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农门小寡妇——木子
时间:2017-10-15 15:33:12

  这么想着,齐乐小心翼翼的推开雕花木门,发现院子里并没有别人,随即小跑着往前院儿的方向赶去。
  等到出了自己的院子后,齐乐的脚步就放慢了,表面上若无其事镇定自若的模样,但怀里却像是揣了只兔子似的,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走到前院儿后,齐乐一眼就看见了廉肃的房间,她咽了咽唾沫,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胳膊,确定是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妖而不媚,这才放心了。
  扭头左右看看,发现没人注意到她,齐乐直接走到雕花木门前,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进去。
  躺在床上的廉肃听到脚步声,断定来人是个女子,他皱眉道:“不是说这儿不用伺候了,还不出去?”
  被男人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齐乐腿都软了,偏胆子还不小,一步一步挨到床边,伸手挑起帘子,与齐蓁相似的杏眼中盈着水光,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低低的唤了一声:
  “大人。”
  此时此刻廉肃才看清齐乐的脸,即使女子脸上的脂粉一层铺一层,好像砌墙似的,将本来容貌都给遮掩住了,但她却浑然不觉,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床边,痴迷的看着男人俊朗的面前,手指扯着腰间的系带,就要解开衣裳。
  见到齐乐的动作,廉肃又惊又怒,怎会不明白她想要干什么?
  “来人!来人啊!”
  齐乐身上的衣裳都脱了大半儿,露出淡粉色绣着荷花的肚兜儿,只可惜肚兜儿下一马平川,连点曲线起伏都没有,看上去跟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似的,根本就不会让廉肃升起半点欲望。
  “大人别叫。”齐乐生怕有人闯进房里,抬手按着男人的嘴唇,岂料还没碰到廉肃的脸,就被死死扣住手腕,直接摔在地上。
  女人被摔得头昏脑涨,连连叫唤,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快给摔散了,好半天都没从地上爬起来,正好有伺候的小厮从门外进来,看着只穿了肚兜跟灯笼裤的女人,一个个都挪不开眼。
  齐乐虽然没有齐蓁长得好,身段儿勾人,但到底也能称得上是个美人儿,现在露出一大片皮肤,男人们看直了眼,而齐乐则吓得惊声尖叫,两手死死抱在胸前,捡起地上的衣裳掩住自己,生怕被这些下贱的奴才给看了去。
  女人委屈的直掉泪,她怎么也没想到廉肃竟会如此无情,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不嫌弃他是个残废,主动以身相许,他竟然还叫来了这么多的奴才,让自己的脸往哪儿放?
  她的身子现在被这么多男人看过了,名声也毁了,日后怎么嫁人?
  这么一想,齐乐不禁悲从中来,嚎啕大哭,瑟瑟发抖,整个人好像被狂风吹散的树枝般,摇摇晃晃,仿佛坚持不住了似的。
  老管家见到这幅场景,一时间有些愣住了,问:“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男人鹰眸划过冷色,看着比冬月里的冰碴子还瘆人,他低头扫了齐乐一眼,说:
  “把齐小姐先带下去,记得此事不能声张。”
  说完,廉肃看着房中的小厮,接触到他目光的人一个接一个的低下头,显然这些奴才们不敢违拗主子的吩咐。
  听到男人的话,齐乐彷如死灰一般的心,突然燃起一丝希望,廉肃这么说,是不是打算要她了?否则为什么不让这些人将事情传出去,还不是为了护着她的名声。
