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肆意。
时间:2017-10-21 16:34:16

  萧清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安抚她道:“不会的,他们的对象是楚少渊,不会对我如何的,何况,这样接二连三的动手,只怕皇上会更为暴怒,到时候他们就是插翅也难逃了。”
  婵衣想来也是,敢劫走当朝皇子,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对皇权的一种挑衅,皇上会容忍他们才怪,这个时候皇上就已经下令,哪怕掘地三尺也要将这伙人找出来以儆效尤,若赶在这个节骨眼上顶风作案,只怕是自投罗网。
  不过虽然是这个道理,但是她还是细细的叮嘱了萧清一番,这才放了萧清回去。
  婵衣将收拾好的东西都放起来,起身去了福寿堂。
  ……
  初五的八仙楼已经开张,虽然客人稀少,但许多包房还是被订了出去,尤其是三层楼,整整一层都被人包了下来,饭菜陆续的上过之后,三层楼中只有守在楼门口的几个主人家的侍卫,再无他人,倒是让其他用饭的客人不由的暗暗猜测,究竟是谁这样财大气粗。
  此时,三层的一间靠近窗口的包房中,主位上头坐了一个浓眉大眼,长得十分端正的男子,手中的筷子轻轻夹起一片冬笋,送入口中细细咀嚼。
  他冷眼看着身前站着的一身短打的男子,轻轻皱了皱眉。
  “……这么说来,你们只是伤了他,而没有杀了他?”
  男子点头,“他们人数众多,而且个个身手高超,体格强壮,一个人能抵我们两个,我也是用尽全力才逃出来的。”
  那人又挑了挑眉,那伙人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他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不是说那个鞑子王子进关就带了四个人么,其中还是一个不顶用的书生,怎么事情会有这么大的偏差?
  想到这里,他的眸子骤然一冷,沉声问道:“既然如此,你不跟在他们后面伺机而动,回来做什么?”
  男子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向那人的眼睛里全然的冷漠,“我们鸣燕楼从不做无把握之事,那伙人武艺高强,即便我跟着他们也无济于事,何况,这与我们的协议不符,当初说好了那行人不过是二三十号人,为何我们动手之后,会突然多出来那么多人?安北候是不是该给在下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错,包下八仙楼三层的男子,正是安北候卫捷。
  他闻言,眉目深深敛起,看了男子一眼,嘴角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来,“杀人的是你们,你们不事先调查好,怪得了谁?”
  男子冷漠的眉眼之中立即染上了浓浓的愤怒,强忍了许久,才低声笑了一声,“怪不得道上的兄弟都不敢接你的生意,原来竟是如此,罢罢罢,就当是我鸣燕楼受的一次教训,还请安北候按照承诺,将余款结清,以后你再有生意,也莫来找我鸣燕楼!”
  卫捷连个眼神也没给他,冷笑出声,“事情没办好,还要余款?你当我是傻子?”
  男子眼睛瞪大看着他:“难不成你想赖账?我楼中兄弟因为你死伤过半,难道你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
  卫捷摇头:“你楼中的人死伤过半是因为你没查勘好情况贸然出手导致,与我有什么干系?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鸣燕楼楼主竟然是这样一个喜欢推卸责任的人,啧啧!”
