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放弃挣脱，顺其自然，然后继续睡觉。】
总感觉现在醒来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还是继续装死吧XD。
第48章
在一堆像素小人的默默注视下,［芙拉黛尔］这个觉睡得是有点汗流浃背了。
醒不醒啊？
感觉再不醒他们真的要用其他手段把我弄醒了。
芙拉黛尔有些发愁地看着自己被那几个义警从一个黑黢黢的洞搬到在墙里面嵌着的电梯里。画面随着电梯而逐渐上升，让她逐渐看见了洞上方的景象：
？
等等，这不是我家……这不是韦恩庄园吗？？
大脑陷入宕机状态的芙拉黛尔暂时性下线了一小会,也就错过了自己最佳醒来的时间。
算了,还是继续睡吧，等一会他们把［芙拉黛尔］抬进卧室再说。
“草啊？！！”芙拉黛尔还没等自己PUA完自己,声音就已经忍不住骂出声了。
豪门秘辛……秘辛在这里了是吧？？！
*
“所以你发现什么了吗,B？”迪克毫无防备地把蝙蝠侠头套扯了下来,有些头疼地靠在台子边叹气一声，“总感觉芙拉黛尔身上还藏着大秘密。”
“事实确实是如此。”布鲁斯坐在女孩的床边,布满茧子的大掌爱惜地抚摸了一下芙拉黛尔的头发，“神秘的女孩。”
好吧,布鲁斯的心情并不美妙。
论谁听见女儿一顿找死一样的行为都会心情不好的吧？
“达米安？”布鲁斯忽得偏过一点头来,但眼神并没有一起看过去，“你之前认识或者黛芮尔吗？”
他需要确定一下这个不可思议的消息是否属实。
“……”达米安大概明白了父亲到底想问什么,当他自己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想到了迟早有一天会被布鲁斯知道,但说出口时还是有些不知所措,“没有，我没见过她。”
“但是我见过伊维雅·希尔。”
伊维雅曾经很长一段时间与塔利亚处于互相敌对的关系之中,两人机会一见面就打架,甚至连希尔和雷霄古的合作都不顾及，处处往死穴戳。但实际上他的母亲实际上并不讨厌伊维雅，冥冥之中两个人有种奇怪的默契,再某种事情上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你们会相处愉快的。”
这是当时的达米安·奥古路过伊维雅时,那位气质神秘的女人留给他的话。
达米安当时不明白伊维雅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甚至有点被希尔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冒犯到，差点下意识把手上的刀挥出去。但又在攻击意识燃起地瞬间反应过来,她是母亲的猎物。
再抬头时，希尔已经不见了。
“后来那个女巫死掉了，被一个黑魔法师杀掉了。”达米安平静地阐述着自己最近才知道的完整事实，“母亲再次之前和她有过交易，因此用刺客联盟其他人的身份收养了希……芙拉黛尔。”
……
“等等？”杰森有点懵，怎么每个单词他都认识组合在一起救这么抽象呢，“你说塔利亚收养了谁？？”
塔利亚是这么好心的人吗？
而且芙拉黛尔还是布鲁斯的孩子欸？？？
“闭嘴，愚蠢的陶德。”达米安也不明白塔利亚和那个死去的女巫做了什么交易，但总归是比这些还要重要的事情，“但是希尔本人应该不知道。”
“她没来过刺客联盟，我也不认识她。”
惊悚。
提姆愿意把达米安所说的所有话概括为一个词，惊悚。
“你对此一无所知？”布鲁斯重复地询问了一遍。
“当然。”达米安知道父亲只是为了确保事实，但被质疑的微妙不爽感让他有点恼怒，“我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塔利亚确实没有给达米安提过这件事。
其一原因，是因为塔利亚是在伊维雅死后才知道芙拉黛尔是韦恩的血脉，但那个精明的女巫在此前合作的时候为了确保自己女儿的安全，与她签订了魔法合约，迫使她无法背弃所写之言。
其二原因……大概是没必要。
达米安的人生里，知不知道这个女巫的女儿都无所谓，就算有一半血缘相连，以后也再所难免的产生牵连，这个被母亲囚禁在乌托邦的女孩既没有继承希尔的天赋，又被伊维雅压制了魔法回路，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芙拉黛尔对于塔利亚来说，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虫子，只要微微使力就能碾死的弱者。
