这才看了三册,还有十几册没看。
  “就这两页了,看完吧。”
  说完,姜宓感觉喉间有丝痒意,咳了两声。
  甘草端过来一杯茶,递到姜宓手边。
  姜宓接过茶轻抿一口,压下了喉间的不适,低头继续看账册。
  两刻钟后,她看完了最后一页,合上了账册,闭了闭眼,捏了捏酸痛的眉心。
  甘草走出去吩咐厨房准备热水。
  回来时,她拍打着身上的雪沫子。
  姜宓睁开眼,瞧见了甘草的动作,问:“外面下雪了?”
  甘草:“回夫人的话,刚下了没一会儿。”
  闻言,姜宓起身朝着窗边望去。
  外面不知何时落了雪,地面像是结了一层霜。雪花和梅花在空中飞舞,似梦似幻。
  她记得三年前她出嫁那晚似乎也是这么大的风雪。
  她似是想起了什么,轻启朱唇,轻声问:“今日初几了?”
  连翘:“腊月初九。”
  姜宓长长的眼睫微颤,这么巧,她便是三年前的今日成的亲。
  她嫁入平北侯府已经三年了,虽只是三年,却像是过了大半生。
  真的……好漫长啊。
  她是太傅府的四姑娘,祖父是当朝太傅,官拜正一品。祖父育有三子,长子和三子为嫡出,二子为庶出。大伯父早逝。二伯父外放,在地方做官,正六品通判。父亲行三,是户部郎中,官居正五品。
  出身官宦世家,她原本应该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然而,在她五岁那年母亲因病去世,父亲又续娶了正妻。
  继母先是产下一女,很快又有了身孕,产下一子。
  大伯父仅有一女,母亲也只生了她一个。
  因此,此子虽小,却是太傅府嫡长孙,无论是老太太还是父亲,都十分看重他。
  结果他自从生下来就多灾多病,宫里的太医也没能看好。
  有一日,不知哪里来了个道士,算出她八字太硬,与弟弟犯冲,须得远离京城。
  年幼的她被家人送去了乡下。
  十年后,她被父亲接回了京城。
  初时她以为父亲终于想起了她这个亲生女儿了,后来发现父亲对她另有所谋,同意她回来也只是想要通过她的亲事在官场上更进一步。
  一场宫宴改变了她的命运。
  父亲的计谋最终没有成功。
  宴席开场前,她在湖边救了落入水中快被淹死的九皇子。
  为感谢她,皇上将她赐婚给平北侯世子盛怀隽。
  平北侯世子盛怀隽出身尊贵,英俊高冷,骁勇善战。
  她出身普通,被养在了乡野。
  两个人差距太大,怎么看都不相配。
  圣旨已下,没人敢违抗。
  众人原都在羡慕她的好运道,为平北侯世子抱不平。在看清她的样貌时,也只说了一句:“除了一张脸,她还有什么,真是可惜了世子。”
  平北侯世子盛怀隽天之骄子,并非一个逆来顺受的人。传闻幼时他在宫里受了委屈,连皇子都敢打。这么多年过去,他能主动搭理的也就只有相府的苏二姑娘苏云儿一人。
  若他知晓此事,定会想办法拒婚。
  天下人都在等着看平北侯世子回来后会怎么做。
  她也在忐忑不安地等着。
  一个月后在边界打仗的平北侯世子盛怀隽得胜归来,让人意外的是得知此事他却未曾做出任何反抗。
  “成亲而已,娶谁都一样。”盛怀隽眼皮未抬接受了此事。
  众人都在猜测盛怀隽是不是转了性子,又或者是为她的美貌所惑。结果很快他就往太傅府上送了四个教习嬷嬷,教她礼仪规矩。
