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庶女要洗白(重生)——陵原
时间:2017-10-18 16:50:52

    赵彬一怔,困惑道:“这个属下倒是没有听他们说过……”
    刘黍垂下眼帘,挥手道:“都下去吧!”
    “是!”赵彬一脸狐疑,抱拳离开。
    难道真的是他想得太多了?是思念过度,所以才会产生的幻觉?刘黍捏紧了拳头,黑眸溢满悲痛的光芒。
    “彭璞——”
    “属下在!”彭璞走出来拱手道。
    “一会你同本王去一趟世子府。”
    彭璞蹙眉,不解道:“殿下既然想见他,为何不直接同普罗国太子说就是?”
    在他看来透过普罗国太子去问会更合适一些,这样既保住自己尊贵的身份又不显得唐突,毕竟,冒冒然去找人家多少有些不好。
    刘黍道:“这世子才回来不久从去年起便一直抱恙在府中,传闻前任国君有意要将他提拔做辅佐新任国君,他拒绝了好意,不愿意同朝中人多有往来。既是如此,那就更没多少人见过他,如果本王从太子殿下那施压恐怕也未必能见到他真人,直接去拜访更稳妥些。”
    彭璞领命告退。
    半个时辰左右,刘黍的马车来到世子府城交外的别院,马车停在大门外,彭璞走过去拱手道:“燕国的太子殿下求见世子,还望管家同世子说一声。”
    “请、请燕国太子殿下稍等一刻!”那管家说罢,跌跌撞撞的跑回去。
    霍平同几位军营来的少将下在亭台上下棋,听了管家的话后,捏在手中的黑棋‘吧嗒’一声落在棋盘上。
    “这是……”那几个深交好要的少将们皆是面带惶恐,吓得脸上血色褪尽。
    “世子,这位太子殿下突然造访,该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其中一位少将道。
    当年霍平在朝堂上把平息燕国起兵的法子道出来,起初大臣们也是不报多少希望的,拧不过皇帝的旨意便派使臣依照吩咐去办。使臣平安回来时还带了一份刘黍亲笔的承诺书,这一下,霍平在朝中风头大起,而他却趁机提出要退出朝堂的一切官职,父亲老王爷的位置也同时让给了去继承。
    这些同他交好的少将是霍平在回国的那一年里交上的好友,平日里也极少有时间往来,先帝驾崩,这才将他们聚到一起的。霍平退出朝堂,世子的称谓也不过是大臣们对他的一种尊重,感恩他为普罗国避免这场灾难。
    避无可避,他已经尽力做到低调的,不曾想竟然还是让刘黍生了疑心。霍平道:“今日这棋怕是下不成的,你们先回去吧!”
    少将们抱拳,道:“保重!”
    刘黍站在大门外,亲眼看到那几个少将离开,临近时,那几个人还朝着他抱拳慰问。大约是半盏茶功夫过后,霍平从院子里走出来,见到刘黍时,他的心里沉甸甸的,一段路走了许久,总归还是走到了。
    “参见太子殿下!”
    刘黍把他打量一番,道:“你何时回到普罗国的?”
    霍平四两拨千斤的表情,道:“回来也有三年多,属下不告而别愧对殿下的栽培,这三年……无颜面对您。”
    刘黍那如古井一般幽深的眸子凝着他,:“上官瑾是不是也在你这里?”
    霍平瞪大眼睛,终究是说不出话来。
    刘黍大步走进去,霍平紧跟其后。
    “殿下,瑾妃娘娘在大火时已经被烧死,她并没有跟着属下来普罗国。”
    刘黍的脚步停在院子中央,他偏头,冷眸溢满不信,:“你们打算躲本王到何时?当本王是傻子不成?”
    霍平暗中深吸了一口气,道:“殿下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四处搜寻的!”
    刘黍眼睛不眨,走进大殿里拂衣坐下,:“本王今日来不过是想代替宇轩见一眼他的娘亲,你叫她出来,本王不会难为她。”
 第281章错过
    霍平脸不红心不跳的在众人面前道:“殿下,若是属下真的有心要藏起瑾妃娘娘,以娘娘的聪明才智又岂会逃不出来?”
