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嫡妃——肆意。
时间:2017-10-21 16:34:16

  “这?”简安礼后退几步,实在是后头也有人挡着他,才没办法继续退下去,将四皇子的手腕捏住,把了下脉,这才惊讶的看了眼御医,“这是肠痈,这症状,应当是……”
  “您会看诊好,您快治治吧!”御医们几乎都喜极而泣了,这简直是想象当还要顺利几分。
  简安礼到底不是刚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了,知道这事儿要担着多大的风险,若是一个弄不好,只怕自己一家子的性命都要牵连进去,连忙摆手:“这个不成的,我这已经有两三年都不曾问过诊了,只怕要弄砸,还是请个金创圣手来,这症状也不是很严重,只要将坏死的地方摘除好了,咱们大燕也有不少会此术的大夫!”
  简安礼不肯,御医们心便放下了石头,虽然嘴里还在劝解着,但每个人的脸都没有了先前的那种急躁之意。
  “既然简八公子知道这病症如何料理,还请伸手相帮,若当真能治好王爷,我给公子立长命牌!”朱瑿脸焦急,可心却哂笑一声,幸好四皇子晕过去了,否则让他看见这一幕,不知会不会后悔他自个儿算来算去,却将自个儿一条性命都算得没有人肯伸手相帮的地步。
  四皇子这个时候却忽然拱起身子,往床边一趴,呕吐了起来,原本他没有吃什么东西,这会儿呕吐的几乎都是酸水,弥漫了一屋子难闻的味道。
  简安礼看着四皇子这么个凄惨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心坚持了多年的准则跟自家一家的性命衡量一番,终于松口道:“罢了,既然已经火烧眉毛,那我便试一试。”
  朱瑿一愣,她刚刚不过是说了几句客套话,怎么说动了他的?
  ……
  萧清过来之后,婵衣便没有再焦急赶路,而梁夫人恰好相邀她去做客,所以她在幽州城逗留了有几日的功夫,直到萧清收到了云浮城的来信,给了婵衣看,婵衣才决定立即起身赶路。
  临行之际,梁夫人携着梁家族里的女眷前来相送,婵衣因梁夫人的关系,待梁家的几个女眷也算亲厚,这会儿见她们来送,也都客气的点了点头,摆手道:“此后一别,等梁公子携家眷归来了。”
  婵衣说的隐晦,但梁夫人却眼睛越发的明亮起来,笑着道:“借您吉言了。”
  马车碾压过路面,扬起了阵阵尘土,直到视线当再见不到马车的形状,梁夫人才转身往回走,族里的几个妯娌围着梁夫人,不停的恭维着她,这是梁夫人好几年都不曾享受到的待遇,不过梁夫人虽然心感慨,但脸依旧是一副淡淡的面孔,看的几个妯娌心不停的咒骂。
  这个时候,下头的小丫鬟前来禀告:“夫人,斓姨娘不见了!”
  梁夫人吃了一惊:“你说谁?谁不见了?”
  “斓姨娘不见了,大哥儿在院子里哭闹个不停,下人们去抱也不听,四处寻遍了都没寻到斓姨娘的踪影,这才来禀告您。”
  卫斓月有多当紧这个孩子,即便是当初她对这孩子十分不喜了,想要将这孩子从她手里抱走,卫斓月却拼了一条性命留住这个孩子,便可以得出来结论,可这个时候卫斓月不见了,还将孩子留在这里,还任由孩子大哭大闹,这事儿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诡异。
  “去找!满城的找!我不信她一个女人能跑到哪儿去!”