  这明摆着是嫌弃她行为粗鄙不懂规矩。
  此举狠狠打了她的脸,让那些想看热闹的人看尽了太傅府的笑话。
  高嫁的苦楚又何止这一点。
  盛怀隽甚少宿在后宅之中,即便归家也多半是在书房。侯府中的诸位夫人、少夫人家世各个比她好,没有人瞧得起她。她每日天不亮就要去婆母的院子里服侍,婆母日日将她带在身边,带着她去各府走动,她被压得喘不过来气。
  婚后,他又安排人教她琴棋书画。
  那时她一直说服自己,盛怀隽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侯府的规矩大。
  直到后来她从旁人口中得知盛怀隽心里有个白月光,他是按照白月光的形象来培养她。
  只听“啪嗒”一声,有东西掉落了。
  循声望去,是屋顶上的瓦片被风吹落在地上。
  姜宓轻叹一声,从回忆中抽出来。
  这是她欠他的。
  幼时她随母亲进宫不小心落入了水中,是盛怀隽跳入冰冷的湖水中将她救了出来。
  救命之恩,她当报。
  盯着碎了一地的瓦片看了半晌,姜宓吩咐:“明日去检查一下各处的房屋,若瓦片有松动,及时补上,免得砸伤了人。”
  连翘:“是,夫人。”
  这时厨房将热水抬了进来。
  姜宓除掉身上的衣裳,入了桶里。
  热水缓解了她一整日的疲惫,雾气氤氲,她险些睡着了。
  连翘:“夫人,世子都走了一个月了,也不知何时能回来。”
  姜宓缓缓睁开眼:“听说他早已回了京城?”
  一个月前,盛怀隽出京办差去了。
  当然,这消息不是盛怀隽告诉她的,她是听婆母说的。
  盛怀隽从不会告诉她他的任何行踪。
  连翘脸色有些不好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有些后悔提起刚刚的话题。
  姜宓平静地说:“他去过苏家吧?恰好那日太子妃也在,二人见了面。”
  太子妃,宰相府二姑娘,也是盛怀隽的白月光。
  这件事京城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这种消息总有人会在她耳边提及,她想不知道都难。
  连翘抿了抿唇:“世子定是有公务在身,与相爷谈论公事,恰好遇到了太子妃。”
  姜宓对此不置可否。
  盛怀隽甚少登相府的门,太子妃轻易也不得回娘家,怎么就那么巧两人碰到了。
  这件事定是商量好的。
  姜宓顿时没了沐浴的兴致,站起身来,抬起笔直雪白的腿,从浴桶里出来了。擦拭干净身上的水渍,她换上了干净的里衣,缓缓抬步走出了净房。
  刚刚她沐浴时头发上沾染了水渍,这些水渍慢慢打湿了里衣,若隐若现,宽大的里衣无法遮住她婀娜的曲线。
  刚走出去,正欲朝着床边走去,她突然察觉到什么,停下步子转身朝着外间望去。
  盛怀隽不知何时回来了,正坐在榻上用茶。
  这张榻是她平日里看书小憩时用的,盛怀隽身形高大魁梧,这对他而言有些低矮。
  此刻他双腿岔开,一双长腿即便是弓着也比榻高。
  那一张脸依旧冷峻,坐在那里即使不说话也无法让人忽视身上上位者的气势。
  那一双平日里略显凌厉的眼睛正直勾勾看着她。
  他何时回来的,院子里的人怎么没来通报?
