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瞧不上孙大香,不是因为她的长相,是因为,孙大香好吃懒做,不爱动,仗着家里有个当衙役的爹。在村子里,有时候还强取豪夺,这种性子的人,她极为不喜。
“怎么就不能跟着了,你们两个弱不禁风的,上了山,肯定被野兽咬伤。”孙大香说的理直气壮。
“不会被野兽咬伤,我们只是去找一些药草,你跟着去也没用。对了,大香姑娘要是诚心想帮忙,能不能麻烦你,帮忙给他们垒砌一个灶台?”
反正孙大香也没事干,就给她指派个事让她去做,省的跟着她和倾哥儿去山上。
“垒砌灶台?我会,我跟我爹学的,保管给你垒砌好了。阿楚,你那弟弟叫啥名字?你告诉我呗。”
“你叫他倾哥儿就成了,他比你小的多,瞧你今年也有二十了?”阿楚说的是她前世知道的年龄。
“比二十大点,今年周岁二十四。”
“哦,你比倾哥儿大了一轮,今后,让他叫你姐姐,你可别欺负他。”阿楚一楞,说来也是,她去世已经好几年了。
怎么记忆还留在去世之前呢!
孙大香一听,脸色奇臭无比,“比我小那么多?我还以为只小个三四岁,咋就差那么多。”
“对啊,以后我就喊你一声大香姐姐。”唐言倾轻笑,好看眼神,熠熠生辉。
孙大香一听,心中不爽了,“我没功夫给你们垒砌什么灶台,我还有事,走了。”
刚才还想拦下这桩事,为的是想和那男子相处一会儿,这回子知晓,他比自己小了十二岁,那完犊子,没戏。她才不情愿在这里给别人白做工。
瞧孙大香离开,唐言倾笑的更欢了,“哈哈,还是大姐厉害,这话怼的她没话说了。”
“她本就配不上你,再说,你还那么小,等到二十岁再成婚也不迟。”
唐言倾点头,阿姐说的对,他是男孩子,又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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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泠亦扶起衣步尘,“爹,你刚才看什么呢?”
“没什么,觉着那姑娘的性子很好,和你大姐像,可惜啊,咱们这次是连累你大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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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有双绝,绝丑的靖西侯之女,绝美的疯子太上皇。
前者丑的惊天地泣鬼神,后者美的人神共愤世所传香。
——侍寝——
当身份有一日被揭露大白后,她怒了,他却淡定了。
他魅惑笑问:“知道妃子要做什么吗?”
她冷笑答曰:“把您伺候到痊愈。”
他深深不悦:“孤,没有病。”
她感叹一声:“寡人有疾,讳疾忌医。”
他闻言,一口老血卡在喉头,娶妻如此,何愁不早登极乐?
本文一对一,双洁,男强宠女,女毒舌。
☆、047 恶狗上门欺
衣步尘说着话,看着阿楚离开的方向,衣泠亦也跟着看过去。
“爹,我总觉着奇怪,这姑娘和我们家并无关系,她为何会如此关心我们?若是有所企图,那她看得上我们什么?现在的我们,可是身无分文。”
衣泠亦有些奇怪了,怎么都觉着阿楚,对他们有所企图,但又想不出来,她帮助他们到底是图什么。
“你倒是不笨,这姑娘性子极好。你可要记住了,今后多与她亲近,走的近些,对你和咱们家都有好处。我们被发配到这里,你两个姐姐是指望不上了,爹和你叔伯、伯娘,你晚清姐,都指望你了。”
衣步尘瞧着最小的儿子,在府中,他并未对这个小儿子亲近,作为衣家家主,他对女儿和儿子一样,恩施惩罚并齐,从来不偏袒。
若不是妻死两个女儿不能帮他,他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衣步尘虽是丞相,却不滥情,他自幼和衣泠亦娘亲相识,是青梅竹马,长大后,成婚,感情甚好,连续生下两个姑娘后,又生下衣泠亦这个小儿子,自幼便是养在身边,宠的很。
衣步尘最是不喜的一点是,家里妻子把一个儿子,养的文弱秀气,没有男子气概。
好在,现在才十二三岁,将来多加磨练,肯定能成为一个有担当的好儿郎。
