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渣男我能虐一打——何大仁
时间:2017-10-24 16:13:48

  前世的贺松虽然在感情上背叛了她,但绝对不是会纠缠于金钱利益的人。要不然也不会主动将公司50%的股份都转到她的名下,让她成为最大股东。
  亲戚们的劝解说完没多久,贺松从门外又走了进来。即使他竭力掩饰面带微笑,田琦还是能看出来他此刻的心情极度糟糕。
  贺松进屋跟田父田母说了什么,又走回院子里跟众人道歉:“外婆,姨母舅母,实在对不起,我有个朋友在市里出了点急事,必须要马上赶过去。要提前走真是抱歉。”
  看着他步履匆匆的身影,田琦想了想追了上去。“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贺松停了下来,深吸了口气,然后在田琦头上摸了摸:“没事,我很快就能回来。你快回去吧,外婆还有舅母他们好久没见你了,多陪她们聊聊天。”
  转身飞快的往路口跑去。
  田琦定在原地站了片刻,然后把best two 喊了出来:“你能查出来他是要去哪,跟谁见面吗?”
  “小事一桩。”best two 打了个响指消失在空气中,没过一会儿又重新出现在田琦面前,“打开你的手机地图,那个红点就是他的位置了。我在他身上放了个微型摄像头,连上你的手机了,能实时转播具体情况。”
  田琦在他头上摸了摸:“嗯,真棒。”
  她没想到红点最后是在家门口停了下来。好好的,贺松回家干嘛?
  打开摄像头的影像功能,这才发现贺松回得并不是田家。而是对面那个空了十几年没人住的贺家。
  贺松在门外站了很久。深深吸了口气,这才拿出钥匙将门打开。
  屋子里有人。一个蓬头垢面满脸胡茬,蹲在墙角缩成一团的中年男人。
  见贺松进来,男人咒骂一声:“妈的,你怎么这么久才来。这破房子里连条板凳都没有,老子腿都蹲麻了。”
  贺松的声音极冷:“你来这里干什么。”
  男人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然后吐出一口浓痰。“怎么着,大过年的你在人家吃香的喝辣的,就不管你老子死活了?你这件羽绒服倒是俊得很,来,脱下来让我看看,妈的这破衣裳一点都不保暖,老子都快冻死了。”
  正看着手机屏幕中影像的田琦一愣:这是,贺松的父亲?可他不是早就消失了吗?自从贺松住进了田家,这位父亲就像是甩掉最大的负担一半,自此了无音讯再没出现过。如今又回来干什么?
  贺松往后连退几步,躲开男人遍布泥垢的手掌,神情难掩厌恶:“年前不是刚给过你两千么,还不够你给自己买件衣服?”
  见贺松躲,男人也不追,两只手插.进袖笼里:“两千能管什么用,我不吃饭不睡觉?追债的要砍死我不要先还点账救救急?这回找你正是要跟你说这件事,年前给的钱就算是给你老子挡灾了,这年后,总要再给笔过节费吧。”
  贺松一愣,似乎被他的厚颜无耻惊得说不出话来:“你还要问我要钱?”
  “怎么的,不愿意给?儿子孝敬老子那不是天经地义么!”
  贺松怒极反笑:“儿子?你还记得自己有个儿子?你考虑过你这儿子还在上学,打工做兼职的收入要吃饭要买书要交学费,从哪给你变出钱来?”
  “什么?!”男人两道粗黑的眉毛倒竖起来,“你吃饭交学费还要自己挣钱?田家那两口子呢?不是说要把你当儿子养吗?娘的说得好听,到头来连生活费都不愿意给?!”
  贺松冷冰冰的看着他:“叔叔阿姨对我如同再造恩重如山。只是你有这个脸要求别人帮你养儿子,我却没这个脸白吃白住赖上人家。你走吧,我没钱。你这么多年对我不闻不问,我对你是死是活也没有半点兴趣。那两千块就算是给你的材料费,从此之后,老死不相往来。”
  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男人迅速的拦在贺松前面,“不给钱也行,把这房子给我。”
  这一回贺松默了许久,才再次发出声音来:“什么?”
  男人直接堵在门口,一脸不达目的誓不摆休的姿态:“我要这所房子。你已经满十八岁,能自由处置这房子了不是吗。只要你把房子过户到我名下,我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一劳永逸的买卖,怎么样,很划算吧。”
  “不可能!”贺松一口回绝。“这房子是奶奶留给我的,我绝对不会让你把它扔到赌桌上!”
  好言相劝无果,男人也发起狠来:“这也不愿那也不行,你当老子这么容易打发!是给钱还是给房子,你自己选一个!实在逼急了老子,老子直接问田家夫妻要钱!自己生不出来,哄着老子的种白给他们当了十几年便宜儿子,租金总要给的吧!”
