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老公怎么还不死——天日月
时间:2017-10-18 16:54:35

  当雍政帝下旨召元明成入京之时,四皇子处也得到了消息,饶是人在茅厕,身处于污臭之中,四皇子仍是忍不住放声狂笑,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这一天他等了整整十年啊。
  那轮椅老者顾不得自己身在污臭之处,伏地大哭,「殿下!成了!成了!咱们终于成功了!」
  四皇子被囚禁了近十年,他们的人手亦一个接着一个离去,原本属于四皇子的门人也叛变了好些,这些年来全是靠他和少数几个忠心于四皇子的人硬撑着,几乎都快要绝望的时候,他们终于成功了!
  这十年来的漫长等待,他们终于见着殿下继位的一线曙光了。
  四皇子一抹脸,手心上一片湿漉,也不知是汗是泪,「告诉明成,这十年咱们都等了,不差这一年半载,让他不必着急,慢慢来,先掌握住九门再说,切不可让雍政起了疑心。」
  「是!」
作者有话要说:  估计错误,没法把昭宝宝和云妹妹拉出来。下章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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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犬进化(捉虫)
  雍政帝误以为老六知道王仁之事, 私底下对王仁动了手,虽对慎郡王越过他对王仁动手一事而有所不满, 但念在慎郡王丧子之痛, 加上见慎郡王只弄死了王仁,也还算有点分寸, 也就罢了。
  而慎郡王则是误以为雍政帝查明真象后, 弄死了王仁,还了徒时一个公道, 虽然只死了王仁一人,但慎郡王心知王子腾手握兵权, 又是雍政帝的得用之人, 能舍得下王仁也算得不错, 于是也就暂且放下。
  况且王子腾此人如此嚣张,总有一天会暴露的,他就不信他那素来脾气暴臊的太子二哥能忍得了。
  就这样, 在两方都误以为心照不宣的情况下,徒时之死倒是平安的落幕了。
  徒时的丧礼虽然冷清, 但雍政帝亲指了徒昭在七七这日前去至祭,虽是背底里骂着小兔崽子,但慎郡王仍是做出一副受宠若惊之态, 哭哭啼啼地感谢圣恩。
  望着六皇叔一边努力装作动感之色,一边又忍不住流露出愤恨之色,最后化为扭曲到几近抽筋的眼角,徒昭忍不住暗叹, 怪不得父皇形容六皇叔是个外精内蠢的傻子,演技这么差,那里像个皇家人?要不是六皇叔的生母是甄太贵妃,皇祖父往昔又护的紧,只怕早被人生吞了。
  虽说六皇叔面对他们之时,这演技着实差劲,但面对徒时的棺木之时,那伤心之色可不是假的,虽碍于长辈不可送晚辈的习俗,六皇叔不好送徒时上山,但他也一步一步的直送到了门口,那眼神绝非假装,看的徒昭一阵艳羡。
  既使回宫之后,徒昭对于慎郡王对徒时的疼爱仍是颇为羡慕,听的史湘云一阵鸡皮疙瘩直直冒,她现在最怕徒昭提到什么孩子的,特别是前阵子徒昭似乎是动了想要孩子的心思,晚上特别卖力,她都怀疑,再这样下去,那怕是日日舔瓶都不见得能避孕成功了。
  好在这阵子因徒时之死,因为守着孝,孝期之中,徒昭倒是安静了几分。
  本来按着古礼,徒时算是徒昭未出五服的近亲,应该要守上九个月的大功,但当史湘云以此为由,委宛地建议徒昭搬到前院之时,最好这几个月都别来烦她了,结果……
  她被徒昭默默地拉上床狠打了一顿小屁股,虽然最后被史湘云反攻成功,反揍了徒昭一顿。但史湘云深深的怀疑史三叔是不是又私下教了徒昭好些东西了?这昭小子是越来越难缠了,刚才差点就被徒昭这个死小子给得逞了。
  史湘云衣衫不整,原本整齐的宫装乱的不像话,露出圆润的肩头,她一手拉住腰带,白嫩的脚丫子狠狠踢上拉着腰带另一头的徒昭,怒道:「都啥时了还闹,万一闹出孝期之子的话怎么办!?」
  这古人最重名声,更别提皇家,这孝期之子是万万不许,她可记得当年夏姨娘身旁的那个婢女叫什么月来着的,就是因为孝期之子而被迫落了胎,最后也不知下落了。
