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和我说什么因为是历史人物,所以没人知道他们的真实面目这种话,史书的确很不可靠,也的确很容易颠倒黑白,可是就好像那些名家流传下来的作品一样,有些东西的真实是你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否认的。
如果你真要到了这个地步,还要和我犟,那我就要开始怀疑,高中的时候,你的历史是不是不合格,你的历史观是不是大家所批判的那种历史虚无主义了。
楼上许多人说的话都让我看着很不舒服,既然这样,那我就把编剧脑子里的确什么都没有的事实证据摆放出来。
303楼-好家伙:她急了她急了,这有什么证据?我就觉得杜十娘应该是剧里的形象怎么了?
历史人物本来就是我们想象中的角色本来就没有什么真正的证据可言,剧里面的杜十娘温柔贤惠,依赖男主,是一个特别特别好的女人。柳遇春也是一个不计较她失身,也不计较她和李甲之间的事情的好男人。这样的想象难道不够好吗?
人家就非得是自立自强的个性才能高人一等吗?我看你是被打拳的人给弄懵了,才说出这种话。
如果杜十娘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是一个“自立自强”的女人,我反而觉得她配不上柳遇春。
一个已经成为残花败柳的女人不应该多付出一点嘛难道不应该在相处中自觉的把自己的位置放低一点吗?
要知道人家柳遇春可是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大好前程都错失了的。她如果在柳遇春面前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不,应该说表现得很理所当然,我会觉得她很不识好歹。
304楼-小问号:楼上这味道太冲了,是从哪个人类排泄自身废物的地方出来的呀?说不定我也为你做出过贡献呢?滑稽.jpg
怎么,现在居然还有人对女性使用残花败柳这种说法吗?我没记错的话,大清已经亡了几百年了吧?
那你真要这么说,我要觉得所有的古代男人都是残花败柳了。哦,除了柳遇春,他是我男神。
……
619楼-把爷给整笑了(楼主):刚刚整理我说的证据去了,有点多,所以多费了点时间。
我以华大历史系得了国家奖学金的优秀学生的身份担保,我所列的所有证据都是准确无误、没有任何差错的。
我希望,在我把这些证据发出来之后那些认为剧拍的没问题的人能够闭上尊口,不然……我就只能认为,宁就真的是那种没有受过教育、看不懂字的文盲了:)
620楼-把爷给整笑了:
首先,关于你们说的杜十娘的性格问题。
不要和我说什么小甜剧只要看得开心就好的问题,如果拍《武则天大帝》把这位大帝拍成了恋爱脑,我就不信不会有人站出来吐槽。
或者让我们来个更强烈一点的对比,如果换个性别,拍《光武大帝》把他拍成了个流氓头子,我相信绝对会有数以万记的人跳出来为他平反。
那为什么到了杜十娘这里,楼上某些人的观点就变了?就因为她的地位没那么高?就因为她是个古代妓女?
对于你们说的,我们谁都不知道杜十娘的性格究竟是怎样的,我就笑了,难道光武帝刘秀他的光辉的性格就有什么铁证了吗?
更何况,我要说的是,杜十娘她就是一个坚强、独立的人,这是有切切实实的铁证的。
因为前段时间刚好跟着导师进行了这方面的研究,所以我现在可以直接把最为切实的证据放出来。
602楼-把爷给整笑了:【图】【图】
第一张图是我们都知晓的,那个在剧中也因为“深情”人设而狠刷了一波好感度的李甲写的一封自白书,第二张图上是装信的那个容器,以及里面别的东西。
为了防止有的人文化水平不高看不懂信是什么意思,我在这里简单解释一下。
在这封信里,李甲说道,他十分后悔为了一时的眼前利益而做出卖掉杜十娘的事,他也深感没脸收下杜十娘付给他的这远超过一千两银子,同时又远比不上杜十娘价值的金银玉饰品。
他之所以厚着脸皮留下这些首饰,只是为了能够有个别的念想。
那么,这两样东西说明了什么呢?
那剧里演的杜十娘在跟了李甲的时候身无分文、李甲愿意把她赎出来她应该感恩戴德的东西简直是胡扯,我们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自己心里不愿意,她完全可以自己把自己赎出来。
既然杜十娘自己有能力却不给自己赎身,而是知道遇到了李甲才从良跟了他,说明她和普通的风尘女子完全不一样,甚至可以说,她是有着自由的精神的。
她认为如果没有遇到爱的人,就算被赎出去,和身处青楼也没什么不同,而这,和剧里演的那个一点想法都没有,遇事只知道说“我听公子安排”的所谓“杜十娘”完全不一样。
请那些因为心疼剧中被“杜十娘”“抛弃”而伤了心的李甲而讨厌杜十娘的人消停一点吧!看看这段李甲亲自说的话,即使他没有那么坏,也绝对没有那么好!
