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说话小声点, 他们都看过来了！”
“好、好恐怖……”
“那边青城的及川是在打人吗？！还是打那个叫影山的王者！”
岩泉一沉着脸看了过去, 说“别乱说话啊！”
他们离得有点远，看不真切。
于是岩泉一打算走过去将人领回来。
及川彻现在比影山飞雄高一点, 他拍了人肩膀后, 嗯, 衣服是黑色的，拍上去的灰尘掌印清晰可见。
好脏。
想洗手。
唉，要不是刚打完比赛，他肯定和怜子挨得紧紧的。
他用手背在影山的背上抽了几下，将灰尘拍下去。
影山飞雄：？？？
怎么突然打他的肩膀，好大的手劲……要被拍吐血了。
“及川前辈你在做什么？”
“有脏东西，我发善心帮你弄下去。”及川彻笑眯眯地说。
“不、不用了。”
影山被抽得身体晃动。
铃原怜子环顾四周，眼看着人越来越多，她说：“我先走了，我和神奈还有点事情。”
“明天的比赛加油哦，我会尽量赶过来过来看的！”
及川彻/影山飞雄同时出声：“好！”
他们对视一眼，及川彻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齿地说:“臭小鬼，怜子是给我加油！”
“好啦，别幼稚。”
铃原怜子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袖子，让他有个前辈的样子。
“岩泉君过来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她招手打了一个招呼，便拉着道木神奈准备离开了。
【快走快走，一会儿外面还有电视台对及川彻的采访。】
是的，提前离开的原因主要是漫画书的催促。
及川彻注视着女朋友的离去，对影山露出恶劣的笑容：“明天的比赛你准备好被我打的落花流水了吗？”
影山飞雄在排球输赢方面可是丝毫不会让步的，他大声喊道：“我是不会输给你的！”
及川彻笑容更具威胁性，他正准备再开口，一道劲风袭来。
“喂，收敛点！快点走，别堵着路。”
岩泉一毫不客气地一巴掌呼他头上。
“痛死了啊！！小岩你都没洗手！”
及川彻捂着脑袋，忿忿地嚷嚷。
因为铃原怜子已经走了，热闹也应该看完了，聚集的人群开始活动起来。
影山眉头紧锁地站在原地，眼看着及川彻离去，他便也抬步往前走，陷入深思。
明天。
明天一定要赢。
一定要打败及川学长！
“唰——”一颗橘子头原地蹦起闯进他的视线，“影山影山，年纪轻轻不要老皱眉头哦，会长皱纹的！”
“明天我们会上电视的，你多练练微笑吧！不然会吓到人的！”
心口中了一箭，黑发少年恼羞成怒，他凶着脸大喊：“要你管？！”
“明天我们一定会打败大王的！别担心啦！”
日向翔阳原地起跳，蹦得老高露出爽朗的笑容：“有我在你就是最强的！”
影山飞雄神情一怔，很快就嘁了一声：“接发球技术那么臭，牛皮倒是吹得响。”
刺激得日向翔阳立即吱哇乱叫：“我好心安慰你，你还嘲讽我！”
影山紧绷的神情倒是肉眼可见地松懈下来，畅快地笑了笑。
———
晚上。
青叶城西高中运动部，部室楼。
“垃圾川快点，我要锁门了别磨蹭！”
“小岩你别总是骂人啊！”
“我刚刚不就是问了一句你是我妈吗？”
“我肯定是不会熬夜熬太晚的。”
“别说废话，搞快点，混蛋及川！”岩泉一他双手抱胸，站在门口催促。
“知道了知道了！别催啦！”
及川彻清点完背包里面的东西，反手背在身上，就跑了出来。
皎洁的月亮与闪烁的群星点缀着黑夜，回家的路上，清冷的月光洒在地面，路边的草堆有嘈杂的虫鸣，吱吱叫唤。
及川彻和岩泉一沉默地走在路上，表情不算轻松。
“乌野他们一直在以极快地速度进化，今天入畑教练观察他们与伊达工业的对战，乌野的防守与进攻都有全方面的提升。”
“进攻的方式多样。这次的比赛还多了上次练习赛强有力的主攻手东峰旭，防守绝佳的自由人西谷夕，棘手得很。”
岩泉一回忆着教练说的话，不过也不算太大的压力。
“嘛，反正我们一定会赢。”
及川彻双手背在脑袋后面，神情笃定。
“就算我会输给影山，那也不是现在。”
他侧头对着明显怔愣的岩泉一笑了笑：“不是吗？”
“当然！”
