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说不定,这个世界原本不是没有吸血鬼的吗?”
“是啊,但我可以为阿黎创造,将这个世界打造成阿黎喜欢的样子。”
我看向他,问:“我的房间在哪里?麻烦让我好好休息一下,我强调以下几点,不然你就等着啃生肉吧你,我会把你的舌头切下来塞进你的喉咙,不要半夜钻我床,不要半夜钻我床,不要半夜钻我床,不要半夜钻我床,不要半夜钻我床,不要半夜钻我床。”
不强调的话他绝对会半夜偷偷钻的啊! ( ╯‵□′ ) ╯︵ ┻━┻
所以就又有了以下的反人类对话;
疯子:“为什么不能是阿黎的舌头?”
我:“因为我会疼。”
疯子:“阿黎不疼是不是就可以了?”
我:“……不可以,我只有一根舌头。”
疯子:“阿黎有两根舌头是不是……”
我:“不可以。”
疯子:“那三根呢?四根呢?”
我:“不可以。”
疯子:“是不喜欢人类的舌头吗?我帮你换老虎,换狮子?换……”
我:“闭嘴,别说话。”
疯子:“唔,知道了!阿黎更喜欢我的舌头,所以——!”
我:“。”
救命!我是个正常人啊!
我是三观正直的三号公民啊!
不许带坏我!
谁敢信这是真实发生的对话啊?
我忍不住了,当场切了他的舌头塞他喉咙里,他却依然和没事人一样,随口就咽下了喉咙间的舌头,再张开嘴就和变术法一样对我张开嘴,里面赫然是他完好无损的舌头。
“阿黎,这么喜欢的话我也是会苦恼的呢。”
“舌头的味道不好吃,我要阿黎的。”
他靠近我,被我咬了一下舌尖,沁出血来,他拉长了舌头,无比缱绻地用两根手指夹住了还在流血的舌尖,黏糊糊湿腻腻,画面极度糜烂诡奇暧昧。
舌尖的血在挤压之下滴落在画满我头像的地板上。
画这幅画的画师一定被他塞了几个TB的我的照片资料,否则不会画的这样像我,像是全然熟知我的一颦一笑,可以这么说,画中的我,比我更像我自己,画面里的我穿着一字肩的玫红色小短裙,手上戴着黑色的皮质长手套,珍珠宝石好不吝啬地填满了我的手指手腕脖颈头发,却又不会显得那样突兀和繁琐,微微侧身看向画外。
我们刚才走过时,画像上竟然也没有脚印。
可那滴血,却能牢牢挂在[我]的肩膀上。
显得……
出离的,涩。
不是我,是这幅画,太过真实,以至于会给人这样的感觉,我正踩在这幅画的[我]的脸上,遮盖住了画像的眼睛。
他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幕,轻笑一声,先是半跪着抓住了我的小腿,随后优雅地抬起头,与我垂下的视线相交,又很快地低下头,在地面舔舐着那滴血,但莫名的,让人觉得他并不是只是在舔血,而是在舔我的肩膀。
“啊,对了,阿黎爱干净……”而后,又他又随意地切割下了自己的舌头,换上了新鲜的舌头,陈旧的舌头在他的手中融为玫红色的颜料,他的手指微微运动,两指之间的位置变换做了一只画笔,他陶醉地用画笔沾染颜料,将画中人身上的玫红涂抹地更深了些。
我想起来,这个疯子原来也是个画家……一想到他脑子有1TB我的照片……我就……
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可以炸?
我想点引线。
最后,他抬起头,娇娇地问我:“满意吗?阿黎?这是世间最纯正的玫红……没有一点杂质……”
我:=口=
这是个加强无敌版的神经病啊! ! !
这么一对比斑比都正常起来了! ! !
我现在会这么癫,这个疯子功不可没。
#绝对#肯定#功不可没
#疯批受#暗黑系#邪神
#麻麻我要报警!
***
我想休息==
***
但这疯子不允许。
***
就算这家伙是个[哔哔哔—— ] 。
我也不行了。
***
我不行没关心,疯子会自力更生。
***
他欣赏完自己画的画,就又打上了我的主意,他费劲扒拉地抱着我的腿,被我一脚踹飞依然依依不舍地重新追来,联想到刚才不断重复的惨剧,没关心,我会开摆,只是没想到,我不管他了,他居然做的更过分了。
***
众所周知,嘴巴不只能说话,能吃东西,嘴巴的用处多了去了。
别多想,我还是1,那个永远的1。
我是永远的1。
天塌下来有我这个1顶着!
***
虽然但是,我还是安详地躺在了床上。
身体精神,精神疲惫,耶!
