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撩汉成瘾——半斛流光
时间:2017-12-14 15:52:47

  他阴测测地看着祁欣,手中扒拉着打火机,说:“看来我必须正面看待你,把你当成一个成年人了。”
  祁欣在听到余则说“重活过一遍”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为了掩饰情绪变动,她仰了仰下巴,说:“不好意思,我已经成年了。”
  余则嘿嘿笑了,说:“是啊成年人,这样吧成年人,既然你已经成年了,那我就只能用对待成年人的办法来对待你了。”
  祁欣眯起眼睛看着余则,脚底下警惕地后退半步,说:“你想怎么样?”
  看到祁欣的反应,余则似乎很意外,又很高兴:“小姑娘挺敏感的嘛,不过没关系,就是请你过去坐一下,等庭舟来了,我就马上派人送你回家。”
  沈庭舟刚从地税局出来,看看时间祁欣也该放学了,他照常打问候电话,对面却一连响了十声都没人接。
  加自习了?不对啊,加自习的话,欣欣肯定会提前通知他的呀。
  沈庭舟心率有些异常,不知道为什么,第一个电话没打通,他心里怪怪的,很不舒服。
  又一连打了好几个,对面都没有人接,沈庭舟不放心了,祁欣在忙都不会出现联系不到的情况,这是第一次祁欣不接他电话。
  沈庭舟二话不说,直接驱车赶往学校,期间给物业打了个电话,询问祁欣的车有没有回来,在得到否定答案之后,他心中的不安开始呈几何增长。
  将车开到祁欣停车的停车场,老远就看到那辆不起眼的白色小Polo静静地停在那里。
  还没放学吗?沈庭舟停下车走进查看,在琢磨要不要进学校看看的时候,他忽然停下脚步,猛地瞳孔骤缩,在绕过车头的驾驶位反光镜上,赫然系着祁欣的白色围巾。
  雨刷器上夹着一个纸条,纸条上什么都没写,就写了个电话号码。虽然没有署名,但单从字体和电话号码,沈庭舟已经知道是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赶在十二点以前发了,虽然没有什么全勤奖之类的,但我还是希望能一天一更,这是最起码的,虽然有时候更新时间会不准 o(╥﹏╥)o
 
  ☆、新仇旧恨
 
  祁欣被带到了一个住户人家, 显然这屋子是长期住人的,布置的简单得体, 就是乱了些。
  沙发上有替换下来的衣裤,茶几和餐桌上有吃剩下的便当盒,最多的东西就是空酒瓶, 玻璃的,听装的,零零散散地倒在屋子各个角落。
  跟在余则身边的还有两个男人,祁欣没见过, 那两个人也不多话, 把祁欣送进来以后就出去了。
  虽然算被胁迫,但祁欣的待遇还算温和, 没有捆绑,也没有打骂,仿佛就像余则说的那样, 只是想跟沈庭舟平心静气坐下来谈谈, 没别的意思。
  余则甚至给她倒了杯热水, 还问她饿不饿。
  刚坐下没一会儿,余则的手机就响了,她看着余则接起电话, 不紧不慢的说:“兄弟啊,好久不见……别着急,好久不见了,我就是想请你们过来聚聚, 兄弟你现在忙,我就只能先请小姑娘来了,我知道你肯定随后就到……好啊,我哪也没去,就在家呢,你来吧,我等你。”
  挂掉电话,余则看着祁欣,说:“没想到啊,庭舟还挺在意你。”
  祁欣握着手中水杯,微微有些烫,但她没放手。她同时也看向余则,不再跟他装傻,但脸上表情却也淡淡的,说:“余则,我很想知道,你找沈庭舟还有什么好谈的呢?他离开的时候把厂子和钱都留给了你,你还要怎么样?要那些你根本摆弄不了的设备,好拿去卖废铁?还是想让沈庭舟回来,继续给你干活?”
  “可能吗?”余则靠着书桌,双手后撑在书桌边沿上,低头看着祁欣。
  祁欣抬头直视他,说:“是啊,可能吗?连你都知道不可能的事,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吗?你知不知道,今天只要我还活着,我就能告你绑架。”
  余则嗤笑一声:“绑架?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我恭恭敬敬请你过来,怎么能算绑架?”
  “需不需要我告诉你,绑架罪,顾名思义是指勒索财物或者其他目的,使用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绑架他人的行为。而绑架罪视情节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祁欣说着没什么诚意地扯扯嘴角,说:“余则,你觉得我是自愿来的还是被胁迫来的?”