岩泉一的心目中及川彻一直是最优秀的二传手，只是每次都能感受到及川彻面对影山时，流露出若有若无的不自信。
甚至及川彻会率先承认自己的传球水平比不过影山，来掩盖这种不自信与不甘心。
“他们有进步，我们不也有嘛，上次的练习赛可是学到了好多东西。”
“今年我们青城一定打败白鸟泽，进军全国大赛！”
两人相视一笑。
六年来日复一日的训练，总有开花结果的一天。
回到家中后。
及川彻先是冲了个澡，换了身家居服。
他一手转着卧室里的排球，一手将CD插到电脑播放。
这张光盘是今天乌野和伊达工业的全程对战视频。
关上灯，拉过软垫坐下后，及川彻就将排球抱在怀里，双手交叠搭在膝盖上，戴上耳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泛着光芒的屏幕。
让他看看现在的乌野进化成什么样子了。
来来回回地拖动进度条看细节，例如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两人什么时候会用普通快攻，什么时候用怪人快攻。
及川彻盯得眼睛泛酸，耳机里充斥着赛场的声音嘈杂的声音，他却还在上调，仔细捕捉着乌野那个小个子的声音。
“把球传给我！”
“把球传过来！”
黑漆漆的卧室只有屏幕亮着光，静谧的空间除了呼吸声，再无其他。
突然，一道声音打破了沉寂。
“啊，发现了。”
及川彻立即起身，单手撑在桌面，另一手拖动鼠标，重看画面，将心中的猜测落实，
凝视着屏幕，少年俊美的脸上缓缓露出大大的微笑，电子屏幕正暂停在日向翔阳要球的画面。
及川彻不再继续看下去，关了电脑就拉开落地窗的窗帘，兴奋地准备出去敲隔壁岩泉一房间的窗户。
“铃铃铃——”
放在床上的手机这个时候突然响起。
他脚步一顿，走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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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输了。
◎这么快？◎
铃原怜子是在睡梦中的时候被漫画书吵醒的, 它仿佛尖叫鸡。
作为一个有起床气的人，当被迫醒来，心情会非常烦躁, 顶着乱糟糟的短卷发坐起，按照漫画书说的给及川彻打个电话。
铃原怜子困得忍不住打哈欠，眼睛甚至泛起泪花，视线内的屏幕内容都很模糊。
幸好及川彻的位置在联系人列表的第一个，不用多翻。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她瞥了一眼时间。
铃原怜子：“……”
凌晨十二点。
【这么晚打扰是很抱歉，但是及川彻的行为不制止的话，下一话内容又会有变动。】
“及川君这个点还没睡觉吗？”
铃原怜子惊讶, 明天不是还要和乌野打比赛？这么晚还不睡是闹哪样？
就在这时电话打通了。
“怜子, 你怎么现在给我打电话？”少年的声音听上去神采奕奕，“对啦, 我把乌野和伊达工业的对战视频看了好多遍，发现影山和小个子的暗号了！”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分享。
铃原怜子思索片刻，便说：“及川君真厉害。”
起床气还没散，语气平淡。
“是吧是吧, 我也这样认为！正准备和小岩说这件事呢, 你就打电话过来了。”
及川彻站在窗户边, 看着外面繁星点点的夜幕。
铃原怜子：“及川君，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嗯？我看看。”
“嘶——, 竟然已经这么晚了？！”
他连忙将窗帘重新拉上, 心有余悸地走到床边：“还好还好，没去打扰小岩。”
小岩才叮嘱过不要熬夜的。
……一时之间忘了。
他单手掀开被子, 然后躺了上去, 现在也还不算太晚, 能够睡七个小时呢！
“什么还好？快点睡觉吧及川君，明天还有比赛呢。”
铃原怜子这边漫画书的警报解除，她就重新倒回了枕头上，意识即将进入梦乡，说话时仿佛在撒娇。
