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嫡谋——南墨离
时间:2017-12-29 15:42:09

 
    “对了,青染怎么没来?我带了不少海外的新奇东西,等着给她看呢。”慕秋白没见到洛青染的身影,不免奇怪。
 
    说起这个,杜若也没了玩笑的心思了,轻叹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她现在不便出门,进去吧,我仔细跟你说说。”
 
    慕秋白见杜若面色难得凝重,便知道她要说的不是小事,忙让茗礼带着人去卸货,自己跟杜若和上官隐到后院去了。
 
    后院厢房内。
 
    慕秋白听完了杜若的话,面色也凝重了下来,“所以说,皇上现在随时都可能驾崩,王爷和四皇子他们在布局,担心青染有危险,所以不能让她出门?”
 
    杜若点点头,“是,王爷收到消息,二皇子那边似乎有意用青染威胁王爷,本来青染想要将计就计,可是王爷不同意,所以近日都不许她出门,否则的话,你回来青染怎么也会来接你的,今儿一早的时候,她差人来跟我说,让我替她跟你说声抱歉呢。”
 
    慕秋白颔首道:“王爷做得对,怎能让她一个弱女子身犯险境,待会儿我写封信,将铺子里的事情跟她说一说,杜姐姐帮我将信带给她,也让她不要着急。”
 
    “好,你写吧,我帮你带给她,正好去给婧诗诊诊脉。”杜若点头答应下来。
 
    慕秋白写好了信,杜若和上官隐便起身告辞了。
 
    “外面那么多货物等着你清点,我跟杜若就先不打扰你了,你既回来了,改日再聚也是一样的。”上官隐如是道。
 
    慕秋白想了想,觉得上官隐说的也有道理,便起身送他二人出了门。
 
    看着上官隐和杜若坐上马车离开了,慕秋白才回身进了铺子里,带着茗礼清点带回来的货物。
 
    上官隐跟杜若直接去了国公府,先去替沈婧诗诊了脉,说了会儿话,才同洛青染一道回了潇湘居。
 
    待回了潇湘居,三人坐下,喝了杯茶,洛青染先问了些慕秋白的近况,杜若一一答了,才将信交给洛青染。
 
    洛青染接过杜若递来的信件,展开快速读了一遍,方才交给半夏,让她出去将信烧掉。
 
    杜若见洛青染看完了信,才道:“秋白让我递话给你,让你不必着急,铺子里的事情,他会打点好,有什么事,他会传信给你,让你听王爷的话,安生地在府里待着,等外面安全了,再出去相聚不迟。”
 
    洛青染失笑道:“你们这些人,怎么见了我都要嘱咐一遍这个,难道我就那么不听话,明知外面有危险,还非要出去不成?”
 
 第六百九十八章:再探洛府,拷问真相
 
    杜若闻言隔空点了她一下,笑道:“我们是不放心,你瞧着就不像是个听话的人。”
 
