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渣男我能虐一打——何大仁
时间:2017-10-24 16:13:48

  刚走进阶梯教室的后门,田琦就被眼前乌压压的一大片人头吓了一跳:她记得白时开的课是系统自动默认给本班学生了,他们班可没这么多人啊。
  而且之前上课大家抢占的都是后排的风水宝座,前三排几乎是雷区一般没人会坐的。这一次破天荒前头坐得密密麻麻,就连唯一空出来的位子上也被人放书占下了,倒是后排零散的还剩了几个。
  人太多,田琦也不好探头找室友在哪,当下便猫着腰准备在后排找个位子悄摸摸的坐下来。刚走没几步,就听到从讲台上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那位同学,后面怕是看不清楚,还是到前面来坐吧。”
  田琦一顿,僵着脖子抬起头,便看见白时将正对着讲台的座位上那本书拿起来,顺带着还作了个请的手势。
  一时间众目睽睽如芒在背,当真是十分难熬。
  大家还等着上课呢,总不能耽误别人的时间。田琦咽了咽口水,尽量放轻脚步目不斜视的迅速穿过人群走到座位上坐下来。
  所幸白时并未表现出早就和她相识的迹象,略微笑了笑,便正式开始上课。直到第一节课上了一小半,田琦才感到凝聚在自己背后、众位白sir迷妹们的火热目光全都散开,僵硬的身体松弛下来轻轻舒了一口气。也才有心思打量起眼前这位新上任的白老师来。
  和旅游途中的休闲装扮不同,略微正式的蓝灰色西裤和白色衬衫剪裁贴合,将白时颀长健美的身形显露无疑。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让自己显得更加成熟一点,他还在耳边戴了副细架子的金边眼镜,配合衬衫上扣到最上方的纽扣,当真是扑面而来的禁欲气息。怪不得刚刚一路走过来,看见几乎所有女生都将手机摄像头偷偷对准他了。
  这三节课是田琦见过的同学们注意力最集中的三节课。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紧紧黏在白时身上没收回去过。除去颜值的原因,跟他讲课的水平也有很大关系。
  田琦不得不承认他上课的水准的确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幽默风趣娓娓道来,旁征博引以小见大,成熟稳健的台风完全不像是第一次讲课。
  下课铃响起之后,教室里响起一片意犹未尽的哀嚎。
  白时将课本收起来,对着众人笑了笑,目光扫视一圈后落在了某个点上:“咱们下次再见。”
  等他一走出教室,三位室友就立刻扑了过来:“你说你怎么运气就那么好,来得最迟还坐上了角度最佳的位置!我还以为这位子是别人占得呢,早知道只是白sir放教案用的,我立刻就坐上去了啊!白白浪费了我们给你占的座位,说,要怎么补偿!”
  田琦十分识相的举起手:“走,校门口小吃街,宵夜我来请。”
  被室友毫不留情的宰了一顿,揣着圆滚滚的肚子和窄瘪瘪的钱包往回走时,手机一震,收到了一条微信消息。
  消息是白时发过来的:“我的课上得如何?”
