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宋临辞,竟然还想着娶人家一对姐妹花呢,也不想想,自己那屁点大的年纪,能不能消受得了。
果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想睡你的时候想着法子的说花言巧语,瞧见鲜嫩的小姑娘时,瞬间又被勾搭走了。
苏雅楠见阿楚眸子暗沉,似是生怒了,继续添油加醋的说了句,“的确是有这样的一件事,不过后来是被爹拒绝,宋大哥还对我爹承诺说,等到他功成名就的时候,自然会来迎娶,只是没想到,宋大哥先娶了夫人您。”
这是明着暗着说她们自己人好,宋临辞之前先喜欢她们的呗。
“那又如何,他现在娶的是我,我才是正儿八经的将军夫人,就是他有心想让你们进门,那你们进来也得做妾,怎么着都的叫我一声夫人,我且说明了,在我眼里,做妾的还我没身边的大丫头身份足。”
阿楚故意说的,她想着晚上得找宋临辞好生问一下,听听他是作何解释的。
这苏府来的两个小花朵,像是都瞧上他了。
阿楚语气说大了,苏府两个的两个小花倒真的被她唬住了,知晓瞧不见宋临辞,她们二人也找不到由头与阿楚周旋。
之前苏雅楠听了苏府里的吓人对阿楚的传言,以为她会是一个脾气暴躁,不好相处、而且年长宋临辞的大婶,没想到,听闻年龄比宋临辞大,可这长的,与她们站在一起,不差分毫。
而且,她本以为新来的将军夫人,听到苏雅枚要嫁给宋临辞会大发脾气,想着法子责罚或者找她们的茬儿,没想到,这新来的将军夫人,竟然没什么反应,语气楚氏都这般淡然,毫无感情起伏。
像是她们在她跟前闹的再很不过像是个笑话。
向来聪明的苏雅枚也看不懂这个新将军夫人了,说她是从小乡下来的,但之前她可是养家嫡女,那身份可不必她们苏府的人差,再说了,她们孙家三姐妹可都是庶女出身。
若是之前,她们肯定比不过,担心现在不同了,她们至少家世清白,又是教养良好的闺中小姐,而她,已然沦为了最底下的身份,虽是免了奴役之身,再高也不过是个平民。
苏雅楠暗想,这唐家小姐,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得了宋临辞的眼,能从一个落魄的囚犯之女身份,转身成为高高在上的将军夫人。
瞧她侧躺在椅子上的骚狐媚子劲儿,定然不是什么好手段。
看着娇弱的苏雅楠,其实也不是个善茬,但是没办法,睡觉人家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小白兔脸呢,这种姑娘在临安城可是很吃香的。
阿楚盯着那对姐妹实在是想不懂,她们到底在想什么?
真心喜欢宋临辞,送上门做妾的?
若真是如此的话,回头她问问宋临辞,他要是喜欢,哼,她就把这两个女人收进来……好好折磨。
阿楚也不理会她们,低首瞧着衣晚清道了句,“过几日有个百花宴什么的话,出去瞧瞧,你若是有时间的话,就来找我。我在这临安城没几个熟悉的人,你算是一个。”
衣晚清一听是百花宴,她娘才说的,她本不想去的,现在听到阿楚说起,倒是应下来。
“好,到时候我来阿楚姐这边。”衣晚清稍稍带了些笑意,方才大哭过,胸腔内积压的阴郁倒是发泄了不少,这会儿心情瞧着好了不少。
“那今日咱们就叙到这里,本想能多说会儿话,偏生被人打断了,瞧你精神也不太好,在家里多注意一点。”
衣晚清点头,起身,施施然,行了个礼,“阿楚姐,那我就先走了。”
阿楚点头,嘴角勾着笑意,她倒是越发喜欢衣晚清了,瞧着大方得体,除了痴痴找寻曾经的自己,其他倒是没什么,至少没有算计人的心思。
不像眼前的这两位,满肚子花花肠子。
“你们要是没事,就回去吧,省的在我跟前碍眼。我也不藏着掖着,你们要是想嫁给宋临辞你呢,回去先问问你们老子爹,看他愿意你们来当妾吗?”阿楚起身,语气自然没有对衣晚清的和善。
苏府两个小姐顿时无语凝噎,不知道怎么说,阿楚笑意升起,看到她们吃瘪,倒是觉着有趣。
府内的两个丫头,看着面色黑沉的苏家小姐,张口语气不善的说道,“夫人说了,让两位小姐离开,奴婢这就带你们出去。”
主子斗不过,这下人还能任由他们欺负到自己头上,苏雅枚当下就甩了脸子,“什么东西,真是什么样的主子跟什么样的下人。”
苏雅枚刚说完,身后传来一声少年的声音。
“你们是谁,来这里作何?怎么、还想教训我宋姐夫家的下人。不对,你们俩,莫不是前来欺负我阿姐的吧?”说话之人正是天不怕地不怕,已经在临安城弄了一个武馆的唐言毅。
他说着,立刻往前走,到了里面没看到阿楚,张口就喊,“阿姐,你不会真的被人欺负了吧?”