圣上年时已高,不定几时驾崩升天,他们衣家,肯定有回归朝堂的一日。
再者说了,圣上说流放他们,并未说衣家子嗣,不参加科考之举。
衣步尘,看似病入膏肓,其实早就已经想好,今后的路,也帮衣泠亦想好了。
——
阿楚和唐言倾上了山,并未去之前带瀑布的去处。说来也是奇怪,这次上山的方向明明是对的,却因为她走岔了一个小道儿,转到一边去了。
阿楚看着唐言倾,见他十分喜欢这森林里。
“倾哥儿,你在这处摘了那些野菜和菌子,我瞧见我要找的药草了,我摘了过来。”
“阿姐,我帮你摘,你来摘菌子。”唐言倾说着走到阿楚身边。
“你又不懂得药草,万一摘错了,可是要出人命的,听我的话,这处环境甚好,草丛够深,里面肯定有野兔或者野鸡,你且找找,我找了药草,立刻过来找你。”阿楚说着,折身去了旁边。
唐言倾,瞧着阿楚的背影,在山脉上,隐隐可见,还能听到她走动的声响,这才放心下来。
想着,阿姐就在身边不远处,不会出事的。
既然阿姐交代了,他就赶紧找菌子,要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野兔。小毅都能找到野兔,她也可以。
*
阿楚走到不远处,回头,没看到唐言倾,这才闪身进入空间。
不过一日时间,空间并未有太大变化,倒是药草,又出现了。不用怀疑,她就知道,这药草肯定就是治疗衣步尘病情所需的。
她匆忙摘了拿在手中,看着空间长势喜人的蔬菜,如平常那般,仔细的挑选几棵看着差不多的,拔了出来。
“多谢赠予。”
阿楚摘了蔬菜之后,习惯性的说了句。
这才从玉镯空间离开,她刚出了空间,那边就传来唐言倾的声音。
“阿姐,阿姐,你在哪里啊?我已经摘了菌子,捡了一大把的野鸡蛋。”
阿楚出来,张口应道,“马上就过去了。”
阿楚到唐言倾面前,发现他双眼惊喜,提着竹篮到她面前。
“阿姐,你看,这些都是我找到的,我看到有野鸡,本想去抓,奈何那野鸡跑的太快,没抓到。好在,我在草丛里找到了鸡蛋。”
“鸡蛋也好了,尤其是野鸡蛋,能拿到集市上卖,等下次,我们去另外一个山头,那处有布置的陷阱,兴许能捉到一些猎物。”
阿楚看着唐言倾篮子里的野鸡蛋,很是高兴。
她也摘了自己想要的药草。
两人下山,绕山而下,过了孙大香家门口。
孙大香看到阿楚和唐言倾,轻哼,挥刀阔斧的在院子里劈柴,手法精准,力气硕大无比。
过了孙大香家门口,唐言倾才道,“阿姐,那孙大香力气可真大,被她打一巴掌,不死也得虚了。”
“她爹是镇上的捕快,她又是家里独生子女,自然是从小宠大的,功夫也跟着她爹学了不少,平日里不要招惹她就是,今后,远离一些。”
“阿姐说的,我自然记得。”
早上给衣步尘他们送了早饭,才去的山上,现在下来,已经中午时分,太阳格外晒,阿楚也不喜被太阳暴晒。
下山之后,阿楚和唐言倾去了衣步尘那处。
衣泠亦不在,衣步尘躺在草地上,左右无法动弹,此刻更是着急万分的抓着地面,想奋力起来。
阿楚到跟前的时候,正巧看到这一幕。
她立刻上前,“出什么事了?”
不用猜,一看眼前的情况就知道是出事了。
“晚清,晚清被人带走了,他们要欺负晚清,姑娘,姑娘,我求你,求你救救晚清,千万不能被人玷污了清白。”
衣步尘万般着急,要不是身体不好,他早就起来了。
“去了什么地方?你快点说,我好去找。”
被人玷污?阿楚一愣,随机想到了什么,面色莫名起了怒气。
“后山,后山,去了那后面……。”衣步尘指着茅草屋后面,怒极攻心。
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恶犬还上门还欺侮了。
阿楚闻言,丢下手中背筐,立刻往后山去。
唐言倾已是懂事的年纪,听到衣步尘的话,跟着阿楚一起。
“阿姐,咱们怎么找?”
“分头找,我去这边,你去那边,找到了就大声喊我。”
唐言倾不熟悉这里,但阿楚对这里熟悉啊,站在高处,往下瞧,一眼便看到了山窝窝里有人影,似是三个年轻人,其中一个还是楚大林。
这下,阿楚莫名的冒出一阵怒气。
瞧了山窝侧面有块石头,石头上面缠绕生长很多藤蔓,阿楚瞧见人了,大声喊了唐言倾。
“阿姐,你瞧见他们了?”
“就在那处,我去下面,你顺着小道儿去上面,瞧见那块石头没,你站在那里,我喊你的时候,给我往下推。”
☆、048 怒打恶狗
“阿姐,你要做什么?”唐言倾有些害怕,怎么觉着,他阿姐这是要杀人?
