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了你的邪!(穿越)——南岛樱桃
时间:2017-10-02 17:28:31

  一会儿苦中作乐想这算是重温了奶娃的生活,屁股底下垫块布,想尿就尿。一会儿感慨说宫里的娘娘们真能耐啊,一个月三十天,她们能活力满满斗上三十一天,从没见谁受月事影响。
  又心疼起额娘,想着换回去之后一定得孝顺,做女人太难了。
  他还猜想娘娘们抢着开怀一定不只是为了生儿子!他从前的想法太片面太没有深度了!试想,只要怀孕就能有十个月不用放血,多好的事呢……至于临盆之痛,至少他眼下没那概念,想着生孩子不就跟解大手似的,再痛还能痛过今天?
  他今天遭了大罪,受大委屈了。
  胤禟认真反省了,他觉得前几天是自己太消极,没竭尽全力想办法,这就是报应。从今天起,必须好好动脑子,争取趁早拿出个章程,痛过之后就执行起来……他!要!回!去!
  胤禟又想起那天和宁楚克商量联络的方法,宁楚克非说有主意,让他别急,结果一去不复返,丁点音讯也没有的。
  今天之前,他觉得可能是过年这阵不方便联络。
  现在他想法变了,宁楚克还能不是在坑他?这是打定主意要让他帮忙放血呢!这太过分了!
  胤禟气炸了肺,他暗下决心眼下装孙子也没关系,先换回去!等换回去了再打击报复她!
  ……
  宁楚克还不知道胤禟的遭遇,她除夕当晚守了一夜,回来就睡了个昏天黑地,等睡醒之后突然想起月事似乎该五号来,掐指一算没两天了,她盘算着是不是该给九阿哥打个招呼,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至于说换回去,那不着急。
  比起痛得死去活来,晨起上早课算啥呢?皇子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姨妈的时候,他一痛,丫鬟就给端蜂蜜枣子茶,等以后换回去了,什么西湖龙井君山银针信阳毛尖六安瓜片都是啥啊!每天捧着杯枣子茶……枣子茶好啊,补血养颜包治百病哈哈哈。
第15章 传书
  要说这月事吧,最难过是前两日,到初三,他还觉得小腹坠胀浑身乏力,但绞痛已经没了,钝痛也轻了很多……回想这两日的经历,胤禟有种轮回转世重新做人的感觉。
  连着两天他都没睡好,生怕动一动晨间醒来就是满床的血,又感觉月事带用起来很不方便,应该改良一番做成月事裤,穿起来更舒适不说,覆盖面积也大,睡着之后不怕翻身。
  等他有完善构思的时候,最难捱的两日已经过了,胤禟本不想提,他坚信过几天就能换回去,何必要造福宁楚克那黑心肝的?转念一想,作女人真的不容易,他做回好事,权当为自己积福。
  赶上觉罗氏过来,胤禟就提了一嘴,说近来越发感觉月事带不好使,不若做成月事裤试试。
  一开始,觉罗氏还不明白他在折腾什么,听完详解,感觉的确可行,就吩咐底下赶制两条。她又有点恍惚,哪怕没上身比较过也能知道月事裤的确更好使,怎么没人往这方面想过呢?她想了想,好像也没那么难以理解,这玩意儿一代一代传下来,前人这么用后人就跟着用,因为不是什么上台面的东西,还真没人在这上头费心思。也是遇上她闺女,瞧着跟着野小子似的,实则让她阿玛宠坏了,就是个吃不得苦的娇气包,只她才会分出心思琢磨这事。
  提督府的奴才行动力真的惊人,当天胤禟就享受到他的智慧成果,这月事裤比平常穿的贴身小裤紧了很多,就是这种紧致的感觉让人格外安心,他都放松下来抱着汤婆子补了个觉。
  晚些时候,觉罗氏又往鹤鸣院来了一趟,问他那裤子好不好穿,又说差点忘了,宁楚克她郭罗玛玛捎口信来,让她得闲过去玩玩,有段时间没见着外孙女怪想的。
  胤禟用了不少时间才熟悉提督府上下,并不想贸然接触其他亲眷,毕竟每遇上一个不熟悉的对他而言都是考验。看他一副迟疑的样子,觉罗氏只当他是身上不舒服故而不想出去走动,就拍拍他捧着汤婆子暖烘烘的手。
  “也不是让你赶明就去,缓几日无妨的。为舒尔哈齐你这一冬就没怎么出门,人家递来的帖子你都拒了,如今舒尔哈齐已经好全,也该出门露个脸。”
  胤禟知道贵女是需要通过赏花茗茶赛诗等等活动来展示自己的才情,就不再拒绝,点了点头。
  他想着既然目的达到,觉罗氏可以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事实上呢,觉罗氏的确没在鹤鸣院待太久,作为当家太太她很忙的,不过走之前她又留下一句话:“在你郭罗玛玛那头会遇上什么人真不好说,不过我儿无须担心,额娘已经吩咐你大哥准备上了,他今晚熬夜写好,明儿一早就给你送来。”
  胤禟:……哈?