  田琦眼睫一颤,脑子里忽的闪过他站在讲台上,眉眼温雅低吟浅笑的模样,脸上没来由的一热。
  然后给他发了个666的表情包。
  作者有话要说:  补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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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两更合一(捉虫)
  田琦有段时间没见到贺松了。除去两人专业不同课程不一样的原因, 还因为她一直在刻意的回避对方。
  因此这天中午在食堂遇见贺松的时候, 略微提起的心底竟隐隐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琦琦,你最近都在忙些……”
  贺松的一句开场白没说完,就被另一道声音打断了:“这么巧, 你们也在这个点吃饭啊,正好一起啊。”
  两人一回头, 就看见同样端着餐盘的白时。
  田琦挑挑眉:她和贺松因为刚下课这个时间点吃饭很正常。但白时作为辅导员办公室远在校区南边的学院楼, 这个点跑到西边的食堂来吃饭就有点怪异了吧。
  三人一起吃饭的气氛果然生硬到诡异。
  白时往田琦跟前放了一瓦罐萝卜排骨汤:“光吃蔬菜营养怎么跟得上,来,多喝点排骨汤。”
  贺松不动神色的将汤又推了回去:“琦琦从来不吃萝卜的,多谢白老师费心了。”老师两个字额外加重语气。
  白时眸光微闪, 扶了扶眼镜, 俊美的脸上露出歉意:“是我粗心了, 一起同吃同住了那么久,竟然连你的饮食习惯都没全部记住。来,我这份是玉米排骨, 我记得你喜欢吃玉米的。”
  田琦看着瓦罐里金灿灿香喷喷的玉米有些纠结:唔, 也就是跟团一块儿旅游一星期而已,说什么同吃同住, 虽然大体上是没错啦,但会不会太引人遐思了些。
  贺松握住筷子的手收紧,又过了会儿转头目光温柔的看向田琦:“吃完了我回去把上次代你拿的快递给你,是阿姨寄过来的,说是给我们一人打了一双毛线拖鞋, 款式颜色都是配套的,我想着正好跟你一起穿上试试。”
  白时脸上为人师表的儒雅表情似乎有片刻破裂,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等三人都吃完饭,率先拿过田琦的餐盘:“我去送,你帮我拿着手机就行。”
  手机似乎是不小心按到按键被碰亮了,正好能看见屏幕上的屏保照片——那是一张田琦和白时的合影。
  就是在石林景区观景台上照得那张,白时一只手放在她身后的栏杆上,脸上应该是被她扬起的头发碰得有些痒,勾起唇角将头转向了她的方向。但因为放在田琦身后的手正好被她的衣服挡住,加上光影构图的巧合,照片看上去便是这样一幅情景:
  日光正好微风和煦,满眼的山色湖光中,纤瘦娇美的女生浅笑盈盈,手指往耳后掖着被风吹起的头发,高大英俊的男生单手环腰将她护在怀中,扭头在她头顶上落下一个轻吻。
  这照片田琦看到了,贺松自然也看到了。田琦还没来得及反应田母手机拍的照片怎么会出现在白时手机里,耳边就听到咔嚓一声轻响。
  贺松把筷子捏断了。
  从食堂里走出来再跟白时友好分别,田琦站在男女寝室楼之间的小广场上长舒一口气,觉得终于从三人之间诡异的氛围中挣脱出来。
  贺松很快就从寝室楼将快递拿了下来。等田琦说了声再见准备离开时,伸手握住她的胳膊:“为什么?”
  田琦转身的动作一顿:“什么为什么?”
  贺松握住她的肩膀将她转过来,直直望进她的眼睛:“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忽然就开始对我这么冷漠?不接我的电话,不回我的短信,一起选的课上也躲着我,看着我的目光就像是陌生人一样。琦琦,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如果是我哪里做得不对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保证立马就会改掉,只是不要以疏远冷战的方式惩罚我行不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十多年朝夕相处的感情,也不是没吵过架发过脾气,难道现在连将矛盾指出来设法解决都做不到吗?”
  贺松眼中的受伤和痛苦教田琦心中一颤,一时间竟不敢和他直接对视。
  的确,她凭什么要对他这么冷漠忽视呢,此时的贺松关心她爱护她,尽心尽力的照顾她,情感值也早就达到了95,除了对她好根本就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啊。父母的命运已经改变,他跟前世的贺松,真的还是同一个人吗?
  胸腔中百感交集千头万绪,心中一时痛恨一时挣扎,最终还是十几年里阿松对她无微不至的呵护渐渐占了上风。
  “对……”
  田琦握住肩膀上的手,刚刚吐了一个字,就见从贺松身后走来一位清秀柔美的长发姑娘。
  “贺松部长,原来你在这啊,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你。”
  贺松回头,然后向田琦介绍:“这是学生会宣传部的祝清雨同学。”说完似乎是察觉田琦神色有异,“怎么,琦琦你认识?”
