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第39章
“陛下你冷静,或许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呢!”
嬴政:“……”
还是手好痒想弄死这个人啊,现在她身上的秘密基本上已经被八出来了,直接动手把人弄死应该不算是什么大事吧
动了动手指,嬴政还是忍了下来。
这边应诺脱口而出,却不想直接收到了嬴政冷眼一瞥,“朕什么时候说过多想了吗!”
“没。”
“朕并未多想,只是好奇给朕下药的人是谁,那个舞女是谁安排的。”
嬴政是真的不在意原身身边的女人被人怎么样了,他只是有些奇怪,如果正如应诺说的那样,这件事本身就是被算计的,总是要有一个幕后主使的,计旌有很大的可能,但是有一点是说不通的,按照原来剧情元应若现在还在边塞,计旌虽在京城,却是跟着卫和尘一同来的,没有丝毫的根基,贸然算计皇帝,这说不通。
所以嬴政更加倾向于他与那舞女是在后来认识的。
可抛开此人,又有谁会做这样的事情
“你也是中了算计,可知是何人所为!”
想不通这点,嬴政干脆就不去想,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事情上面,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灵感。
“臣,是知道的。”
应诺开始有些犹豫,可也只是一瞬,很快就抛开了顾虑,道,“臣女曾经借着先知做了些事情,不想与安阳郡主结怨,这次也是想来也是她的手笔。”
“安阳!”
嬴政没有在记忆中找到对安阳郡主的描述,倒是有一个安阳公,异性侯爵,靠着祖上荫庇得以承爵,没有实权。
“听着倒是稀奇,以你父亲的地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安国公家的郡主,还敢对你做什么!”
嬴政是真的好奇,在他看来这与找死没什么区别,就像是没什么作为的老宗室跑到王翦蒙恬他们面前挑衅,还扬言要他们好看一样,这种行为嬴政愿意总结为——找死。
应诺:“……”似乎,还真的有点道理
“臣女就是想不能拒绝安阳郡主的敬酒!”
“那拒绝了会怎样!”
“会……”不会怎样啊!
应诺恍然,这是在大军凯旋的宴会上,虽然男女分席,离着却不远,就算没有大战告捷之事,她的父亲在皇帝跟前也是红人,哪里还用怕一个小小连食邑都没有空有封号的郡主,真的闹大的该担心的是她。
“臣似乎是做了一件蠢事。”应诺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似乎以前也是这样的,哪怕是公主在场,也要遵守这所谓的宴会规则,好像她们看得是谁更加伶牙俐齿,引经据典,而不是直接抬出身份压人,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大抵是这些人凑在一起弄出的什么规矩吧,你常年不在京城没有融入她们圈子也算是正常。”
嬴政自是知道这是什么原因,见应诺一点点从原来世界的泥沼中一点点挣脱出来,嬴政也不在多说,路还是要自己走的,要是每一步都需要嬴政的提醒,嬴政还给他什么机会,自己上更好。
不过应诺的事情倒是提醒嬴政,有些事情不能仅凭自己的经验看,没准那些看似没有丝毫动机的人就是幕后黑手呢
想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嚷声,还伴随着几道尖利的嗓音。
“来了。”
嬴政和应诺对视一眼,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应诺被许躺在榻上,就等着外面的人进来,这场戏就开始了。
外面确实是一阵吵闹,不仅仅是应诺口中的安阳郡主一行,还有伺候在陛下身边的玄公公。
陛下说到后院走走,不想一走就没了踪影,可把他们吓得半死,连忙开始找人不说,就差连在场几位将军也一并加入。
好歹玄公公不至于被吓破了胆,只将这件事告诉给了禁卫统领,因着不知道皇帝如今处在何种情况下,他们没有惊动任何人,眼见着就要搜到最后一个院子了,却遇上了安阳郡主一行。
“玄公公,还请行个方便,元小姐离席之前特别嘱托了本郡主要等着她回去了在才能继续我们此前游戏,可眼下人不见了,本郡主实在是担心的很。”
“不是咱家不愿意通融,只是这个院子是陛下嘱托的,咱家可不敢违抗圣意!”
玄公公话说的体面,实则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安阳,说话当口就给背后的小太监使了眼色,让他进去瞧瞧,自己老神在在堵在外面,半点不让。
碰了这么一个不硬不软的钉子,安阳的脸色有些难看,她飞扬跋扈惯了,何曾有人这么不给她面子,身后又有这么多人看着,安阳是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玄公公真是说笑了,方才我们是从两个方向来的,怎么就是那您一直守在外面了吗!”
“哦,郡主这意思就是咱家说谎了你们都说说,咱家方才在哪!”
