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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将军萌萌哒
作者:路鹿林
文案
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所待的地方天翻地覆,许晚晚整个人都是凌乱的。
本以为嫁的是个老实巴交的猎户,却发现想得太简单。
罢了,无论夫君是怎样的身份,她都要把日子过得傻白甜起来!
ps:考据党手下留情!
内容标签: 近水楼台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晚晚,李钧彦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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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静夜漫漫,圆月高悬,空旷的土培房屋前院蓦地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嘶——”一声倒吸冷气的吃痛音,许晚晚揉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勉强睁开了眼。
四周一片静寂,冬夜冷风不时刮过面庞,把她惺忪的困顿之意吓走大半——不过是熬夜赶着作业,到后半夜迷迷糊糊趴在桌上睡去,怎么再睁眼,却不是待在自己的温暖卧室了?
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地方?
身处一团乱糟糟堆砌的秸秆中,许晚晚发现昨晚身上的小熊棉睡衣不翼而飞,反倒穿了一件土里土气又不御寒的麻布粗衣,想要起身看看这是什么阴暗的角落,却惊觉四肢无力软棉不说,浑身一阵燥意难当。
难道是在梦中?
许晚晚准备机智的掐一把大腿醒醒这个诡异不适的梦境,忽然有脚步声窜蹉而来,只得紧绷着身子睁大眼看清来人。
然而,她暂且紧绷不起来,也不知是生病还是怎样,她感觉周身闷得很,体内燥得慌,意识也有点发散,情不自禁地想宽衣解带,检查一下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等等,宽衣解带?!她什么时候萌生出这种无厘头的想法的?
正当她还在为身体的异样困惑时,那溜到跟前的影子借着明朗的月光,总算看出是人是鬼了——不过是个十几来岁大的孩童,瞪着圆溜溜的黑葡大眼,诧异的看着院落里这位不速女客。
谢远瞧着这位粗布衣裳的陌生女子,一时呆楞,这完全出乎意料之外,他家老爹以为外头有哪个胆大包天的小偷在摸索,他便自告奋勇的出来看看,没想到是个可爱的姐姐。
只是这姐姐神情也不大正常,双目越发迷蒙,面上显出几分媚态,看得他一头雾水。
许晚晚这会儿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如果她有力气的话!
再傻再迟钝,她也意识到自己这是中了什么春|药媚|药之类的东西,害得她此刻手脚酸软就罢了,呼吸也越发粗重,若眼前是个成年男子想为所欲为,她恐怕就要不听使唤的任人摆弄,曲意逢迎了!
现在一个男童站在她面前打量她,许晚晚简直羞愤不如,连话也不敢说了,生怕一开口,语调就变样。
“小姐姐,你怎么会在我家院子里?”男孩眨着天真的眼问女孩。
她也想知道为什么睡一觉会跑到这么个破地方,莫非是睡觉的姿势不对,不能随意趴桌,必须要上床去?!
许晚晚简直想仰天长啸,老天爷,干脆让她就此晕过去来避开这尴尬的情形吧!
然而事不如人愿,她虽焦躁难堪,意识有几分混沌,却还是足够的清醒。
谢远见她表情难忍,又有点儿咬牙切齿的模样,正想回头去屋内喊那位唯一的长者,一转身,颀长的身影拐出了房角,落入他眼中。
“爹!”
谢远看见来人便礼貌的叫了一声,规规矩矩的退在一旁解释:“我循着声响,发现了这位小姐姐,不过,她好像……是个哑巴,问话不回呢。”
……她不是哑巴,小朋友,说话要小心啊!
许晚晚无可奈何的看着那位突然冒出来的年轻男子步步走进,满额的汗渗的更多,要是被他发现中了春|药,此人会不会趁机占她便宜,或者......干脆直接侮辱了她?!