  田琦将长头发温柔可人的祝清雨来来回回打量许多遍,直到她的身影终于跟前世那位挺着肚子靠在贺松怀里的女子合为一处。
  目光陡转森寒,心中冷笑一声:怎么不认识,你日后还要背着我和她出轨呢。
  B大的四万学生是一个庞大的消费群体。因此学校东南西北四门外各种各样的消费场所,饭店宾馆,网吧酒吧应有尽有。
  田琦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在其中一间酒吧里买醉的一天。
  虽然开在学校旁边,但酒吧里的客人却不一定都是学生。接连被好几拨油腻的男人搭讪之后,田琦终于有些厌烦的从卡座里起身,准备换家酒吧继续喝。
  她好像有点高估了自己的酒量。接连灌了好几杯五颜六色的鸡尾酒之后,脑袋晕沉脚步虚浮。猛然从沙发上站起来,脚下一个趔趄便要歪倒在地上。
  幸亏有人及时扶住了她。来人似乎刚跑完步,手掌里湿热滚烫的全是汗,胸膛还在剧烈起伏,看见桌上的酒瓶以及她满脸通红的醉态狠狠骂了一声:“你还没成年,到底谁他妈这么有种放你进来的!”
  田琦腿脚发软站不住,往后歪了歪又坐回到沙发上,看着来人打了个酒嗝:“白,白老师。”
  白时看着她叹了口气,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喊服务员送来两杯热水,一杯放进田琦手里:“心里难受?”
  田琦鼻子一酸,一颗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下来,穿过腾起的热气砸进水杯里,哽着声点头:“特别难受。”
  全身心信任十多年的兄长,朋友,乃至爱人,忽然有一天欺骗她,背叛她,甚至在危险来临时将她推到车轮底下,她怎么能不难受。她难受得就像是有人拿着带倒刺刀子在她心口搅来搅去,最后只留下一个鲜血淋漓的窟窿。
  最难受的是,没有人会了解她的痛苦。因为这些事还他妈的没有发生。
  田琦苦笑一声,抬手跟服务员又要了一瓶酒。白时张嘴想要阻止,想了想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为什么难受,跟我说说吧。”他轻声道。
  田琦看着他,水杯里蒸腾的热气让男人的面庞在酒吧暧昧嘈杂的灯光里看不清晰。却无端带着能让她信任和安定人心的力量。
  或许是前世的记忆在她一个人心中压抑太久,或许是此时的氛围正好合适。她心中蓦地涌出一股想要倾诉的强烈冲动。
  她跟阿松从小一起长大。因为阿松家就住在她家对面。
  阿松的父亲是个赌徒。脾气暴躁嗜赌如命。并且在阿松的妈妈离开那个家庭后又添了个酗酒的爱好。
  十赌九输。嗜赌如命的结果就是家徒四壁。真正意义上的家徒四壁。他的家里除了那所空荡荡的房子,剩下的所有东西包括床柜桌椅,所有能卖的都被他父亲拿去当了赌资。
  那所房子之所以能够幸存,是因为作为房主的阿松奶奶在自己过世之前找居委会主任公证,将房子转到了阿松名下。除非阿松长到十八岁成年,谁也动不了。
  阿松奶奶过世之后,阿松在这个世上除了那个整日烂醉如泥动辄打骂的父亲,和不知去往何方了无音讯的母亲,再也没有任何亲人。
  田父田母就是从那时开始将阿松当成自家儿子养的。正式住进田家那年,阿松五岁,田琦三岁。
  田琦和阿松的感情特别好。比你能想象到的最亲密的兄妹感情还要好。
  从上幼儿园开始,但凡她闯了祸或是受了欺负,第一个想到的人都绝对是阿松。闯了祸阿松会帮她顶包,受了欺负阿松就帮她加倍欺负回去。
  整片区的孩子都知道,惹谁都行,就是不能惹五号楼的田家小琦琦。因为她那个极度护短的哥哥是会把你打断腿的。
  打断腿这个是真事。田琦上小学一年级那年,班上有个虎背熊腰蛮横不讲理的小霸王,最喜欢仗着武力优势欺负人。他的欺负可不仅仅是小孩子之间的捉弄玩闹,而是用铅笔尺子板凳腿甚至直接上拳头进行身体上的攻击。按如今的说法就是典型的校园霸凌。
  也不知怎么的田琦就入了这小霸王的眼。课间操的时候将她堵在走廊上说要跟她交朋友。