“回玄公公,我们一直都在这院子门口守着。”
“瞧见了吧。”玄公公现在已经是懒得继续客套,随意跟自己手下说了两句算作表示,转过头不再看她。
“你,你!”安阳气急,“你不过就是个阉人,竟敢这么跟本郡主说话!”
“安阳——”
玄公公也随之转过头,看着安阳郡主就像是看一个死人。
安阳口不择言不觉得有什么,可跟在她身边的贵女们却是有些害怕,谁不知道玄公公是皇帝身边伺候的,这么说可是不要命了
更又劝道,“这院子上了这么多锁,元小姐想必也不会走到这里,我们还是去别处瞧瞧吧。”
“是啊是啊,我们扰了陛下休息可是大罪,赶紧走吧。”
“走什么走,明明他们也是——”
“公公,陛下醒了,再问外面为何吵闹。”
恰在此时,原本派进去的小太监匆匆忙忙从里面出来,瞧瞧玄公公身边这些个外人,眼珠子一转就换了个说辞,这句话直接像是掐住了安阳的脖子,叫她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对付一个太监不难,可若是再加上皇帝,这整件事就都不一样了。
“公公,本郡主刚才也是——”
“郡主有什么话还是等着陛下出来在说吧,扰了陛下的休息,就是咱家原因听郡主的解释,只怕陛下也不愿意听啊。”
扔下这么一句话,玄公公甩开了安阳郡主扒在自己袖子上的手,不顾跌坐在地上的安阳,推着院门立马冲了进去,看着囫囵个的陛下,险些掉下泪来。
“陛下你可是让奴婢好找,陛下突然出现在这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进来的时候玄公公就已经将屋内的东西尽入眼底,自是不难发现一旁软塌还有一个女人,难免多想。
“备水,朕要沐浴。”
嬴政没有多说,只是吩咐了这么一句,任由玄公公胡思乱想着,应诺却是趁机也叫住了玄公公,“给我也准备一份。”
说完,玄公公就下意识看了嬴政一眼,见嬴政没有什么反应,心中一定,笑道,“咱家知晓,还请姑娘稍等片刻。”
水是准备在一处的,小太监退在外面,只留下了几个宫女。
全程嬴政被人服侍没有半点不适,应诺开始还扭捏了一下,不多时也放下了脸皮,踏入了另一个浴桶。
在众人眼中她与陛下就是有了关系,如此扭捏反倒是不像回事。
等到他们全都收拾妥当,已经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出去的时候一帮贵女一个个瑟缩在一起,为首的还是安阳郡主,活像一个鹌鹑。
“臣女见过陛下。”
见到嬴政出来,众人纷纷行礼,无一不在心中暗骂,都是安阳多事,若非是她非要来找,她们怎么会在这个情境下见到陛下!因着先前陛下传出来的那句话,她们是走也不敢走,只能忐忑得等着陛下出来。
然而下一个出现的人却直接让她们大跌眼镜。
“元小姐。”
“你竟是在这里!”
截然不同的两种反应,前者是众贵女惊讶,要知道此前安阳已经带他们找过一个地方了,那里除了一个男人什么也没有,不少人也已经猜到了安阳的目的,跟着来不过是为了看笑话。
但元若应此刻出现在陛下的身边就不一样了。
前一种那是失贞不洁之人,后者没准人就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郡主似乎是很惊讶,可此前我在里面的时候却是听郡主很是笃定我在这里面啊!”
应诺故作惊讶,声音中掺杂着一丝冷意,她话音刚刚落下,旁边嬴政就又接起来了。
“原来就是她在外面喧哗,传旨,安阳郡主不尊圣驾,褫夺郡主封号,罚其禁足一年。”
“是。”
“陛下,陛下——唔唔——”
玄公公得了令,冷笑一声命人将其捆了,顺便堵住了嘴,免得她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来。
更何况,此人都用阉人来骂自己,要是不好好给她点颜色瞧瞧,其不是对不起这一声骂
“郡主,请吧。”
“唔唔,唔唔!”
“摆驾回宫。”
嬴政抬手捏了捏自己眉心,显然是有些疲惫,事到如此,直接彻查就是,有这么多一同看到的人在,也足以将这件事传出去引起他们遐想,至于应诺,直接打包一起带走。
直到上了马车,应诺还有些恍惚,皇帝权力之大,生杀予夺之权尽在手中,开始用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怎么想怎么不好,可用在别人身上,还是用在了害自己的人身上,就只剩下了一个“爽”字了得!
嬴政叫了她许多声,她才回过神来。
“陛下!”
“朕方才不过简单考校了几个问题,竟是要想这么久!”
