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悍妻:娘子,救命啊——阎王殿主
时间:2017-10-19 18:18:42

  “叶殇,你大呼小叫的想做甚?”
  叶殇将肖溪拉到一边,低声的问:“你被那个男人休了?”他指了指躺在床上的路明礼。
  肖溪疑惑不解,但也老实回答了叶殇的问题,“是,昨天,不,应该是前天,他休了我。”
  叶殇恍然大悟,“我算明白了,你刚才为什么不求我救他?原来,你是想报复他,巴不得让他死,现在他被我救活了,你是不是很生气呢?”
  叶殇认为自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你生气了,我就高兴了。”
  肖溪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幽幽的说:“少年,你想多了吧!他再怎么说都是我两个儿子的爹,我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再者说,他这个人还是很不错,就是投胎的技术差了点儿,选择那么一对歹毒残忍的夫妇做爹娘,差点丢了小命。”
  肖溪这么一说,叶殇更有兴趣了,他深信这一趟他不会太无聊。
  等到左翊收拾好包袱出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小童,“师父,让左临陪您去,也好照顾您。”
  叶殇嫌弃的将左临肩膀上的包袱抢过来,“那妇人也能照顾我,用不着你们多事。”
  “师父,您……”
  “够了,你再多说一句,我封了你的嘴。”
  左翊只能闭嘴,他想着等会儿多嘱咐肖溪几句话,千万不可怠慢了师父。
  叶殇包袱背在身,“肖溪,我们走吧!”
  肖溪一头黑线,她之所以留在这里,真的不是因为在等左翊为叶殇收拾包袱,而是在等肖川。
  “不忙,再等一会儿。”
  “还等,你到底等什么?”叶殇吃惊的问,他潇洒的站在肖溪的面前,打量着肖溪,“你该不会不想让我去吧!我说你这人也太爱记仇了!”
  肖溪翻了一个白眼,“你想多了。”
  “那怎么还不走?”
  “等人。”
  “等谁?”
  肖溪愣了一下,她真的好想将这个多嘴好问的神医赶出去,若非叶殇救了奄奄一息的路明礼,她真的怀疑,这个男子是外人津津乐道的诡医吗?“我二哥,他去取银子,我还欠着左大夫的银子。”
  左翊一听,连连摆手,“银子的事情不急。”只要你能照顾好师父,那一百二十两,他完全可以不要。
  “欠多少银子?”
  肖溪平淡无奇的道:“诊费一百二十两。”
  “看你也不是什么有钱的人家,银子的事情,我做主了,你不用还了。”
  叶殇此话一出,屋里的人皆愣住了,这男子未免也太大方了吧!
  当然了,不包括肖溪,在和叶殇短短的接触中,肖溪便看明白叶殇的傲娇和不羁,所以,对于叶殇所做的任何决定,肖溪都不会感到意外。
  左翊自然听从师父的意思,“是啊,你所欠的银子,不用还了。”
  肖溪摇摇头,“不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叶殇闻言,气得甩袖,“我说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呢?免了你的银子,你应该兴奋的感谢,而不是拒绝,我真的怀疑你的脑子是不是有病?若是外人,早磕头感谢了。”
  肖溪挑挑眉,说实话,她也不想给银子,但这不是她的个性,在她看来,但凡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均不是大事,可万一牵扯到情感,那可是一辈子都还不了的恩情。
  又过了半个时辰,肖川风尘仆仆的赶到了,一进门,将银袋子交给肖溪,“小溪,妹夫怎么样了?”
  “暂保住性命。”
  肖川连连大呼,“好!好!好!”只要活着便可。
  肖溪从银袋子中拿出一百二十两,放在桌子上,“左大夫,这是欠您的银子,请您收好。”
  左翊还没有说什么话,叶殇直接将银子收在包袱里,得意洋洋的道:“收下了,我们可以走了吧!”那迫不及待的样子,看得人无语。
  左翊一头黑线,他很想对师父说,师父,徒儿在您的包袱里,放了几张银票和几锭银子,约莫有一万两,怎还贪图这一百二十两?
  “好!”
  他们踏上了回家的路。
  路富有、肖海、路明仁坐在张铁柱驾着的牛车上。
  肖溪、路明礼、还有非要跟着他们的叶殇,坐在肖川驾着的牛车上。
  叶殇出门从来都是马车,他还从未坐过牛车,一时好奇,在车上动来动去,问来问去,片刻不得安生,若非叶殇对他们有恩,她绝对会封上叶殇的嘴巴。
  驾着车的肖川问:“小溪,我们是回家,还是去路家村?我看我们还是回家吧!免得你在路家又受气。”
  肖溪看着车上的路明礼,叹了一口气,“二哥,就算我们回家,你认为路家的人就会消停吗?不会,既然如此,我们干脆直接去路家,免得他们去肖家村闹,让爹娘担心。”
  “可是小溪,你已经和路家没有任何关系了,而且,妹夫也被他们所弃,他们还有什么脸面来闹?”