不不,冷静一下,这里还有个半大的孩童呢,方才孩子喊他爹,他应该做自持榜样,否则房里的娘子肯定会要他好看。
许晚晚有一搭没一搭的胡乱想着,那男子已经把她从头到尾打量个遍。
“爹,小姐姐是不是生病了?”谢远皱着眉一面看面无表情的爹,一面看了看模样可怜的少女,迟疑着出声。
似乎是确认了许晚晚手无缚鸡之力,又没有威胁的感觉,男子上前一步,再一端详弯睫轻颤的女子,即刻便知道她现在的身体是什么状况。
谢远也跟着凑上去瞧,看爹爹似乎要搀扶起小姐姐,正要伸手帮一把,却被男子喝止:“不要动。”
什么嘛,他这是善解人意的帮衬,怎么语气凶巴巴的。
谢远缩回了手,扁扁嘴满脸委屈,然而下一刻,他惊讶的看见爹爹大人居然抱起了小姐姐!
不是他大惊小怪,实在是有原因的,他这个年轻爹爹向来不近女色,就连邻居那位长得水灵的小荷姐姐跌在他旁边,他也只是扶了一把就退开,哪里有现在这样大摇大摆抱住女子的时候。
心里虽疑惑,但谢远是个机灵的,早一步两三下跑到房门口,替爹爹开了门。
被人猝不及防的抱起,许晚晚惊了一跳,虽然她没能跳起来,可心脏却不争气的“扑通扑通”打起擂鼓,手臂本能的攀住男子的脖颈,心绪不宁的任人放在了床榻上。
“去搬盆凉水来。”
男子言简意赅的对孩童吩咐,谢远乖巧的撒丫子就去了后面灶房捣腾。
这下,屋内只剩下尴尬不已的许晚晚和看不出什么情绪的陌生男子了。
要是搁在平时也就算了,她一个新时代三好女孩,还怕和男子大眼瞪小眼不成?可眼下她这幅轻浮模样,反倒不敢做大动作挣扎,免得体态不自觉娇媚起来,引人无端遐思,弄巧成拙。
她只是在赌,这人应该是在帮她,而不是趁人之危。
虽然眼前蒙花一片,依稀只能看见男子的轮廓与高大的身姿,可对方将她放下时动作干练,呼吸平稳,半点没有旖旎作态,安心了几分。
就算不放心,如今,也避无可避了。
不知道是哪个混蛋给她下的药,多大的仇啊!
“爹,水来了。”谢远半大的个子端着水盆倒是挺稳,偷眼扫了下那位小姐姐,不知是被烛光映照还是怎样,瞧着脸颊酡红一片,神情颇为迷醉,不自然得很。
再要多看几眼,男子沉静的黑眸扫了过来,谢远咂咂嘴收起视线,迎上年轻爹爹的目光:“爹,这位小姐姐怎么啦?”
他爹平日里待他严格,又是个不多话的闷性格,他心里有几分忌惮,以往做什么吩咐什么,他都不大会回嘴呛声,可今日不同,这位小姐姐看起来委实太可怜,他爹又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行为,居然把漂亮姐姐带回房,这好奇心堵得他难受,不问上一问,恐怕是要犯倔的。
男子也不瞒他,这孩子虽只舞夕之年,可自幼比同龄人早熟早慧,这么些年跟着他,也算看尽许多阴私晦暗之事,不过他也没有打算明说,只道:“她被下了药。今晚你注意一下屋外动静便是。”
谢远听爹爹说得隐晦,温驯的没有过问更多。
他这个爹是什么性子,他自然清楚,绝对不会对柔弱的良家女子做什么苟且不利的事,遂麻利的阖上门退出里屋。
“姑娘,情势所逼,多有冒犯。”
许晚晚神智已然不清,娇喘声压抑在喉间似乎快到极限,男子这一声出口,便从凉水盆中拧干湿帕,往她光洁的额头上擦去细汗。
她确实猜对了,此人绝然是个君子,并未有丝毫冒犯她的意思,只是今夜,在药效退散之前,她恐怕有一阵要煎熬了。
谢远的一双视力受过他爹的训练,在夜间也能将四周动静看个大概,何况今天的月亮又大又圆映的透彻,若不是得了夜盲或者有眼疾的人,瞎子才会看不见。
是以,两个妇人在他家前院东张西望,鬼鬼祟祟摸索时,他一早就警惕的发现了。
转了转眼珠,谢远略略一思索,也不急着跳出去质问,反而三两步退回房门口,把那木门开了关,作出刚刚出来的样子,揉着眼睛哈欠连天的嘀咕:“哪里有什么动静,外面这么安静......”