  徒昭有些无言,云妹妹有时常有些不合时宜的想法,不是有些惊世骇俗,便是古板的不像话,真不知是怎么养成的。
  古礼中虽是有什大功守孝九个月之说,但那是古早之前的事了,那时候一家子可能就那么几个孩子,守孝也就罢了。
  但到了今日……开玩笑,皇室子孙繁茂,未出五服的堂兄弟不知道有多少,只怕数都数不清了,如果每个堂兄弟过世都得守上九个月,那皇家很快就会绝嗣了好吗。
  这皇家年年死人,若真按规矩守孝下来,他的小弟弟永远无用上的机会了,不!认真而言,他根本就成不了亲了。
  而且莫说皇家了,现在一般人家都不可能为堂兄弟守什么大功了,一般来说是能守过七七便就不错了。
  皇家以天代月,一般来说是守个九天便就足以,不过念着徒时死的着实冤枉,他倒是真的给他守足了七七四十九天。
  梦想中的九个月长假瞬间缩的只剩下九天,史湘云内心的小心儿恨的忍不住捶地大哭,史湘云只能说,这做皇帝的都他妈的太会生了,简直是不让人活啊。
  史湘云一边暗暗思索着是否该多找几个不伤身的避孕方法?万一一个失效了还有另外一个能补救吗。
  徒昭叹道:「难为六皇叔了,五哥死的也着实突然。」
  史湘云奇道:「你们怎么那么确定这徒时不是死于意外?」
  这宫里传来传去的流言她也听了不少,几乎人人都认定徒时之死不是意外,还有鼻子有眼的说是雍政帝出了手,不过这个说法就连她都不会真信的,徒时是什么人,那得雍政帝出手呢。
  史湘云默默地为了最冤背锅侠──雍政帝默哀。
  「五哥的骑马功夫何等厉害,那有可能真惊了马。」徒昭淡淡说道。这皇家的子弟那可能真有蠢货,好歹也得要有一两样拿手的东西,像他的记心便是其一;而五哥最拿手的莫过于他那一身骑术,那可是就连太上皇都赞不绝口的。
  史湘云沈吟半晌,最后还是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出来,递给徒昭道:「这是史家祖传的迷药。你带一点在身上,万一有事时就拿出来用吧。」
  史家当年乃是走江湖卖艺的江湖中人,迷药这种东西,真心不要太多,
  「哦!」听闻是神奇的迷药,徒昭也起了好奇之心,那小盒子之中有三个小巧玲珑,约寸许大小的青玉瓶子,一个瓶子里头就只装了三粒左右米粒小大的丸子,隐隐约约似有异香,问道:「这物要怎么用?」
  「拈着它找个硬石子之类的地方一抹,让它自燃就好了。」史湘云说道:「用之前先屏住气,免得自己也中了招。」
  这史家祖传的迷药不过是些迷香,大多是制成线香,要用时再点烧,那香味便足以让人不知不觉间睡去,拿来暗算人是不错,但要拿来平日防身所用便有些难了。
  史湘云改良了药方,让它药效更强,而且还把它的使用方法做了改进。线香还要先用火折子点火之类,但出事之时,那有法子去找火折子呢,她干脆用了一点磷抹在药丸子的表面上,使用前轻轻一抹让磷自燃即可。
  她用的就是火柴的原理,不过唯一的缺点太容易自燃了,所以只能储存在冰凉的青玉瓶子里,以保持安全温度。
  「这可是好东西呢。」史湘云有些肉痛地说道:「我癈了老大功夫也只得了那么一点呢。」古代化学家绝对不是人干的活啊。
  徒昭拈着那迷药,眼眸一动,「那咱们来试试看吧!」说着屏住呼吸,拿那迷药往床上一抹。
  「等等……」史湘云还想阻止,「我可没做多……」
  那迷药一瞬间燃烧起来,化为青烟,一股子香甜的香味冲入鼻间,湘云只觉得头脑一晕,瞬间跌入徒昭的怀里。
  「云妹妹……云妹妹……」徒昭唤了两声,见史湘云虽是动不了,但眼睛眨了眨,显然是还有意识的。
  鸦羽似的秀发批散在床榻上,红艳的朱唇微启,抵不住迷药,云妹妹的眼神有些涣散,但被那眸子一勾,徒昭整个心都热了。
  徒昭的小脸红的厉害,微微颤抖的手掌探向史湘云腰间那系着无数宫縧的腰带,「云妹妹……那个五哥的七七已经过了。」
  五哥的七七过了关我什么事?史湘云一开始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徒昭接下来的举动让她瞬间明白什么叫不做不死!