  “二哥,话虽不错,可谁看到路家将路明礼抛弃,他在明面上还是路家的人,而我呢?和路明礼没有关系,不管闹到哪儿,我们都没有理儿。”
  叶殇向来桀骜不驯,自然不会想那么多,也没有那么多的忌惮,“直接打出去,哪有那么多事儿,要是再不行,我给你一剂毒药,直接让他们见阎王,任谁也查不出来。”
  肖溪竟然无言以对,这神医未免也太不把人命当回事了吧!难怪他会有那般随心所欲的行医。
  前面驾着牛车的肖川,听到叶殇的话,手下一抖,一鞭子甩出去了,老牛吃痛,行进的速度快了起来。
  在叶殇将要发怒时,牛车终于赶到了路家村。
  村口,路家的人脸色阴沉的堵在村口,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柳氏一看到肖溪,手里拿着粗木棒,朝着肖溪扑过来,“贱妇。”
  在他们身后的路富有怒气冲冲的走出来,看到柳氏的动作,喝道:“柳氏,住手!”
  柳氏一看到路富有,吓得直哆嗦,手里的木棒随之也掉在地上,她颤抖的叫道:“大哥!”
  要说这柳氏为何这么害怕路富有,还要从路富有的子嗣说起,本来路富有同路富足一般,有五个孩子,可是,在路富有的媳妇张氏怀第二个孩子时,婆婆对她甚是关心,家中一切事物皆有当时还没有孩子的柳氏做,柳氏怨气冲天,心生妒意,起了歹心,加害于张氏,使得张氏的孩子滑落,张氏为此差点丢了性命。
第42章 路明礼的去留
  之后的好几年里,张氏都未怀孕,而柳氏在张氏滑落孩子的第二年,怀孕了,有了身孕的她,自认在家里的地位高大嫂一筹,明里暗里的找张氏的茬,张氏看在路家的份上,一一忍了下来。
  本以为他们会和睦相处,结果,柳氏在生下路明义的第二年,再一次怀有身孕,至此,她对张氏这个大嫂更是不屑一顾,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张氏之所以不再有身孕,究其原因是她的歹意。
  路明礼出生在正月,路家村地处北方,正月时节,天寒地冻,河里的冰还未消融,柳氏在月子里,想喝鱼汤,恰好家中的老少爷们都出去了,柳氏又迫切的想喝鱼汤,命张氏去河里为她捕鱼,张氏不愿,柳氏抬出婆婆,张氏是个孝顺的媳妇,婆婆开口,她又怎能拒绝呢?
  张氏在天寒地冻的日子里,捕回来鱼,又为柳氏熬了鱼汤,端到柳氏的屋里,在将汤碗递给柳氏时,柳氏手一松,汤碗掉了下来,鱼汤洒在了刚出生不久的路明礼的身上,顿时,柳氏将汤碗扔向张氏,破口大骂她心眼毒,想要害死她刚刚出生的儿子。
  汤碗砸在张氏的脑袋上,豁开一个口子,鲜血流在脸上,她一时忘了反应,柳氏眼中迸发着恨意,随手将枕头扔向张氏,意外总是突如其来,枕头正好砸在了张氏的腹部,顿时,张氏疼得站不起身。
  在厨房听见屋里的响动的婆婆,赶紧跑过来,看见张氏满头大汗,表情痛苦,脸色苍白,顿时忘了反应。
  柳氏一见婆婆,趁着张氏疼得说不出话来时,向婆婆告状,婆婆本就疼爱孙儿,怎能容忍儿媳妇残害孙儿,故而不顾张氏的身体,严加训斥,并粗鲁的将张氏赶出去。
  张氏出了屋,再也坚持不住,倒在了门口,若非路富有有事回来,张氏和腹中的孩儿将一尸两命。
  原来,张氏已有三个月的身孕,因柳氏这么一害,张氏要想保住腹中孩儿,需卧床静养,并用药以此调理,幸运生下孩儿,孩儿的身体也是羸弱不堪。
  路富有知晓整个事件,心中对路富足一家心生怨念,为了媳妇,为了那个已经被害死的孩子,更为了这个差点失去的孩子,路富有毅然的同路富足分了家,且让柳氏受到该有的惩罚。
  此后,柳氏看到路富有发怒,心生畏惧,嚣张的气焰也不复存在。
  “柳氏,二郎如今这幅模样,身为娘亲,不知关心,屡屡让二郎寒心,难道你不怕二郎从此恨你吗?”
  路富有疼爱路明礼,其一,路富足和柳氏对路明礼不闻不问,其二,路明礼脖子上有块伤疤,正是当年那碗鱼汤所致,张氏虽恨柳氏害她孩儿,但此事同路明礼无关,他们心生愧意,其三,路明礼为人和善,是个孝顺敦厚之人。
  柳氏唯唯诺诺不敢言语。
  路富足虽对路富有有些畏惧,但路明礼的回归,必将影响路明考,故而,在亲儿和兄长之间,他自会选择路明考。
  “大哥,这是我们的家事,和大哥没有任何关系。”
  “二弟,二郎可是你的亲儿,你怎这么狠心?你看看他,他这幅模样,难道你就不心疼吗?还是你非要二郎死了,你才甘心呢?”