  祁欣说完用眼神示意门外,告诉余则他是用什么方法逼祁欣跟他走的。
  余则脸色变了变,但随即恢复正常,笑着说:“我们这不是聊的挺好么,怎么会不是自愿。”
  祁欣伸手:“好啊,既然两厢情愿,那你把我手机给我。”
  余则:“……不着急,手机我先帮你保存一会儿,反正一会儿庭舟也就来了。”
  祁欣垂下手摇摇头,惋叹地看着余则:“余则,没有用的,无论你想要什么,你现在的做法是最不明智的。你比我年长,走过的路,看过的事态都比我多。绑架,胁迫,限制人身自由,余则,你应该明白这代表什么。”
  她来回转着手中水杯,偶尔有几滴泼洒出来,祁欣仿佛没有察觉一般,眼睛一直盯着余则,毫无惧怕瑟缩:“大道理我想你比谁都懂,所以你这么做最终是什么结局,你应该清楚。余颖不愿意告诉你沈庭舟的住址,那是她在保护你,不希望你做出过激的事情,她那么为你着想,而你呢?把我胁迫来之前,有想过她吗?难道你没想过,为什么连你最亲的妹妹都不支持你吗?”
  祁欣每一句话都像一根根针一样,恰到好处地扎在余则的心缝里,他眼中出现一丝紊乱,转动眼珠躲避开祁欣的视线,而祁欣似乎不想给他机会。
  “你现在手里有多少钱,多少地,多少成品,我不骗你,我都清楚。所以我知道,凭你的能力,握着这一把牌,不愁下半辈子赚不回钱来。你跟庭舟已经一拍两散,你要钱,他没有,你要地,他也没有,他如今唯一有的就是那一手技艺,但他能给你吗?不能,就算他肯教,你都找不出有资质的人来学,这一点你比我清楚。所以,余则,如果你有其他的难处,可以说出来,而不是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把一切都搞砸了。”
  余则反手紧紧握着桌沿,因为用力,整个手臂都在微微颤抖,祁欣时时关注着他的动作,发现他整个人出于一种异样情绪的时候,她也瞬间绷紧身体,确保突发以外时,她能及时躲避。
  “祁欣,你很厉害,以后能成大事。”余则缓了几口气,眼神从慌乱中收敛出一丝清明,他缓缓松了手,说:“难怪庭舟能看上你,你确实与众不同。对,你说的对,我找沈庭舟不是为了讨旧账,而是论新仇。”
  一句“论新仇”让祁欣心中警铃大作,她不知道余则和沈庭舟之间后期还有什么结怨。
  “新仇?余则,就你之前做出的那些事情,沈庭舟拆伙是几乎跟你算是对半分,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还要论什么新仇?他不欠你的。”祁欣放下水杯,站起身,她不想一直仰视,脖子很累。
  余则:“这些我跟你说不着。”
  祁欣:“跟我说不着?那你费心费力把我弄来干什么?拿我威胁沈庭舟?还是希望我能帮你说好话?或者摆在你俩中间当个吉祥物?余则,我告诉你,只要我不同意,你提的任何要求,沈庭舟都不会点头,这一点我完全有能力做到,你信不信。”
  余则看着祁欣想了挺长时间,半晌他才说:“如果我不用这种办法,我能见到他吗?我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但十年的兄弟情义,他至于躲着我不见吗?”
  祁欣纠正他的用词:“我说了,他不欠你的,所以他不是在躲着你,而是觉得你们没必要再见面了。正是因为这十年的情义,就算不能继续做兄弟,他也不想再激化矛盾成为仇人。两不相见总比怀着对对方的恨意过下去要好的多吧。”
  余则着祁欣,嘴角忽然扯出点嘲弄的笑意,说:“祁欣,有没有人说过你这张嘴很厉害,死的都能被你说成活的,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到你嘴里都能变成有意义的恩义之举。”
  祁欣仰着下巴,毫不客气的说:“之所以能说成活的,那是因为它本来就活在你的心中,只是被我从你心底挖出来了而已,你不想承认,所以就责怪我这个客观因素在这里装神弄鬼,胡说八道,这是没有道理的。”
  余则沉默,盯盯看着祁欣,看不出表情,但能感觉到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焦躁的情绪。
  祁欣语气温和下来,说:“你可以试着跟我说说,也许我能告诉你庭舟能不能帮到你,或者在不伤害他的前提下,我也可以试着帮你,或者劝他,这些都可以,但前提是,这件事不能威胁到他。”
  祁欣说话软硬兼施,在抛诱饵的时候又带着附加条件,让她的话语更有说服力,果然,余则有些动摇了。
  他看着祁欣的眼睛,那双黑亮的大眼睛光明磊落的与他四目对视,毫不躲闪,看着很有诚意。
  “你能帮我?”余则狐疑的问。
  “那要看是什么事。”祁欣没有给明确答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余则又点起一支烟抽着,思考着,祁欣耐心地等待。
  半支烟的功夫,余则拧着眉,说:“我被拍卖行起诉了,他们起诉我造假,你知不知道伪造大师作品,一旦败诉,我不仅要赔付一大笔钱,还得坐牢,沈庭舟这是在要我的命,这不算新仇吗?”