  田琦虽然小,是非观却十分过硬。对于坏人的示好立马就拒绝了。然后被恼羞成怒的小霸王一推,跌下台阶硬生生将胳膊肘和膝盖蹭破一大块皮。
  老师闻声赶过来的时候,小霸王说是田琦自己摔的,还找了几个经常受他欺负的男同学给他做见证。那么小的年纪就知道找人作伪证,当真是很有犯罪天分了。
  这事立马就被阿松知道了。两天之后,小霸王回家上楼的时候就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咕噜噜滚了两层,不仅脑袋撞个大包,还摔断了左边小腿。
  因为没有证据显示是他人所为,加上那天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漆黑一片的环境里小霸王坚持声称自己是见到了鬼,这件事后来就不了了之。小霸王足足做了三个月的独脚鸡,而且还留下个经常做噩梦爱尿床的毛病。
  小霸王发生意外前后田琦没有发现阿松有任何异常。只是后来有一天听田母念叨,家里少了条白色床单也不知道放哪去了。
  田琦跟阿松感情好,田父田母自然是乐见其成的。要不是阿松还有个不养不教的亲生父亲,法律关系上不允许领养,他早就是田家户口本上的正式一员。
  从三岁到十七岁。整整十四年,田琦都是在阿松的呵护宠爱下长大的。那时她觉得自己真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父母宠爱有加,和最爱的哥哥一起长大,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相识于幼时微末,相爱于大好年华。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人生了。
  后来父母便出了意外。
  父母去世后,田琦真的是想死的。跳过一次崖,吞过一次安眠药,割过三次腕,都被阿松给救了回来。
  那样最绝望最黑暗,连呼吸都是煎熬的日子里,阿松就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光明。
  毕业之后他们就结婚了。婚礼很简单,只请了田琦父母这边的几位亲戚,还有大学里最要好的室友。
  为她揭开面纱戴上戒指的时候,阿松对她说,你就是我的命,照顾你保护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愿望和最大的理想。
  父母意外去世后,田琦从有关部门获得了一百五十万赔偿款。婚后她全部交给了阿松。那时候阿松已经联合了几个朋友开始创业,她相信这笔钱只有在阿松手里才会发挥最大的价值和作用。
  阿松也没有让她失望,甚至比她想象得还要出色。不过两年时间,就将自己的贸易公司发展成千万规模,成为H市商业圈里有名的青年才俊。因为阿松将公司的一半股份都登记在田琦名下,一时间田琦竟也成了个小富婆。
  而他们的关系,应该就是从那个时候发生了变化。
  父母去世之后田琦再也没有在当初的家里住过。睹物思人对她那时的精神状态而言完全是不可承受之重。
  他们两个在阿松家的房子里住过一段时间,后来阿松的公司走上正轨,又在几条街外的小区里重新买了套单栋别墅。阿松家的房子之后给了他父亲,田家的房子则交给阿松全权打理,由他筛选找了租客。倒不是需要那份房租,而是田琦不忍心让被欢声笑语充满了几十年的家里忽然毫无人气的寂寞冷清。
  2017年1月27日。那天是大年三十。阿松因为工作上的事外出忙碌,田琦便一个人打车去菜市场买菜。
  哪知运气不好,被小偷摸走了手机又偷走了钱包,追人的过程中还把高跟鞋的鞋跟踩断了一半。身无分文又没办法联系阿松,无奈之下想起来田家的房子就在附近不远,租客这一季的房租好像还没收。正好上门拜个年,顺便看能不能借双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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