我的精神状态非常非常良好。
良好到本来想纯靠脚力今晚就把飞船逛完的精力也没有,即使本来有精力,但被疯子一路[哔哔哔—— ]到尾巴,这也太可怕了吧?我躺在软绵绵的床上,思忖起来,我回宿舍做什么,首先,是为了甩掉疯子,再多的精力碰到那个疯子就像是遇到了一个正在活跃期的虫洞。
会被无穷无尽地吸纳进去。
疯子没收我的光脑,但在这儿也没信号,推测是飞船内装了什么设备导致的,甚至可以再大胆一点,或许这和白寒星上的设备差不多,在白寒星上我没办法,在这里能有什么办法?从这点可以看出傅深很自信,对自己的自信。
房间很大,放了菠萝味的香薰,通体为我喜欢的马卡龙色调——粉蓝黄三色和白色,傅深对我不错,但我不喜欢别人[施舍]给我的东西,与其在这里待着,不如把我丢进垃圾堆,那里比这里适合我。
“唉,我就知道,”我抠了抠床头的小缝隙,抠出一枚微型摄像头,将其碾碎,我搜了一遍房间,果然在许多地方都发现了这些微型摄像头的踪迹,感谢多年被狗仔跟拍的经验,我对镜头和偷窥的视线格外敏感。
其次……
***
关门之前,我当然还是记得正经事的,走廊拐角处的乖宝宝,我没忘记你,我还是很惦记你的,“你能给我一份监控吗?要整个飞船的。”
疯子欣然允许。
但最后我还是没要,因为什么呢?如果疯子的监控能记录下走廊拐角处那位是谁的话,那疯子也就知道了,我根本逃不了,最多只能在他的坟头上多烧一把纸钱多送两朵花。
掩耳盗铃很符合我的精神状态。
我和疯子要了这艘飞船的图纸。
要干嘛?
要逃啊!
ε =ε=ε= ┏ (゜ロ゜;) ┛
第120章
区区一张地图——
我随意翻阅了几页,脑中便刻印出这艘飞船的大致地形,傅深拿假地图偏我的概率是千分之一,他了解我的脑子有多好用,不过就算这是一张假的地图也无所谓,只要我在这里略转上几圈,我的脑子就会自动开始刻印新的地形并将其归纳进生存必备区域。
略一用力,被消耗殆尽的图纸从手指飞出,刺向角落我原先懒得搭理的显眼监控,监控撕裂破碎,我从床头柜中翻出口香糖,将其丢向半空,短暂地反射出明亮的光线,便落入口中。
走咯, 去探索去咯!顺便救下那个和我一样倒霉的可怜蛋。
***
唐秋知道自己大概已经暴露了,他没想到这艘飞船上除了元黎和那个疯子外居然没有任何人,连变脸都没有机会,在目睹了火烧[恶魔]的菜单制作过程后,他将自己缩在最不明显的角落,身后是与他身上作战服同色调的画像,他的脸上湿津津的,分不出是汗水还是泪水。
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
以往遇上事情了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逃避, 初赛发烧了,他和元黎想的就完全不一样,元黎想的是再坚持坚持,他想的是那要不然就退赛吧,大不了退学吧。
初次遇见元黎的时候也是这样。
他因为过于软弱而被校园霸凌,如果那次不是元黎及时阻止了那些人,他或许早就转学了,他也早就想这么做了,那些人再不收敛他一定会退学的,那是他最接近转学的一次,没想到元黎就那样降临在他的面前,原先退学的想法才被短暂地遏制下去。
他是胆小鬼门,在外人面前都不敢承认自己和元黎的关系,怕有流言蜚语。
这是第一次,他鼓起了勇气。
又因为担心自己再受伤害,他喊家族送来赫尔曼,又改变了自己的形象,染起了头发,将外表裹上一层厚厚的刺,摆出一副别来招惹我我不好惹的样子。
……
唐秋捏紧了手中的手枪。
手心也是湿的。
口袋里用忒妮斯水晶做成的项链有些咯人。
……
后来看到元黎进了校队,他做了很久很久的心理斗争,才敢鼓起勇气,没想到事情居然这样顺利,他凭借着家族遗传的射击天赋进入了帝国军校的校队,成为了里面最顶尖的一员,成为从前他最看不上的特权阶级,从前欺负他的家伙们再也不敢看轻他,相反,他们还要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向他道歉。
这是第二次。
他鼓起了勇气。
收获了回报。
现在是第三次。
唐秋赶到直播现场的时候,元黎已经跟着那个黑发红眼的怪家伙上了飞船,他是趁着飞船马上就要闭合的时候,才滚进来的。
——随后,便看到了充满了血腥暴力的一幕幕。
还来不及细思元黎为什么会和反叛军的首领有所勾搭,就看到了所有的一切,他好不容易包裹的外壳险些要撑不住了。
刀,血,舌头,火焰,满眼的红色。
残忍血腥的晚宴。
从来不该是他该踏入的地方。
也许是前面两次鼓起勇气后得到的回报迷了他的眼,又或许是看着艾尔斯毫不犹豫地跳下去那一刻的后悔,这一次,他居然也敢大着胆子跟过来,连皇太子都不敢跟过来,他竟然敢跟过来,他哪里来的胆子啊,居然敢跟过来。
不远处突然传来阵阵脚步声,皮鞋的声音,很重,身为Omega和需要时刻注意敌情的射手的经验告诉唐秋,这不是元黎会发出来的——体重影响,元黎的脚步向来轻盈,走起路来要么没有声音要么也只会有细微的声音,将脚步踩的这样重,却又不是刻意的重,脚步的声音应该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很高的男人。
这里只有三个人,除了唐秋自己外,还有谁?