  想着想着,齐乐就止住眼泪,抬头愣愣的看着床上的男人,羞涩一笑,丝毫不知自己脸上的脂粉早就被眼泪给打糊了,混着胭脂成了粉红色的水,胡乱的被抹了满脸,配上黑黄的皮肤,看不出半分美态,好像个跳梁小丑似的。
  廉肃根本没看齐乐半眼,他只觉得这女人实在有些恶心人,就跟趴在脚面上的癞蛤蟆似的,不咬人膈应人。
  两个小厮走上前,一时间摸不清主子的心思,还是老管家了解廉肃,见大人眼带厌恶,就知道他根本不待见齐乐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子,冲着两人摆摆手,低声道:“拖下去。”
  闻言,小厮这才回过神来,一人拽住齐乐的一条胳膊,毫无阻隔的摸着女人的皮肤,两个小厮不由心神一荡,还是老管家看不过去了,捡起地上的衣裳,直接盖在齐乐身上,省的污眼睛。
  齐乐现在不敢叫唤了,生怕引来更多的人看见她这幅模样。
  被拖着到了院子,屋外寒风一刮,冷的齐乐浑身发抖,脸色由红转白,忍着浑身酸痛直接站起身子,根本不用两个小厮拖着,自己跑回了房中。
  齐蓁在玉颜坊中呆了足足七个时辰,临天黑之前她让孙氏去银楼里挑几根簪子,放在木匣子里,正好给齐乐带回去。
  孙氏虽然年纪大了,眼光却不错,挑的簪子并不算贵重,花样精致俏丽,适合十五六的小丫头戴,齐乐要是识趣,就应该收下这几只簪子,别再惦记着她的东西了。
  将儿臂粗的木匣子塞进袖笼里,幸好齐蓁今天穿了一件宽袖衣裳,这才没有把袖子塞得鼓鼓囊囊的。
  坐在马车上,齐蓁刚回了廉府,翠琏一边用掸子扫落她肩头细密的一层雪花,一边说:
  “夫人不去看看二爷?”
  一听到翠琏提到廉肃,齐蓁脸颊微微泛红,好在她刚从外面回来,脸被冻得通红,才没让翠琏看出什么来,袖口里的木匣子沾上了齐蓁的体温,她伸手摸了摸,冲着翠琏道:“我去看看乐乐。”
  听到这话,翠琏皱了皱鼻子,她实在是看不上这位二小姐,模样身段儿不如主子也就算了,性子还刁钻,眼皮子浅的连她这个丫鬟都看不上,不过她到底是主子的亲妹妹,自己这个当丫鬟的也不好多说。
  齐蓁没看出翠琏的心思,直接往齐乐的房间走去,还没推开门呢,房间里就传出了女人的哭声,呜呜咽咽的,听起来可怜极了。
  皱眉推开房门,听到动静,齐乐眼泪掉的更凶,她知道是齐蓁来了,毕竟在偌大的廉府之中,上到主子下至奴才,一个个都恨不得看她笑话,只有齐蓁一个人碍于血脉亲情,还会关心自己。
  想到刚才老管家说的话,齐乐恨不得直接死在这儿。
  说什么她要是不听话将事情告诉齐蓁的话,就会被卖到勾栏里,做千人骑万人压的婊子,齐乐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被这么要挟,吓得魂都要飞了,本想着跟齐蓁告状,又实在没有那个胆子。
  毕竟廉肃可是锦衣卫指挥史,齐乐虽然不清楚指挥史到底是多大的官儿,但锦衣卫的恶名她却听过不少,知道那些人一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真要惹怒了他们,恐怕别提清白与名声了,她连性命都保不住。
  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想到前世里齐乐成了一个老男人的小妾,日子过得辛苦,齐蓁忍不住有点心疼,轻拍着她后背,安慰道:“乐乐别哭,是谁欺负你跟姐姐说,姐姐帮你教训她。”
  齐乐一抹泪,从锦被里抬起头,双眼肿的像核桃似的,扑在齐蓁怀里,抽抽噎噎道:
  “刚才有个丫鬟说我是乡下人,还想在京里头过好日子,真是不要脸。”齐乐看着齐蓁那张莹白细腻的小脸儿,心里嫉恨难平,咬唇道:
  “姐姐,为什么我命这么苦,只能一辈子呆在水牛村里,好不容易进到京城,还要被一个丫鬟嘲笑!”
  “别哭。”齐蓁从怀里取出帕子,一边擦泪一边犯愁,说实话,齐家原本就是村里人,除了家里头两个女儿长得稍微标致些,跟别的农户也没什么差别,齐家的家底薄,齐父齐母还一直想着把两个女儿卖出高价,有这样的娘家,齐乐想要找一户好人家都不容易。
  齐蓁不忍齐乐给一个年过四十的老头子当小妾,把细瘦的女子搂在怀里,半晌无言,只能沉默的安抚着。
  等到齐乐终于止住眼泪,齐蓁将木匣子给拿出来,笑着说:“看看喜不喜欢。”
  打开木匣子,里头整整齐齐的码着五支银钗,都是京里头时兴的花样,戴在头上又显得娇嫩秀丽,一看见漂亮首饰,齐乐眼睛都直了,甜甜一笑:“这是三姐买给我的?”