  “你敢!”贺松气得浑身发抖。
  男人冷笑一声:“老子怎么不敢,老子下定决心要做的,就你还能拦得住不成?他们家今天是去走亲戚了是吧,没事,老子就坐在他们家门口等。回来得迟了教老子冻着饿着了,正好再要一笔补偿款!”
  说完就要开门往对面冲。
  “站住!”贺松双眼通红,狠狠喘了几口气,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一千块。我每个月给你一千块,你保证绝对不靠近田家人一步。”
  男人嘬着牙花:“低于两千免谈。”
  贺松闭了闭眼睛:“两千。记住你保证过的话。”
  看着屏幕中的贺松越过男人走出屋子,田琦慢慢放下手机。抬头看向best two:“前世贺松的父亲也是这样私底下找到他跟他要钱吗?”
  Best two打开金元宝查了查,然后点头。
  田琦心头一阵恍惚。她记得自从上大学之后,贺松就再也没要过田父田母一分钱。可是他一个学生,又要生活又要交学费,还要每月给那个男人两千块,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终于做到的呢。
  “他为什么从来没跟我提起过,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
  这个问题刚问出口,她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
  贺松对田家一直是珍视,爱护,感激而惶恐不安的。这种不安跟田家父母以及田琦对待他的态度没有关系,而是作为外人寄人篱下的认知基础上,天然附带无法消弭的情感。正是这种不安,让他从小到大都以最严格的标准要求自己,每件事都要做到最好,力争成为最优秀的人,唯有让田家人赞赏认同感到骄傲,这种不安才能稍微淡下来一些。
  而那个嗜赌如命粗鄙无耻的亲生父亲就是他人生中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洗去的污点。他怎么敢将这处污点暴露在田家人跟前。
  那天贺松到底还是赶在吃饭之前回来了。面色如常脸带笑意,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田琦便也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安静平稳的度过了一天。
  只是那晚回家躺在床上时,她又将best two喊了出来:“我想再用一次闪回技能。”
  作者有话要说:  补9.22和9.23 。
  嗯。这篇文快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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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这次回到的是前世贺松的时间。
  从他被田母牵着手领进家门开始, 所有的时光, 田琦都像是个电影院里的旁观者,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她看到贺松是怎么披着剪了两个洞的白色床单,将小霸王吓得从楼梯上滚了下去;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每一次去外婆家, 在众位亲戚面前他都一反常态的沉默。
  没有人比经历过恶意的孩子,更能敏感察觉到恶意的存在。
  两个世界还是有些偏差。前世的贺松被亲生父亲缠上的时间还要早一点, 在他高三那年, 刚满十八周岁的时候。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却跟田琦通过摄像头看到的没什么差别。
  然后便是考上大学,再然后,便是田父田母出事。
  看到得知噩耗的刹那,那个猛地脚步踉跄身体剧颤, 面色惨白双目通红, 却不得不强忍悲痛安慰自己的青年, 田琦恍然,父母将贺松当成亲生儿子,贺松又何尝不是将他们当成亲生父母, 那个噩耗对于他的打击, 怕是并不弱于自己吧。
  “还要继续看下去吗?”best two漂浮在她身边,“长时间使用技能对你的灵魂能量会造成负担。”
  田琦想了想, “带我去爸妈出事后的第一个春节。”
  那年的大年三十,她因为吞服了大量安眠药,被紧急送到医院抢救。
  医院里的人并不多。但凡能离开的,都回去全家团聚了。惨白阴冷的灯光打在空荡荡的走廊上,无端透出股森森死气。
  田琦刚洗过胃。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空洞的双眼中了无生意。姨妈舅母并姑姑姑父一大帮亲戚围在病床边看着她掉眼泪。
  姑姑凑在她耳边小声讲话:“琦琦啊, 你怎么这么想不开。你爸妈地下有知,见到你这幅样子也不能安心走啊。你还这么小,听姑姑的话,勇敢一点好好活下去。哪怕不为了你自己,也要为了守护你爸妈留下来的东西。家里的那些首饰啊存折啊,一定要牢牢看好了,包括给的抚恤款,全都要攥在手里,不相干的人谁都不许碰。”
  姨母姨夫将贺松喊道门外楼梯口:“阿松啊,这几个月琦琦多亏有你照顾。她现在正是最需要人陪的时候,你可一定要时刻在她身边啊,如此也不枉小妹跟妹夫对你养育这么多年。姨母就知道你果真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不过你也别有太大压力,虽然小妹跟妹夫走了,琦琦也不是就孤身一人,她还有我们这群亲人呢,绝对不会让她受任何人的欺负和哄骗。该是她的东西,旁人半分也动不了。”
  贺松默了默,然后点头:“您放心。我懂的。琦琦的东西,没有人会碰。”
  亲戚们离开后,贺松走进病房看了田琦一眼,然后靠在门外的长椅上坐了许久。忽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旁观的田琦飘了过去,正好看见亮起的屏幕上,来电者显示的是“他”。
  贺松疲惫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厌恶。半晌接起电话:“又怎么了。”
  电话那头是田琦曾通过手机影像听到的声音,“过年了,问候一下我儿子过得好不好都不行?”