  她当时究竟是发了什么疯把这保命的迷药给了徒昭呢?
  史湘云事后揉着自己酸痛的小腰,狠狠踢向笑的一脸荡样的徒昭,恨不得把他那一脸得意之色给踢掉。不怕自己精尽人亡吗?就算不怕自己精尽人亡,万一要是他明日腿软到爬不上马也够让人笑话了。
  坏人!竟然拿她的药来暗算她。
  「好云妹妹别气了。」徒昭嬉皮笑脸的避开史湘云的脚丫子,很好心地想帮她揉揉腰。
  「滚!」史湘云一脸冷漠脸的拒绝了。被暗算一次是傻,被暗算二次就是蠢了。
  徒昭和史湘云嬉闹了一阵,最后不得不赞道:「好云妹妹,身子还疼吗?为夫的帮你按摩一下可好?」
  虽是生着气,但史湘云还是顶不过酸疼的身子,让徒昭帮她按摩起来了。
  徒昭听着史湘云一直哼哼唧唧的叫着腰酸,心下微微歉疚,本来只是闹着玩,没想到云妹妹当真不能动了,美人在怀,云妹妹又不似以往诸多推脱,(因为动不了。)加上他也旷了好些时日,这不就一时玩大了吗……
  徒昭一边以按摩为名,行吃豆腐之实,好奇问道:「这真是好东西,能不能大量制造一些?」
  无论是用在军队里,还是以后开府后防歹人都是不错的。
  史湘云白了徒昭一眼,多造些好让你继续暗算我吗?且不论这徒昭怕是不会用在正途上,这玩意也没法子大量制造的,因为太贵了。
  「没办法呢,那一小枚迷药就要快五十两银子,加上那装迷药的青玉瓶子是特别寻来的玉,若连承装的容器算进去,怕是上百两都打不住。」史湘云叹道。
  要不是那么少,她早用在徒昭身上了,那会轮得到徒昭用在她身上。
  听闻自己一次就用掉了五十两银子,饶是大财主,平日里绝对不缺钱的徒昭都忍不住手一抖,暗叹可惜,用一次就五十两银子,怕是无法用在军事上了。不过徒昭有些不甘心问道:「如果做的多了,这价格能压得下来吗?」
  「五十两的东西,再怎么也压不了多少。」况且这东西用上了磷,磷之一物燃点太低,这储存才是重中之重。
  史湘云叹道:「既使能多做我也不建议,这玩意上抹的是磷,要是做得多了,一个不小心弄出火灾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磷火自燃那怕是徒昭都是知道一点的,徒昭微微点头,「那只能做上一些给咱们自己防身用了。不过这物也麻烦,用的时候还得掏出来摩擦一下才行。」
  史湘云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从线香进步到火柴,这是多大的进步啊,她又不是专家,能做到这步就不错了,难不成你还真想要一丢就成的手榴弹吗?