  说着齐乐用手摸了摸银簪,还望头上比量了几下,几步走到妆匣前,一边对镜自照,一边将散乱的头发重新梳理整齐,看着齐乐还有爱俏的劲头,齐蓁心里松了一口气。
  从镜子里能看到坐在床头的女人,齐乐迷了眼,低头扫见掌心中的银钗,不屑的撇撇嘴,她这三姐还真当她年纪小好糊弄,竟然给她这种不值钱的东西,还真是好姐姐。
  低头遮掩住眼中的嘲讽,齐乐心里恨极,死死握住银钗,上面藤蔓的花纹深深印在掌心,齐蓁却没有发现。
  一连小半个月,齐乐变得十分乖巧,有时去到齐蓁房里头,还会将水牛村里的一些趣事说给她听,齐蓁在京里呆的时间长了,听这些小事听得还挺来劲的,她并不清楚齐乐之所以这么费心讨好,不过是为了不让廉肃将她赶出府而已。
  过惯了廉家的富贵日子,齐乐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米饭,没睡过这么软的床,想到齐家潮乎乎黑黝黝的炕头,齐乐心里头就一阵犯恶心。
  想起廉肃鹰眸中浓浓的厌恶,以及老管家的警告,齐乐心里明白,她恐怕是嫁不得廉肃了。
  姐妹两个坐在齐蓁房间里,屋里暖融融的,透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分不清是女人身上散出来的香味儿,还是桌上那只琉璃瓶里插着的梅花香。
  齐乐手里拿着个绣棚子,想要绣一方牡丹花的帕子,不过她不如齐蓁手巧,虽不至于被针扎了手,但牡丹花的图样却绣的有些丑,看起来歪歪扭扭的,好像一坨牛粪趴在帕子上。
  歪头看着齐蓁熟练的穿针引线,齐乐咬紧了牙,她想不明白,明明她这个三姐命硬的很,都克死了一个丈夫,为什么样样都比自己强?都是从一个肚皮里爬出来的,老天爷还真是不公平。
  其实齐蓁像齐乐这么大的时候,绣活儿做的不算好,毕竟她那时候刚刚嫁给廉君,即使廉君体弱,廉家还有些家底,自然不用她卖荷包手帕之类的东西谋生。
  不过后来改嫁了那个老太监,虽然那老货是断了根儿的,但却恨不得将她调教成贤妻良母,日日夜夜逼着齐蓁刺绣煮饭,一旦要做不好,就用特制的鞭子在她大腿内侧的软肉上狠狠抽一下。
  齐蓁跟在老太监身边,用了不知道多少香露香脂,浑身皮肉就跟汗津津的荔枝肉似的,柔嫩的很,被鞭子抽一下比寻常人更疼三分。
  这种苦齐蓁没法跟外人说,逼着逼着绣活儿也就好了。
  “三姐,你最近怎么更好看了?这一身细皮嫩肉的比小侄女都白。”齐乐又羡又妒,带着茧子的指尖摸了摸齐蓁的手背,恨不得把这一身皮给撕下来,跟自己换一换。
  齐蓁绣的是仙鹤献桃的花样,放下手里的绣棚子,她端起齐乐的小脸儿,仔细打量着,肯定道:“你最近不也白了点儿?养出一身水灵灵的皮肤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你得日日精心呵护着。”
  “那我将来能变得像三姐这么好看吗?”齐乐急切的问。
  “这……”齐蓁有些说不好了,她以前虽然脸黑,但身子却白净,养上几个月将脸上的皮肤给养的细嫩了,看起来自然不差。
  但齐乐的肤质却跟齐蓁不同,她俩一个随爹一个随妈,齐乐天生皮肤黑黄,就算有上好的脂膏用着,想要变得白皙如雪,恐怕也不可能。
  齐蓁不忍心看齐乐伤心,随口敷衍道:“能,只要坚持下去,咱们乐乐肯定能比我好看。”
  听到这话,齐乐就跟捡了多大便宜似的,笑的都合不拢嘴了,小脸羞红,手指搅动着细棉布帕子。
  “夫人,二爷叫您去一趟。”
  翠琏推门进来,见齐乐还坐在房里头,有些不高兴的瞪了齐乐一眼,好在齐乐一直低着头,没有注意到翠琏的动作。
  起身跟齐乐交代几句,齐蓁就直接去了隔壁。
  如同往日一样,廉肃房里一个伺候的丫鬟小厮都没有,房中所有的窗户都被厚实的帘子死死挡住了,密不透光,根本不透气,房中的药味儿浓的熏人,但躺在床上的男人好像闻不到似的,木头桩子一样平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看见廉肃这幅样子,齐蓁心里就难受,她抿着唇走到近前,问:“你叫我来干什么?”