…
即使血脉相连，达米安也没必要和弱者产生过多的联系。
——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除非装睡的人自己醒过来。
［芙拉黛尔］被搬回道床上后躺尸了好久，大概在游戏里过去了接近一个小时左右才狗狗祟祟地爬了起来。然后又做贼心虚地把自己塞进了衣帽间。
“幸好礼物还没送出去……”芙拉黛尔从柜子里面翻出了自己前些天准备好的礼物，“送一下礼物会好一点吗……？”
但是杰森的摩托车已经送出去了靠，还得重新给他买礼物。
“去选礼物的话，要不然再叫上霍恩比吧？”［芙拉黛尔］一拍脑门，突然想起来这周的礼物好像也没送，“手机——”
等等。
芙拉黛尔失去的记忆逐渐找回。
女孩的眼神突然变得僵硬起来，甚至不敢转动一下，生怕看见电脑屏幕最下方的位置。但偏偏脑子比身体反应要诚实很多，小狗脑终于想起来被自己遗漏的重点：
她的背包栏，空、了。
空——了——。
“我靠啊！我的手机黑卡啊啊啊啊啊！！！”
这是一个十分悲伤的事情。
刚刚在黑屏与丘比对话的时候芙拉黛尔就发现了这点，她当时还疯狂安慰自己说‘没关系，便宜老爹虽然管得多，但是给的也多。’‘他会帮我找回黑卡的吧？’‘或者重新给我一张新的卡？’。
但所有幻想都在那个［红罗宾］开口告状后空亏一篑。
看看［布鲁斯］那个黑得能滴出水来的小头像吧，她醒来之后能不能再次顺利踏出家门继续浪都是个未知数，更别说不翼而飞的黑卡和鳄鱼鳞片了。
啊啊啊红罗宾还我爹生黑卡！！
“不行！”［芙拉黛尔］一个激灵跳了起来，“谁都不能阻止我献祭。”
一个合格的星o谷玩家，就要在第一年完成所有的献祭！！！
“得想个办法。”
女孩又自顾自地想要把礼物塞回到柜子里，但塞到一半似乎又停下来愣了很久，好像在脑内天人交战了一番后，又把礼物塞回进背包内。
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办法……
！对了。
“为什么韦恩庄园的地下会出现洞？”芙拉黛尔此时还不知道蝙蝠洞是什么东西，“看那些义警对地下洞穴的熟悉程度，应该也不是第一次去了吧？”
那么先行排除第一个答案：地底下不会是韦恩的私人拥有的武器库和休养地。义警只是为了把你送回来而已。
拿下面哪个洞穴是什么？
芙拉黛尔在排除错误选项后，就基本得到了答案：
地下洞穴是那群义警们的安全屋。
……
“为什么偏偏在韦恩庄园的地底下？”
因为韦恩是金主？不不不，在金主家地下挖休息室难道不会更危险吗？为了保护布鲁斯？虽然能说的通但是感觉好牵强。因为红头罩是韦恩家的人？这个问题都不用反驳，如果其他人不知道，杰森绝对不会将他们牵连进来的。
“那么一且只剩下了一种可能。”
“突然想想刚刚红罗宾那番告状言论，似乎提摩西也能说出来？”芙拉黛尔是在某些事情上迟钝了点，但不完全真的等同于傻子，“还有罗宾的身高，似乎也和达米安的身高基本吻合。”
是自己想的那样没错吧？
“不是吧？”
芙拉黛尔在之前发现夜翼是迪克的时候。就已经很怀疑这个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的问题了。联动版中，［韦恩家族］是游戏的剧情围绕的主线，［义警］又是剧情的暗线，就像是黑暗腐朽的城市分散出的两个不同的分支，就算有所交际，但也应该泾渭分明。
现在看来，完全颠覆了芙拉黛尔对这些事情的所有推理。
布鲁斯是投资人，迪克是夜翼，杰森是红头罩，提姆是红罗宾，达米安是罗宾。金发紫衣的搅局者大概就是斯蒂芬妮，而卡珊德拉……她回来的那段时间，似乎有人看见了孤儿的踪迹。
芭芭拉身体不适合做飞翔在天空的义警，那么她大概是某些人口中的后援神谕。
芙拉黛尔完美的一一对应上所有问题与疑点，但她仍旧有一个问题想问：
谁是蝙蝠侠？
“Who is the Batman？”芙拉黛尔忍不住问出口来，似乎想要质问谁似的，但空荡荡的房间里无人可回答她的疑问，只剩下久久无法平息的内心与女孩对于剧情的无限疑问。
好吧，谁是蝙蝠侠好像也没送无所谓，总归不是布鲁斯就行。她还有更重要的问题想知道。
“为什么要做义警呢？”
