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信任你！你没打过是不是有点对不起我？
而且韦恩可是他的金主爸爸欸，蝙蝠侠要是连金主的脑子都保不住那还配叫黑暗骑士吗？？！
‘完美策略。’
我真是个天才。
芙拉黛尔对自己的一番安排很是满意，事不宜迟，她决定还是先溜为敬。
但计划没有变化快，还没等［芙拉黛尔］人跑到进入韦恩庄园的入口时，像素小人已经被一道不明透明墙弹了回来。
不仅人被弹回来了，连带着还出现了一排不明的待选栏，芙拉黛尔凭借超绝眼力勉强认出了栏里灰着图标的豌豆射手、土豆雷、坚果、以及樱桃炸弹——
so？
为什么没有太阳花？是默认我太阳花已经长出来了吗？
芙拉黛尔望着还没成熟的太阳花，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SOS，蝙蝠侠，金主危，速来！
…
‘不过，植物大战僵尸里僵尸吃的都是谁的脑子来着。’
被强制参与对局的芙拉黛尔反而冷静了下来，她不相信星o谷真的就设计出来了一个无法攻击的弱智对局出来，不过对策刚想到一半，思想就劈叉了。
玩家吗？
“嘶。”
［芙拉黛尔］突然发现了盲点。
植物大战僵尸中，参与对局的玩家即后院的所有人，也就是整个别墅的房主。
已知玩家＝被吃脑子的人，玩家＝别墅所有人，那么可以推得被吃脑子的人＝别墅所有人。
求僵尸进入韦恩庄园后，会吃谁都脑子？
答：
韦恩庄园持有者——布鲁斯·韦恩。
那她尼玛还跑什么。
“啊哈。”芙拉黛尔直接一个自信回头，顺带又转移回了太阳花田附近，“虽然不知道推理的对不对，但是突然又充满自信了呢。”
大不了就是再重新再开一局嘛，反正玩家总有Again的机会。
不过这僵尸……走路还是一如既往的慢啊。
芙拉黛尔有些好奇地再次靠近了僵尸，她在距离普通僵尸的两格远位置站定，一边跟着僵尸的步伐倒着走，一边观察着小僵尸的立绘。
果然不出她所料，浓缩版的像素僵尸果然想一坨扭曲小鼻嘎。
“噗呲。”芙拉黛尔突然有点想笑，顺带凑到小鼻嘎旁边准备截图留念一下，“站在我的小人旁边完全是美女与野兽……”
“欸？”
……
“嘎吱、嘎吱。”
已经靠近在芙拉黛尔身边的僵尸发出啃咬进食的声音，女孩有些懵逼地看向右下角的生命条，惊悚地发现它正在一刻不停的向下缓慢掉落着。
“喔。”芙拉黛尔有些不开心地撅撅嘴，“果然推理错了呢。”
即使很不乐意承认，芙拉黛尔还是不得不认同，这种靠脑子的活动她推理出的结果还不如自己的第一直觉准。
按照直觉选还可能莽对，但如果要是推理的话，大部分都会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
这就是直觉系脑1，但幸运e的悲哀吗。
“简直像是被诅咒了一样。”芙拉黛尔精准概括道。
［？：既然都有了这样的觉悟，还不打算做出什么反抗吗？］
［？：反抗这可笑、由血脉流传到你身上的诅咒。］
啊，又来了，这个自说自话的家伙。
【1.什么诅咒？】
【2.你会给我怎样的结果？】
【3.自由输入】
“管它干嘛？”芙拉黛尔甚至都懒得骂它了，“也不知道星o谷设计这个剧情有什么用。”
要是玩家永远不走这个线他岂不是得急死啊？天天问问问的。
芙拉黛尔打着哈欠点了选项旁边的空白地区，跳过了在她看了莫名其妙的对话。
“好困～”芙拉黛尔瞄了一眼手机时间，“啊……居然已经凌晨三点了吗？”
玩了一整天连春天都没玩过去，好嘛，休学期有的磨了。
‘不会到能去上学了都还没玩完吧？’
混乱又天马行空的思路从芙拉黛尔的耳朵钻入脑子里，又一刻不停地跑出躯壳，她有些困顿地捂住了嘴，精神有些许萎靡。
…
好困。
坐在电脑前的芙拉黛尔又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她本身就跳脱的大脑因为暂时无法应对的局面显得更加卡顿了，再继续玩下去似乎也没有了更多的意义。
要不今天就先到这里？真的好困哦。