黑暗中其中一个妇人低着声音分外焦急:“那妮子是看着打晕了丢到这里来的,怎么会不见了?”
另一个妇人比她更焦急:“莫不是你那药效不够,她还有力气,便跑了?”
“不可能,俺那药可是勾栏院出的正品,就是少了些,她也跑不远,说不定只是躲到其他角落里藏起来了,咱们再找找。”
“诶诶,阿力家的小子出来了!”
二人的话语一字不落的被谢远听进耳里,听得他心头窝火:好哇,原来给那位姐姐下药的就是这两个人!祸害别人不说,居然还把姑娘家扔在陌生男子的院落中,这不是分明要毁人清誉,叫那位姐姐没有活路么?!
这两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那位姐姐,又为什么要牵连他们这鳏居孑然的一家,谢远顾不上许多,只知道不能让她们发现小姐姐已经被接进屋里去了,否则,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想到此,他登时不快的窜出几步,只想快快将人打发走,于是高声询问:“什么人在此?!”
那两妇人大惊,万没想到一个小孩子眼神这么亮,又如此警觉,眼见躲是躲不过去了,慌忙露出身子百般找借口:“哎呦,小远啊,婶婶这是找东西呢,惊扰到你和你爹,实在是不该。”
谢远定睛一看,其中一个妇人家他认识,是村口尹小荷的母亲刘婶。不过他也不会看在是熟人的面子上就轻易放走,仍旧满脸的不相信。
大半夜的,两个妇人家出来走动就已经叫人生疑,还能掉什么东西掉到他们家院子里来?嘁,说谎也要有点水准吧。
男孩一双眼睛澄亮,盯得她们发毛,嘴里却不戳破,好心问道:“刘婶婶掉了什么东西,我替你找找?”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已存稿,喜欢请收藏!
我是要做坑品有保障的年轻人!
☆、2
刘婶被谢远一问,心里暗暗叫苦。
她就不该给这人牙子出什么浑主意,现在下不来台,万一被人发现她们藏着下了药的姑娘等他爹上套,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谁都知道这位谢远的年轻爹爹模样冷锐,少言寡语,可力气颇大,虽然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平日里叫他给相亲邻里帮一下忙,他一般不会拒绝,可明眼人都知道,他骨子里是个凶煞的,不翻脸还好说,可一旦冲撞了他,翻起脸来,光那副凶寒模样就让人不好受。
“掉......掉了一个不值钱的钗子,不打紧,要是吵醒你爹,婶婶心里过意不去。”
刘婶讪笑的拽了一把旁边的妇人,示意到此为止,今夜该收手了。
那人牙子婆娘不知道是意会错了,还是因为作为一个长久不回乡的人,不知道阿力一家的脾性,反而大大咧咧问起话来:“小鬼,俺和你刘婶探亲回来,走了夜路,不曾想在这儿发现你婶子的钗子不见了,所以留步找了找,不过,方才听到这院子推草垛的那地方,有一些声响,担心是不是有什么人躲在那里......”
“能有谁敢躲在我们家院子里?”话音未落,谢远就不悦的打断了他,居然敢叫他“小鬼”,莫非这婆子是个外乡人?
