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瑾回答的倍儿爽溜,一时那句“火要空心,人要……”差点说了个整,好要她反应还算迅速,这个时候说些人要真心的话不是要热火了身后看了自己许久的将军了吗?
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再与他做出个什么顺情顺景的事来,尽管这周围的甜腻的氛围足矣让她昏厥,但到底她的理智还是压制住了欲念,只乖乖添柴,好让那锅里的水快点儿烧开,她也好有借口转移阵地。
时间又推迟了一会儿,慕容星澜未再多话其它,之闭目养神,火光微热,衬这林子里别苑的晨寒恰有敲到好处的暖意融融,身上的疲乏也解了许多。
木制盖笼上已冒出微微青烟,云瑾心中泛喜,总算是快要沸腾了。
正当她想要起身揭盖见证她从灶下可以脱身之际,那低沉的男生悠悠的飘了过来。
“一锅沸水,恐怕少了点。”
云瑾心中惊觉慕容说得确实在理,只是,这已经是一锅了,若是再烧一锅,那……这锅的水岂不是放冷了。
最重要的是心中所想像是被他看穿一般,让她不自再的羞得本就热乎的脸颊绯红一片。
慕容微睁的眼偷瞄这云瑾两坨红晕,越发觉着眼前的云瑾娇俏可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尝一尝她的鲜嫩甜汁。
不禁回想着她的种种,想起她近来对自己的冷淡躲闪,眉心微皱,瞬时又觉眼前之人甚是可憎。
他本可毫无顾忌的恣意山水,醉卧边关,快意人生,却一次次被这个并不温柔缱绻的女人忽冷忽热的给圈住了魂魄,不能自拔,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他是中了她的何种魔咒。
此次城中之乱,他有太多要顾及的人,比如说他逼近皇宫之时公主夫人,南门老爷子还在湘贵妃母子手里,他就不得不费了好多口舌来分散那母子的注意力,待寻得时机,一举将她们拿下。
若不是怕伤了公主夫人和南门老爷子一根头发,以他的剑术,哪需费那许多口舌。
压下这场贵妃之乱,将士皆在城内安营扎寨,老将军让他好好休息下,一切自有他和南门羽来轮流操持,他却不顾连日的辛苦,奔袭十里,只为早些与云瑾相见,才安心休息片刻。
这场城国之乱确实让他耗费不少精神,往日里军营操练,也只是排兵布阵,参详兵法,与他国相互比对博弈,并未真兵真枪的赤身搏斗,就算有,也只是小撮兵力相交,未有大张旗鼓的真正上阵之经验。
在军中,唯一有过战场实操领兵之人只有老将军一人。
因此,主力由老将军领兵,在城外叫阵,那城楼领兵的乃是老将军很早提携的一位小将,见他机灵,勤恳,便帮扶了一把,没承想他竟是个好大喜功之辈,被那湘贵妃许了将军之职,昏了头脑,干起了篡权夺位的勾当,如乱了方寸的赌徒一般,失去了勤恳踏实本分。
老将军当年沙场对敌的气势只用了三分,便把立于城头的赌徒吓得不敢再冒出头来,随意拉了个副将出来顶上。
那个副将一见城外老将军叫阵,不知如何应对。
自古讲究师出有名,湘贵妃亦是懂得这个道理,只是她这个师出有名的名是安错了名头,对外只说是拓跋部攻城,叫他等将士死守城门,精忠报国。
除了几个领头的明了湘贵妃的用意,其它士兵皆是被蒙在鼓里。
所以这小将一看是开国的老将军叫阵,便不知是何情况,忙问了躲在墙角的主将。
主将当然要继续糊弄,说是老将军已被拓跋部收服,如今是在为拓跋宏打头阵,迷幻我军。
主将说完,催促着他速下令放箭,击退反军。
副将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守城多年,贫富善恶之人在他眼皮子地下走过的没有万,也有上千,老将军看着星眉深目,不像是个朝秦暮楚之人,犹豫一番后决定一问究竟。
