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肆意。
时间:2017-10-21 16:34:16

  楚少渊点了点头,他何止是听说,这一趟西北之行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来的。
  陈文舒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公子有所不知,如今陈兵关外的是塔塔尔族的九王,也就是我们主子的九叔,三年前老大汉王亡故了,汉位落到我们主子身上,我们主子当时也才是个十二三岁大的孩子,九王手中握着其他几位汗王的支持,这些年又一直招兵买马,许多战马就是从雁门关的马市里头买的,九王跟几位支持他的汗王的部落里头,因九王一直不断的招兵买马,导致部落里头年年闹饥荒,而这回九王不知跟守着雁门关的安北候世子达成了什么协议,竟然陈兵关外……”
  楚少渊心中惊讶极了,听陈文舒这么说,雁门关的战事难道还有什么阴谋在里头?
  ☆、254.知晓
  254.知晓 
  婵衣跟萧清还在说话,就听小丫鬟道:“老夫人跟夫人回府了,请小姐过去呢。 ”
  婵衣愣了愣,她们是刚从宫里回来,这个时候叫自己过去,是有什么事?
  她携着萧清的手笑道:“清姐姐也跟我一同过福寿堂吧,祖母跟母亲也许久没见你了呢。”
  萧清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她们到了福寿堂,夏老夫人手中捻动着一串佛珠,脸上的神色沉下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婵衣跟萧清上前行礼,就听夏老夫人跟谢氏道:“映雪,你明儿准备准备,咱们回信阳去。”
  婵衣睁大眼睛,回信阳?年还没过,怎么就忽然之间说要回族里了?
  “……祖母,是出了什么事吗?这正月下的,会不会太急了些?”
  夏老夫人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看了眼婵衣,发现萧清也在,脸上才轻微的露出一个笑容,“你这孩子,倒是跟晚晚感情好。”
  萧清腼腆的笑了笑。
  夏老夫人从袖中取出一个封红递给她,笑着道:“拿去买些脂粉头花玩吧。”
  萧清连忙推辞,“我都这么大了,怎么好意思跟您要压岁钱呢?”
  夏老夫人将封红塞进她手里,“你既然跟晚晚一道叫我一声祖母,就收得。”
  萧清不好再推辞,笑着点头谢过,就听夏老夫人声音中带着一股子沉重。
  “清姐儿也在,这事儿想必你回去萧老将军也不会瞒你,我便先给你透个信儿,沛哥儿跟着三皇子一同去西北的路上被人劫走了,如今是生是死还不知晓……”
  夏老夫人话刚说到一半儿,萧清整个人就怔住了,看了婵衣一眼,婵衣也有些不敢相信。
  前一世有这一出么?没听说吧,前世的楚少渊不是一直顺风顺水的么?怎么这一世反倒像是唐僧取经般的,还没怎么就得经历九九八十一难……
  “有没有说是什么人劫走他的?”、
  夏老夫人叹了口气,“说是鞑子的人劫走的三皇子,究竟是什么原因还不知道,但总不会是好事,朝堂上的动静大了,咱们最好是避一避风头,过了这阵子再回来是最好。”
  婵衣隐隐觉得,不会这么简单,鞑子此时伏兵关外,却派一小队人马进关劫走三皇子,鞑子这么做不是脑子有病么?劫楚少渊有什么用?要劫也该是劫太子才对啊。