比起李甲,杜十娘要可怜多了好吗?你们为什么反而去心疼他?
603楼-小问号:楼主好样的!
刚刚好我也做过这方面的研究,那让我来补一个证据吧。
【图】【图】
这是杜十娘在离开教坊司之后和她一个比较的小姐妹的通信的内容。
为了照顾某些人,我也解释一下:)
第一张图片是她的小姐妹谢月朗为杜十娘可惜的,说她当时和李甲决裂的时候太过冲动,居然把百宝箱中的其中两层扔了下去——根据她话语中的描述,那两层东西的价值大概要比李甲拿到的那些东西贵重至少一百倍吧——而不是拿它们过好自己的生活。
第二张图片是杜十娘安慰谢月朗的解释,她说她当时只是被李甲的背叛气昏了头,所以十分心灰意冷,这才做了错事。
我想,这两张图片,应该足够把杜十娘机智的性格给铁板钉钉吧?
604楼-把爷给整笑了:谢谢楼上的证据补充,这个我倒是没有留意到。
我继续说,
其次,有人说,对于杜十娘阻碍了柳遇春的前程,同时她又是个“残花败柳”,所以就应该在柳遇春面前比他低一等的观点。
我只想说,您可真是封建啊,没有生在古代可真是您的遗憾,毕竟,就连柳遇春这个货真价实的古人想法都要比您开放多了呢:)
那些又想说我没有证据是在瞎说的人,我还真不是瞎说。
虽然柳遇春因为杜十娘的原因的确没有当过什么高官,所以也没能够在正史中留名,只有野史中有一些关于他的记载,所以也并不可信,不过很巧的是,前段时间扬州地区发现了一方古墓,现在经过证实,是晚明的朝廷重臣李钟李伯谨的坟墓。
而通过对墓中残存的纸质材料的还原和解读,我们发现,李钟和柳遇春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即便在朝堂上的地位悬殊,他们之间的联系也一直都没有断。
而柳遇春的几封写给他的墨宝,也十分幸运地没有被腐蚀,而是被我们复原了出来。
【图】【图】【图】……
这几封信件全都是柳遇春在去到偏远地方做官之后写给李钟的,核心主题只有一个:告诉李钟他在任职地受人爱戴,同时又有妻子相伴,过得十分快活。
通过这几封信可以推测出,李钟的确十分关心柳遇春,他担心柳遇春因为仕途不顺而心中郁卒,故而一直在信中说,只要柳遇春对杜十娘的“痴迷”不要表现得那么明显,不要“只取一人”,而是娶上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做正妻,他就能够通过周旋帮他铺通来到京城的官途。
而柳遇春直白地拒绝了李钟的话,还表示到,即便是做个小官,他也十分满足,他所求的只是能够做些事情而已。
我们甚至可以通过柳遇春后面的几封语气比较严厉的信看出他字里行间对杜十娘的尊重和爱护。
所以我就想问那些认为杜十娘配不上柳遇春的人了,人家夫妻两个人都没觉得有什么,怎么就宁想法那么多?
605楼-把爷给整笑了:这么说来,其实野史中对柳遇春这个人的刻画也的确有点不准确,他对待杜十娘的态度,要比那些野史中的“柳遇春”对“杜十娘”的态度尊重地多得多。
以上就是我关于杜十娘和柳遇春性格的证据呈现,如果你非要说这也不能作为真实的证据呈现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毕竟……正常人是没办法和奇葩解释清楚=)
以上,出楼。
606楼-小问号:+1,出楼=)
607楼-阿哲:就算楼主上面说的这一大堆事情完全正确,可难道不应该把古代的东西改编得更有时代精神吗?就算《晚明名姝》中主角的性格和实际历史上的不符,那也是为了适应时代的发展,我想是楼主太过固执了吧?
难道我们就还非得一板一眼地照着古代的东西来吗?真这样的话制度都得变一变吧?
……
1000楼-每个HOT都有我的身影::没想到不过一会儿,这个帖子居然就讨论了这么多层了!热点话题不愧是热点话题。
不过,我是来为这件事情盖棺定论的。
咳咳,就在刚刚,某电总局发博要求《晚**姝》这部剧进行整改了!理由就是过于扭曲史实。所以我没能把这部看了一半的剧看完,它就变成404了!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1001楼-哇哦:这也是我没有想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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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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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法利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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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包法利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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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6年,法国巴黎。
艾玛神色带着些恍惚和忧虑地回到了家。
挥退了听到动静前来见她的小女仆,她握着手中的信,急匆匆地上了楼梯,回到了她和丈夫的卧室。
“乔治·桑给艾玛·包法利 诺安镇庄园至巴黎”
看着信封上的这行字,艾玛略有些急促地呼吸了几下,竟是对打开这封信有些胆怯。
她十分怕信中乔治·桑的话是对她的想法的阻止,抑或是对她的行为的斥责,毕竟她与自己的丈夫也交情不浅,为他鸣不平也十分正常。
又或者,万一……万一乔治·桑不赞同自己的想法,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实际上没必要这样做呢?乔治·桑会不会觉得,自己在夏尔提出离婚之后还死缠烂打,十分没有必要呢?
