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相——黑猴兔
时间:2017-12-23 15:47:14

 
    完全不顾旁人的脸色,拉着苏云君到桌子旁先吃饭。
 
    原本还没成亲的时候,苏云君就见识过陈景恒,知道他说话是口无遮拦,没脸没皮的,却没想到这成了亲竟是变本加厉了还。
 
    陈景恒却是不在意,乐呵呵的不让丫鬟动手,亲自伺候苏云君吃饭。
 
    因着要去宫中,苏云君也没心思吃什么,简单吃了几口,便同陈景恒一起去给皇后请安。
 
    陈景恒虽是嫡长子,现在的皇后却并非陈景恒的生母,当初武太后还在世的时候,陈景恒的生母刘氏与太子生母窦氏一次过年去给武太后请安,便就再也没回来了。现如今的皇后乃是睿宗后来册立的郑氏,虽然是陈景恒的继母,对陈景恒却是掏心窝子的,郑氏当初进相王府的时候与王妃刘氏关系最好,也受她诸多照顾,所以现在她对待刘氏留下的陈景恒,自然也是格外的疼爱。
 
    等苏云君与陈景恒到了郑皇后所住的福安宫,赵莺莺已经在了,正在陪着郑皇后说话,见着苏云君过来脸含笑意的看着她。
 
    郑皇后也是一脸笑盈盈的,等着苏云君与陈景恒行完跪拜大礼,便命身边的掌事太监将提早准备好的东西都赏给苏云君。
 
    苏云君入宫只带了清明,毕竟她是知晓宫中的规矩。
 
    清明忙替苏云君接过赏赐,站在身后。
 
    郑皇后见着苏云君谢了恩之后,便吩咐宫女给苏云君搬来椅子,转头对着陈景恒道:“你父皇应该已经下朝了,你去陪陪你父皇,母后还要与云君说会子话,待会你再来接她便是。”
 
    陈景恒闻言恭敬的应了声,随后恭敬的退了出去,屋子内便就只剩了郑皇后赵莺莺和苏云君婆媳三人。
 
    郑皇后瞧着赵莺莺看着苏云君眼中满是关心,忍不住笑着打趣道:“你啊,生怕你的好姐妹出半点差错,一大早便跑到本宫这里来,现在可放心了。广平候府的乡君,比你可不强多了。”
 
    话说的很是随意,可见这些日子赵莺莺与郑皇后的关系也很是不错。
 
    苏云君心里想着,就见着赵莺莺笑着故作吃味的说道:“果然,母后就是觉得我不好,皇嫂这刚进门,母后便就觉得我不如皇嫂,亏得我日日侍奉母后,都抵不过皇嫂广平候府的出身呢。”
 
    闻言郑皇后顿时笑了起来,看着赵莺莺嗔怪道:“就你这脾气,说你一句顶三句,刚进宫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现如今说都说不得了。”
 
    福安宫的女官见着皇后高兴,不由的凑趣道:“这也都是皇后您往日惯得,太子妃现在才敢当着您的面这般。”
 
    一句话让皇后很是无奈:“到最后竟然是怪我了。”
 
    说的众人都跟着笑了起来,女官更是附和:“只怪娘娘是天下间最仁慈的皇后娘娘。”
 
    赵莺莺也跟着说道:“若不然莺莺怎么常常跟着佛祖面前说,莺莺乃是三世修来的福分,竟然遇到娘娘这般比南海观世音菩萨还要心地善良的人呢。”
 
    逗得郑皇后笑的合不拢嘴。
 
    婆媳间正说着话,就听到有宫女进来小声的道:“娘娘,太平公主求见。”
 
    闻言郑皇后不由的皱起眉头,虽然她身在后宫,不过问前朝的事情,但是不代表她就是傻的,前朝的事就真的什么都不知。太平公主与睿宗还有太子之间的关系,她自然也是清楚的,所以猛的听到太平公主这个时候过来,也是忍不住皱了眉头。
 
    只是当着媳妇的面,皇后脸色未变,吩咐宫女:“请太平公主进来说话。”
 
    “是。”说完宫女转身出门,恭敬的请太平公主:“公主娘娘有请。”
 