  婵衣还想说话,被夏老夫人打断了,她挥了挥手,一锤定音道:“你回去收拾收拾,近几日咱们就回族里去。”
  祖母这是做了决定,婵衣只好默默地点头,跟萧清出了福寿堂。
  在福寿堂前的鹅卵石路上走着,萧清沉默了半晌,伸手握了握婵衣的手,轻声道:“这件事儿你别操心了,我回去问问父亲具体情形咱们再想法子。”
  婵衣脚步飞快,边走边道:“我总觉得这事儿没这么简单,若你得了什么消息,一定要先通知我一声,我也好提早做准备。”
  两人的声音很轻,在到了垂花门前,几乎就散了,萧清攀着上了马车,轻声道了一句:“晚照,若事情有变,你一定要劝夏老夫人千万不要回信阳,楚少渊都能在路上出事,你们一行人想必更不保险。”
  婵衣心知肚明,眼神坚定的回望她,冲她点了点头,萧清的马车一路快速驶回萧府。
  下了马车,萧清抬脚就往书房走,自家父亲的习惯她最清楚不过了,但凡有什么事儿,一定会在书房跟幕僚商议,她长这么大,父亲从来没把她当成女孩儿来养,家里头或者朝政上头的事儿虽然不会仔细的与她商议,但多少不会避着她,否则也不会纵容她跟大哥一同去川贵了。
  萧睿此时坐在书房的桌案后头,手上拿着一份从燕州传来的密信,眉头皱的很高。
  书房门前两米远的地方有小厮守着,这是萧睿的规矩,但凡他在书房里头处理公事,就不允许下人们接近。
  小厮看到萧清,忙行礼轻声道:“老爷一个人在书房里头,刚刚唤了闵先生,想必一会有事情跟闵先生商议。”
  萧清点了点头,知道小厮是告诉自己,阿爹还有事儿,她挥挥手让小厮退下去,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阿爹,你在不在里头?”
  萧睿一听是自己女儿,扬声道:“进来。”
  萧清推门进去,急忙问道:“阿爹,我听说二哥跟三皇子……”
  “把门关上!”萧睿沉下声音来,语气中有难掩的不悦。
  萧清忙将门关好了,走到萧睿旁边,就看萧睿将桌上一只笔筒直直的砸向她,萧清吓得急忙接住,语气埋怨,“阿爹,您这又是怎么了?”
  “你今年都十六了,怎么还跟个三岁大的娃娃似得,一点儿也不沉稳,遇见点事儿就咋咋呼呼的,你跟你大哥在川贵也待了两年,怎么还没把性子磨练出来!”
  萧清被自家老爹这么一通训斥,简直是冤枉的不行,“阿爹,家里人出了事儿,您让我怎么沉稳?二哥的身手,不说数一数二,在燕云卫里头也是排的上名儿的,他是您教出来的,他有几斤几两重,您应该比我清楚,有他护着三皇子,三皇子还能被劫走,那二哥也一定是凶多吉少了,家里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心里头急的跟热锅上头的蚂蚁似的……”
  “行了,”萧睿打断她的话,“这事儿不简单,你看看这个就知道了。”
  萧清接过萧睿手里头的信笺一目十行的看着,眼睛越瞪越大,“这,怎么可能……”
  她抬头看着萧睿,“这么说来,他们应该不是被劫走了?”
  萧睿眉头皱起,眼睛扫过那封信笺,他已经看过不下三遍了,他当年跟鞑子交过手,自然清楚鞑子并非像燕人以为的那般愚钝无知,以那些人的阴险狡赖程度来看,怎么可能会选择在松溪镇这样的地方动手,只怕会选一个更加荒无人烟的驿站,然后将驿站里头的人全部换成他们的人,确保万无一失才会动手。
  这件事情处处透着古怪,三皇子如今的处境怕是很危险,他抬眼看了看女儿,沉声问了句不相干的话:“清儿,为父一直将你当做男孩子来养,你可知为何?”