“你相信我,不会弄死他们,他们这般欺负良家妇女,就得好好的惩治一番,记得了,我喊你的时候,给我往下推,别手软。”
“阿姐?”唐言倾不是很确定的问。
“快上去,小心点,别摔着了。”
阿楚说着,大步子往下跑,说着这路也不愿,就是有点曲折。
阿楚到了跟前,见衣晚清已经被脱的只剩下肚兜,白嫩嫩的肌肤露在外面,衣晚清眼眸迷离,像是痴傻,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三个男人,想要玷污她的清白。
阿楚看见,早就怒不可遏,这种畜生做的事,他们也敢。
*
“没想到这傻子长得挺好的,我先来,等会儿你们再上,去,快去给我把风。”楚大林伸手,摸了下衣晚清的胳膊,笑的那叫一个恶心。
同来的是村子里一个鳏夫的儿子,叫徐狗子,另一个是外村的无赖,王大懒。
这三人,阿楚都认识,没少在村里胡作非为,偷鸡摸狗。
“大林,你可快点啊,我们还没爽呢,你别玩坏了……。”徐狗子这话还没说完。
阿楚已经下来了。
走到跟前冲着两个一个一巴掌,“一群不要脸的小崽子,你爹娘就是这样教你们的,看我不打死你们。”
“你个丑八怪,你来干啥,你滚,滚一边去。”王大懒不仅懒惰成性,还非常无赖。
阿楚没注意,被他踹了一脚,正中腿上,这些可是被激怒了。
“你个小王八羔子,你敢踹老娘,看我不剁了你。”阿楚前世,虽是好说话,那泥人也有三分脾气的。
眼前被一个小崽子,这样踹,是谁也忍受不了。
抓起旁边的石头,直接砸在王大懒头上,顿时鲜血流了下来。
徐狗子已经被吓怕,撂挑子,立刻跑了。
楚大林脱了裤子,正欲作案,被阿楚一脚踹屁股上了,也不忌讳,反正他是个毛孩子。
再说了,楚大林光着腚的时候,她可没少见,小时候她还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顾过他,哪里会尴尬了。
瞧他蹲在山窝那处,阿楚也不管了,心中尽是怒气,张口喊了句,“砸,砸死他个混蛋,不要脸的混蛋。”
瞧见那姑娘身子被抓了几道痕迹,头发散乱,衣衫不整,阿楚都觉着难受。
赶紧抓起衣衫,帮她穿上,那姑娘也是个傻的,一动不动,可怜兮兮的躺在那里。
阿楚帮她穿上衣服,才发现,衣晚清的脸颊,满是泪痕。
“你也是个傻子,就这样被人欺负了,你家纵然是被抄了,可你娘一直护着你啊,你这样被人作践自己,是在报复谁呢?真想给你两个大巴掌,让你清醒过来。”
阿楚并未大声斥责,只是轻声说着。
她知道,这衣晚清姑娘,有意识,只是不想反抗,人死莫大于心哀。
阿楚不知道,衣晚清之前遭受了什么,现在竟然毫无自救意识。
唐言倾瞅准时机,在楚大林要起来的时候,猛地推掉藤蔓上面的石头,楚大林本想躲开,阿楚扶着衣晚清要离开,一脚又踹了过去。
楚大林倒在地上,上面的石块,砸在他腿上。
只听一阵痛彻天际的哀嚎声后,唐言倾顺势下去。
阿楚扶着衣晚清上去后,唐言倾才到跟前。
“阿姐,这个姐姐怎么样了?还好吗?”
阿楚知道,唐言倾问的是,衣晚清清白还在么?
“还好,没让那群王八羔子得逞,下次再见到他们,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他们。”
“那楚大林已经被砸了腿,正躺在地上哀嚎叫唤呢,活该,这是他的报应。”唐言倾面色得意。
“老楚家造孽啊,养了这么一群白眼狼,小的都成自私自利,没心没肺的豺狼虎豹了。”阿楚轻声说了句。
她是心里难过,毕竟,她曾经也是老楚家的人。
如今,瞧见楚大林这般作为,当真是伤透了心。
当初被活埋,她还不曾彻底的放下老楚家长女的身份,心中念着他们是老楚家的血脉,现在,哪里还有一丝前世情感。
她也不再是楚家的人,不然,怎么对的起唐家姑娘的身份。
今后啊,她就是唐家姑娘,唐珞施,今后好好的活着,再也不是楚家老大,也不再因为,他们姓楚而怜悯可怜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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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茅草屋后,衣步尘老泪纵横的看着阿楚,面色凄楚,“到底是被糟践了,我们衣家最后一个女孩子了。”
“担心什么,我们去的及时,衣姑娘清白还在,还是个好姑娘。只是我有点不明白,衣姑娘是天生这般?还是遇到了什么事?”
“倒也不敢瞒着姑娘,晚清性子沉稳刚烈,在押送流放的路上,险些被人侮辱。后来,我拖着老命救了她。晚清被吓着了,被人轻薄后,非要以死明贞洁,几番阻拦下,没死成,却也落得半死不活。今日,泠亦和大嫂出去,被村子里恶霸趁了机会。”
“明知道她现在是这么个情况,还让她一人呆着,你们也有责任。这次我们是正巧,救了晚清姑娘,那下次呢?你们可要仔细的注意好了。”
“姑娘说的没错。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这茅草屋真的是楚大林家的?他们来的时候,说,我们这群罪犯,不知好歹,霸占了属于楚大林家的地牌。”
衣步尘看着阿楚,觉着这姑娘不会害他,便想多亲近几分,如此,也想让这姑娘好生照顾他们衣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