  皇阿玛并额娘都说他贼精,这会儿,胤禟却对自己产生了质疑,他竟然没听懂觉罗氏这话是啥意思。
  没听懂,也不敢问,只能安慰自己说明早就知道了。
  初四一早,他晨起跑了趟净房,蹲过如意桶,又换了条月事裤,估摸着最多再一天污血就能放完,这么想着,早膳忍不住就用了两大碗红枣龙眼莲子羹。
  看他胃口好起来,房里伺候的丫鬟都长吁一口气,每月的灾难日总算要过去了。
  胤禟刚吃好,福海也过来了,他大哥没进房,就在屋檐下站了一会儿,先是递来两纸叠好的信笺,看他接过去才说:“小妹要出门去总得准备一番,这是哥哥押的题目写的诗,你给背熟了,遇上找事的也不用怕她。”
  心里有个可怕的猜测,胤禟觉得他的三观又将被颠覆。
  等送走了福海,他跟着就是一番套话,得到的情报简直让人绝望——
  哪怕整个后宫里的女人加起来也没她宁楚克能耐。
  温婉贤淑,假的;清丽脱俗,假的;兰心蕙质,假的;满身才情还是作弊作出来的。
  搞了半天,她真正擅长的就是吃喝嫖赌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之类。
  这到底是哪来的怪物?
  这还是女人吗?
  就她这样的还能芳名动京城,娶妻当娶宁楚克……瞎了狗眼才娶她。
  真绝了这一家子,一接到请她赴宴的帖子就让福海捉笔写上十首八首应景的诗,她负责全背下来,然后在贵女们聚会的时候花式显摆出去。
  显摆的方式有很多,押中了题目就痛痛快快默下来,没押中就先尿遁各种遁,等这个环节过了再回来说前些天我做了首诗请大家指点指点。
  更让他恍惚的是,宁楚克这么搞,她两个大丫鬟还都是崇拜敬仰完全没感觉这手段龌龊,胤禟真想问他们一家子人:人家夸你你真不脸红?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正准备出宫的宁楚克并没有听到他的呐喊,当然就算听到也是不痛不痒的。
  良心值几个钱?
  再说了,她的美名也是通过自身努力换来的!
  要苦练一笔字容易吗?背那么多酸不溜丢的怀春诗容易吗?想那么多套路容易吗?……哪一样就真的容易了?
  胤禟倒是将那两页纸上写的内容看过一遍。
  诗不多,有五首,谈不上惊艳,但也是上乘之作。难能可贵的是每首都很贴切,完全看不出这是大老爷们捉笔的,并且后面还附有解读,假如有人问起该怎么说都备注清楚了。
  这福海就是被亲妹子磨砺出来的人才,宁楚克的存在是老天爷派来考验这一家子的。
  难怪崇善崇文都是废物,就崇礼坐上了九门提督的位置。成大事者就是要顶得住压力、受得住考验、禁得住良心的谴责并且还要心细如发处变不惊……以上这些,崇礼及其长子福海都达到了。
  胤禟看完就随手丢一边,假如宁楚克就是这样的才女,他自信遇到任何突发状况都不会堕其芳名。身为皇子,他六岁去上书房读书,这么多年下来,哪怕才学在兄弟之中不算拔尖,写两首诗还不简单?