“陛下。”应诺脸不由一红,却也没有说谎,直言道,“陛下,方才臣没有听清,还请陛下再问上一遍。”
“是朕记错了,朕还没有开始问。”
嬴政眼中总算是露出了一丝满意,没有丝毫瞎说随即就改口的心虚之态,听得应诺不由瞪大了眼睛。
半响才后知后觉这又是一道考验。
该庆幸自己说话不过脑子要是方才犹豫一会儿再找些借口,只怕是现在自己在陛下心中就没有什么好形象了。
应诺在暗自腹诽,面上却老老实实低头聆听陛下的教诲,“还请陛下示下。”
“不难*,朕只消大概了解一下你的本事,先说个简单点的吧,就论一论这世间第一位皇帝秦始皇帝。”
秦始皇应诺不禁陷入神思,陛下既然说了,那定然另有深意,陛下对自己能力的看法只怕是取决于自己接下来的回答。
可,该怎么答呢
第40章
“秦始皇帝,年少有为,横扫六合一统天下,堪称千古一帝。”
应诺试探着将自己印象中好的词汇全部吹了出来。
别的不说,首先要肯定始皇的身份地位,没见眼前这位也是皇帝吗开口吹一波明确正统是至关重要的。
当然应诺也没只顾着吹,说的时候还刻意留意了一下嬴政的表情,不出意外看到的是嬴政一幅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她就知道回事这样。
应诺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正准备继续说,突然一道灵光从脑海中闪过,没有表情,此前陛下表示不满或者想要弄死她的时候根本就不屑于掩饰自己的表情,如果陛下想要试探她,也只会是之前的那种看起来十分敷衍的“睁眼说瞎话”,而不是什么情绪都不外露。
这也就是说,陛下对于她的回答是满意的
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应诺就像是找到了新方向,所有好话就像是不要钱了一样,从敏而好学到慧眼识英,顺应时势到天命之子,仿佛嬴政这个人天生就应该是一个成功者,他不行也没有能行的了。
嬴政最棒,政哥最强!
“其实也没有这么好,许多地方还是需要改进的。”嬴政干咳两声打断了应诺的话,在应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继续道,“你继续说,除了这些一眼就能看到的,别的呢!”
“别的——”应诺顺着嬴政的话往下想,后知后觉才意识到嬴政刚才那番话的意思,这是将自己自比秦始皇了
眨了眨眼睛,好半响才消化了这些认知。
好家伙,别看陛下不声不响前世还来了个暴毙,合着内心向往着千古一帝呢!难怪经常对周边小国时不时来一个‘以德服人,重拳出击’可见是收到始皇帝影响有些大了。
不过不是她说,陛下有些碰瓷了,秦始皇帝是何等人物,就不说丰功伟绩,他何时还能被美色迷惑倒是陛下,前世可是一头扎在妖冶舞女的温柔乡里就不出来了,怎么看也不像是明君的样子。
当然,那一看就是中了算计后的陛下,没有中算计的话,陛下还是很好的。
心中想的虽多,应诺面上不显,并且十分上道的顺着嬴政的意思开始吹捧道,“始皇帝所思是常人所不能及,短短数十载制定的规则制度却能延续至今,当世再无第二个这样的人物。”
“朕也是这么想。”
嬴政十分矜持得点点头,觉得应诺也算是有眼光了,对她的上心程度也多了几分。
“说来臣最佩服的就是始皇帝的心胸,当真宽广,不仅在一统天下之后没有杀功臣,就是对战败的将领也宽和的很,还愿意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单单这一点,在历朝历代帝王中堪称罕见直至!”
“这也算作是最大的优点!”
嬴政挑眉,有些不解,听到前面的时候还觉得她可能是在说李斯,说谏逐客书,说王翦,谁知到后面这几件事竟是一件未说,而是跳到了不杀功臣上面。
他又不是赵王偃赵王迁,又不是燕王喜,自然不会中那拙劣的离间计,去杀那些有功之臣,
但凡是想法正常,也不会把花了许久才培养出来的得心应手的臣子弄死。
当然若是如赵高那样心大到没边的,嬴政也不会丝毫手软。
“始皇帝还是不一样的,正因为如此做的人多,更显得始皇帝不一样啊。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也不排除会有走狗良弓反噬主人的,可刨除这些仍有许多忠心却没有好下场的人在。”
“这句话也不尽然。”嬴政揣摩着应诺说出的那句话,一字一句分析着,说的看似十分有道理,但是经不起细想,“狡兔死说明所有人只局限于那一只、一窝兔子,这个地方若是没有狡兔,旁的地方也会有甚至更多,只怕是到时候走狗类似也追不完。
至于良弓——朕只见过主人征伐太过良弓断裂,却不曾见过鼎盛之时就将其封存的。”
简单两句话就说明了自己观点,既符合嬴政的行事准则,有符合他的价值观。
还养着闲人
不可能的,不压榨他们做更多的事情已经很好了,根本不存在叫他们在岗时浑水摸鱼的可能。
“陛下,固然霸气侧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