    刘黍捏着茶杯,带着三分不满,冷然道:“你们借假死逃出东宫,若是本王要追究起来,怕是你整个普罗国拉去陪葬也不足为过。”
    霍平憋红了脸,:“殿下,万事都有因果,如果太执着于占有,就难免会偏颇,您肩膀上背负着天下重任……”
    “本王不需要你来提醒,本王今日就问你,她在哪?”刘黍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犀利的眸子带着冷肃。
    霍平的脸略有些惨白,就像在极力隐忍着一样,:“殿下冒冒然闯入我府中要搜索您的妃子,倘若寻不到,殿下打算如何?”
    刘黍:“若是寻不到,你想要本王如何?”
    霍平哪曾料到刘黍竟然会反问自己,他不过是小国的世子,还是个虚衔,能够如何?就算他继承了父亲的爵位,那还是比刘黍的地位低一级,他又能如何?
    “彭璞,你带人四处搜索!”
    半盏茶功夫过后,彭璞领着侍卫走回来,刘黍见状蹙起眉头。
    霍平道:“殿下请回吧!”
    刘黍心下一阵痉挛,忍着疼痛转身离开。
    目送刘黍离开之后,他暗暗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如同脱虚了一般坐在椅子上。
    马车缓缓前行,彭璞骑马来到刘黍的马车旁道:“殿下,属下趁机安插了自己人进去,只要瑾妃娘娘还活着,迟早会看到她的。”
    刘黍:“本王留在这里的时间不多,要尽快!”
    今日一闹腾,怕是打草惊蛇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在里头安排人,然后摸清楚上官瑾到底是不是留在那里,彭璞的作法简直是砌入他的心扉。
    彭璞透过小窗子瞧出刘黍的心思,他又道:“方才霍平走出来时拖拖拉拉的,颇有拖延时间的嫌隙,殿下您看要不要派人到四处搜索一下,也许瑾妃娘娘正躲在某个地方只等咱们离开再回府的?”
    刘黍:“不必了,由她去吧!”
    上官瑾如果真要躲起来,这里这么大,他又该从何处寻起?再说,一般府邸都有地窖或者密道之类的,若是躲到那里,他们在外头搜索岂不丢了燕国的脸面。
    三年多都熬过来了,再等一阵子,刘黍默默的道。
    霍平府中
    老管家颤颤巍巍的走过来,道:“世子爷,那位姑娘已经离开,她给您留了一封信。”
    霍平蹙眉,有些木讷的接过管家的信封,打开之后,映入眼帘是上官瑾娟秀的字迹。寥寥数笔,讲她要出去游玩一阵子,让他多保重身子之类的话。
    到底也不是他一个人不希望刘黍寻到她,就连她自己都在逃避,霍平闭上双眼,道:“随她去吧,吩咐下去,将她的东西放在地窖下,别让人弄脏了。”
    管家不明白,困惑道:“那燕国的太子殿下来寻的瑾妃娘娘难道真的是上官小姐?”
    霍平冷眼瞥了一下他,:“没有的事!”
    管家被他喷得一鼻子灰,悻悻的道:“既是如此,那为何世子爷还要将姑娘的东西收起来?”
    以前这位姑娘也时不时的外出过,却从未见霍平像现在这样惊慌,管家跟了他三年对这个主子的性子多少有些了解。
    “让你去收拾你便去,哪里来这么多废话!”霍平站起身来,拂袖离开。
    老管家一脸憋屈,跟了个喜怒无常的主子,他也是冤枉。
    普罗国满城紫花,那些攀爬在藤蔓上的紫色花瓣细小却繁多,上官瑾手中拿着小包袱一路往北边方向走去。
    马车徐徐驶来,紫花被风刮起,马车上的男子坐得笔直,目光凝视前方。上官瑾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马车里的人,也是一晃而过,花瓣将她的视线遮掩住,朦胧间看到那抹曾经熟悉的面孔。
    是他?!
    上官瑾微微一楞,那曾经与她亲密无间,坦诚相待的男人竟然离得她如此近。此刻,她平静的心湖像是被人投了一颗石子,搅乱了她的思绪,仿佛曾经的一切都浮现在眼前,而她的离开也不过寥寥数个月……。
    眨眼间,刘黍的马车消失个无影无踪,上官瑾兀自笑了,拿着包袱继续往前走。
    刘黍像是有感应一般,偏头看了一眼窗户那处,发现马车外一片茂密树林,人迹罕至哪里有眼睛注视着。他薄唇抿着似笑非笑的苦涩,也许是自己怀抱的希望太大,所以才会疑神疑鬼。
    到了北区市集上,她兜兜转转的来到一处小院子里,推开后门走进来时,里面的格局却是别有洞天,大得不比霍平的府邸小半分。
    “小姐,您来了!”翠竹走过来接了上官瑾的包袱,甜笑道:“这几日普罗国来了许多燕国人,咱们店里的首饰都快卖完了,生意好得很。……这次怎么不见世子同您一道来的?”