  梁夫人眉目里头满是不虞,这个卫斓月,她说不是什么正经人,没想到果然应验了。
  家里的下人几乎是找遍了梁家,找遍了卫斓月可能会在的地方,连城里许多红火热闹的地方都找遍了,可是没有找到卫斓月的踪迹。
  梁夫人心渐渐地感觉出不对来,刚送走了安亲王妃,紧接着自家儿子房里的妾室不见了,这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诡异,忽然,她福至心灵,想到了一种可能,脸色当即煞白。
  “快!快派人去追安亲王妃的马车!快去!”梁夫人几乎是吼出声来,声音又急切又害怕,脸的神情一下子难看起来。
  “嫂子这是怎么了?”妯娌有些看不明白为何梁夫人会脸色大变,虽然知道或许是出了什么要紧的大事,但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什么事儿慢慢来,别急!”
  梁夫人这会儿可听不进去,依旧大声吩咐:“去叫家人骑马去追安亲王妃,一定要将安亲王妃追回来!快去!快些!多带些人去!”
  家的下人便忙忙慌慌的焦急的去了,一路人仰马翻的,弄的幽州城一些摊贩都抱怨了起来。
  而婵衣这会儿正跟萧清坐在车里闲聊说话,萧清原本是想要骑马的,但后来看婵衣这样无趣,便也索性跟她一道在车里忍受颠簸之苦。
  “梁夫人看去倒是从前瘦了许多,只不过那个梁公子,却是又胖了几分,”萧清摸着下巴,煞有介事的说着,“只不过这个梁栋吧,别的地方都好,是性子头有些婆妈,尤其是对卫斓月,则更是有几分让人可笑的心软在里头。”
  婵衣怪的看了萧清一眼:“清姐姐日日都与我在一处,是何时看见梁公子跟卫斓月相处的?”
  “嘿嘿,”萧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是趁你午睡的时候,我偷偷摸出去,还有几次你可能不记得了,你跟梁夫人正说话,我觉着无趣,便顺手将梁家摸了个底朝天,不说还真是不知道,一说要吓你一跳的,我看那个梁松倒是梁栋懂得些为官之道,他身边聚集的虽然看着不打眼,都是些幽州城里头不起眼的小吏,但这些人手可都是握着实权的,起梁栋一心一意的守制,这个梁松往后定然能走的更远!”
  萧清这番话,引得婵衣心惊讶了起来,一世的梁松可不是要梁栋更会钻营,爬的更高么!
  “可是,”婵衣有些不服气,“梁栋可是个君子,你瞧他对待卫斓月,即便卫斓月家道落了,他依旧还是信守承诺,没有将卫斓月弃之不顾,而且当初他父亲梁行庸也是不同意这件事儿的。”
  虽然最后同意了,有他的用意在里头,但梁栋却是一直都没有改变过的,婵衣觉得梁栋是君子,君子应当有个好下场的。
  萧清失笑的摇了摇头,她知道婵衣的意思,只不过这个世界从来不是以谁是君子谁是小人而定胜负的,不过这会儿她也不愿与婵衣争论,笑着道:“晚照你说的对,梁栋是个君子。”
  婵衣也笑了,“只不过君子向来都不占什么好处是了。”
  这话刚落,车窗旁边便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
  “夏婵衣!夏婵衣,我知道是你!”
  婵衣心一惊,这声音听着有几分耳熟,她忙将帘子撩开,这会儿车速已经缓缓的降了下来,她刚一撩开帘子,看见站在路拦着车的卫斓月。
  “王妃,这人拦住车不让咱们走,是不是吩咐侍卫……”
  “不,不用,让她过来。”婵衣刚才还说到卫斓月,这会儿看见卫斓月,心实在是有些怪的,联想到刚才说起梁栋来,她想说,别是梁栋有什么事儿找她吧。
  卫斓月走近婵衣,一边儿打量婵衣的样子,一边儿笑了一声:“你是要去云浮城?”
  “大胆!见到王妃竟然敢不行礼!”锦心一点儿也见不得有人对婵衣无礼,当即便怒斥一声。
  “哼!”卫斓月冷哼一声,像是一点儿也不惧锦心,“夏婵衣,当初你在云浮城里头可没有这么大的排场,怎么,看见我家道落了,要在我面前摆威风?”