阿楚正在屋内,怀中抱着吃奶的擎之,随口道,“的确被人欺负了,我这乡下来的,被人欺负也是正常,咱们没人家身份尊贵,理应受些委屈的,没事儿。”
瞧瞧,瞧瞧这委屈受的。
宋临辞本以为阿楚真的被人欺负了,听她这般腔调说话,想着应该没事,若是有事的话,她才不会这样讲话。
宋临辞不管外面站着的两人,这两个女人他自然知道是谁,但是,现在和他有什么关系。
在宋临辞要走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苏雅楠轻声喊了句,“宋哥哥,你还记得楠儿吗?”
“二小姐,你这是作何?宋某已成亲生子,再这样拉拉扯扯怕是不妥当吧。”宋临辞皱眉看着被苏雅楠拉住的衣叫角。
年幼不懂事,他是对这个文弱的苏家二小姐生过几分心思,那也只是之前,谁家少年不思春啊,尤其是看到年纪相仿的姑娘,但,那也只是年轻懵懂不更事。
重生之后,他更多的记忆是关于他未曾娶亲、孤苦伶仃的时候。
前世,他若是没记错的话,苏家两个小姐,可是在他征战带着荣誉回来之后,的确是对他生过心思,也让人询问过他的心思。但是,后来好像知道他受过伤,又没了真实的兵权,就弃之如履,对他爱答不理的。
重生过来,再看着那两位年轻的小姐,他一点其他心思也没有,只想着屋里那位是如何想他的,他更在乎阿楚的感觉多一些。
苏雅楠被宋临辞瞪了一眼,拉扯他的衣衫并未放开,只是文弱清秀的面庞,以及喊着水的眼眸,盯着他,“宋哥哥,当初你曾说过,等你功成名就,回来娶我,楠妹在等,你为何说话不算?”
“我何曾说过这样的话?苏二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我哪里是胡说,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岂能拿自己的清誉开这样的玩笑。”苏雅楠说的认真又可怜。
相较于站在一侧的苏雅枚,苏三小姐显得像个白痴一样,这样就被二姐姐给撬了墙角。
“二姐,你什么时候说的这话?你不是说,是陪着我来的吗?”
苏雅楠听到苏雅枚的话,心中暗骂她的愚蠢。却依旧装着可怜看向宋临辞。
宋临辞皱眉,关于重生之前,那些年轻的事情,他当真记得不清楚,前前后后、林林总总这都两世的事情,他也记不得,当初是否说过这样的话。
“不管如何,宋某已经成亲,断然没有纳妾的心思,若是你们想们宋家大门,自然要经过夫人的同意。没事的话,胡总管,直接送客。”
宋临辞甩开衣袖,轻弹衣衫,大步走向屋里。
窗子前站着的阿楚,倒是冷静异常,看到宋临辞进来,也没打招呼。
倒是把睡着的擎之给百合抱下去,宋临辞挥手让芍药也跟着下去,顿时整个屋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
里面人还没说话,外面的人倒是着急了。
唐言毅气冲冲的说要揍苏雅枚和苏雅楠,却被唐言倾拦住了。
“男人不与女人动手,失了风度。”
“可是她们欺负阿姐啊。”唐言毅火药味很冲的说。
唐言桦笑着道,“你还真笨,你觉着阿姐是被人欺负的主儿吗?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在和宋姐夫置气呢。我们打赌看看,到底是宋姐夫赢还是阿姐赢?”
唐言毅皱眉看向他,“你怎么还拿阿姐打赌,我不赌,我要进去看看。”听着屋内好像还真的有声音啊。
这厮说着就要往里面去,唐言倾轻笑拉住他的胳膊,“我们还有一些事情要商量,晚会儿再去找阿姐。”
“啥事啊,我刚才没听到倾哥你说要商量事情啊。”
走在后面的唐言桦笑了,狡黠而精明的眼神看向屋内,这次打赌,他觉着,阿姐肯定是赢了。
因为,他听到了宋姐夫求饶的声音。
……
屋内软塌上,阿楚长腿横跨,压着宋临辞的腿,厉声问着,“把你刚才的话给我说一遍,你的意思是,在我之前,你还真的喜欢你的那个楠妹子,现在还惦记着?”
“我没惦记,是你说的,让我告诉你全部,我说不是,不说也不是。阿楚,你到底要让我作何?”宋临辞空有一身功夫,却不敢在床上和媳妇较劲儿,当真是憋屈。
“好啊,你说喜欢她们就全部娶进门,苏家二小姐和三小姐,还有那长平公主。对了,过几日有个百花宴,我索性直接给你找几个姑娘来,好让你享齐人之福,可成?”她冷哼,她是想让宋临辞不许藏着,全部说出来。
但是听到他说的实情,心中更加不爽了。
宋临辞听到她无理取闹的话,当即怒了起来,翻手扣住阿楚,一个大反转,这次换阿楚被他压在身下。
“你这女人,再乱吃飞醋,家里都要被醋给淹了。”他说着看向阿楚,见她眼睛瞪着他,当下又很没出息的心软了,“媳妇,我今日是不是没说爱你啊,是要说的还是要做的?”