    上官瑾径直走回到屋里,喝了一口热茶缓过气后,方道:“他有事要忙,别告诉他我在这里!”
    翠竹一脸:您又跟世子吵架的表情,点头如捣蒜,:“奴婢懂的!”
    上官瑾蹙眉,瞥了瞥嘴巴往前院走去,经过工房来到账房里,坐在里面的几个管帐的拿着厚厚账册过来。
    “小姐,这是这半个月的账册,请您过目。”
    上官瑾翻了几下,两年来,她慢慢的改良了很多管账法子,又将出账同进账的人区分开,账册也分开来写,逐渐的把这些事做得井井有序。店里给这边的妇孺们增加不少收入,霍平更是吃惊感谢她为普罗国一方百姓做出的贡献。
    说来,她是真要多谢那个刻薄的后娘廖素吟,打懂事以来她便一门心思研究如何省钱赚钱,逐渐的对做生意有了一些朦胧的意识。
    前两年她同霍平坐吃空山,百无聊赖的她想了个点子,将燕国的纺织技术传到这边来,结合着普罗国女性衣着特性,将两者巧妙溶在一起。想不到,原本开着想赚点小钱的店竟然越开越大,总店都迁到到北郊的集市上,一是图这边清静好赶工,二来,这边的妇孺们平日里也没什么收入,如果开到这边,成本降低许多,收益也高,她干嘛不来。只是苦了那些经常来取货的车夫,忙的时候一二天要来一趟北城。
 第282章逼迫
    翌日醒来,翠竹从屋外脆生生走进来,将怀里的那张画像呈到上官瑾面前。
    “小姐,燕国失踪的瑾妃娘娘同您好像,该不会是您吧……”
    上官瑾接过她手上的画像,看到那副画像时,双手哆嗦得厉害,一个不留神,画像从手指缝里飘落到地上。一切都她此刻的心情,来得太唐突,她竟然连半点心里准备也没有,直接把情绪表露出来。
    翠竹见状,‘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道:“小姐,这画像是负责买菜的朱婶给奴婢的,说很眉眼都像极了,奴婢惶恐便拿过来给您看了。”
    到底刘黍还是寻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对方这般做无非不就是想逼着她去找他,这里的妇孺们几乎都见过她,想逃谈何容易。她捏紧了双手,道:“你先退下!”
    翠竹伸手想将画像拿走,上官瑾见状,道:“不必了,留它在这里!”
    看着落在地上的画像,眉眼间流露出的神态,栩栩如生的一副美人图,除非这世间真有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出现,否则……。
    左右她不想见刘黍,干脆不理?不妥,不妥!上官瑾站在屋里来回的渡步,神情难得流露出焦虑色彩。
    该如何是好?需得想个万全之策,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下,她又能上哪里去找一个人来充当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翠竹又走进来,慌慌张张的道:“小姐,门外有人求见您!”
    上官瑾吓得脸色发白,声音带着颤抖:“是谁?”
    翠竹摇摇头,:“奴婢不知,听守门的人说,那人长得极高大,衣着华贵,应该是个品级很高的男人!”
    男人?!
    上官瑾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心痛得无法呼吸,往日历历在目,让她如何能够不介怀:“你去同他说我不在府上!”
    “是!”翠竹满脸心疼的看了一眼上官瑾,领命离开。
    她在燕城那些没日没夜的日子里,每日都期盼着刘黍能够来寻自己,哪怕听到东宫传出刘黍为她立了墓碑,也好歹是在间接的承认她的负出,可什么都没有的等了半年。上官瑾的心像被人用刀子从中间狠狠的剐了一块下来,鲜血从伤口渗透出来,刺痛了她的双眼。
    她忘不了刘黍所说的那些薄情的话,忘记不了轩儿被潋禧抱走时,赫连沁和安皇后的讽刺,她是懦弱!所以不愿意回去同这些女人争斗,既然连她唯一的念想都夺走了,如今又来寻她做什么?
    过不了多久后,翠竹又一次走回来,怯怯的道:“小姐,那人不肯离开,说是要站在门外等您回来!”
    “你让他走,我不想看到他!”上官瑾浑身像炸毛的狐狸,气恨难忍,抓起桌上的五彩花瓶朝门外扔去,歇斯底里的大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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