‘大不了退出游戏回到今天早上的存档，’芙拉黛尔无所谓地想道，‘不过麻烦的是还得重新去犯罪巷翻一遍垃圾桶。’
然后重新惹一遍偷窥哥。
可恶，为了惩罚他给我掉好感，明天她一定会狠狠用选项惩罚他的！
芙拉黛尔对于逝去好感的怨念仿佛实质化。
‘从今天开始我要讨厌每一个蒙面的家伙。’
玩家的怨念其实并不是来自于掉好感这件事情，而是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里，认识的人无声无息的围绕在身边，自己却一无所知的感觉。
谁知道自己干坏事的时候身边站着的人是谁。
‘可恶，这不是相当于间接性剥夺了玩家的搜刮垃圾桶的自由？？’
芙拉黛尔讨厌失去控制的感觉。
…
“让开。”
听感莫名有些奇怪的少年音在空气中响起，但芙拉黛尔并没有按照他所嘱托的那样远离正在啃噬她血肉的僵尸。
【面对陌生义警的警告，你选择：】
【1.（躲开）】
【2.（加入他，与他一起胖揍小僵尸）】
【3.自由输入】
“嗯？”芙拉黛尔试探性地打下了她现在最想干的事情，“除了对话，动作居然也可以自选吗？”
好吧，虽然剧情和走向十分奇怪，但总体还是自由……的吧？
【3.（给它一个大逼斗）】
…
“啪。”
女孩没有理会身后某只小红鸟的呼唤，十分坚定地把手抽了回来，并给了对面的僵尸一个响彻云霄的巴掌。
那巴掌声音之大，连站在她身后的红罗宾听了，脸都开始幻痛起来。
不过他的动作也丝毫没有停顿，被手套紧紧包裹住的手牢牢扣住芙拉黛尔的手腕，把她从被扇的差点错方向的僵尸面前拽了回来。连带着腿也随之抬起，正中僵尸的腹部，将它踹离二人三米距离之内。
与之同来的，还有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飞出来的、是荡着绳索从她头顶飘过的黑色大蝙蝠和红绿色活泼小鸟。
“你在哪里傻站着干什么？”红罗宾在蝙蝠系义警里可以称得上瘦弱，但站在面前的侵略感依旧无法忽视，“这么爱看论坛，为什么还没有熟读哥谭人求生法则吗？”
提姆早就发现了芙拉黛尔这个与蝙蝠一样少眠的家伙。
无论是两点准时卡点睡，还是六点准时从床上爬起（无故在车库内晕倒那晚除外），芙拉黛尔都展示了与哥谭蝙蝠与小鸟相似的少眠性。
每天四小时，还能白天居然还能像磕药了一样精神奕奕。
可能是好奇心作祟，也或者为了防止她发现夜晚的家族事业。总之，提姆连续好些天都偷偷观察了她的夜晚生活。
他发现，除去偶尔卡两点回房间以外，芙拉黛尔大多数时间喜欢0点15到1点之间回归房间，然后开始她的网络夜生活。
于是他又调取了她的手机记录：
第一眼——
嗯，很好。除了天气预报和占卜，剩下的时长都集中在哥谭市的匿名论坛。
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居然真的有好好在了解哥谭呢。
好怪，再看一眼——
等等，感觉有什么不太对劲。
芙拉黛尔浏览［哥谭反派图鉴］的时间是五分钟，浏览［哥谭人求生法则］的时间则是有50s，而浏览时间最长的帖子是……
［哥谭义警与反派ao3不完全整理］
时长是三小时。
提姆：（无语了一瞬）
怪不得一点内容都不记得呢。
【哥谭人求生法则第一条：遇见危险的事情，跑就完了。】
‘显然，’红罗宾把目光投向沾染了被僵尸啃噬出来的伤口，‘某个好奇心旺盛的小狗只会横冲直撞地跑上去呢。’
把姐姐比做小狗的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吧，提摩西。【微笑.JPG】
…
嗯？
红罗宾这么知道我爱看论坛呢。
wait，他不会看我聊天记录了吧？
“你监视我？？”
从狗血的相爱相杀同人文里得知蝙蝠系会无孔不入渗入生活的芙拉黛尔：……
遗愿是删除自己浏览器搜索记录的芙拉黛尔：……
握草握草握草。
“鬼才看那个破守则！！”睡觉失败还被看了记录的芙拉黛尔震怒，“死就死呗，关你屁事啊！！！”
靠？！她不睡了！！