  男子暗暗地咬牙,猝不及防的一把将随身的匕首抽出攻向卫捷,卫捷显然早有准备,一个闪身躲开之后双手拍击几声,立即就有侍卫冲了进来,护住卫捷。
  “既然你这样痛惜你楼中的兄弟,就跟他们一道去阎王殿吧,好歹黄泉路上还有个伴儿,不至于寂寞。”
  卫捷话音未落,两个侍卫刀刃出鞘,欺身上前跟男子交起手来,招招狠毒,男子身上带着伤,又赶了好几天的路,早是疲惫不堪,几下便露出疲态,身上被划开一道大大的口子,鲜血直流。
  男子有些不敌,当机立断将整个饭桌掀起扔过去,掌风劈开窗子,跃窗而逃,鲜血一路淋漓下来,将八仙楼的招牌都染得血迹斑斑。
  ☆、256.救人
  256.救人 
  福寿堂中,夏老夫人将手里收拾好的包袱放到桌案上,转过头来问道:“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
  婵衣忙点头,“清姐姐说她要出门去找沛二哥,还让我转告祖母,请您不要着急,一切等她回来再决定,我想来也是,我们现在就回去的话,二哥哥的春闱怎么办?府里头总是要有人守着,母亲的病还没好,西枫苑那边,又不得不防着些……”
  婵衣将利弊一条一条的分析出来,让夏老夫人听在耳中不由的一愣,孙女这般懂事,倒显得她太过于急切了,她捏着手里的包裹,包裹中的衣物软软的,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样。
  “人老了,就容易趋吉避凶,反倒不如你这个小娃娃来的沉稳了,”夏老夫人自嘲的笑了笑,将包裹摊开,一件一件的取出来收拾好的东西,“等你父亲晚上回来,问问你父亲朝中的局势,若当真不行的话,我们再收拾回信阳。”
  婵衣知道祖母这样小心谨慎都是为了自己,当下安慰了几句便出了福寿堂。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零散的星子在夜空中一闪一闪,看起来十分的明亮,立了春这才没几天,天色就开始转好了,想来今年应该不会太难过才是。
  婵衣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心不在焉的想,就是夜里的风太冷了,这样走在府里头的小路上,还是觉得有些寒,锦屏在她身旁拎着一盏宫灯照路,小声的在她旁边说话。
  “小姐之前让我注意西枫苑的动静,我昨日发现西枫苑的巧兰到街上去采买胭脂水粉的时候,路过宝香斋,在里头呆了整整有一个时辰才出来,进去的时候手里头还空空的呢,出来了就拎了一个小盒子,看上去急匆匆的,奴婢后来在宝香斋找了许久也没找到那样的盒子,觉得很蹊跷。”
  婵衣点了点头,沉声道:“你盯紧她,若是还有什么异动,及时告诉我,还有永兴当那边……算了,那边你不用在意。”
  婵衣想来若是楚少渊有什么消息传来,永兴当那边会有人转告她的,不需要她去刻意关注,太刻意了,反而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锦屏点头应是,想起一件事情,“小姐,三爷之前说过给您找的丫鬟,之前入府的时候被张妈妈带去教规矩了,张妈妈说那个丫鬟很机灵,再过几天就能把规矩学全了。”
  “嗯,”婵衣应了一声,这个丫鬟在楚少渊刚走的那天就送到府里了,她一直没时间理会,便交给了祖母身边的张妈妈来管教,想来能得楚少渊眼缘的丫鬟,自有她的长处,“等那个丫鬟被教出来了,就把她放到身边从三等丫鬟开始吧。”
  锦屏应了,走到听风廊,她将手里的宫灯提的高了些,“小姐小心足下。”
  听风廊是一截子长廊,廊上横着好几截台阶,这条长廊是福寿堂通往隐秋院的必经之路,长廊临着荷花池而建的,十分风雅别致,夏日中的长廊会有蔓藤植物爬满一整个廊檐,在廊檐下摇扇看书亦或是下棋都十分的凉快。
  只是听风廊到了冬天就有些冷了,因为长廊附近都是古树,有些树长得很高,枝条繁盛,冬天的时候挡着光线,让人有一种压迫感,尤其是这样的夜里,星子很亮,但是古树的影子投下来,却生生的将一切的景色都遮挡住了,夜晚走过的时候,总会觉得有些可怕。
