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骗来骗去的,她还真要进后宫皇宫……
和她想的不同,她既不是进去取赵之昂的人头,也不是攻陷了燕京,而是作为苏瑾去领罚的……
“公公可让你将韩家大小姐控制住?”苏婉如看着小內侍,小內侍摇头,“公公没有交代。”
苏婉如怒道:“那就派人去盯着,不但韩家大小姐,还有锦绣坊的崔掌事,都给我盯紧了。你们公公的命就在你手上。”
“好,好。”小內侍被她骇住,忙喊人过来吩咐了几声,那些人迎了是,带着人去办事,苏婉如才真正松了口气。
她和小內侍一起上了马车,马车走的极快,她扶着车壁问道:“定国公府的二公子现在何处?”
“好像住在太子的别院了。”小內侍道:“要派人盯着定国公府?”
苏婉如摆着手,“他们不用盯。”
她忽然就想起了沈湛,要是他在就好了,一定能很快找到三娘和青红,没了后顾之忧,她心里也安稳些……
那个人到底发什么神经,莫名其妙的就走了。
马车嘚嘚的在宫门外停下来,小內侍跳下了车,递了司公公的腰牌,带着苏婉如一路小跑着往乾清宫而去。
大周的皇宫和后宋的不同,因为用的是前朝的,所以很多地方都是翻新修葺的,她嫌弃不已,一点都不想打量,跟着小內侍走了一刻钟,就到了乾清宫外。
宫外很安静,并没有她担心的大动干戈,杀了一批人。
“你在这里等着。”小內侍吩咐了一句,小跑着进去。
苏婉如就站在门外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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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把稿子弄丢了,然后我开启了疯狂码字模式……到现在…。抱歉!
绣色生香最新章节列表 112 还手
“八哥。”裘戎坐在都督府内,看着冷沉着脸一夜没睡的沈湛,道:“你去睡会儿吧。”
沈湛摆着手,“找人去,坐着看我作甚。”
裘戎早就适应了他的脾气,就站起来,连走前又道:“您要是心里不舒服,您就去和她摊牌得了,她藏着你掖着,这算什么事。”
“她不说我能提吗,回头将她吓跑了。”沈湛一想到昨天二狗子去找他,他心这会儿还跳的厉害,要是她出了个三长两短怎么办,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派人跟着不肯,有事找他商量也不肯,太难伺候了。
小白眼狼!
“不一样了。”裘戎又坐了下来,苦口婆心的劝着,“您想想,她以前忌惮是因为什么,是怕你阻止她救苏世元,现在他人走了,你再说她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你不了解她。”沈湛坐立不安,想了想还是起身,“你去找人,人不找到她还不知道怎么担心呢,我去宫里,有事就去宫里回我。”
裘戎应是和他一起出门,提醒道:“不管出了什么事,您要以自己为重,您为她付出太多了,她若还是这样,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
他就是不喜欢苏婉如,女人就是要乖巧懂事点,像她那样占着自己聪明漂亮,不将别人的付出放在眼里的,你就是掏心掏肺也没有用。
“你懂什么,她当年大病一场,醒来后就不记得我了。”沈湛道:“你让她怎么记得以前的事。”
而且,以前他也没施恩,从来都是死皮赖脸的跟着她而已。
说起来,当年她身为公主,还能和他一个小混混做朋友,没有身份阻隔,这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再瞧瞧赵之昂的几个女儿,叠起来也不如她一个。
“那我不说了。”裘戎道:“打听到马车是出了城的,仔细找肯定能找到。”
沈湛翻身上马,颔首道:“记住了,不要让司三葆的人看见了。”免得多加议论,那个小白眼狼又要闹腾。
裘戎应是,带着人出了城。
沈湛径直去了乾清宫,门口引路的小內侍是杜公公的亲信,没有姓,刚进宫时因为肚子特别大,大家就喊他水牛,后来人机灵提拔上来,就一直喊他水公公。
水公公迎了过来,行了礼,道:“侯爷,圣上这会儿正有事,您要不去偏殿里喝杯茶歇歇脚?”
“圣上在见什么人吗。”沈湛随口问着,水公公机灵的也随口答着,“刚进去,司公公领着绣坊的一位苏姑姑在里头。”
沈湛微微颔首,进了偏殿,水公公亲泡茶,奉茶时极快的说了一句,“似是为了龙袍的事。”
“嗯。”沈湛眉头都没动一下,“你忙你的吧,我就坐在这里。”
水公公应是而去,笑眯眯的出了门偏殿刚过了抄手游廊准备回去歇会儿,就看到了宁王来了,一个人,穿着一件天青色的直裰,像幅会移动的画一样,他忙笑着道:“王爷,圣上正有事,您这……来的有些不巧。”
“无妨,我在偏殿坐会儿。”赵衍看着他,含笑道:“父皇在见什么人吗。”
水公公眼皮子一跳,回道:“是,司公公带着一位绣坊的姑姑在里面说话呢。”
“绣坊的姑姑?”赵衍跨进了偏殿,一眼就看到了沈湛,也仿佛没有看到似的,和水公公继续说话,“应天锦绣坊的姑姑吗,前儿不是见过了吗。”
“这回不是应天锦绣坊的,是京城一家叫宝应绣坊的姑姑。年纪看着不大。”水公公笑着道,赵衍颔首知道话问几句就行了,不然就为难别人,下次就什么都不会和他说,便道:“让人给我泡壶茶就好。”
水公公应是,吩咐了人去泡茶,自己出了门。
“今儿奇怪了。”水公公一边走一边咕哝着,“难不成出了什么事,怎么宁王和镇南侯都来了。”
水公公咕哝着走了,偏殿里,沈湛喝茶,赵衍喝茶,谁都不搭理对方。
宫外,韩正英也在喝茶,吴悠刚从她这里出去,人一走她就让秋红将茶盅丢了,冷笑道:“亲恩伯是半路封爵的,满打满算不过才做了十来年的上流人。居然还能压着闺女,养出个这么纯良的女儿来。”
“吴小姐是单纯了些。”秋红收拾好,坐在韩正英的脚边打络子,“的这个法子,是她自己想出来的,还是别人教她的?”