 二百三十九: 太平刁难,潘岳之…
 
    苏云君与赵莺莺对视一眼,就见着太平公主身着华服,随着宫女走了进来。
 
    看见皇后与苏云君赵莺莺坐在内殿说着话,便是一脸的笑意:“今个可来的巧了,刚在御书房见着柏舟,想着今日云君应该是要来给皇嫂请安,便就跟着过来瞧瞧,没成想太子妃也在。”
 
    赵莺莺闻言恭敬的给太平公主请了安,随后笑着回道:“莺莺每日都是这个时间来给母后请安的。”
 
    太平公主也不介意,笑着坐下,随后看着苏云君问道:“听说,宋王妃与太子妃当初还未出阁便就是手帕交,现如今一个进了宋王府,一个进了东宫,还都成了一家人,当真是可喜可贺啊。”
 
    苏云君与赵莺莺对视一眼,都不知道太平公主打的什么算盘,怕贸然说话着了道,毕竟太平公主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可是若不答话却又是失礼了,毕竟太平公主可是她们的亲皇姑。
 
    苏云君想了想低敛了眉眼:“能嫁到宋王府是云君的福气。”
 
    皇后见此笑着岔道:“这两个孩子都是个好的,我皇家能得这两个儿媳,也是上天庇佑。”
 
    “可不是。”太平公主见着皇后开口,便跟着说道,随后看了眼赵莺莺,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宋王妃往日在广平候府本宫见得也不多,也只是见过一两次,听说宋王妃当初还在闺中,便就是诗书琴棋样样皆精。太子妃与宋王妃向来交好,想必应该也是差不多的,不知道本宫可有这个荣幸,能听到太子妃与宋王妃高弹一曲。”
 
    说着目光在苏云君与赵莺莺的身上划过,最后看向皇后。
 
    皇后闻言心里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太平公主这话是故意要叫赵莺莺难堪。苏云君乃是书香世家的嫡女,自然在这方面是略有精通,赵莺莺却是武将之女,小时候都是重武不重文,虽然说身为太子妃若是只知道舞枪弄棒自然不合适。
 
    但是太平公主也不该出言点破,还是这般当着苏云君的面,其目的不过就是为了挑起苏云君与赵莺莺之间的矛盾。
 
    当着皇后的面,去挑她两个儿媳的矛盾,这种事情怕也只有太平公主做得出来。
 
    果然就见着赵莺莺面露羞色:“皇姑说笑了,莺莺小的时候偏喜欢舞枪弄棒,虽与云君乃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对于琴棋书画却只是略知,并不如云君那般精通。只怕是要让皇姑失望了。”
 
    “是么?那倒是本宫的错了,本宫还以为太子妃与宋王妃自小便交好,喜好应该也是差不多的。这看来,是本宫说错了话了,太子妃莫要往心里去啊。”太平公主闻言笑着说道。“不过想想也是,太子妃出生在武将之家,自然是不如宋王妃相门嫡女,教养上是要差一些的。”
 
    这话说的便就有些过了,若是换做以前的赵莺莺,听到太平公主如此说,定是要在心中生了桎梏的。只是现如今的赵莺莺早已不是以前的临淄王妃,闻言立马知晓太平公主是打的什么心思。
 
    很给面子的面色羞怒,看了眼太平公主,随后看了眼苏云君。
 
    皇后哪里会不知道太平公主的目的,她当着苏云君面前这般为难赵莺莺,还以苏云君为比照,便就让赵莺莺心里觉得苏云君太过优秀,处处胜自己一头,让她很没面子,明面上不说只怕心里会记恨上苏云君的。
 
    瞧着赵莺莺刚刚那眼神,皇后心中便是一堵,再也没了半点的心思。
 
    太平公主自然也是瞧见了赵莺莺的那一眼,很是满意的岔开了话题,随后便起身告辞:“我也是抽了空过来的,现在皇上跟大臣应该已经议完事了,本宫也得去看看,便就先告辞了。”
 
    皇后闻言,眼里说不出是什么情绪,复杂的看了太平公主一眼,随后笑着说道:“令月有事便就先去吧。”
 
    说完就见着太平公主微福了福身,随后带着女官出了福康宫。
 
    在睿宗登基的事上,太平公主立了不少功劳,先是跟陈隆基一起发动政变,后又亲手将陈重茂从龙椅上拉下来,扶着睿宗登基。所以自从睿宗登基,对太平公主更是仰仗的很,皇帝都是如此,皇后看到太平公主自然更是不敢说什么。
 