芙拉黛尔的眼睛里满是恼羞成怒的怒火。
她今天必须把这天杀的破游戏驯服！！
—
“果然是和那晚一样的［变异人］。”罗宾确认了‘僵尸’的性质，脸前陡然出现了戴夫那张十分欠打的脸，“打算怎么处理，蝙蝠侠？”
那个奇怪魔法师口中的［变异人］是一种没有智力、大多行动缓慢，但以人类脑子为食的尸体。但要问罗宾对此的体验感受，他大概只会说：难打。
确实有点太难打了些，上一次对上这种生物还是在那个魔法师的车库，突如其来的爆炸袭击了搅局者所在的车辆，但奇怪的是只有车坏掉了，剩下的无人伤亡。
啊，好吧，还是有人伤亡的。
罗宾撇了一眼正在暴跳如雷的姐姐。
刚开始对上变异人时，他还以为这个家伙掺了什么氪星血统，武器什么的根本刺不进它们的身体里去，完全和氪星人刀枪不入的身体一模一样。
要不是后来蝙蝠侠用氪石也没打动，再加上他坚持不懈的阻拦和动刀枪，直到那变异人的胳膊掉落，露出森森的白色骨头来，才堪堪结束了这个疑问。
不过后续该检测还是检测了，变异人的血统里确实没有掺杂氪星人的基因。
至于他到底打了多久才完全废掉变异人的行动力，说实在，罗宾自己也不记得了。他只记得他跑进去把晕倒的芙拉黛尔都接出来了，变异人也只是掉了个手。
虽然攻击力迟缓……但是血未免太厚了。
“…”
蝙蝠侠同样心情很复杂，他的复杂是同时对变异人和戴夫的。
扎塔娜说［变异人］身上并没有魔法的痕迹，它们的身体就是一具风干的尸体而已，没有意识也没有生命。但戴夫给芙拉黛尔的那兜让她用来做配方的种子是有魔法痕迹的。
搞得蝙蝠侠只能连夜去偷……咳咳，借女儿的材料包里的种子一用。在所有仪器都看不出来什么所以然的情况下，他只能选择把那些还能用的种子种在蝙蝠洞，企图种出来后再观察。
种子还没研究出来个所以然呢，变异人又来了。
自从芙拉黛尔来哥谭后睡眠时间直线下降的蝙：（心累）
总而言之，先解决眼前这个东西，然后再用蝙蝠侠这个身份在芙拉黛尔撬出来点东西。
比起无法狠下心来面对拯救了自己噩梦的女儿、只能在相对安全的限度里退让的布鲁斯·韦恩，还是哥谭恐惧、游行在黑夜里的蝙蝠侠更好下手。
蝙蝠镖在空中滑出一道长而狭的刃口，直击混沌前行的异人生物，开锋的镖没有在它身上留下任何伤口与痕迹，但芙拉黛尔看见了它意味掉血的闪烁图标。
不过掉血是掉血了，但是【HP-1】。
你搁这里刮痧呢蝙蝠哥？
“带她走。”
蝙蝠侠言简意赅的下达了指令，芙拉黛尔还没对着指示意味满满的命令做出任何反抗时，人已经被红罗宾捞起来飞到空气墙附近了。
然后就被空气墙成功的拒之门外了。
玩家［芙拉黛尔］被NPC［红罗宾］试图送进韦恩庄园。
玩家［芙拉黛尔］被空气墙拒之门外。
NPC［红罗宾］再次大力尝试。
…
玩家［芙拉黛尔］被空气墙弹飞了。
NPC［阿尔弗雷德］制止了NPC［红罗宾］。
“请不要再这样对芙拉黛尔小姐了，这位……红罗宾先生。”阿尔弗雷德的眼神略过有些不甘心的红罗宾，投向身后因为生命值降低而没有第一时间站起来的芙拉黛尔。
“你没问题吧？黛芮尔小姐？”
“麻烦红罗宾先生先去前面帮一下老爷他们吧？”阿福越过了那道透明墙，又脸不红心不跳地帮他们打上了‘补丁’，“前面只有夜翼先生的话，恐怕是不够应付呢。”
而且……后院里也出现了第二只僵尸。
又要隐瞒摇摇欲坠的身份，又要面对不知从何而来的变异人和结界。
真是棘手啊。
“黛芮尔？”
阿福口中呆在前面的夜翼先生此刻也跟了过来，他并没有换夜间行动的衣服，作为当下紧急情况下义警中唯一以白天身份出现的小鸟，迪克当然丝毫不吝啬他的关心。
刚刚赶来、对此前之事一无所知的他从阿尔弗雷德手里接过被搀扶着，其实已经好了的芙拉黛尔，再一次撞上了空气墙——
再次躺在地上的芙拉黛尔：……
我**你**！！
你听见了吗星o谷！！我*你**！！
“不用扶了。”因为芙拉黛尔已经佛了，她心如死灰的任凭像素小人躺倒在地下，随便点击了某个选项，“我过不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