  婵衣小心翼翼的上了台阶,理了理衣裙,鼻端忽然闻到一股子淡淡的血腥气,她猛然抬头看向长廊旁边的一棵古树,察觉有些不对,不由自主的往旁边移了移。
  就在此时,一柄明晃晃的匕首横空冒出来,直直对着婵衣而去,婵衣瞬间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要凝结在一起,惊的她急忙往后退,直到背靠上长廊的柱子,那柄匕首停在她脖颈之间,随着她的呼吸声一下一下轻蹭着她的皮肤,匕首上传来的锋利感觉,让婵衣不敢开口叱问一句。
  在前头走的锦屏听到动静回头,惊得险些大叫出来,被一只手捂住,宫灯“咣当”一声跌落在地上,里头的蜡烛芯子摇摇晃晃,将外头的纱罩烧了个干净。
  趁着微弱的宫灯,婵衣看清了眼前的人,眼前的人是个男子,一手搂着锦屏捂着她的口鼻,一手持着匕首指着自己脖颈,身上是一身短打的装扮,看上去像是武夫的样子,可一张脸却煞白,从他身上传过来的血腥气,让她瞬间明白,他应该是受了伤,否则不会脸色这样的白,她的眼睛落到了他身上,发觉他的衣服破了好大的口子,一身青碧色的短打衣服上,有着斑驳的痕迹,若是猜的不错,应该就是他的血迹了。
  “你们,不要叫……”男子的声音很清亮,跟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不同,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上去不像是受了伤的人,“不叫,我就放开,如何?”
  他的话说的很慢,若是平时,婵衣一定会以为他说话语速就是这样,但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气,她便有些明白,或许是这人伤的太重,才会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说。
  婵衣的小腿有些发软,眼前的人散发着一股子危险的气息,眸子里的冷寒之气比天上的星子还要亮,却看上去没有什么内容,一双眼睛充满了死气沉沉的感觉,看上去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刀。
  男子见婵衣不说话,瞄了锦屏一眼,锦屏就感觉到口鼻上的劲道更大了,眼看锦屏有些喘不过气来眼睛翻白,婵衣忙开口道:“别杀她,她只是个丫鬟,你杀了她也没用,你要做什么尽管说,我能做到的都会做。”
  男子将力道放松,锦屏胸口猛烈的喘息,就听他道:“你去,把,金疮药,拿来,不要,引人来,否则,她,没命。”男子声音依旧冷静自持,话里的凉寒之意却让锦屏打了个冷战。
  锦屏知道男子是在对自己说,连忙点头,男子说完便松开钳制她的手,匕首分毫不差的抵着婵衣,大有你不将药拿来,你主子立刻没命的意思在里头。
  锦屏被他松开,险些坐到地上,看到婵衣脖颈上头横着的那把匕首,连忙爬起来往兰馨院的方向跑去。
  婵衣看着男子额头上渐渐的有些冷汗冒出来,眉头皱了皱,看他的样子应当是伤的不轻,怎么还这么不要命的闯进东市这样权贵云集的地方,他这样乱闯,若一个不小心闯进勋贵的宅子里头,那些护院就能要了他的命。
  男子眼睛盯着她,冷风吹过,整个人冻得有些发颤,他开口道:“你,大氅,给我。”
  婵衣的眼睛瞬间圆睁,诧异的瞪着他,这人也未免太过分了些,在她家里持着匕首,还敢要求这个要求那个的,简直是太嚣张了!
  男子看到她湛然的眸子里升起一股子愤愤,一个十来岁大的小姑娘,遇见这样的事情没有吓哭,反而还敢跟他对视,也算是有胆量了,不知为何就想吓唬她一下,他倾身向前,匕首翻转贴着她的脖颈划过,因早前站立的久了,他身子有些发麻,小小的动作却将他的伤口扯得生疼。
  婵衣忽然感觉脖子上头一片冰冷,手中的匕首不轻不重的像是划开了她的脖颈似得,眉头忍不住挑的老高,忽然感觉男子整个人颓然的倒了下来,她下意识的就伸手去将他撑住,低下头去,这才发觉男子刚刚是用匕首的背面贴在她的脖颈上头,她简直是有些哭笑不得,这个人究竟是在干什么?