    洛青染挑了挑眉,明智地没有跟杜若就她是否听话这一问题争执下去,而是说起了别的。
 
    杜若的注意力一向好转移,有别的事情可说,她立刻就忘了眼下这个,兴致勃勃地跟洛青染聊起了别的事。
 
    待了没多久,上官隐和杜若便告辞了。
 
    洛青染知道他二人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也没有多留,亲自将人送了出去。
 
    转眼天色渐晚,待入夜后,知书和知礼应洛青染的吩咐,又去了侍郎府。
 
    冷香院内照旧没有留人看门,知书知礼没费多少工夫,便摸进了小赵氏房内。
 
    房间里面仍然只有一盏昏暗的佛灯亮着,内室里不时地传来翻身的窸窣响动。
 
    知书识礼交换了个眼神,放轻了脚步,慢慢地靠近了隔间的软榻。
 
    软榻上,正背向她们睡着一个小丫头。
 
    知书知礼很顺利地接近了软榻,几乎没怎么费力,便悄悄制住了那丫头。
 
    知书捂紧了那丫头的嘴巴,知礼的匕首横在那丫头颈间,那丫头瞪圆了一双眼睛,狠命地摇着头。
 
    知礼做出了不许出声的手势,那丫头又狠命地点头。
 
    然后,知礼放轻了脚步,向内室摸了进去。
 
    不多时候,内室里传来一声暗哨,知书挟着那丫头进了内室。
 
    一进去,便见知礼拿着匕首抵在那妇人颈间。
 
    知书将那丫头押向床边,让她跟那妇人坐到一起,然后也拿出匕首,横在那丫头颈间。
 
    “我松开手,你最好老实点儿,别出声,否则的话,我的匕首可是不长眼的!”知书如是道。
 
    那丫头狠命地点点头,表示明白,知书这才放开手,那丫头急急地喘了几口气,缩向了床边的妇人。
 
    那妇人哆嗦了一下,战战兢兢地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知书知礼闻言对视了一眼,眸光都又冷了几分。
 
    她二人一身黑衣,黑巾覆面,刻意变了音调,这妇人仍旧判断出她二人是女子,可见是个有点眼力的,这样的人,不给她点儿厉害,怕是不会说实话。
 
    思及此,知礼扯过那妇人一缕长发,放在了匕首下面。
 
    只见寒光一闪,那妇人的长发立时被割断,断口处整齐地模样,明明白白地昭示了,知礼的匕首有多么锋利。
 
    那妇人登时眼瞳一缩,眼泪刷地一下就落了满脸,哭求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您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女侠饶我一条性命!”
 
    她常年混迹于京中各大勋贵世家的后宅,早就练就了一套看人的本事。
 
    这两个女子,武功不弱,却没有立即取她们性命,那必然就是有话要问,刀架在脖子上,她这么识时务,必然是要问什么就说什么的啊!
 
    知礼知道这妇人明白了她们的意思,遂轻声问道:“既如此,便说说你们为何会在这里吧,若是有一句话作假,下一个断的,就是你的头!”
 
    那妇人闻言点头如捣蒜,“女侠放心,我一定都说出来!”
 
    “师傅!”那丫头见状惊叫一声。
 
    可惜,她接下来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知书一个手刀劈晕了。
 
    那妇人见这情形,更是浑身抖如筛糠,不敢不照实答话。
 
    于是,知书知礼便听那妇人絮絮叨叨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那日,我与小徒应邀来替洛侍郎的夫人做法,谁知来了以后,正碰见洛侍郎同他夫人争吵,我二人便想先候在门外,等他们吵完了再进去,谁知,吵着吵着,洛侍郎将他夫人推倒了,好巧不巧的,他夫人的头正磕在了桌角上!”那妇人说到这里,不免苦了脸,大概是觉得自己时运不济,撞上了这种事。
 
    然后,在知礼威胁的目光下,她又赶紧接着说道:“洛侍郎的夫人撞了头,顿时血流如注,哎呦我的天老爷啊,那血流的,咕嘟咕嘟的,我跟小徒吓得叫了出来,洛侍郎身边的那个随从,忙抽刀将我二人制住了,我们不敢再叫,只能等在门外,谁知没一会儿,就听洛侍郎叫他的随从进去,那随从不放心我们,就将我二人也带了进去,洛侍郎一见我们俩,顿时面色就变了,随后就让他的随从杀了我们,为了保命,我灵机一动,就说会帮洛侍郎遮掩他的罪行,洛侍郎和他的随从一商量,后来就应了我的法子,我跟小徒,便留在了这里。”
 
    “洛侍郎的夫人呢?还有她的那个婢女?”知礼又问。
 
    那妇人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几分惊惶和害怕,过了一会儿后,才道:“洛侍郎和他的随从,将洛夫人投到后院那口井里了,至于那个丫头是死是活,我就不知道了,你们也看见了,我的小徒弟,有几分能耐,照着那丫头的模样装扮,也差不了多少,洛侍郎对外说他的夫人一心礼佛,不理世事,然后将这个院子里的人都谴出去了。”
 
