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她身上放东西了？”芭芭拉的视线由芙拉黛尔离去的背影转移到车载播放器上，“打开吧？”
这是属于小鸟与蝙蝠的默契。
“幸好卡珊没说话。”斯蒂芬妮的手摸上播放器，“不然她说出真相来，黛芮尔又要埋怨我了。”
说到这里斯蒂芬妮忍不住笑起来，她当时一本正经地逗芙拉黛尔时，总是幻视她在用冻干逗小狗，然后手往外一甩，小狗就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找了一圈却这么都找不到扔出去的“冻干”。
实际上逗小狗玩的家伙根本没扔，冻干还在手里攥着呢。
“她视力不好吗？”卡珊德拉真情实感地发问道，“路边明明只有一个热狗摊啊？”
卡珊疑惑的表情让斯蒂芬妮笑的更大声了，整辆车里都洋溢着搅局者畅快的笑意，连带着芭芭拉也在忍不住跟着一起乐了起来。
笑容果然是会传染的。
“你来了。”
播放器里传来一阵古怪的男声，奇怪的语调像是某种特殊的信号，为无休止的笑声按下了暂停键。
车内瞬时安静了。
…
另一旁，终于见到像素版戴夫的芙拉黛尔像是见到了什么新奇事物，一如既往地开始绕着像素戴夫转圈。
“你怎么不用钢锅当帽子了？”芙拉黛尔看着外披黑色斗篷的疯狂戴夫，好奇开口，“以前就是最强-奸商了，现在感觉既视感更强了呢。”
第一眼看见戴夫小人时，芙拉黛尔还差点转身离开，要不是他的橘色头发和开口时的小头像，她还真认不出来。
硬说起来小头像也不是特别像，总感觉悄悄给疯狂戴夫加美颜了。
植物大战僵尸请速速给星o谷打钱！！
“挣钱不可耻，歪比巴卜。”戴夫的手搭上芙拉黛尔，悄无声息地捏碎了她身上的窃听器，“来吧，先给你升级背包。”
“等等。”芙拉黛尔眼睛一眯，感觉事情不对劲，“你先说我需要为你做什么？”
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饭，戴夫能做亏本买卖吗？
被质疑的戴夫难得卡了下壳，他讪讪地收回了搭在芙拉黛尔身上的手，故作神秘地又走回车前。
然后直接打开了后备箱。
不出芙拉黛尔所料，后备箱里的商品无一都是植物大战僵尸里的植物。
只是——
“啊？”芙拉黛尔猛地靠近电脑屏幕，反复确认了好几次后面的标出的价钱，“不是用钱买啊？”
怪不得在电话里说我买不起呢。
【1.用阳光兑换植物？】
【2.你到底像说什么？】
【3.自由输入】
“所以你到底想让我开出什么条件？”芙拉黛尔果然还是喜欢自由输入，主要是每次的选项感觉都跟个人机一样，“请别避重就轻好吗？”
种子怎么兑换是耕种板块，和他承诺自己免费升级背包的事情完全不是一回事。
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挖了个坑，等着自己跳呢。
“歪比巴卜！”
对话框小人头像的表情突然变了，看起来好像是……在生气？
“能不能等我说完？”
“嗯，知道了。”芙拉黛尔点点鼠标，“你恼羞成怒了。”
话是在这么说，但芙拉黛尔才不会得在键盘上打出来呢。
吃力不讨好嘛，万一以后戴夫不卖她植物怎么办？
那她的耕种成就不就G了吗。
“我会给你帮你免费扩容‘背包’以及一个神秘配方。”戴夫依旧没有先说她交换的前置条件，而是给出了他能给出的好处，“交换是——帮我种这些‘植物’。”
“啊。”听起来很简单，但芙拉黛尔直觉不对，“听起来很划算呢。”
“那请帮我把这些种子搬到外面的车上吧？”
管他到底有诈没诈，只要被搬到我的车上，这些种子就是我芙拉黛尔的了！
“行啊。”戴夫爽快地答应了，“买这么多植物的话，我可以帮你打折歪比巴卜。”
？
啊？
“不是免费给我吗？”芙拉黛尔沉默，芙拉黛尔震惊，芙拉黛尔直接开骂，“不是？不会又想收我阳光，又要我交种出来的植物吧？”
有你这么连吃带拿的吗？
在芙拉黛尔的含（杀）情（气）脉（腾）脉（腾）的眼神攻击下，戴夫勉强解释了一句：
“我也要用阳光啊！”
好家伙，白嫖还这么理直气壮啊？
“那我不升级了。”芙拉黛尔直接转身走人，“奸商！”
一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配方和背包，就想让我给你当提供阳光的稳定劳动力，戴夫你想屁吃。
果然种子店老板没一个好货。
戴夫和皮埃尔都是见钱眼开的大奸商！
“等等，你先别走。”戴夫直接堵到芙拉黛尔前面，“我还没说配方是什么呢。”
【「疯狂戴夫」想要给你「不明配方」x1，「不明麻袋」x1】