  见男子冷汗涔涔,她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哪里受了伤?”
  男子见她没跑,反而伸手托住了他,讶异之色浮到脸上,将他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添上几分人气。
  “你,不跑?”
  婵衣叹了口气,“不管你是怎么到的我家,总之你没伤害我,我便帮你一把,好了,废话少说,你到底伤在哪儿了?”
  看来他是遇见了一个心软又好心的小姑娘,男子心中一笑,吃力的指了指后面。
  锦屏此时匆匆而来,见到婵衣扶着男子,吓了一大跳,“小姐,您没事吧?”
  婵衣点点头,“我们把他扶到避雨房里去。”
  “小姐…”锦屏惊讶的看着婵衣,这人刚才还那般凶狠的威胁她,怎么转眼间就……
  婵衣催促道:“快些,小心被人发现了。”
  锦屏虽然心里不赞同婵衣的做法,但还是帮她扶着男子,扶到了避雨房里头,将房中放置的烛台点亮。
  因为夏天的云浮城总是多雨,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下起了雨,所以就在听风廊附近建了一个避雨房,里头常年备着一些换洗的短衫,是按照府里头几个公子的喜好置办的,没想到现在会派上这样的用场。
  婵衣将手中的衣衫放到桌案前,又将药膏同样放好,对男子道:“你自己还有力气的话,就把药上了,这里是我哥哥们的衣裳,你若用得着就自己换了。”
  婵衣看了看男子,嘴角抿了抿沉声道:“还有,不管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但是最多允许你待到明天早上,你就得立刻给我走人,这期间我保证不会有人发现你,听明白了么?”
  男子知道她是不想给家人惹来灾祸,点头道:“你,放心!”
  ……
  …
  【弱弱的说一句,有月票的给小意一张吧……】
  ☆、257.密信
  257.密信 
  夜色十分浓厚,远处的天际是一块大的幕布,零散的星子落在天幕上,无月的天空将几颗星子衬的更加明亮。
  夜幕下的篝火堆显得越发明亮,驱散了一队人马一身的冷寒之气,微不可查的谈话声在噼里啪啦燃烧着的柴火堆旁,显得十分突兀。
  “……这么说来,你如今的处境很危险喽?”楚少渊疑惑的问道,“那你这个时候来大燕做什么?”
  白朗咧嘴一笑,“自然是断他的粮草。”
  鞑子这个时候不是早就缺粮了么?
  而且出征在外一般都是大军未至粮草先行,这已是惯例,要说断他的粮草,也不该断到大燕来才对。
  楚少渊沉默的想了半晌,更为疑惑不解:“他既然屯兵雁门关,你为何不趁着这个机会攻过去?反而冒着重重危险舍近求远的来大燕?”
  陈文舒笑了笑道:“九王的人马都养得兵强马壮,即便我们偷袭,也未必能够赢。”
  应该不止这些原因的吧……
  楚少渊抬眼看了白朗一眼,火光下的少年,眼角眉梢被昏黄的光亮镀上了一层柔和,仿佛那天夜里看到少年使出的那样不要命的刀法,只是一场梦魇。
  他轻轻说了一句:“恕我愚钝。”
  他不想费力去猜测他们的意图,只是手中拿着串着肉串的树枝,拨动着篝火,他们这样话只讲一半,明显是在试探他的反应,他此刻只想尽快摆脱这些人,至于雁门关究竟是什么情况,即便没有这个少年来告诉他,他也不怕自己查不出来。
  白朗拿起水囊,灌了一口酒,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酒香,“你不说你的身份,我也能猜到你非富即贵,其实也不怕告诉你,九叔跟你们燕人的将领勾结已久,若不是如此他哪里来的战马,如今部落里没有粮食,而你们那个守城的将领又要肃清朝野……”
  楚少渊眉头一挑,肃清朝野……安北候世子真是好大的口气。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