见他又恢复了流氓腔调,阿楚冷哼,“你就只会用这招对付我。我且告诉你了,不管你以后娶不娶小媳妇,这宋家的嫡妻身份定然是我的,还有擎之是嫡子谁也无法改变。我这身份虽是比不上你,但是在将军府,你第一,我就是第二,等你娶的小媳妇进门,我可是有着手段去折磨她们。”
“这么狠毒啊?”宋临辞闷声,轻笑又说,“只要你喜欢,随便你怎么玩,别闹出人命就好。”
“……你说呢我狠不狠毒,取决于你。”
人不狠站不稳,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笨蛋。当然,该出手时就出手,自然不会像前世那般拖泥带水。
但是呢,一些人就是这样,习惯说着口是心非的话。若真是宋临辞受不住这临安城的诱惑,被年轻的小姑娘勾搭了,她还真的愿意留在他身边,和那些人斗来斗去吗?
答案是否定,她不会的。
她现在和那些女人斗是因为觉着宋临辞没瞧上她们,斗着好玩,若真是宋临辞瞧上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带了进来,她也没心思瞧斗了。
宋临辞为了安她的心,轻声在她耳边道,“明日太后寿诞,圣上说让我带你去皇宫,我还想着怕你不自在,不带你去呢。正好,这次机会带你在身边,让众人知道,你现在……是我的媳妇,宋家的嫡妻。小野猫的爪子可以再锋利一些,这样别的女人就不敢靠近我了。”
“太后寿诞,怎么现在才说?”他们来临安城也有几日了,宋临辞这消息说的太晚了,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阿楚愣愣的被宋临辞压在身上,脑海中想着,如何给太后准备一份相当入眼的礼物。
宋临辞伸手,粗粝带着茧子的手掌摩擦她的脸颊,“看着我,你在想什么?”
“想明天要准备什么礼物,唔……你先放开我,我得去看看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她推开宋临辞起身就要走。
“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着什么急,方才不是还在气头上,现在没事了……。”他盯着她问。
“没事……你想的美,事还多着呢。”说到这里,阿楚瞪了他一眼,揪着他耳朵问,“是不是你根本就不想带我去?嫌弃我身份不够尊贵,还是我身上粗鄙的性子,抑或是我比你大,你带我出去,嫌丢人?”
宋临辞笑了起来,寡淡的面容瞬间温和起来,正如现在的三月天,“我的理由还真是没被你猜到。”
“你是什么理由?”她想,肯帝不是什么好的话。
“因为我媳妇太好了,太有能耐,我怕带出去,被人抢走怎么办?”他双手一搂抱住她。
“谁会抢我?”
她想,也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能把她当成手心里的宝疼着,但凡别的男人,谁会喜欢身份低下、一点大家闺秀样子都没有的她。
表面上变得强悍起来的阿楚,内心也有这着前世的自卑,越是强悍的于表的人,其内心越是敏感。
宋临辞却没告诉她,这次出席的有云权和何戢。
云权是皇亲国戚,他爹被封侯,他继承爵位能去参加太后的寿诞,只是这何戢,宋临辞就弄不明白了。
他找人查过何戢的身份,就只是茶楼酒楼的幕后东家,其他隐秘的根本查不出来。
最近,宋临辞还忙着差一件事,就是关于他的身世。
其实,在他没来临安城的时候,已经安排人在暗中差,明明有了一些线索,而且,还指向皇宫之中,可是,这次他在深入追查的时候,竟然没了线索,之前找到的那些线索,像是突然之间被人切断了一样。
很奇怪,难道是有人知道他在查找自己的身份,所以故意掩盖了起来?
在宋临辞发愣的会儿,阿楚已经从他身下溜走。
宋临辞准备一份,她也打算备着一份,宋临辞送太后是本分,她送的话就是要走点情分了。
当下从宋临辞这边得知明日要入宫,阿楚立刻出去找了唐言倾,寻了一些事情。
“你给我好好说一下,宫里那位表姨,瞧着性子待人如何?”
“阿姐,你的意思是,明日你要和宋姐夫入宫拜寿,还要去找那个当了贵妃的表姨?”唐言倾与阿楚是一母同胞,亲的,嫡女和嫡子身份。
皇宫里那位表姨也是他们俩的,和那对双胞胎没任何关系。
双胞胎是庶子,左右是上不的台面的人,奈何他们抱了阿楚的大腿,倒是被阿楚当成了亲弟弟一样对待。好在没养成像前世一样,一群白眼狼,这双胞胎兄弟倒是极好,对阿楚对倾哥儿尊重又维护。
这也是阿楚善待他们的原因,唐家仅剩下这么点血脉了,虽说庶子身份低下,但毕竟也有唐家老爹的血脉。
因为阿楚与唐言倾说话,双胞胎兄弟便走了出去,一个去研究医术,一个去舞弄功夫。
等倾哥儿说完,阿楚才道,“你先与我仔细的说说,之前的那些记忆我忘的也差不多了。这次入宫的话肯定会碰上她的,我若是碰见了不打招呼,也是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