  萧清嘴角一撇,心中腹诽,大哥二哥都是男孩子,府里头就我一个女儿,母亲又去的早,您倒是想把我往女孩儿路上带,可两个兄长成日里带着我玩,府里头祖母祖父又不健在,您只好把我也当成一个男孩儿来带了。
  萧睿没注意她脸上的表情,自问自答道:“大燕的武将众多,尤其是祖上功高盖世的勋贵更是不计其数,可能够长盛不衰的就只有那么几户人家,那些勋贵人家里头子嗣众多,常常是一个出了事儿还有另外几个能补上,可咱们家里头你祖父就生了我跟你姑母两人,当年我出征在外,遇见了鞑子的汗王,将我围困在红云大山之中,朝中就有人传出来我投靠了鞑子的传言,你姑母的婆家生生的把你姑母逼死了,待我得胜回来,这才真相大白,即便后来我让那家人给你姑母偿了命,可你姑母却是再也回不来了,那个时候我便想,我的儿女们都要有一身的好武艺,至少在这样紧急的时候,能够保住自己。”
  萧清没料到家里还出过这样的事儿,她这才明白了父亲这些年来,放任她跟两个兄长胡闹的原因,原来父亲心里头藏着这样沉重的往事,也难怪每每看到她跟两个兄长一同习武,甚至是偷喝他的酒,上房上树,也只是略微惩戒,还亲自教她武艺,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竟然是希望她以后遇见这些事儿的时候不要露了怯。
  她心中渐渐的有了一个主意,眼神明亮的看着萧睿,“阿爹,这信笺上头说,二哥是在松溪镇遇见埋伏的,二哥的兵刃都没来得及拿,就被劫走了,那说明二哥一定是受了重伤,或者受制于人,否则他怎么可能会将兵刃弃之不顾,我想沿着松溪镇去找找二哥。”
  萧睿看着女儿明亮的眼睛,微微摇了摇头,“你连究竟是什么人劫走的他们都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寻?松溪镇那个地方可是四通八达的,往哪儿走的人都有,难道你还要一个方向一个方向的去寻么?”
  萧清被问的有些哑口无言,偏头想了想,“说是鞑子劫走的他们,那我就往西北的方向去追,若当真是鞑子劫走的人,那一定能追上的。”
  就怕不是鞑子,是别的一些什么用心险恶的人,这样一来的话,他们的处境就危险了,可是若不是鞑子的人,别人劫走三皇子要做什么呢?
  这般想着,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公翁可在?”
  是幕僚闵瀚清的声音,萧睿忙道:“在,闵先生请进来。”
  闵瀚清推门进来,萧睿唤来小厮上了茶,这才跟他商议起来,闵瀚清看了信笺上头的内容,眼睛一抬看着萧睿,轻声道:“信笺上头已经写的很明白了,随行的侍卫身上的伤势就能够说明了一切,这应当是两拨人……”
  【今天是双十一,小意白天买了一堆东西,更新的有点晚(&gt_
  ☆、255.乱动
  255.乱动 
  萧睿在书房里踱步走着,沉吟道:“先生猜的不错,按照信笺上头的情形来看,确实是两拨人,想来鞑子应该不会这样布局才对,我跟鞑子交过手,鞑子狡猾的很,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
  闵瀚清想了想,问道:“公翁既然已经猜到了这非鞑子所为,那下一步我们该如何呢?”
  萧睿盯着墙上一副塞外出征图愣了一会神,轻声道:“这件事情皇上很震怒,已经勒令燕州幽州的官员查办了,我们不好有太多动作……只是沛儿如今是生是死还尚未得知,洌儿率了六万大军刚到幽州,鞑子屯兵关外,战事一触即发,这个时候若是旁人扰乱洌儿心绪,只怕情况会急转直下,我会让亲信去给洌儿送个信,好让他有所防范……”
  萧清听他们说到这里,立即插嘴道:“父亲,我去给大哥送信吧,也顺便可以告诉大哥云浮的情况。”
  萧睿看了看一脸坚定的女儿,点了点头,正色道:“也好,但要记住一点,无论你在路上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都不要轻举妄动,一定要先见了你大哥,跟他商议过再决定,知道了么?”