  听到女人的声音,廉肃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鹰眸缓缓睁开,眼神涣散,哑着嗓子道:
  “蓁蓁,我身上痒。”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讨好,齐蓁却好像被烫着了似的,直接后退几步,脸热的厉害,扭头道:“我去叫小厮伺候你。”
  廉肃脸带黯然,苦笑道:“我这幅废物的样子,何必给那些奴才看,蓁蓁是嫌笑话我的人还不够多吗?”
  齐蓁瞪眼,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帮我。”男人斩钉截铁,不给齐蓁半点儿拒绝的机会。
  其实齐蓁也知道廉肃有多难受,他因为双腿不能动,根本不想见人,平时除了丫鬟送来一日三餐之外,房里连点动静都没有,等到廉肃吃完饭后,丫鬟再将碗盘子都给收走,期间连个屁都不敢放,生怕惹怒了指挥史。
  廉肃连吃饭都避着人,就更加不会让别人看他的身体,但他身上有伤,皮肤上混着血污跟汗水,又咸又湿,要是不擦干净的话,不止味道难闻,对伤口也有害,原本廉肃就伤了脊骨,很难再站起,万一因为自己的犹豫,伤势更加严重的话,齐蓁恐怕会悔不当初。
  想到此,齐蓁不再犹豫,轻轻点头,出门端回来了铜盆,搬了张椅子放在床头,将铜盆放在椅子上。
  扶着男人消瘦却结实的后背,在床头塞了只软枕,让廉肃倚在后头,齐蓁深吸口气,说:
  “把衣服脱了。”
  看着女人脸蛋通红,杏眸里水光涟涟,好像被人欺负狠了的模样,廉肃身体里就涌起了一股熟悉的热意,从鼠蹊处源源不断的涌出来,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
  房里热的厉害,廉肃飞快的将单衣给扯开,露出了精壮的胸膛,看着男人满布伤疤的胸口,就好像一条条细蛇盘踞着,即使齐蓁见过数次,也不由倒抽一口冷气,觉得这具身体十分可怕。
  “果然怕我。”廉肃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抱臂冷笑。
  齐蓁眼神闪躲,将毛巾浸入水中扭干,虚虚坐在床沿上,一旦面前的男人敢乱动,齐蓁也能及时跑开,省的被占了便宜。
  咬着唇,齐蓁将毛巾按在男人手臂上,凑近了她能闻到廉肃身上淡淡的汗味儿,不算太难闻,但绝对称不上好闻,她不敢与廉肃对视,只能一直低头擦拭,擦着男人胸口时,不小心碰到了一点,头顶上的呼吸顿时粗重了几分,吓得齐蓁手一抖,好悬没将手里头的巾子给扔在地上。
  “别乱摸。”男人的声音又低又哑,还带着几分不甚明显的情.欲,齐蓁也不是个傻子,哪里会感觉不出来男人的变化,尤其是锦被处被顶起的一团,那么清晰,这男人还真是个畜生,这都什么时候了,脑子里竟然还有这么多的花花肠子。
  胸口擦洗干净后,齐蓁松了口气,刚想着能从房间里逃出去,就听廉肃道:“还有腿。”
  眼仁一缩,齐蓁硬着头皮掀开被子,她很清楚,廉肃连上半身都不愿被别人看见,更何况已经残废了的下身,她又不是没见过男人的双腿,事急从权,现在矫情个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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