  ☆、第1155章 血污
  第1155章 血污 
  婵衣有些诧异的看着卫斓月,可以看得出,这几年卫斓月虽然在梁家不受梁夫人的喜欢,但却也没有因此而遭什么罪,否则她不会一开口是这样的语气。 ()
  “你找我有什么事?”不耐烦与她打嘴仗,婵衣还急着赶路,径直便问,“你这样贸然出来,身边又没有带什么丫鬟,梁家知道么?”
  虽只扫了一眼,但卫斓月确实是一个人跑出来的,连脚的鞋子都还是软底的布鞋,许是不知钩挂到了什么地方,开了线,露出里头月白的布袜来,这样一副打扮,怎么看都不会是梁栋的授意。
  卫斓月察觉到她的视线,往裙子里头缩了缩脚,转头又扬起下颔,带着些虚张声势的样子:“夏婵衣,我问你,你是不是要去云浮城?”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怎么会来找我的?”婵衣忍不住拿异的目光看了她一眼。
  “既然你是回云浮城,那捎带我!”卫斓月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一边儿说话,一边儿便轻提裙摆,想要车,被锦心一把拦住。
  “站住!你以为是谁,竟敢对王妃如此无礼!”
  锦心的呵斥声三番五次的,惹恼了卫斓月,她当即便扬起手往锦心脸打去,“主子说话,哪儿有你这个下人插嘴的地方?夏婵衣便是这样教你的?”
  锦心反应敏捷,一把将卫斓月的手抓住,当即便甩了出去,卫斓月收不住去势,一下子便跌倒在了地,手撑着地面,似乎是破了皮,她忍痛的发出“嘶”的一声,转头便怒目而视。
  “你!”
  婵衣皱眉,“卫斓月,你的那些心思最好还是花在梁栋身吧,你将心思放到我身,只怕是要失望了。”
  帘子落下来,婵衣便扬声吩咐车夫,准备走。
  “你等会儿!夏婵衣,你想不想知道当初安亲王是如何被皇厌弃的?你想不想知道这会儿安亲王身边儿那些人,又都是从哪儿来的?或许你应当会想知道,当初宸妃死之前,将她手底下的那些人都安置到了什么地方去,而这些人如今又为何会聚集到一块儿谋反。”
  卫斓月的话像是平地一声惊雷,震的婵衣心神一荡。
  “你说什么?”她一把将放下的帘子撩开,眼神烁烁的看着卫斓月,“你说的这些,你都知道不成?你还知道些什么?”
  “呵!我知道的可多了!”卫斓月从地缓缓站起来,一边拍打身的污泥,一边挑眉看着婵衣一脸的得意,“当初父亲如何被你们拉下来的,我还记得一清二楚,父亲去之前将一切都告诉了我,只要我愿意,这些都能告诉你,看你能不能给我我想要的东西了!”
  婵衣皱了眉,“你想要什么?”
  卫斓月走近婵衣,脸带着得意的笑容,看起来张扬又热烈,像是迎接什么似得,一脸的明艳。
  “你下车,将这车让出来,我告诉你。”
  走进的卫斓月也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可怪异感,却一直存在婵衣心里,久久不散,她凝视着卫斓月,想从卫斓月的眼里知道些什么,可卫斓月的眼神除了得意之外,还剩下一些对她的轻视跟蔑视,并没有她想要看见的东西。
  婵衣犹豫了一下,刚想下车,手便被一旁的萧清捏住,她的声音压的极低:“别下去,当心有诈,卫家可不出废物,你别小瞧了卫斓月,她的心机你不知多了多少。”
  萧清的提醒,让婵衣心一凛,她顿在那里。
  “你到底下不下来?不下来也行,那我去了!”卫斓月手脚并用的要往爬,这一回锦心没有阻拦她,只是那么挡在婵衣跟她的间,用自己的身体来保护着婵衣的安全。
  卫斓月刚来,嗤笑了一声:“我说你这个安亲王妃当的也太失败了,怎么跟了这么多人保护你的安全,你的性命那样值钱么?有几个人会不长眼来杀你的?呵!妻子要多少都能换,你当你自个儿在别人眼里是最要紧的不成?连宸妃当初那么压着我姑母,都不是最后落得一个那样的下场?”