    “就没有人觉得奇怪来探听过吗?”知礼又问。
 
    那妇人道:“洛侍郎将管家权交给了那位跟洛夫人不对付的姨娘,府里现在都归那姨娘管,自然没有人来洛夫人这边多问,至于问的那几个,也被洛侍郎打发走了,实在有推不过的,就让别人见一见我的背影,有我的小徒弟做遮掩,别人便没有怀疑。”
 
    知礼点点头,这样一来,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飘风不知去向,洛文君见不到小赵氏的面,她们这几日又疏于这边的打探,所以小赵氏的死,她们便不知道。
 
    知书道:“咱们该回去了。”
 
    知礼点点头,跟知书对视一眼,然后将药丸塞进了那妇人和那丫头的口中,强迫她们咽下,才道:“今夜之事,不许乱说,否则的话,必要你们肠穿肚烂,若是你们听话,我自会给你们解药!”
 
    那妇人哭丧着一张脸,连连点头,“我一定不会乱说,女侠千万不要取我性命!”
 
    “你若听话,我们自然不会害你性命。”留下这句话,知书和知礼便离开了。
 
 第六百九十九章:韬光养晦,自得自满
 
    知书知礼回到国公府后,便将所探消息尽数汇报给洛青染。
 
    洛青染听罢沉吟片刻,吩咐道:“让二皇子府的人动手吧。”
 
    “是,小姐。”知书知礼颔首应道。
 
    “你们先回去歇着吧,时辰也晚了。”洛青染对知书知礼摆摆手。
 
    知书知礼退下后,半夏侍候着洛青染睡下。
 
    放好床帐后,半夏也退到隔间的软榻上去歇着了,洛青染自己躺在床上,轻轻地翻了个身。
 
    没想到,再活一世,小赵氏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这件事实在有些突然,不过,她虽惊异了一些,却并不会为小赵氏伤心。
 
    小赵氏屡次害她与母亲性命,如今她得了如此下场,焉知不是报应!她才不会为小赵氏这种人伤心呢!
 
    她不过是有些唏嘘罢了。
 
    洛昇的无情,她前世是见识过的,嫡亲的大哥害起来都不曾手软,做了杀妻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竟然还能装作若无其事,当真是泯灭人性!
 
    罢了,各人造孽各人担,从分家的那一刻开始,不,应该说从自己重回的那一刻开始,二房一家,就已经跟自家没有任何关系了,无论来日洛昇是什么结局,都是他自己选择的,怪不得旁人。
 
    洛青染又翻了个身,渐渐睡去。
 
    因为“亲眼”所见祈阳帝安好的缘故,朝堂之上,再无人提及立储一事。
 
    而右相李仪因为得到自己女儿威后的“密信”,就更加不急于立储了。
 
    依他之见,皇上在这时候宁可用药损害自身,也要向他们表明自己尚且安好,就说明了,皇上心中怕是已有储君人选,而这个人,多半不会是二皇子。
 
    二皇子养在威后膝下,满朝文武无人不知,在外人眼里,李家跟二皇子的关系,自然也是非比寻常的,而在皇上眼中,只怕也是如此。
 
    可是皇上明知二皇子与他们家关系匪浅,却在他提出立储后演了这么一出戏,看来,是不想将大位传给二皇子了。
 
    既不是传位于二皇子,那么,就只能是四皇子了!
 
    他就不信,皇上会想要将皇位传给大皇子这样一个文治武功不行,家族门楣也不够高的皇子!
 
    所以说,储君的人选,几乎就可以确定是四皇子了。
 
    可是,自己是绝对不会容许四皇子登顶帝位的,那么,就只能各凭本事,争他一争了!
 
    “怎么,右相大人觉得本王的决策很好笑吗?”墨曜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右相的沉思。
 
    右相回过神来,见墨曜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满朝文武也都看着他,心中不免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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