这一问就为南门羽和慕容星澜赢得了精锐从护城墙两翼偷袭,并与城内墨生生所带领的府内护卫,加上公主府的死忠暗士接上号,从贼人后方突发袭击,开了城门,一路长驱直入,直逼到宫中太和殿上,和挟持着公主,驸马的湘贵妃母子对峙。
穷寇陌路,竟生出了找人陪葬的歹毒之心来,而这陪葬之人正是在她剑下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云瑾的母亲,大城国的长公主和她的驸马老爷子。
犬急了都会跳墙,湘贵妃是恶犬,逼急了,指不定手一晃动,就会要了长公主的贵命。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我回来了,大家还没离开的吧,其实我一直觉得云瑾是一个有些患得患失的人,穿越到古代,总是难以适应古代生活,经历了几回生死,对慕容星澜应该是有爱的,只是这点爱还不足以打破她的心里防线,就算是与慕容星澜发生过亲密的举动,也没有太多的安全感,谁说不是呢,女人总是在很多的患得患失中一点点的寻找自己的最终归宿,后面重回城国之后会增加慕容年这皇侄儿子的戏份,还有我们的拓跋宏拓跋皇帝的戏份不能少,云珠丫头也不是白驹过隙,秋池的戏份也会越来越多哟
☆、第三十六章
在湘贵妃的剑下,公主没有惧色,将慕容星澜托付给慕容星澜后,如若着了湘贵妃的道,请他不要留情射杀了自己,再擒拿贼人,她表现出来的大义不愧为辅政的长公主。
慕容星澜只薄唇轻启,请姑姑放心,命不会丢,受点小伤可能会免不了。
刀剑无眼,他也不能保证他在射杀湘贵妃之时,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他的犹豫,不过是为了想到不伤云瑾父母分毫的万全之策。
一切如他所计划的那般,南门羽成功从另一侧擒住湘贵妃,她因抵抗不当,竟死在了架在长公主脖子上的利剑之下。
慕容泗见状,早已浑身发抖的双腿顿时一软,跪在了慕容星澜面前,自知败局已定,一时无语,只要慕容星澜念及手足之情,不要杀害了他才好。
老将军见状,直摇头。
他跟随先帝打江山,又在太平盛世活了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见着慕容家那个族辈失贪生怕死之人,怎么就将将出了他慕容泗这么个想篡权夺位,苟且偷生之人,做了这丢脸的事情,还不快就此自裁了断,一了百了,史官那里招呼声,不给他留名已是万幸。
他是没法再看下去了,慕容家的事情,还是留给慕容家解决得好。
慕容星澜不愿听他多言,昔日同他争云瑾的时候,那意气风发的朝气全败在他的那个糊涂娘亲手里。
他朝皇帝请了旨,皇帝念他骨肉至亲,遂将他禁在南院王府内,终生不得出府门半步。
适才,慕容星澜回转来到别苑,连日不眠不休,到了云瑾门前已是强弩之末,困倦不堪,见到云瑾的那一刻,如同找到归宿一般,归到她的香帐之内。
因常年习武,就这几刻钟的功夫,慕容星澜的体力已经恢复了五六成,听见云瑾离开闺房的声音,便起身随了她之后,一路跟她来到伙房,才晓得她是在为他烧点热水,暖暖身子,水还未开烧,周身皮肤早已暖意融融,有火燎之势。
再经方才闭目养神之时,体力估摸着也恢复了七八成,因为他已经起身,将木桶中的水倒入了旁边的一口铁锅之中,借着先前那口灶中的火,点燃了这锅下的柴火。
虽是两口锅,但却是连这一个烟囱,故而两个灶口依临着,可以一同添柴火。
云瑾看着更气了,方才也没跟她说一锅水不够,要不然早就两边一桶开烧了,此时两口锅里的水应该是全都可以用了的。
也不知道他那金贵的身子需要这许多的水,明明是可以一半沸水,一半冷是互相渗透着喜,好歹也有大半盆了,又加上他面上的污物已经被她擦拭得非常干净了,根本不需要这多的水,就是她老家洗年猪也是够了的。