唐秋咬了咬牙,将手中的枪械又捏的紧了紧,他刚才已经观察到了元黎的房间是哪一个,如果不是他想要再搞清楚些情况再去找她的话,他在刚刚就要跟着进她的房间了。
现在他有两个准备,A方案是直接拿出手枪和那个疯子拼了,B方案是想办法用枪械吸引那家伙的注意趁机跑进元黎的房间,如非必要,他不愿意牵扯到元黎。
突然,他的嘴唇被捂住了,温热的触感让唐秋不由僵住了,只听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明明是才不久之前听过的声音,唐秋却想哭,暖热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嘘,别哭。现在开始,不要说话。”
略一晃神,唐秋就发现自己身后的门开了——原来他的身后是一扇门——他吃了一惊,刚想问为什么要进这个房间,就想起刚才女孩的嘱咐,于是努力克制住了,他咽下喉咙中的疑惑,开始打量起这个房间。
但在看清这个房间的同时,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这根本不算是一个房间,而是一个标本室。
无数透明的胶囊中,每一个都封着一具极其美丽的[人] ,这些[人]千奇百怪,有的长着鹿耳鹿角有的长着毛茸茸的猫耳猫尾,还有的像极了普通人类,但直觉会告诉你,这些绝不是真人,甚至有许多动画中才会出现的恶魔角的形象,这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人外标本]收集室,忽然,他的眼睛瞄到了一个角落,险些失声尖叫了起来。
——最不引人注目处,一个与其他透明胶囊无甚区别的容器中,躺着一个黑色短发面容精致的男人,那是,图兰斯特,教官。
只有元黎一点也不惊讶,像是习以为常了般,开口道:“去过[亚当拍卖会] ?”她居然还有闲心把玩起他脱落的手枪——手枪不小心从手中掉了出来,但被元黎接住了——抬起眼看着他,“这里,应该就是[恶魔]的原产地了。”
***
我的脑子很好用,甚至有点太好用了,我只要想起一个关键词,我的脑子就会自动给我回应,将有关的记忆都翻出来。
尤其着重翻阅在亚当拍卖会时候的场景。
芬尼安,拍卖会的会长。
会做饭,很会勾引人。
但为什么单就对我这样,在知道这些都是傅深制造出来的皮囊后,一切迎刃而解,他的一切疯狂有了理由,仔细一看,原来是傅深克制自己的疯癫却藏不住的模样啊。
[恶魔]的来源与拍卖就更好解释了。
至于图兰斯特,我就说嘛,我怎么老觉得他长得人山人海的,看看这一房间的皮囊,我饶有兴致地一一打量过去,很快就发现了傅深的心思,这里大部分的皮囊都是黑发或是白发,长相虽然各有千秋,但好像总有那么一些熟悉,我思考了一会儿,醍醐灌顶。
呀,这些不都是[谢晏璟]吗?
长得不像[谢晏璟]的就不配留在他的标本收藏室中,聪明的毒哑了嗓子送去拍卖会会场里当服务员,傻点没用的就会被当成商品,废物利用。
只是傅深没想到我觉醒了新的XP。
居然喜欢上了人外。
所以那次才会那么惊讶吧?
……
我有些好奇,这些皮囊都张开眼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神制造人类的失败品会不会就是这些皮囊。
这些皮囊在被傅深占据身体之前会不会和赛拉杜斯一样有自己的意识,自己的想法,会想逃跑,思维与普通人无异,甚至只要正常学习就可以成为一个[人],只是傅深没有给祂们这个机会,祂们只是他手下的提线木偶。
……
怪不得总不见图兰斯特,明明是个教官,无处不在的占有欲简直都要具象化了,但又什么都没做,原来只是个监控啊,顺便用来试探我品味的监控。
该死的,这么多年了我的品味居然没变过。
这么一想,啧,傅深这家伙是真可怕呢。
不过,他是不可能[可怕]过我的。
***
门外的脚步声越发近了,面前的女孩却兀自陷入沉思,唐秋不安地扯了扯她的袖子,女孩笑盈盈地逼近他,冰冷的手枪突然抵住了他,“糖球,我大概要死了,在死之前,我有一个愿望,你可以满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