【是否接受？】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你们为什么都这么执着今天给我东西？？”芙拉黛尔实在是受不了了，“我的背包装不下了好吗？”
“你听见了吗戴夫！！装不下了喂！！！”
所以先给我升级背包不好吗？
正当两个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时，被拉下卷帘门突然被从外面利落地拉开。
“黛芮尔？”
是卡珊德拉。
她不动声色地向前两步，隔开了离得有些近的戴夫和芙拉黛尔。
“你这么久不回来，我们还以为你出事了。”
“卡珊！你来的正好！”芙拉黛尔赶忙把卡珊向前推一步，“帮我拿一下东西嘛～”
玩家［芙拉黛尔］使用撒娇大法，但很明显，卡珊德拉没get到。
不过她还是很顺从地接过了戴夫手里的一大袋东西。
“歪比巴卜，你回去试一下这个配方。”戴夫的小头像难得笑了起来，那场面别说多怪异了，“你会回来感谢我的。”
感谢个屁，白嫖怪。
“那——”
芙拉黛尔的声音刚发出来一半，外面巨大的轰鸣声就覆盖了她的耳膜，耳机里巨大的声音吓了芙拉黛尔一跳，连带着闪到让人无法直视屏幕的白光一起到来，让芙拉黛尔忍不住身体后倾，远离了屏幕。
…
再睁开眼睛，屏幕上已然归于黑暗。
？
啊？
虽然知道哥谭不太平，但是也不至于她每次出门都出事吧。
我是什么新世纪霉神吗？？
第11章
气急败坏的芙拉黛尔开始乱按键盘，试图以此方法来找到黑暗屏幕中不见踪影的像素小人。
“不会是电脑死机了吧？”芙拉黛尔把所有能按的都粗略按了一遍，还是没什么用，“嘶，我还是重启一下试试吧。”
果然神秘测的妈是买不到优秀科技产品的。
这属于专业不对口了hhhh。
在芙拉黛尔低下头的那一刻，刚好错过了屏幕亮起来的瞬间。
画面里的小人［芙拉黛尔］和小人［戴夫］一起躲在一个不知道哪儿的屋子里，而屋子的门外出现了一个穿着奇怪红绿黄相间的衣服，眼睛上还带着眼罩的小人。
「罗宾：你跟我离开这里。」
这个对话框久久没有再继续下去，因为芙拉黛尔人已经蹲到下面，找主机启动键去了。
长按启动键，松手，一切归于平静。
“这下好了。”芙拉黛尔本来玩的正上头呢，哪成想自己的电脑先掉了链子，“等着开机吧。”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破电脑，小心我换了你哦！
正巧她这时顺眼瞟了一眼窗户，才发现外面的天竟然已经全黑了，饥饿也随着视觉后知后觉地到来——
“算了，先出去吃个饭再继续玩吧。”
芙拉黛尔又改变主意了，她愉快地瘫倒到沙发上，刷起了手机。
先去推特上挑选一下进食地点吧～
…
另一边，与戴夫车库相连的小别墅里。
被蝙蝠侠派来接芙拉黛尔的罗宾走了进去，准确无误地敲响了芙拉黛尔和戴夫最后进入房间的屋门。
“芙拉黛尔·韦恩，出来。”
那语气，如果芙拉黛尔听见大概会觉得这个小棕人在无能狂怒。
怎么？我就在房里，有本事你进来啊？
罗宾喊的这声名字久久没有得到屋内人的回复，他还着急去外面和蝙蝠侠一起应付那些看起来像是变异人的生物，干脆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希尔？”
罗宾又叫了一遍芙拉黛尔以前的姓氏。
刚刚被孤儿推进屋里来的戴夫和芙拉黛尔此刻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像是大暑天滴落在水泥地上的一滴汗水，瞬时原坠地后消失不见。
别在腰间的刀被罗宾抽了出来，他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与摆放在屋子里的家具，视线锁定在放在最里面书桌下面的长箱子。
没办法，这个屋子里看起来唯一能藏人的物体只有这个了。
被手套包裹的手刚触碰到长箱的表皮，就被后面的声音打断了。
“歪比巴卜。”那道在蝙蝠洞里被播放过无数遍的怪声线传来，“终于来人了。”
！
为什么没有听见脚步声？
就算心里早有预感，突如其来的声音也足够刺激到接受过刺客训练的达米安，他在听到这道声音时下意识地使用了本能反应，想也没想直接抽刀向后批了过去。
那怪人的身影在他批下刀之前闪烁消失，又随着声音出现再身后。
“弄伤了我可是要讹你姐的。”戴夫并没有把罗宾的动作放在心上，他甚至还有心情算计芙拉黛尔还没种出来的阳光，“啧，我都不敢想有人给我当苦力有多爽。”
“这时候不装游戏人物了？”