  贺松疲惫至极的捏了捏鼻梁。“有话就说,我没精力跟你来这套。”
  电话那头嘁了一声。然后单刀直入:“我要加钱。”
  “什么?”
  “我要加钱。每个月一万。”
  “那你杀了我吧。”贺松的声音裹着冰渣,“看你儿子的尸体能不能卖上这个价。”
  “少跟我装可怜。我知道你拿得出来。田家夫妻那么有钱,他们死了你能分到不少财产吧?还有抚恤金,我听说得有几百万呢,每个月只跟你要一万已经是做老子的体贴你了!你可别得寸进尺啊!”
  贺松握着手机的手背上青筋毕露:“那钱是我能碰的吗!那是叔叔阿姨用命换的!养恩未报,我有什么资格还去分财产!”
  “你怎么就没资格了!”电话那头也开始吼起来,“娘的,活着的时候让你当儿子,死了分财产就让你靠边站,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你真是白长这么大,自己的利益就不知道主动争取吗!田家就剩下那么个半死不活的小丫头你怕什么!你要是不敢抢,老子去帮你抢!亲自找那丫头对峙!没听过分家产女儿有份儿子没份的!
  那丫头不是整天寻死吗,要我说干脆就让她死个干净,她一死整个田家都是你的,不用争不用抢多……”
  贺松将手机死死按在腿上,全身紧绷仰着头狠狠喘了几口气,半晌之后才将手机重新放回耳边:“五千。你要是再敢纠缠不休,我就把你的下落告诉赌场那些债主。要钱还是要命,自己选一条。”
  说完不等对方回复,挂了电话扔到一边。
  他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大口喘气,忽然眼泪就掉了下来。不断流出来的液体越来越多越来越快,最后伏下身子,将头埋进膝盖中间,激烈、压抑的无声哭泣。不满二十岁尚且稚嫩的肩膀缩起来抖成一片,似乎只要再往上加一根稻草的重量,便会瞬间崩塌粉碎。
  田琦下意识的想要触碰他。手掌却毫无阻碍的从他身体内穿了过去。
  看着这个此刻显得无比绝望而无助的青年,田琦忽然明白过来。一直以来,她都以为父母过世之后最难过最痛苦的是她自己。但其实,面临亲戚的恶意揣测,应付赌徒父亲的无赖纠缠,明明同样满心悲痛还要打起所有精神照顾她的贺松,一定比她还要难过还要痛苦许多倍吧。
  “还要继续看吗?”best two问。
  田琦点头:“我想看看我们结婚之后。”她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愿意独自承担如此痛苦的贺松,最终还是选择了欺骗和背叛。
  眼前的景物飞逝远离,视线再次清晰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位于一间办公室内。这是贺松公司的办公室。
  室内灯火通明。窗外漆黑一片。田琦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八点半了。实木长桌后的贺松眼圈青黑眉头紧皱,正拿着笔在一份文件上做标记。右手边是厚厚一摞的文件夹。左手边是更厚的一摞。
  “咚咚。”有人敲门进来,是贺松手下的一名助理,田琦记得自己见过一面。
  贺松立刻抬头:“怎么样,货物通关了吗?”
  助理面色严肃的摇摇头:“还是被卡在港口,货代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等级证书在海关审核没通过,而且水尺上好像又跟港口方面起了争议。客户那边已经在催着要发港日期和航程时间了。我算了一下,如果明天晚上再不放行,咱们肯定赶不上交货日期。”
  贺松捏了捏鼻梁,“从法务部和证资部各找一个人,明天跟着我一起亲自往港口跑一趟。客户那边你发个邮件安抚一下,保证货物肯定会按时到。对了,现在什么时候了?”
  “八点四十了贺总。”
  贺松低咒一声,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套上外套抱起左边那一摞文件塞进公文包里,“这些东西我晚上回去批,明天让司机送过来。你定好机票把时间发给我,通知另外两个人明天直接在机场跟我碰头。”
  助理一一应下,然后打量一眼贺松的神色,犹豫道:“贺总,您今晚还要通宵工作啊,明天还要坐飞机赶港口,今晚还是好好休息吧。都连续通宵好几夜了,身体会吃不消的。”
  贺松在他肩上拍了拍:“关键时期,我知道大家都累。鼓起劲拼一拼,咱们公司能不能更进一步,就看这一次了。”
  乘电梯下楼,一钻进后座,贺松就立刻瘫软下来,连根手指都不想动。
  “贺总,是直接回家吗?”司机问。
  贺松点点头,将领带拽住松开一些,吩咐道:“今晚走得迟,你开快点。”
  司机点头:“我知道的,贺太太在家等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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