韩正英不用想也知道,“昨天她去宫里,后来又出了宫让人骗苏瑾去她的宅子里。就凭她那点本事,就以为能教训苏瑾,若她这么好解决的,就轮不着她吴悠见到了。”
早在应天,她就要了苏瑾的命了。
“您是说,是苏瑾教她的?这吴小姐也太纯良了,她是要教训对方的,怎么还能听对方的话,来劝您。”这道理秋红都懂,“让您去装傻疯,那就算是婚事退了,以后您怎么办。”
韩正英靠在炕头上,闭着眼睛,道:“这法子其实不错,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这是仇没有报我就成了疯子,这买卖也太不划算了。”
“小姐,您不能这么做,如果真成了疯子,那还不如……不如就嫁了呢。”秋红觉得定国公府还不错,赵二爷可是圣上嫡亲的侄子。
韩正英不屑的冷笑一声,道:“我要嫁何至于等到皇后赐婚!”说着她嘴角轻轻勾着,道:“仇不仇的今儿就有个结果了,等仇一报司三葆没了,我们再运作一番,将婚事退了,也就成了。你说,我们是回去呢,还是留在京城呢。”
秋红不理解,“留在京城做什么。”
韩正英就想到了沈湛,自从见了他,再看别的男子便犹如吃过精米后再嚼粗糠,再提不起半点兴趣来,更不谈和什么人过一辈子了。
“小姐,要不要奴婢去看看,事情也不知道办的怎么样了。”秋红道。
韩正英回道:“不用去看,就等着听好消息吧。”
一件坏掉的龙袍,一个欺君瞒上的滔天大罪,她倒要看看苏瑾到底是个什么死法。
主仆二人难得悠闲,说起京城附近好玩有趣的事,秋红又想起吴悠来,低声道:“小姐,要是皇后娘娘真的成全了吴小姐,那她岂不是成了您嫂子了。”
“她再不好,可比公主好吧。”韩正英道:“若是公主,我们连家都没有了。”
秋红应是,“那我们还要费些力气哄一哄吴小姐才好,奴婢看她现在对世子爷喜欢的紧,每回来都要等世子爷回来才走。”
“喜欢才好呢。”韩正英笑了笑,揉着额头道:“我睡会儿,这几天都没有睡踏实。”
秋红应是。
此刻,苏婉如站在御书房中,赵之昂正阴着脸,看着地上躺着的一个是一具尸,人是撞墙死的,头上一个血窟窿,流了一地的血,可见当时撞的有多狠。
“龙袍呢,拿来给朕看看,到底毁成什么样子了。”赵之昂在椅子上坐下来,司三葆心头一跳,忙道:“圣……圣上,您看了更加生气,还……还不如不看的好。”
“朕的事要你来做主吗,”赵之昂瞪着司三葆,“一个个的以为朕的脾气好,就胆子肥的把手动的朕的头上来了,朕要不治一治,他们岂不是要造反了。”他才不信这个小內侍是手误坏了龙袍,他宫里的哪个不是机敏手巧的,怎么可能蠢成这样。
司三葆一头的汗,和杜公公对视一眼,两人都不敢再说话,不得不起身去后殿将龙袍取过来。
“苏瑾。”司三葆喊了一声,“你随着一起来。”
苏婉如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往那边挪,不管面前站着的人是不是她想拼死杀了的,不管她恨的多么咬牙切齿,但是有一点她不能否则,他现在是赢了,是这天下的主。
皇权至上她比谁都要清楚,所以,小心为上,她纵然不屑可却不能冒犯。
生死为大。
“这是谁。”赵之昂仿佛才看到苏婉如的存在,司三葆连忙折返了回来,小声的回道:“启禀圣上,这是苏氏,她原来是应天锦绣坊的绣长,去年又来京城,现在是宝应绣坊的姑姑。”
“前两日来的两位绣娘呢,怎么没看见?”赵之昂扫了一眼苏婉如,司三葆就回道:“奴婢以为没什么事,昨日下午让她们出城自己去游玩,已经派人去接了,但一时半刻不能回来。”
“去吧。”赵之昂烦躁不已,司三葆就忙冲着苏婉如打手势,拉着她去了后殿。
赵之昂心头发凉,就好像一直走在阳光下,冷不丁的有人朝他射了一支暗箭,就擦着他的头顶过去……他一直以为,他的后宫和别朝的后宫不一样,多数都是跟着他苦过来的,就算是后进宫的,也都是老实本分,还没有谁敢生事。
还有几个儿子,他也有提防和怀疑,几个儿子也各有各的缺点优点,即便兄弟间偶有罅隙,可对他这个父亲是敬重和害怕的。
可今天这个小內侍,给了他当头棒喝。
他的后宫不安全,他的妻妾儿子并不是人人敬重和害怕他,今天能让他信任的內侍坏他龙袍给他晦气,明天就能在他的饭菜里下毒,再来就是什么,夺宫,逼位,软禁他?!
他越想越心寒,越想越气,砰的一声摔了茶盅。
后殿里司三葆骇了一跳,和杜公公道:“这里有我,你快去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