    也只有等太平公主走了,这才对着两个儿媳道:“公主刚刚也是无心之言,你们二人切莫要往心中去。”
 
    等见着苏云君与赵莺莺点点头,这才叹了口气,与她们说了些旁的。
 
    陈景恒过来的时候,苏云君与赵莺莺已经出福康宫正说着话,见陈景恒过来,赵莺莺嘴角含笑的看着苏云君:“时间不早了,你也是该回去了,等过些日子再召你进宫,咱们再说说话。”
 
    苏云君点点头,回身看到陈景恒正朝自己走过来,笑着应了。
 
    赵莺莺则是与陈景恒打了个招呼,便带着丛云回了东宫。
 
    见此陈景恒不由伸手揽过苏云君的肩膀:“怎么样?”
 
    闻言苏云君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太平公主刚刚来过。”
 
    就见着陈景恒剑眉微锁:“先回去再说吧。”
 
    宋王府离皇宫并不远,出了宫门转过去两条街便是。
 
    苏云君与陈景恒回到宋王府,便直接回了屋子。
 
    将伺候的丫鬟全都遣下,苏云君这才开口:“太平公主当着皇后的面给了莺莺难堪,怕是想要挑起你与太子之间的争端。”
 
    “她是要坐不住了。”陈景恒闻言点点头,随后接过话,看着苏云君道:“今日我去朝堂上,正巧听到万公公身边的两个小公公说话,现如今宰相上奏什么事情,父皇已经不再是只问可与太平知否,还要加上一句可与三郎知否。朝政大事已经不再是只有她一人参与了,而太子三番两次忤逆了她的意思,所以她现在怕是想要除掉这个不受掌控的太子了。”
 
    苏云君自然不知道朝堂之上还有这样的事情,闻言也是笑了起来:“那估摸着太子怕是要忙起来了,听说现在外面盛传,太子当初是以武力逼迫了皇上与你,才能得现在太子之位的。”
 
    陈景恒闻言侧过头看着苏云君:“哦?这点我还未注意,都是怎么说的?”
 
    “现在外面都说当初太子放话,这太子如果是我当,那便无事,天下可安,否则我直接再起兵政变,自己当了这皇帝。”苏云君说着替陈景恒倒了茶,在他一旁坐下。
 
    陈景恒顿时失笑:“看来我这个皇姑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那王爷觉得,太子会怎么应对这件事?”苏云君看向陈景恒。
 
    就见着陈景恒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你又觉得太子会怎么应对呢?”
 
    “我这是问你,你怎么反问起我来了。”苏云君不由嗔怪了一句,刚要开口,就听着门前清明的声音响起。
 
    “王爷王妃,定北侯夫人求见,现在人在前厅,王妃现在可见呢?”
 
    苏云君猛地听到定北侯夫人,不由秀眉微蹙:“她这个时候来作甚?”
 
    闻言就见着陈景恒面色微变,随后对着苏云君道:“怕是为了她的儿子,定北侯世子潘岳的事情来求你。”
 
    “潘岳?”对于潘岳的记忆,苏云君还停留在当初在假山后面偷听他与韦祯议事,不由纳闷:“他不是韦后**的么?”
 
    陈景恒点点头:“定北侯世子的确是韦后**,但是定北侯却是陈唐的忠贞之士,所以当初看在老侯爷政变有功的份上,便放了他一马。只是这潘岳并非什么安分守己的人,这段时间扯上了事。他帮人买官正好撞到了张硕和岳父的手上,现如今姚公要推陈布新,打算从斜封官下手。便协同岳父要整顿吏治,刚巧这潘岳撞在张硕与岳父的手上,所以岳父和姚公便打算从潘岳入手。”
 
    闻言苏云君顿时有些哭笑不得:“那怪只能怪这潘岳不知好歹了。”
 
    “嗯,你去随便将她打发了便是,这件事情我们就莫要插手了。”陈景恒叮嘱了一句。
 
    苏云君点点头:“我知道了。”
 
    说完站起身来吩咐清明:“让定北侯夫人在前厅等着,我这便过去。”
 
    等苏云君到了前厅,就见着定北侯夫人坐在前厅,面色焦急的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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