“话虽粗俗了点,理是这个理,正所谓话糙理不糙”云瑾心为自己辩驳道。
当然,将军是不可和她家的年猪相提并论,就当他是有什么特殊癖好罢,但凡有点能力的人,谁还没个特殊脾性,云瑾不打算与他多争辩,结果慕容手里的柴火,搬了个小木凳子,蹲在灶前,一门心思的添柴火,恨不得她手里一根柴棍燃尽,灶上的水,就可沸腾。
恨归恨,凡事得讲究个质变产生量变,这个道理对于云瑾来说,她还是很懂的,无奈心中之恨不过是过下心瘾。
慕容仍旧靠着身后的柴垛,借着暖意,悄然注视着眼前一小团的背影。
火光闪烁,那一团子时不时的添柴,又时不时的翻捡着灶中的柴棒,叫火心空些,好燃尽柴心,这些动作不是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郡主所能熟练掌握的事情,若是前面不会打火石还值得他信服,那么眼下的她,倒让他隐隐上心起来。
他的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当日在如意茶馆拒绝他的一番陈词,恳切得不像是在说假话,这会儿的举动确实有些令他疑惑。
不过这样的怀疑只是一闪而过,转而被眼前云瑾撩香发的素手给吸引住了。
可能坐在灶前的时间有点久了,云瑾额上发间隐隐有细汗爬出,叫垂在前头的青丝贴了些在脸颊,有些不大舒服,她自然的将脸颊的几缕青丝往耳后撩了一下。
只那一下
便把本就对他倾心的慕容星澜的眼魄紧紧锁住。
他虽在云瑾背后,借着一双被火光勾勒出的素手,仿佛能看见撩发后从发丝的弧度缝隙中微露的雪白的脸肌,那发丝更是化作一缕仙香,灌进他的耳鼻,迷失了他的心智。
作者有话要说: 滋补的肉汤要欠着喝,才是好喝的,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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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只一只手,揽过云瑾的细腰,绵密的唇吻便漾在了云瑾的颈脖间。
吻得云瑾浑身酥麻,热往上涌。
不得不说,铁汉柔情最是乱认心魂,就这一吻,便让云瑾失了方寸,一时忘了她与他本不是同一世界之人,一味的沉浸在他赐予的香甜软糯的吻中,不能自拔。
如果她早知自己是如此贪恋他的吻,又何必扭捏作态呢。
云瑾心知自己前后的扭捏是绷不了多长时间的,只是没想到会来得如此迅猛。
为了躲他,她甚至想过途中开溜,天南海北,逃到一个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或者干脆跳水死了,可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天下之大,她手无缚鸡之力,银子总是要用完的,她没那么清高,也怕被呛死。
出家也许是最好的选择,可她是公主嫡女,公主夫人那一关总是要过的,抱着一丝幻想,她决定拜了父母,感谢她们的养育教导之恩后,再行寻合适的寺院出家,若是不行,带发修行也是可以的。
总之要远离慕容星澜。
这会儿,还没来得及见到父母,就蔫在慕容星澜的吻下了,实在太没骨气。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就让她放肆一回,只这一回就够了,从此之后便与他形同陌路,直到老死。
穿越归穿越,总不会不允许自己死去,变成千年老妖吧,或许死就是她的一种顿悟和解脱的宿命。
慕容星澜经云瑾这么一回应,欣喜若狂,搂着云瑾的腰肢的手更是紧了好几分,若不是怕弄疼了她,恨不得要把云瑾掐到自己的身体里,与自己合二为一才痛快。
他原本以为云瑾可能会反抗,因为除了军帐中的那一次,她从未对他这般主动回应过。