猫眼女孩似乎真情实感地在思考着，眉间挤在一起的肌肉如同纠结的内心，完完整整地呈现出她的焦虑来。
“为什么要做义警呢？”
明明是你哥谭市的首富，就这么大点哥谭只要是花了钱都会再次流入「韦恩」的口袋。为什么会因此不约而同的走向义警的道路呢？因为过去的自己？现在的哥谭？还是未来的韦恩？
芙拉黛尔想不出答案。
哥谭是个病入膏盲的城市，义警就算再努力地去割去被腐蚀的部分、用药和纱布将其覆盖其上，都无法阻拦伤口的溃烂与逐渐发臭的腐肉。
阿卡姆里关着的那些人，不就是臭烘烘的烂肉吗？
…
“果然只是数据啊。”
数据与故事是理想的，走向光明的。现实之中哪里会真的有人放弃本来安稳的生活去干嘛一件也许永远没有回报的事情呢？
“所以现实是没有超级英雄的。”
想起什么的芙拉黛尔意图张口，但似乎又忘了什么。
…
嗯，这个世界没有超级英雄。
第49章
“抱歉打断一下,老爷少爷小姐们。”阿尔弗雷德最先发现了不对，“黛芮尔小姐似乎醒了。”
手机屏幕上闪烁着并不平静、又来回上下变动的心跳，足以证明女孩已然清醒。
虽然扎坦娜已经说清了芙拉黛尔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现在的沉睡只是身体里的防御魔法自我的保护机制而已,对本人并没有什么危害。
但布鲁斯还是在芙拉黛尔的手上留下了蝙蝠侠出品的手环。
这次的手环里不仅有老一套的定位器，更多新添加的内容则是监测芙拉黛尔身体状况的功能,例如什么心跳、体温监测以及魔法粒子监测等等。
显然,芙拉黛尔之前的作死行为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芙拉黛尔需要接受一些特殊的训练。”布鲁斯最终下定了决心,“她必须拥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在此之前，布鲁斯需要知道芙拉黛尔一切的动向。
小狗猫是一款十分爱惹的小动物,虽然摸起来软乎乎热烘烘的，但当她龇牙亮爪的时候也毫不含糊,挑衅人的时候更是处处戳人雷点。
要是真的再放任她这么下去,哪天猫死外面了都不知道。
“所以各位还是先去换下战甲吧？”阿尔弗雷德无奈提醒到，“黛芮尔小姐估计要下来了。”
虽然阿福并不提倡布鲁斯这种将控制欲延伸到家人身上的行为,但他又不得不承认,芙拉黛尔现在确实需要这样适当的控制来拉住她。
与其说女孩在作死,不如说她在为了什么事情而付诸行动。
…
是为了献祭吗？
“你们说「入梦者」和「噩梦女」会有什么联系吗？”再次返回蝙蝠洞的迪克有些郁闷地低下头，因为受伤且很久没休息而有些苍白的脸失去了往日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恹恹的,“毕竟都和梦有关呢。”
“话说「噩梦女」的名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传起来的呢？”
本就因为妹妹叛逆行为和身份被难以捉摸的敌人知晓而烦心的迪克，并不知道自己无意间道破了真相，他现在和芙拉黛尔梦游时的状态一样,脚步虚浮的踏入蝙蝠洞。
“TT。”达米安并不理解迪克的心境,但很敏锐地感觉的感觉到大蓝鸟的烦躁,“想太多了，格雷森。”
“是不是一个人重要吗？”
是不是一个人的,大家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既然踏入哥谭这个地界又十分不顾东道主脸面的掀开夜晚身份的行为，不是挑衅是什么？
惹到蝙蝠，你算是踢到铁板了。
等着被他们找上门吧。
“小D～”
意识有些飘忽的迪克终于意识到了达米安别扭的安慰，颇为感动地贴了上去，“太感动了，你居然在安慰你的亲亲大哥哎！”
穿着蝙蝠战甲的大蓝鸟洗面奶攻击的达米安：……
“你恶不恶心啊格雷森！！！”达米安的脑袋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字，皮肤黝黑的小男孩脸上挣扎出绯红的颜色，压都压不下去。走在后面提姆面不改色地掏出手机，毫不留情地拍下了这副景象。
“格雷森、德雷克！”罗宾鸟气得脸更红了。
“你们俩都给我滚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