  「滚!」史湘云不客气的一脚把要求多多的老公踢下床,「给我弄点粥来,我肚子饿得很了。」
  「是!马上去。」由忠犬昭进化为狗腿昭的徒昭连忙下床,亲自让人去弄些吃食来了。
  史湘云睨了他一眼,哼哼!以为这样她就会原谅他了,想太美了。
  史湘云一转头便看见那梳妆台上的菱花镜,菱花镜上女儿娇艳动人,再配上那被男人狠狠疼爱过的红唇与隐隐含泪的水润眼眸,说不出的魅惑。
  菱花镜……玻璃……
  史湘云心中一动,啊~~~难不成到了古代又要重回老本行了吗?
  她虽然是设计师,但不是设计武器这一行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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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春之喜
  且不论朝堂上因徒时之死而着实起了不少水花, 那日赏花宴后,探春虽没有按着贾母的心意巧遇上忠亲王, 无功而返, 但贾母还是宽慰了探春一番,还赏了好些东西, 让她好生按着嬷嬷的吩咐保养着, 下次再寻机会不迟。
  她心知一般人家为了避免赏花会中发生些难堪之事,稍微懂事一点的人家都会将来访女眷与其他男子略略分开的, 没想到这顺仁公主出名的傲慢无礼,这办起事来倒是颇为小心, 让探春丫头寻不到机会。
  再则, 贾母也听说了赏花会上发生的事儿, 被迎春丫头一害,不知多少只眼睛盯在贾家的三个丫头身上了,怪不得探春丫头寻不到机会接近忠亲王。
  顺仁公主的那句『马棚将军』打的可不只是贾赦的脸, 连贾母的脸也被打的生疼。
  这贾赦既为贾家家主兼长子嫡孙,继承爵位后, 住在这荣禧堂本是理所当然,但她当年硬是用孝道压迫,让更加孝顺的次子夫妇住进了荣禧堂, 让赦儿继续住在东院。
  虽然那处本就是承爵长子所居,其精致华贵处也不下荣禧堂了,不过总是有些不合礼法,加上东院旁就是马棚, 这马臭味始终挥之不去,真真不是个好住处,这些年来她也着实听了不少隐隐约约的闲言碎语。
  贾母不后悔自己偏心偏到连顺仁公主都知道了,反倒怪起迎春来了,这孩子也太沈不住气,好好地竟然和顺仁公主置气了。顺仁公主是何等身份?当今唯一的嫡女不说,背后又有着皇太子撑腰,那是她们小小一个贾家能惹得起的,贾母当下便让迎春回房净饿两天好好反省自己的行为。
  贾府养身素来以净饿为主,无论是主子下人,一但生了病便净饿上两天,一点子小病大多就这样好了,连太医都少瞧了,但对一个发育中的年轻健康少女,这净饿便就有些难受了。
  贾母所说的净饿是真净饿,整整两天迎春就能饮用点米汤,其他的吃食一律不许进上,因迎春就住在贾母院中,可说是待在贾母的眼皮子底下,其他几个姐妹虽然心疼也不好她送些吃食。
  这贾迎春替其父抱屈,而得罪了顺仁公主一事,不知道怎么让贾赦知瞧了,虽是不好违了贾母的意思,但每每找了名目赏赐迎春好些点心吃食,贾母也不好和儿子计较这些,便睁一双眼闭一只眼,靠着这些点心吃食,勉强迎春混了个半饱。
  贾赦犹嫌不足,还连赏了迎春两大箱子的头面首饰与上好衣料,这贾家公库里空虚的厉害,但几个主子的私库可是丰富的很,加上他当年也就不过是压着自己的儿子给点零花钱,可没主动对林家的家产出过手。
  即使后来贾家全家上下赔偿林家家产时损失了点,但也没损失多少,可不像老二家的和苏怡这个蠢的,当真是伤筋动骨了,较真起来,他大概是除了贾母之外,全家里最有钱的主,给自己女儿一点东西自然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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