与乔治·桑交往许久,艾玛知道,她对于男人的态度,就和许多男人对待女人的态度一样。她自然也有可能觉得男人那么多,自己没有必要这么执着于一个。
这两种乔治·桑可能会有的态度,都让艾玛对拆开这封信感到害怕。
她是唯一一个还有可能支持自己的人了,如果她都表露出反对的话,艾玛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坚持自己的决定。
静静注视了这封信好久,艾玛才终于鼓足勇气,慢慢拆开了它。
在开头的几分钟,她只觉得那些纸上的字符像是一个个跳跃的黑点,让她很难理解信上究竟表达了什么样的意思。
足足几分钟之后,在意识到信中的内容是她所期待的内容之后,艾玛的心绪才终于平复了下来。
她的脸上浮现出了喜色,同时放松地舒了一口气,身体微微后倾,靠在了椅背上。
“亲爱的艾玛,
我已经知晓了你与包法利先生之间发生的事情,对此我感到十分抱歉……
……就我看来,包法利先生实在是过于死板和固执,他将自己大多数的热爱和激情都放在了他的医术钻研和行医事业之上,对你的心思自然没办法满足你对爱情的需求,既然如此,你找个情人又有什么妨碍呢?更何况你都还没有付诸行动,只是有了这么一个念头……
……当然,我们也都知道,他的性格便是如此,他对于自己不也是十分严格要求吗?这也算是他的吸引人之处了。我想,这也是你在他提出离婚的诉求之后无论如何也不同意的原因……
……可以看出,你的心中是有着许多犹豫和迷茫的,而我给你的建议是——跟着你的心走,从你最近听包法利先生的话所做的种种事情来看,我也能看出你对他的心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既然如此,那就去大胆地挽回吧……
……
乔治·桑
7月15日 诺昂”
艾玛反反复复地把信看了三四遍后,才将它小心翼翼地折叠好,放进了她先前和乔治·桑书信往来时惯常放信件的匣子里。
将信放好之后,艾玛站起身,摇了摇房中的铃铛。
还在楼下的小女仆应声走了上来。
“费莉西,快和我一起收拾收拾东西,我们要出发回卢昂,回到先生那里去了。”
艾玛边急急忙忙打开衣柜,拿出了行李箱,边对着费莉西吩咐道。
“好的,夫人。”费莉西语调欢快地应了一声。
艾玛和她一起收拾了起来。
“夫人,这条披肩要收起来吗?”
艾玛抬头,看向了费莉西翻出来的那条披肩。
它好像是被从压箱底的地方翻出来的,上面有着许多褶皱。
若是放在往常,看到这样的物件,艾玛是看都不行看一眼都,可是现在,她却突然没了声音。
“夫人?”
费莉西再次响起的声音让艾玛回过了神:“收起来吧,费莉西。”
艾玛从费莉西手上接过了披肩,轻柔地摸了摸它。
这是一条开米司披肩,即使它现在有褶皱,看起来也显得美极了,像是有金粉撒在了上面。
这还是夏尔在她们家中还没有那么富裕的时候买的,只是因为她对着它多看了好几眼,对它表露出了喜欢,他便在之后想办法为自己买下了它。
艾玛的眸光有些黯淡。
他一直对自己很好,只是她一直沐浴在他的爱意中,渐渐地习惯了他的好,反而有些察觉不到了。
艾玛把披肩小心翼翼地妥善叠好,压到了行李箱底部。
“费莉西,回到卢昂之后,你记得提醒我把这条披肩熨一熨。”
将箱子合上,艾玛直起身,深吸了口气。
所幸现在还没有走到最坏的地步,她一定要尽自己所能地挽回他。
++++
1815年。
原军医助手,现在在乡下无所事事地混日子的夏尔·德尼·巴托洛梅·包法利在这一年有了个孩子。
这是一个男孩子,所以不想多动脑子的他决定也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叫做夏尔·包法利。
因为开纺织厂赔了本,在乡下又完全没有能够让他“大显身手”的地方,老包法利已经颓唐很久了。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品格很好的人,在把自己妻子那六万法郎的嫁妆挥霍一空后,他非但没有愧疚、没有醒悟过来振作精神,反而怨上了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