  她这话里有话的样子,听的婵衣火气都要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你愿意听什么?”卫斓月笑嘻嘻的歪头看着婵衣,将手的伤口拿干净的巾子压了压,头细密的鲜血混着地的污泥,将卫斓月的一双纤长的手都沾染脏污了,她却像是浑不在意,从怀里掏了膏子便来擦自个儿的手指,“我能说什么呢?我不过是想提醒你,既然你跟三王爷成了亲,总不能连他的底细都不知道吧,我看你连他当初为何不娶别人单单娶了你的缘故都不知道呢,你看,你拿这样的眼神看我,说明你还真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呢。”
  卫斓月越说,婵衣越觉得迷糊,直到听见她说这句话,婵衣的眼神落到卫斓月的手掌时,她这才发觉到,卫斓月其实是在哄她,卫斓月心里的目的定然不是刚刚所说的那样。
  婵衣张口刚要说话,卫斓月便一把扑了来,原本手按着伤口的巾子一掀,里头轻而薄的一把几乎算不匕首的那么个东西便露了出来,被她握在手里,鲜血淋漓的握着,便要捅过来。
  “王妃当心!”锦心一把将卫斓月隔开,可卫斓月看着娇小,却很有些力气的,这一扑,又是趁着众人都没什么防备,一扑既,空着的手掐着婵衣的脖颈,拿着匕首的手便要往婵衣身落。
  “啊!”一声惨叫响起,分不清是谁的鲜血染了底下坐着的锦垫,眼前只有一片鲜红,像是止也止不住似得。
  “晚照你有没有事?”
  “王妃您要不要紧?”
  两个担忧的关切声同时响起来,婵衣有些怔愣的看着这会儿被锦心跟萧清两人压制住的卫斓月,以及卫斓月手的匕首,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还能闻到血腥的气味,触手之处皆是鲜红。
  “还是,先看看她的伤吧。”婵衣这会儿看着自己手的鲜血,到不觉得有多恶心,只是想不明白,卫斓月怎么会铤而走险的来刺杀她的?
  刚才卫斓月这么一扑,她便觉得有些不太对,便往后缩了一下,手正好拿着垫子往前一挡,虽然功夫有些不济,但婵衣多少也是在觉善禅师的辛勤教诲下,习过几年武的,之奈何天赋实在有限的紧,没办法将武学习的足够好,但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卫斓月却是绰绰有余了。
  更何况旁边还有萧清跟锦心两人极快的出手,卫斓月的匕首都没挨着自己半下,被萧清反手插在了卫斓月自个儿的身。
  这会儿卫斓月仰面靠在车厢里,因为匕首十分的轻薄,几乎没遇见什么阻力,一下捅进了身体里,萧清在急切之下没拿捏好分寸,匕首连个柄都没有见着,直接穿胸而过。
  卫斓月跟个血窟窿似得,鲜红的血液从胸前伤口处不停的往外喷涌着,纵然锦心已经拿了巾子去遮,可到底是赶不血液喷涌的速度,整个车厢几乎是有一半儿都被这些血液溅到,布满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她是活该!”萧清愤恨极了,从来没有人能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伤人的,可这一次险些让卫斓月得逞,还是她大意了。
  婵衣摇了摇头,看向卫斓月:“你是抱着必死的心思来找我的,刚才说那么多,只是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
  卫斓月原本因为失血太多而毫无焦距的眼神,这会儿终于凝聚过来,看向婵衣的方向,嘴唇青白,疼的她嘴唇直哆嗦,但还是挑起一个得意的笑容:“我死了,梁栋再不会为你们所用了,他那个人呐……”
  提到梁栋,卫斓月脸有些柔情乍开,可纵然是有柔情千种,也敌不过心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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