  他不仅会写诗,还会写文章,还会做算术题,还会说简单的洋文……他会的可多了。
  想着想着,就忘了继续谴责宁楚克,反而得意洋洋起来,他这边正得意着,就有只八哥儿飞过尚书府的院墙,它一路飞进鹤鸣院,俯冲到正房。
  “是鸲鹆,有只鸲鹆飞进来了。”桃枝方才低呼出声就挨了竹玉一眼瞪,“大惊小怪什么?这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爱亲近咱格格你今天才知道?”
  然而八哥儿并没有亲近的意思,它踩在雕花圆桌上,神气的走了走,黑豆小眼扫过房里几人,最终锁定了胤禟。它冲胤禟抬起一条腿:“给你!快拿去!”
  胤禟顺势看去,只见它右腿上挂着个小指粗细的竹筒,胤禟没伸手去取,他挑了挑眉,八哥儿就不耐烦了,又嚷嚷说:“大老爷们磨磨叽叽啥?让你快点!”
  胤禟这才不情不愿的将竹筒解下来,刚解下,还没查看是什么那满身神气的八哥儿就原路飞走了,他低头一看,竹筒是能拧开的,拧开之后发现里头卷了个纸条,胤禟展开纸条一看:
  “少食辛辣注意保暖,不管明天遭遇什么答应我一定要坚强。这边一切都好,不用担心。你闲着没事别忘了练练草书,你爹指望你努力三十年成就一代草圣。最后,我的美名就拜托你好好维护了。”
  没有抬头,没有落款,可是胤禟看懂了。
  还能训练八哥儿送信,早先咋没看出她有这么能耐?还有起头那句说的是月事吧?难怪她消极被动不作为,一副我没办法我认命的姿态,敢情是算计好的,坑人呢。
  胤禟只恨宁楚克没亲自过来,否则一定弄死她。
  他这边气到原地爆炸,那边丫鬟在嘀咕说:送信也不找专业的来,这下好了,送错了吧。那鸟都说“大老爷们磨磨叽叽啥”,这还能是给格格的?
  这当然是给“格格”的,写信的人就在院墙外头的小巷子里。
  喜宝前后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就飞回马车里,它蹲回宁楚克肩上,拿头顶的毛去磨蹭美人饲主的脸颊,蹭够了才说:“送到了,送到了。”
  宁楚克问:“他说什么?”
  “鸟才懒得听他说什么。”
  宁楚克想了想,她给胤禟的留书写得还算隐晦,就算有个万一落到别人手上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再说她都把方位把院子里的景色等等同喜宝说清楚了,以喜宝宛若成精的表现,笃定没问题。
  为什么有这样的自信?
  因为在宫里头就测试过了,她让喜宝去给老十传话,只要说清楚飞哪个方向,过几个院子,看到什么东西停下来,找谁……回回都能把话带到。
  一开始比较难,你告诉它什么假山啊树啊它听不明白,宁楚克让钱方带它出去转悠,告诉它这是啥那是啥,记住之后就容易多了。起初不太熟练,多跑几次它还喜欢上这个活,毕竟整日待在房里挺无聊的。
第16章 造孽
  宁楚克出宫就是为了给胤禟递个条子,既已递到,就没耽搁,照原路折返回去。她在宫门前下了马车,拿着手炉拢着披风往里走。钱方亦步亦趋跟在后头,心道平素也就娘娘小主们出门才会揣上手炉,爷们仿佛生来带火,数九寒冬也没见谁嚷嚷说冷,像他们爷这样,真是提着灯笼也难寻。
  别说,就这张脸这身气度,配上一袭月白披风,再拿上景泰蓝珐琅手炉,怪好看的。
  钱方正胡思乱想,趾高气昂停在宁楚克肩上的喜宝就回过头来,黑豆小眼狐疑的瞅了瞅他。钱方赶紧收了心,越发恭敬的跟在后头。外头风还不小,喜宝没张嘴咋呼,它在披风的白狐皮领子上蹭了蹭,老老实实蹲回原处。
  感觉到右肩上的动静,宁楚克侧头瞥它一眼,喜宝将头抬得更高将背挺得更直,一副上天下地唯鸟独尊的样子。
  这形象也就维持了几息,它又抖抖毛怂了回去。
  “美人美人,你要带鸟去干啥?”
