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玉——九辰月
时间:2017-12-23 15:50:40

 
    “窗台下,黑色夜行衣,一米八的个头,手握一把钢刀。”
 
    系统帮文玉儿提示着。
 
    经由系统的帮助,文玉儿借着微弱的夜光,依稀可以看到窗台下,一个高大的黑影,她紧张到了极点,一套中衣湿了个透,双手紧紧握着电棍。
 
    脑袋里迅速盘算开来,如果这时候自己尖叫出声,黑衣人是提刀砍上来的机率大,还是转身跳窗逃跑的机率大?
 
    想了半日,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文玉儿决定还是不冒这个险,假如这个黑衣人有同伙的话,那么此时隔壁的高临屋里,同样面临的险境,自己发出喊声,有恃无恐的黑衣人铁定提刀砍了上来,虽然自己手里握了一根电棍,可文玉儿并不觉得,自己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有多大的胜算。
 
    黑衣人大约刚刚跳进屋里,侧耳细听了片刻,举起手里闪着冷芒的钢刀,慢慢的一步一步,朝床边挪了过来。
 
    文玉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双手握着电棍,一动都不敢动,死死地,瞪着屋里的那个黑衣人,一步,二步,三步……
 
    文玉儿数着黑衣人的步子,看着他慢慢的靠近过来,离床还有五步,黑人突然停了下来。
 
 第一百四十三章 遭遇刺客
 
    黑衣人停了片刻,似是要确定床上之人,是否在熟睡。
 
    就是现在,文玉儿忽然猛的跳将起来,一电棍捅在黑衣人的腹部,同时扯开嗓子大喊,“快来人啊,有贼啊!”
 
    已经几乎可以肯定,除了她这里,别处应该没有黑衣人,凭着高临的机警,黑衣人入室,不可能到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除非他睡死过去。
 
    文玉儿嘴里这么喊着,人却没有朝门口扑去,她可不傻,黑衣人吃了她一电棍,是不可能再从地上爬起来的,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冲了出去,万一门口还守着同党如何是好?
 
    文玉儿的呼叫声惊动了整个驿站,嘈杂声一片,高临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点了蜡瞧着地上躺着的黑人,抿着唇目露寒光,被惊动的其他客人,陆续站在门口伸着头往里看,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站在后排的看不见里面,垫起脚尖伸长脖子,扯着嗓子问。
 
    “哎呀,没想到驿站也不安全,居然进了贼了。”
 
    站在前排的,看着地上躺着的黑衣人心有余悸。
 
    被喊醒的驿丞,慌慌忙忙的跑了过来,头上的帽子歪着,就连脚上的靴子都穿反了。
 
    众人看到驿丞,吵吵嚷嚷的围了上去,要求退房。
 
    “来的,正好赶紧给我们退房!”
 
    就是因为比普通的客栈安全,所以才愿意花更多的银子住进驿站,却没想到,这还不如普通的客栈呢,这条路线来来回回走了十几趟,从来没有盗贼一说,第一次住驿站,反倒长了见识。
 
    驿丞边擦着头上的汗水,边往里挤,边应付着众人,“这大半夜的退了房,你们往哪去?不如天亮再做商议可好?……唉,前面的,麻烦让一让!”
 
    驿丞好不容易挤进了屋子,朝高临、文玉儿拱了拱手,入住之前高临就交代过,不得暴露他们的身份。
 
    “抱歉,两位客官,是我的疏忽。”
 
    驿丞大约四十岁的年纪,在这座驿站大约呆了有十几年了,新色色的住客什么样都没见过,经验告诉他,认错总是没错的。
 
    何况这两人不是普通人,又领着那样重要的职务,万一在他这里出了差池,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算了,把人都驱散了吧!”高临皱着眉,扫了一圈围在门口的众人。
 
    就凭黑衣人的身手,能避过他悄无声息的进入“宋玉”的卧房,十个驿丞也挡不住。
 
    果然一上来就认错是没错的,驿丞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自然了几分,动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花了半刻钟的功夫,把门前围观的众人一一劝退。
 
    高风、高秋把电晕了的黑衣人,捆了个结结实实带下去,等着稍后的审问。
 
    高临好整以瑕的捡了个位置,大大刺刺的坐下,“现在能不能解释一下,黑衣人为什么会晕在你的床前?”
 