  萧清知道父亲这是在担心自己行事莽撞,坏了现在的局势,她答应下来,“父亲放心吧,女儿虽不如大哥那般有将士之才,但也懂的轻重缓急的。”
  “嗯,那你去准备准备,今天就去吧,路上小心。”
  萧睿吩咐了她几句,唤来小厮置备一些路上所用的东西,送走萧清,萧睿反转回到书房,拿起另外一张名帖来看,是舅兄给他的请柬。
  闵瀚清看萧睿有些犹豫不定的样子,开口问道:“公翁可是为小姐的婚事发愁?”
  萧睿一愣,道:“清儿今年都已经十六了,去年及笄礼都没办,今年朝中的局势越发的动荡,原本清儿的婚事就艰难,如今能够选择的人家就更少了。”
  “公翁是觉得夏家不行么?”闵瀚清问道。
  萧睿摇头道:“夏世敬那个人实在是有些过于迂腐,也不知是书读的太多读的脑子不灵活了还是怎么,我是怕他的儿子跟他一个性子,那清儿嫁过去不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萧清被他养成了一副这样的男孩儿性格,恐怕是吃不了别人的排头受不了气,若是嫁给一个不懂得疼惜她的人,只怕后宅不宁,这样反而是害了她。
  闵瀚清道:“公翁担心的也有道理,但是眼看小姐如今已经十六岁了,若还没有订下来亲事,只怕云浮城中的是非早晚要论到她的身上,夏大人虽然迂腐,但他在朝中的风评还算不错,又被皇上托付过那样的事,撇开他的性子来说,到算的上一个可以结姻的对象,而夏公子究竟是个什么脾气秉性,不如我去试一试,若他的性子当真不行,我们再做打算也不迟。”
  萧睿是知道自己的幕僚是有些本事的,没反对的让他去准备了。
  萧清从书房里出来,唤过自己身边的小丫鬟柳叶,吩咐她去准备行囊,她自己套了马车径自去了夏府。
  婵衣在兰馨院里收拾东西,听小丫鬟过来说萧清来了,急忙起身迎了上去。
  萧清走的很急,看到婵衣,一把拉住她的手,因一路急匆匆的赶过来,萧清的手十分冰凉,捏在手里像是握住了一块冰,婵衣急忙让丫鬟去将暖手炉准备出来。
  萧清这副样子明显是有话要对她说,她让人上了茶之后便遣散了一屋子的丫鬟,将暖手炉放进萧清手里包好她的手,问道:“清姐姐这样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萧清也不瞒她,将在萧睿书房里头听到的一些事情告诉了她,说到劫人的人有两拨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婵衣的手一抖,萧清知道她与楚少渊从小一同长大,感情十分的好,急忙安慰道:“如今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至少他跟我二哥还活着,若是死了,那些人定然不会费那么大的周折去劫几具尸体,你要往好的地方想。”
  婵衣抿了抿嘴,她第一次知道心焦的滋味竟然会这样不好受,她轻轻点头道:“既然他们有所图谋,就不会轻易的让他死,只是不知道他现在的处境会不会很辛苦……”
  她不由的有些担心起楚少渊现在的处境了,劫匪通常都是穷凶极恶的,他的武艺原本就是后头才学的,也不见得有多好,此时恐怕真的是很危急了吧……
  萧清脑子里却在想别的,刚刚看到婵衣在收拾行囊,她忍不住道:“我近日要去一趟幽州,虽然这个时候旁人不好动作,但我却是可以的,毕竟出事的是我二哥,我去找他旁人也不会说什么别的话,而且现在他们应该也焦头烂额了,应该不会在云浮掀起什么波浪来,你先别急着走,在家里等我消息,若是我能找到他们,必然回来通知你。”
  婵衣也在这么想的,与其跟着祖母回信阳,不如留在云浮看看局势再做打算,况且她跟祖母回信阳的话,家里就剩下母亲、二哥跟娴衣了,到时候颜姨娘若是使了什么坏心,她没办法照顾到,万一出个什么事情,她以前做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她沉吟道:“我会说服祖母的,你出门在外要小心谨慎,我只怕那些人还会有所动作,这样一来不论是谁都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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