听得及川彻直接耳朵发烫，吞咽了一下唾沫，眼睛盯着天花板愣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嗯，我马上就睡。”
“晚安，怜子。”
他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想要的晚安，又拿起手机，将屏幕按亮，发现还没有挂断，便调大音量将手机的扬声器抵在耳边。
“呼——呼——”
是绵长又轻柔的呼吸声。
及川彻的心脏漏了一拍，他屏住呼吸，凝神听着手机传来的声音。
呜，好像怜子就睡在他的身边。
他一把将枕头抱进怀里，手臂收紧，闭上了眼睛，黑夜是最好的遮挡物，少年通红的脸色都被遮得严严实实。
及川彻意识到自己在幻想什么后，猛然睁开了双眼，慌慌张张地将电话挂断了。
他看着熄灭的屏幕，以及被自己抱在怀里的枕头，抹了一把脸，声音闷闷的：“及川彻你真是个变态。”
睡觉睡觉。
比赛为重。
不要再幻想了！！
闭上眼睛后他辗转反侧了一会儿才睡着。
睡前突然又冒出一个疑问，为什么怜子这么困了还打电话过来？
很快他又自己给出了解释。
肯定是想他了。
哈哈哈。
———
次日。
铃原怜子困倦地眯着眼睛起床，用凉水洗脸才彻底清醒，穿戴整齐好后出门。
“糟了，手机忘记充电了。”
她看着只剩下百分之三十电量的手机，微微皱起了眉头。
铃原怜子翻了翻包，看着里面静静躺着的漫画书，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漫画书大人，你有没有充电功能？】
【……】
【这我怎么可能有啊？我不是机器人。】
“好吧。”
铃原怜子将后台程序都关闭，然后关上手机，减少耗电。
希望能电量能够撑一撑。
乘着大巴到长崎川福利院与戏剧部社员汇合，福利院的院长提供休息室让他们化妆换衣服。
舞台是早就搭建好了的，就在露天的操场上。每逢特殊节日的时候，会有文艺汇演。
她与道木神奈坐在一起，脸上都被画上动物特效妆。
神奈的是狐狸面具，还是红毛狐狸，下半张脸都要涂上火红色的颜料，涂起来容易，卸下去的后，脸色还是会比平时红许多。
换完衣服后，手表什么的饰品也都要摘下来。
轮到铃原怜子上场的时候，她看了眼时间，及川君的比赛估计第一轮要结束了。
她戏份少，演完卸了妆就可以提前走，唔，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
铃原怜子深呼吸了几下，排除杂念，在台下小朋友们的注视下登场。
“当初卖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泥塑玩偶的人是我。”
“因为是根据我的爸爸捏出来的，所以说是独一无二的。”
白色兔子一登场，场上的局势顿时一变，尤其深受其害的黑色猫咪，颓然地跌坐在地。
“不可能！”
“它才不是！”
……
时间紧凑，铃原怜子换了衣服，脸上的妆卸得匆匆忙忙的，鼻尖上的粉红色颜料弄不干净，盯着镜子看了会儿，不算太奇怪。
长崎川福利院和体育馆的距离不算很远，坐大巴八分钟就能到，就是站在公交站台等待的时候比较焦虑。
【漫画书大人，你应该能知道现在的比赛进度吧？】
【嗯，看着呢。】
【到哪里了？】
【第二局快结束了。】
铃原怜子惊讶。
【怎么这么快？】
她昨天回到家中后，今天的比赛对局的剧情就解锁了，连续许多话内容都是关于青叶城西与乌野的对局，赶在睡前看完了前两轮，青城和乌野各赢一轮，还剩下第三轮。
剧情里面还涉及了角色回忆，关于及川彻的国中时期，倒是让她了解到更多。
这个时候大巴来了。
铃原怜子站起身想要上车，漫画书的声音直接打断了她的动作。
【比赛结束了，青城赢了。】
【呜呜，乌野两局都败了。】
铃原怜子：……？
不会吧，剧情又改变了。
【你，是站在乌野那边的？】
她听着漫画书在脑海中的声音，似乎在咬着手帕哭泣。
【没有没有，任何一队输了我都会难过的。】
【哈？】
【唉……比赛果然变化莫测，提前了解对手的实力，看一局乌野进化的比赛，与势均力敌的音驹对战，提升的球感，告知暗号的时机……只要有一点变动，比赛的内容都跟着变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