如果有那种脱口秀大会，达米安去参加一定勇夺第一，无他，他讽刺人的话和语气有种莫名的搞笑感，这种搞笑感倒不是来着他本身，而是说出这句话时被骂者跟踩了屎一样的表情和破防的语气。
总而言之，大家还是很喜欢看不关自己事儿都乐子的。
可惜芙拉黛尔现在不在，不然她一定会嘲笑这个种子店奸商的。
“怎么就装了呢。”戴夫的声音就正常了一句，又开始用怪里怪气的声调说话，“植物大战僵尸那个叫戴夫，我也是戴夫。”
“戴夫和戴夫有什么区别吗？”
罗宾没有回答这个专注于玩Cosplay的家伙，直接继续拿刀削了过去。
希尔到底是在哪里认识的这家伙，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啊？达米安也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对芙拉黛尔如此警惕，她怎么看都是个白痴吧？
罗宾的第二刀果然再次落空了，那个所谓的“戴夫”大概率是魔法侧的人。
是找希尔母亲麻烦的人吗？
然，还没等达米安再想多点，斩下的刀已经略过刚刚戴夫存在过的空气，劈落在了长盒上，没有盖严实的盖子随之掉了一半下来，露出里面的景象。
“你做了什么？！”
罗宾的厉声随着空气传导到进来叫人的夜翼耳中，大蓝鸟发觉事情不对，极速跑了进来。
但当他再进去时，房间里就只剩下罗宾一个站着的人了。
…
奇怪，那个橙金发魔法师呢？
—
“我说哥谭不会克她吧？”杰森端详了一下据说刚刚躺在箱子里七窍流血，现在安详地像死了一样的芙拉黛尔，“才几天？四天、五天？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枪子擦着心脏过去，第二次七窍流血昏迷不醒。
那第三次呢？直接死掉吗？
红头罩本来就对芙拉黛尔的到来出于一种轻微偏反对的状态。
不管这个家伙其他背景怎么样，没打算让人家加入家族事业就别随随便便把人拉回来啊！
“嘿，小翅膀。”迪克觉得这事谁都没错，最该骂的人应该是那个立场不清不楚的魔法师才对，“别这样。”
严肃的气氛已经到这里了，怎么也停不下来，迪克也只能再换个话题让大家都稍微冷静些：
“你和黛芮尔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吗？”
“我果然没白给联系方式。”
“停，我和她关系也就那样。”杰森打断了他的话，并给出了否定回答，“但是没什么仇恨，我也没必要看着她死吧？”
杰森还有一句没说出口、自己也不想承认的话：
毕竟芙拉黛尔是布鲁斯的孩子，他也不想看到布鲁斯难过。
“不论其他的因素，你也应该清楚，布鲁斯。”
此刻在蝙蝠洞里显得格外幽绿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对面的布鲁斯，像是在提醒过去发生的惨剧，紧张的气氛此刻让人无处遁行。
“你接回来的每一个孩子，都成为了哥谭的影子。”
沉默如思考者雕像的布鲁斯一言不发，就那样靠在蝙蝠电脑前面，没有反驳杰森说的话。
性格来说，芙拉黛尔是个有小毛病但不多的家伙，大概是心智不怎么成熟吧。而身体确实很弱，正因如此，才更应该离哥谭远远的。
除去芙拉黛尔本身，其他的布鲁斯也没办法反驳。
毕竟韦恩家的其他孩子也真的都成为了白日里自己口中的紧身衣怪人。
洞内的气氛开始紧张起来。
除去对话的杰森和布鲁斯，以及劝架的迪克以外，斯蒂芬妮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躺在医疗床上的芙拉黛尔那边，卡珊一般不会参与这些争论，而芭芭拉则是在电脑前反复看着监控。
提姆也并没有插入杰森和布鲁斯之间的对话，他对于芙拉黛尔的态度说不上热络，但也不敌视。
所以他两方都不站也就选择了旁观，这点上达米安和提姆持同样态度，但他不开口纯属是在想戴夫的问题。
“她要是自己在伦敦呆着，估计只会比现在的情况还糟糕些。”
熟悉的女声一出，一窝蝙蝠和小鸟们顿时就锁定了说话对象，只见说话的女士站在阿福身后，手上还带着没来得及摘的手套。
“好久不见，布鲁斯。”迷人的女士轻轻一笑，“好久不见，各位。”
“还有第一次见面，躺着的新小鸟。”
是扎塔娜来了。
谢天谢地，这位大名鼎鼎的魔术师小姐终于来了，再不来布鲁斯就要碎了。
“天。”打招呼的声音还没落下两秒，扎塔娜已经憋不住说接下来的问题了，“好混乱的魔法磁场。”
“混乱？”布鲁斯眉头紧皱，这听起来就不太妙，“是不好分辨的法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