人牙子王氏被小男童干脆果断的稚子之音震住,暗惊这是谁家的小孩,说起话来大有成人的气势,但还是不死心道:“万一是什么偷窃的......总归去看一看得好。”
王氏已经打好心里的小算盘,那妮子被下了药,绝对跑不远,定是还躲在这院子的某个角落。放眼看去,前院只有这么大,这一处草堆已经找过,那一定就藏在仅存的那一处了,到时候只要找出来,刘家大姐不透露,就一口咬定是这家人拐了女子偷腥,恰好被她们及时发现,绝对可以脱手把那棘手的妮子卖出去!
刘婶听着人牙子的话,懊恼得很,她虽然帮着干了这件龌龊事,可没想要了人家小姑娘的命,若是被阿力真找了出来,以他的精明,何尝不知道是有人算计于他?说不定为了逞一时的面子,顺手把小姑娘劈死了拉倒!
正在屋内照顾许晚晚的男子,也就是谢远他爹,李钧彦——被刘婶唤作“阿力”的男子,此时并不知道他已经被人莫名贴上了冷酷无情,一个不好就会手撕黄花大闺女的凶恶之名。
许晚晚吃力的咬着手背,白皙的手上隐约将要渗出血来,可也只有这份痛感,才能让她保持一丝清明,至少不会腆着脸情不自禁的想往男子身上凑。
想到刚才,许晚晚觉得自己真是丢脸丢出银河系了!
男子替她擦净脖颈汗渍之后,十分利索的取来一块黑布蒙住了双眼,这下也算是仅有的一个不那么失礼的举措,可他平心静气的解开姑娘家的粗制外衣,用冷水浸过的毛巾拭上女子娇嫩的肌肤,以缓解灼热滚烫之态时,许晚晚竟不可自抑的仰起身子,搂住了人家的臂膀!
大概是没料到这药效如此厉害,遮住视线的李钧彦一时不备,被人拉了个满怀。
他到底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女人家熏香的呼吸就在他耳畔颊边,赤|裸的玉白双手攥住了他的胳膊,美好的胴体近在咫尺,只要他一俯身......
李钧彦的呼吸不禁也乱了几分,好在两人反应得快,许晚晚这一大动作把自己给吓了一跳,没想到春|药这么厉害,还是说,其实她的隐藏属性就有这么不要脸?
女子慌乱之下赶紧松开了手,窘迫之意一览无余,倒是能暂且消退春潮之感。
李钧彦也第一时间抽出了自己的手臂,平整呼吸后继续这份艰巨的任务。
人都道“坐怀不乱”,他今日倒出其不意的做了一回“柳下惠”,也是有些好笑。
因为有了这么一出,许晚晚不得已只好“痛定思痛”,给自己柔若无骨的柔荑上添了几道牙印,誓死捍卫她的正派作风,以保证她许晚晚不是丧心病狂的轻浮女子!
屋子里发展的火热,屋外也很热闹。
“我们家一穷二白,真有什么鸡鸣狗盗之徒,也只会瞧一眼就走,指不定要怎么失望呢。”谢远笑眼弯弯,丝毫不肯让步。
这下,人牙子有些吃不准了,再坚持下去,等那妮子药效过了走掉,不知又会生出什么事来,可眼前这神气活现的少年拦着她,一副当家作主的架势,让她进退为难。
刘婶知道谢远是个聪慧伶俐的,估计觉着她们是在撺掇什么腌臜事,所以对她们起了不满,于是拉过人牙子:“今夜这事十有八|九成不了了,你是不知道,这一家因没有持家的女子,所以他那位爹不好相与,咱们先回去,等天亮再来搜寻,若是那姑娘真的跑了,你不也免去一个麻烦?”
谁想人牙子妇人横着一脸褶子半点不赞同:“那不行,虽说都是为了丢开她,可要是不知她去向,日后她惹下什么麻烦,给人借此知道了她的身份,我这一家老小也不必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