  祁欣没想到这件事还会再起波澜,她微微动了动眉头,面上却不显山露水,说:“你都说了,你跟庭舟将近十年的兄弟情义,我想你应该比我还了解他,之前我说的那些你其实也是认同的,所以你心中也有计较,这件事其实不一定是庭舟做的,对吗?”
  “不是他做的为什么他不见我?难道不是心虚?”余则说。
  祁欣:“这个问题我们之前已经讨论过了,沈庭舟没必要躲你,他不需要对任何人心虚。你找他无非就是走投无路了而已。”
  “呵呵。”余则笑了,笑声干哑生硬,说:“祁欣,你既然这么会算计人心,那你算算,我今天要做什么?”
  祁欣看着余则的眼睛,说:“扣住我,威胁沈庭舟去跟沈庭峰谈判放过你,知道这件事的只有这么几个人,庭舟他现在连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他没有理由去找你麻烦。这么有闲情逸致还有能力操纵拍卖行起诉你的,除了沈庭峰没有第二个人,别忘了,你仿造的可是他爷爷的作品,这是损害沈老爷子名誉的行为,这事情是他一手推波助澜的,所以他需要将功折罪。”
  “啪啪啪”余则敷衍地拍了几下手,竖了竖大拇指,说:“聪明,那你觉得,这件事情沈庭舟会帮我吗?”
  祁欣不置可否的说:“如果你肯直接清清楚楚找人传话,或者当初在停车场告诉我然后让我转告沈庭舟,我想他应该是愿意替你说句话的。”
  余则眯起眼睛:“什么意思?”
  祁欣:“意思就是你今天办了一件愚蠢至极的事情,你动了我,就是动了庭舟的逆鳞,你觉得他还会帮你吗?”
  “你!”余则说着就上前一步。
  祁欣后退,说:“你可要想清楚,不伤害我,事情还有转换余地,一旦我的生命受到威胁,你不仅要继续背负那比巨额赔偿,还要吃上故意伤害的官司,得不偿失。”
  她之所以敢这么说,就是断定余则的心理还是比较坚定的,没有崩溃到要同归于尽的地步,他想好,他比谁都想拜托这些腌臜事情,重新过安稳日子。祁欣知道他不仅查了自己和沈庭舟,肯定也查了沈庭峰,沈庭峰的背后是什么他现在已经清楚了,斗不过就只能求自保,余则向来会看风使舵,很识时务。
  果然,余则停下脚步,眼神复杂地看着祁欣,说:“祁欣,你果然是不一样的,小小年纪掐人心掐到我分毫动不得你,很厉害。”
  祁欣警惕地看着他:“我没有掐任何人的心思,你不得不承认,我说的都是事实。余则,现在跟我一起走出去,去找沈庭舟,一切都还来得及。如果等他找上门,到时候就不好说了。”
  “你威胁我?”余则瞪着祁欣。
  祁欣摇头:“不是威胁,是事实。”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两声礼貌的扣门声,紧接着听到沈庭舟冷冷的声音:“余则,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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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二,三!
 
  祁欣明显看到余则在听见沈庭舟的时候, 身体抖了抖。就算沈庭舟平时在厂子里不闻不问,但依旧有着一定的威慑力, 看来余则还是怕他的,否则也不会先把她拉来垫背。
  沈庭舟声音响起的时候,祁欣快速地后退两步, 尽可能离余则远点,确保他瞬间抓不到自己。
  因为不仅仅是她,就连余则都发现敲门的竟然不是应该守在门口的人,而是沈庭舟本人, 可想而知那两个人的下场。
  “余则, 我数三声把门打开。”沈庭舟声音平静,但却依旧能清晰感觉到对方现在压抑在内心的愤怒之火, 如利刃般穿透门板,灼烧着余则的心。
  余则伸手却抓了个空,扭头才发现祁欣跟耗子似的早溜到了离他两米远的位置。
  他用手指了指, 怒等着她, 满脸写着“你有种”。
  祁欣不为所动, 依旧做着一只随时准备逃跑的兔子。
  余则跟沈庭舟僵持在门两边,余则担心沈庭舟在门外有增援埋伏,沈庭舟担心祁欣现在在余则手上, 他不敢轻举妄动暴力破门。
  余则猜对了,沈庭舟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沈庭舟猜错了,因为余则面对的是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温顺如猫, 而在外人面前,却能在心上开八个窟窿,洞洞有惊喜的小狐狸。
  “余则,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祁欣站在离他很远的角落里,看着因为紧张而浑身绷直的余则。
  “你闭嘴。”余则现在一万个不想听祁欣说话,她一张嘴,余则就感觉后脊梁冒凉风。
  沈庭舟:“一。”
  祁欣根本不遂他愿,继续说:“你知道沈庭峰不好对付,因为他身后有整个沈家撑腰,那沈庭舟呢?他虽然不管沈家任何事情,但你别忘了,他姓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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