而且那次在军帐之中也是因为她忘了前事,才让他有了可乘之机。
他一直认为那次云瑾可能是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又贪恋他的俊美,权位,与一般的贵女之心思有些相同,但他就是有这方面的顾虑,也顺从了她的半梦半醒主动,于她,就算是片刻的含有杂质的情意,他也是愿意飞蛾扑火的。
这回与那会不同,他能感觉到她舌尖传递给他的深情,略带苦涩的甜腻充斥着他的全身,仿佛在告诉他:“我对你并非无心”
慕容对她这样的诉说,很是受用,之前的所有堵在心间的不安就是再战场上也丝毫未减下半分,此时全都烟消云散。
现在,全天下,他的眼里心里只有他的瑾儿。
他要好好的把他的瑾儿细嚼慢咽,品出她身上所有的美味。
他吻得越来越动情,加上云瑾也的细细回应,细细诉说,他酥痒得几乎是要炸裂了般,嘴上和脖颈的味道已经不够满足他的味蕾舒爽,是以嘴上功夫一路默默下移,即留言前头的蜜糖,又对未知的田地如饥似渴。
这一移不打紧,忽听得院门外叮咚的敲门之声。
云瑾已从这缱绻之中苏醒过来,全无了方才的沉沦。
慕容星澜似乎只眉头微皱了一下,不管不顾的继续贪吃着那美好的佳肴。
一会儿就听见鲁虎起来拉开门扉的声音,这声音不同于外头的敲门之声,因为隔着院落的关系,外头的轻扣柴门的声音要比屋内开门的声音要小得多。
云瑾已经彻底从梦中惊醒,全无了方才的缱绻之意,收拾好衣裙,青丝,端正的坐在灶前的小凳子上,继续添柴火。
慕容星澜可没云瑾那么镇定自若,一副就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模样,叫他看了都觉心疼。
若说方才动情处他还能确定云瑾对他心存眷恋,那么她现在的表现,又将他跌落谷底,因为他从她的脸上竟丝毫看不出一点点的娇羞之态。
哪怕是再多一点点的时间就好,再多一点点的时间,他就能更深的确定云瑾对他是否真心有意。
这一切,都要怪罪于门外那敲门之人。
慕容星澜速度起身,眼中带着几分戾气,开了伙房的小门,拐过墙角,就看到鲁虎正要走至院外的的大门处,开门揖客,他三步化做两步,越过鲁虎,拦在了他的前头,一把拉开双开之门。
如果不是这门结实,鲁虎都觉得这门这会儿会如散了架的骷髅,散落了一地。
慕容星澜跨过他时,他分明是感觉到了一阵寒意,从他的衣角裙间吹过,把他从朦胧的睡意中惊出一身冷汗。
鲁虎不知道慕容将军是何事来的别苑,又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还自带满满的煞气,冰了一整个别苑。
作者有话要说: 将军憋着愤怒:是谁?
墨生生一脸懵逼:你发小啊!
慕容星澜一圈揍他两个黑眼圈:“发你-妈-个小”
墨生生忍疼,眼圈擒着泪水直打转:“......”
云瑾扯架:“不要这么粗鲁嘛”
慕容星澜:“要你说出爱不爱我,这么难吗?”
云瑾晕逼:“我不是早跟你说了吗,我不是古代人,对于和亲自成亲这等事,完全不能接受,就算我的真身和你不是血亲,那我现在的这副皮囊也是你的表妹,不可,不可......”
慕容星澜:“我承认我不是你亲表哥还不行吗?
雅蠛蝶......
“这只能说明我们可以成亲,并不代表我这个现代人和你这个古代人可以......要在我们那儿,你现在就是一具千年干尸,我可不想和......”云瑾卖力的表述着她的逻辑
‘丫丫的...,让你感受下我是千年干尸么?
还未等云瑾的喋喋不休说完,慕容已经将她压在身下,奋力的证明自己不是一具干尸
“呜呜~~~~ ~~~~”我知道你不是啦...求将军放过。
“晚了”
☆、第三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