  “他?”路富足眼中透着寒意,“我宁愿他死。”
  叶殇闻言,走到前面,鄙夷不屑,“我说你这个人还真是歹毒,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你的心是石头吗?”
  路富足瞪着眼睛,“哪儿来的毛头小子,竟然敢在老子面前大放厥词?”
  “在爷面前,胆敢称老子,你的小命看来是不要了?”
  肖溪一看叶殇发火,还真怕叶殇的脾气压不住,动手处理了路富足,那将是摆脱不了的麻烦。
  她上去拉住叶殇,低声的说:“爷,求你少说几句吧!他们不值得。”
  叶殇也觉得同这些歹毒的人说话,那是自降身份,也便没有说什么。
  而站在一旁的路玉婷眼冒红心,痴痴的望着叶殇,最终下定决心,款款的走到叶殇和肖溪的身边,学着大家闺秀,行了礼,捏着嗓子,“二嫂,公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叶殇。
  肖溪和叶殇一听,不由得抖了抖身子,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抽风了吧?
  “看什么看?再看爷废了你的招子。”
  “我说路玉婷,你叫错人了吧!”肖溪鄙夷的道:“我可不是你的二嫂。”
  路玉婷的身子娇羞的一扭,“二嫂,你怎么不是我的二嫂呢?二嫂,莫要这位公子看了笑话。”
  闻言,肖溪明白了,感情这一声‘二嫂’还是承叶殇的面子,看来,这位叶神医还真是魅力无限。
  “路玉婷,他看笑话是他的事情,与你何干。”
  “二嫂!”路玉婷娇羞的跺跺脚。
  肖溪都快要吐了,路玉婷被柳氏养得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叶殇喝道:“滚!”
  路玉婷泫泪欲滴,幽怨的瞪了一眼肖溪,哭着跑回家了。
  柳氏见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跑回家,之间将矛头指向肖溪,“贱妇,你胆敢欺负婷儿。”
  肖溪心想,她这算不算池鱼呢?
  肖溪懒得同他们多说什么,“你们想好了吗?到底如何处置路明礼?利索点,我还有事儿呢,没空陪你们在这儿浪费时间。”
  “那个孽种,为了你这个贱妇,可是从老娘这里骗取二百两,还想让老娘出银子,你们痴心妄想。”
  “你的意思是你们不要路明礼?”
  一直默不作声的路明考此时站出来,幽幽的道:“二郎是路家的儿子,怎会不要呢?”
  从肖溪出现在路家时,路明考便知他的计划失败,那时,他心中期望路明礼死在老宅,哪知,一个被休弃的妇人,竟然将路明礼送到镇上救治,他之所以等在这里,皆因想看路明礼的死活。
  路明礼死,他心安,路明礼活,他的计划需改变。
  “既是路家人,你们为何将他弃在摇摇欲坠的老宅?你们这不是让他死吗?”
  “此言差矣,天气突变,凡人岂会预料?再者言,老宅是二哥自请,二哥性子倔强,我们如何劝阻,故而,只能将二哥送至老宅!你怎能言我们遗弃二哥呢?”
第43章 路明礼的命是我的
  肖溪懒得同路明考理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路明考,那是你们路家的事儿,我一个外人管不着,但是,你们想要将路明礼接回去,也不是不可能。”
  路明考嘴角勾起嘲讽,“有什么条件你尽管开,只要我们能做到,绝不会推辞。”
  “上道!”肖溪心中窃喜,她等的就是这句话,“这一次,为了救快要死的路明礼,花了二百二十两,你看这个银子,是不是该你们出呢?”她倒要看看,这路家人还会不会出银子?
  路明考一时愣了,要是再给肖溪银子,娘手中的积蓄所剩无几,明年他参加考试,可就没有银子打点了。
  柳氏一听肖溪要银子,猛地扑上来,将路明考挡在身后,指着肖溪的鼻子骂道:“贱妇,想要银子,先从老娘的尸体上跨过去。”
  虽然柳氏耀武扬威,但在路家,最具有说话的人是沉默寡言的路富足和已经是秀才的路明考,所以,肖溪将目光转移到路明考的身上,等着路明考的回答。
  路明考紧咬牙关,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自从那次肖氏被人推到河里之后,她整个人好似变了一个人,不再胆小怯懦,她变得厉害,变得彪悍,也变得有智慧了,最重要的一点是当初肖氏只知埋头苦干,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都不敢反抗娘的意思,可如今呢?敢拿菜刀威胁他们,如果不是相同的容颜,路明考还真的怀疑,站在他面前的妇人,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路明考想好了吗?要路明礼,还是给我诊治的银子?”
  “贱妇,滚出路家村。”
  肖溪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朝着柳氏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响亮的巴掌声,让身边的争执之声,戛然而止,“柳氏,你当姑奶奶还是你那任你打骂的儿媳妇?姑奶奶告诉你,再让姑奶奶听到一句脏话,我撕了你的嘴巴。”
  柳氏愣了,忘了反应。
  肖溪喝道:“滚开!”
  柳氏捂着脸颊,怯怯的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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