    人可绕过他,说明来人武功不低,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躺在他床前五步之处,要说这弱鸡没有做些什么,打死他也不信,可问题来了,宋玉这货明明就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鸡,怎么可能撂倒如此高手?
 
    高临斜眼打量着文玉儿,说他瘦得像竹竿,也是抬举他了,竹竿明明都比他高多了。
 
    文玉儿不知道自己的身高叫高临给鄙视了,闻言抽了抽嘴角,这货的蛇精病又发作了么?
 
    不去追查黑衣人有没有同党,反倒在这自细支末节上和她较上了劲。
 
    早在皇家猎场,她就用这个电棍撂倒过黑衣人,这货又不是没看见,这时候跑来审问她,这是几个意思?
 
    文玉儿瞧着某人千年不变的面瘫脸,忽然福至心灵,那一次这货不会没有注意到吧?
 
    难怪了,就说嘛,这么高科技的东西,这货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文玉儿转了转心思,脸上堆起她招牌的干笑,“天地良心,我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倒在这里,睡梦中忽然听到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把我给吓的……”
 
    文玉儿夸张的抹了抹额头的汗水,睁眼一看,床前竟然倒了一个握刀的黑衣人,可把我给吓坏了。
 
    她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捣糨糊的扯过高临的袖子,满手的“汗水”,就往他的胳膊上糊。
 
    这一年多,两人你来我往夹枪带棒,早就把高临的性子摸清楚了,这货有轻微的洁癖,脏东西往他身上搽,一准就恼。
 
    果然,高临眉头皱成川字,极其嫌恶的抽过自己的袖子,“你这弱鸡干什么,恶心死了。”
 
    文玉儿假装委屈地撇撇嘴,心里却快笑抽了,玉手捂着樱唇,假模假式打了个呵欠,“困死了,明天一早还得赶路呢。”说着和衣躺到床上。
 
    高临站起来走到床前,嫌弃的瞥了文玉儿一眼,“睡到里边去一点。”说着就坐到了床沿。
 
    文玉儿噌的一声从床上弹起来,抱着被子警惕的盯着高临,“你想干嘛?我对男人可没兴趣!”
 
    然后一脸猥琐道,“如果换成紫燕公主来给我暖床,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你找死!”高临给了他一个爆栗,挑衅的往她的胸前扫了一眼,“本王对干瘪枣子,也没兴趣。”
 
    这话说得可有意思了,文玉儿不无恶意的猜测,高临是否会对长着一对肌胸的大汉感兴趣!
 
    某货脑补出高临抱着,一胸肌发达的大汉,禁不住一阵恶寒,庆幸自己那里捆了那么多道。
 
    系统鄙视的撇嘴,“我说姑娘,你的节操呢?”
 
    文玉儿:“闭嘴,你这坑货现在给我,马上立刻自动关机!”
 
    文玉儿抱着被子又往里头缩了缩,“别开玩笑了,赶紧走吧,我困了。”
 
    高临生生的瞅了她一眼,“本王从不开玩笑,不仅今晚我要睡在这里,以后每个晚上,咱们都得睡在一个房间,或者一个帐篷里。”
 
    “我抗议!”
 
    高临撇了撇嘴,“抗议无效,皇上既然点了本王当你的保镖,本王就必保你的安全。”
 
    文玉儿在心里把高家十八代祖宗,连带着皇帝和高临一起问候了遍,不情不愿又往里头挪挪。
 
    高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和衣躺下,看着这货吃瘪,他怎么就那么高兴呢!
 