  姜宓按捺住心头的疑惑,朝着外间走去。
  刚走了没两步,盛怀隽却突然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大步朝着她走来。
  姜宓停下脚步,朝着盛怀隽福了福身:“见过世子。”
  一双有力的胳膊及时托住了她。
  盛怀隽沉声道:“我说过了,咱们是夫妻,私下不必如此多礼。”
  姜宓站直身子看向盛怀隽。
  盛怀隽眼里的神色她十分熟悉。
  观他脸色,似乎今日心情不错。
  下一瞬,姜宓被人拦腰抱起,朝着床边走去。
  连翘默默退了出去,将灯一盏一盏熄灭,直到最后一盏,盛怀隽阻止了她:“留一盏吧。”
  连翘顿了顿,看向姜宓。
  姜宓蹙了蹙眉。
  晚上睡觉时她不喜屋里点着灯,尤其是盛怀隽在的时候。
  盛怀隽看着身下的人,哑声道:“宓儿,我想看看你。”
  姜宓垂眸,没再说什么。
  今晚盛怀隽似乎有些急切,他快速低头重重亲了姜宓的额头。
  连翘默默退了出去。
  床幔落下,遮住了床上的春光。
  风依旧肆虐地刮着,树影婆娑,烛光摇曳。
  许久过后,一切都平静下来。
  盛怀隽脸上有一丝红晕,手指缠绕着怀中之人柔顺的乌发,一脸餍足的神情。回味着刚刚的事情,心里像是灌了蜜糖一般甜蜜,他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上战场活捉敌军首领时的痛快。
  姜宓的脸色变成了薄薄的粉色,闭着眼睛,一脸疲惫。
  盛怀隽亲了亲怀中人带着栀子花香的乌发,沉声问:“快到年关了,你可有想要的东西?”
  他突然想起,她似乎一直都很乖,他说什么都照做,也从未对他提过任何的要求。
  姜宓眼睫轻颤,缓缓睁开眼。
  “没有。”
  即便她不提,可她毕竟是他的妻子,有些事情他总要想着她。
  盛怀隽:“岳父的官职……”
  “世子,您可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
  成亲三年,姜宓第一次没等盛怀隽说完话就打断了他。
  盛怀隽似是有些不习惯,或许因为心情好,并未动怒。
  他思索片刻,也没想起今日有何特殊之处。
  “什么日子?”
  姜宓眸色微暗,轻声道:“罢了,没什么。”
  盛怀隽顿了顿,道:“睡吧,明日会很忙。”
  姜宓:“嗯。”
  就在姜宓闭眼之际,盛怀隽突然说道:“岳母的死或许另有隐情。”
  姜宓猛地睁开了眼,转身看向盛怀隽,急切问道:“世子这是何意?”
  盛怀隽:“我已命人去查,这几日就会有结果。”
  二人成亲三年,姜宓早已了解盛怀隽的性子。他既没有正面回应,便是不想说之意。可是此事涉及到生母,她还是没忍住又问了一遍。
  “您究竟知道了什么,为何会有如此怀疑?”
  盛怀隽沉默良久,终还是如姜宓所了解的一般,没有回答她。
  “时辰不早了,睡吧。”
  姜宓垂眸掩盖眼底的失望:“好。”
第002章 重生
  盛怀隽睡前说了那样的话,姜宓这一晚都没有睡好,心里总是惦记着他所言之事。结果后半夜睡着了,梦里似有一些嘈杂声,一觉醒来天光大亮。
  姜宓心里一惊,连忙坐了起来。
  这么晚了,婆母那边不知又要说些什么。
  她转身看向身侧,发现盛怀隽早已不见了。
  “连翘。”
  连翘推开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四姑娘,您今日怎么醒得这么早?”
  醒得早?这已经比她平日里晚了一个时辰了。
  不过,此刻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姜宓:“世子——”去哪里了?
  话未说完,姜宓便察觉到了不对之处。她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并非平北侯府,而是生活了十年的姜家祖宅。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来到这里,何人送她回来的?是盛怀隽吗?他为何要将她送到这里来?莫不是终于厌倦了她……
  连翘:“世子?姑娘是想吃柿子了吗?昨日家里的仆人摘了许多,一会儿我给您拿来。”
  柿子是秋日成熟,冬日树上怎会结柿子,况且昨日那么冷的天,又下了雪,树都要刮断了。姜宓越发觉得奇怪。
  不对,她感觉今日好像不似昨日那般冷了。她坐起来有一会儿了,手还裸露在外面,丝毫没觉得冷。再看身上的被子,也是薄薄的。
  难道屋里点了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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