  “带你出去把你卖掉。”
  “卖多少钱?”
  “你这么聒噪自然是见钱就甩。”
  喜宝偏着头萌萌的看过来,好一会儿才说:“卖三百两!他给了钱鸟再肥回来!”
  宁楚克都让它给逗乐了,笑问:“飞回来给我再卖一次?”
  “卖!卖!多卖几次!卖了钱鸟养你!”
  喜宝蹲她肩头上自言自语,宁楚克听得发笑,这活宝哟。谁就稀罕三百两了?别说三百两,三千三万两她眼也不眨就能拿出来,用得着卖鸟?
  看它这么高兴,宁楚克也没打断它,就接着往前走。倒是钱方提议说是不是请软轿来,宫里这么大,甭管去哪儿用走的都太辛苦,宁楚克没允。
  从前就是,出门不乘马车就坐轿,想骑马还得到马场去,大摇大摆走出门去更没可能……且不说没有贵女会这么干,哪怕有,她阿玛出于心疼的考虑也不会同意。
  要崇礼说,能坐下干嘛站着?能乘轿干嘛走路?他这么拼不就是为了让妻女享福?至于福海、神保、常瑜、安平、舒尔哈齐这几个小子,想过好日子自个儿拼去,别指望他这个爹。
  宁楚克就这么慢吞吞的走到翊坤宫,她想起有两天没过来,就来给宜妃请安。照胤禟所说,他们母子感情忒好,十天八天不过来岂不是要露馅?
  正好,宜妃正惦记着,听太监禀报说九阿哥来了她就一脸的喜意,等见着人赶紧招呼坐下,直接免了请安。
  “这几日又到哪里去野了?”
  “回额娘话,儿子老实待着呢,这天寒地冻的除了躺炕上翻翻书也就只能烧个暖锅吃吃,还有什么消遣?”
  宜妃眉梢一挑:“十年前额娘替你操心,如今你多大还要额娘操心。眼看就要娶福晋了,也没个正行,你皇阿玛昨个儿还说你那文章越写越烂,就只剩那笔字能看,日日去上书房学成这样你倒是挺能耐的。”
  就有宫女送了热茶来,宁楚克揭开碗盖啜了一口,搁下茶碗才摆摆手说哪里哪里。宜妃气得想拧她耳朵:“还当额娘是在夸你?听不听话?能不能学好了?”
  宁楚克也挺无奈的,她凭良心说,真的尽力了,上书房先生还看不上她写的文章,她写一篇容易吗!
  偏实话又不能讲,她想了想,就临时编出一套解释。
  “也不是想气您,儿子要想过安稳日子哪能尽出风头?新练那笔字得皇阿玛许多夸赞已经够招人恨,诗文再写得力透纸背还能有好日子?且不论太子的反应,旁人就要多想……您也说儿子到了娶福晋的年纪。”
  宜妃瞪她一眼:“好啊好啊,额娘只说你一句,你回过来这么许多。我不知道那些人的想法?她们恨不得皇上给你指个不上台面的福晋丢咱母子的脸!本宫岂是好揉搓的?能顺她们的意?”
  宁楚克比胤禟这个亲儿子还要了解宜妃的心情,她满是认同的点点头,这反应让宜妃稍稍顺气:“想看本宫栽跟头,本宫气死她们。”
  说着,她突然想起来,问胤禟喜欢咋样的姑娘。
  胤禟喜欢咋样的宁楚克不知道,不过就半年后的选秀,她还是很有发言权。宁楚克再啜一口茶,润了润唇,说:“那将军府、尚书府、总督府、学士府的统统不能要,娶回去就别想安宁,除此之外还有谁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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