 第一百四十四章 共处一室
 
    很快高临就后悔了,身旁若有若无的香味,让他想起了皇家猎场里的那个夜晚,新艳欲滴的红唇,欺霜赛雪的天鹅颈,浑身的血液都蠢蠢欲动起来。
 
    悄悄往外边挪了挪,半边身子睡在床上,半边身子架空着,幸好他练过功夫,就这么在床边上架子,也不觉得辛苦,同时也分散了他那乱七八糟的想法。
 
    高临正暗自庆幸,里面躺着的那货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意,一脚伸了过来,温热柔软的触感,让他半边身子一麻,扑通一声掉到了床下。
 
    “宋玉——”
 
    屋里传来高临咬牙切齿的喊声。
 
    第二日,晨光微曦屋外传来了鸟雀的欢快的叫声。
 
    文玉儿、高临梳洗完毕,高秋敲响了屋门。
 
    高临开了门,高秋着一身宝蓝色窄袖骑马装,垂手站在门外,神情疲惫,似是一夜未睡。
 
    “王爷!”他垂头丧气的说道,“那个黑衣人咬舌自尽了。”
 
    高临好像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不以为意的挥挥手,“知道了,先下去歇着吧,半个时辰后出发。”
 
    越往北走,天气越冷,就是在这样冷冽的天气中,接下来的几天,还均错过了宿头。
 
    也不知道高临那货,是有意的还是故意的。
 
    更为可气的是,在野外安营扎寨,那货竟然借口防止意外,坚持和文玉儿住一个帐篷。
 
    文玉儿当然反对,那货竟然臭不要脸的,拿什么黑衣人啊,林子里的野兽之类的吓唬她。
 
    文玉儿被唬得一愣一愣,心想反正天气冷,晚上也穿的多,高临未必能发现她的秘密,勉强答应了下来。
 
    一天半夜里,文玉儿越睡越冷,忍不住向身旁的火炉越靠越近。
 
    高临从小习武,不管是耳朵还是身体,都比一般人来得机敏,在文玉儿像只小米虫似的,一点点向他这边拱的时候,就已经查觉到了,却懒得理他。
 
    等到那货小懒猫似的,钻进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在那里,满足的舒了一口气,背对着他不动了。
 
    秀发中若有若无的香气,钻进他的鼻孔,胸口的那一团温热,竟让他产生了岁月静好的错觉,犹豫着伸过猿臂,把她箍在怀中,细腰盈盈一握,高临忽然觉得,此生若能就此相拥而眠,业已足够,此情无关风月,不论男女。
 
    文玉儿悠悠醒转,一张俊脸在眼前放大,顿时吓得如兔子般惊跳起来,迅速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衣裳。
 
    悄悄松了一口气,还好,一切正常。
 
    回头望了望床上,仍在“熟睡”中的高临,用手轻脚的走到帐篷口,掀起帘子向内打开屋门。
 
    卧槽!
 
    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鬼?
 
    厚厚的积雪,堆了半人多高,竟然把帐篷门给封住了。
 
    文玉儿满头的黑线,这是要滞留在此的节奏么?
 
    烦躁的扒扒乱篷篷的头发,一回头见那货睡得正香,奶奶的熊,劳资烦的要死,这货凭啥心安理得的睡大觉?
 
    心里极度不平衡的某人,吧嗒吧嗒跑回床边,不无恶意的把某人推醒,“大雪封山,咱们走不了了,怎么办?”
 
    某人“恰到好处”的醒了过来,伸手一捞,把文玉儿捞上了床,用被子裹得结结实实,“既然走不了,那就睡觉呗,前两天赶路赶的急,正好休整休整。”
 
    文玉儿淬不及防的撞上高临宽阔的胸膛,鼻尖充斥着皂荚的清香,隔着中衣都能感觉到,高临胸前厚实的胸肌。
 
    活了两辈子,都没有跟哪个男性如此亲密的接触过,文玉儿脆弱的小心脏,咚咚的狂跳不止,一张巴掌小脸,像熟透了的大虾,张牙舞爪的挣扎着就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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