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谋略(重生)——茗荷儿
时间:2017-10-24 16:15:11

    作者有话要说:  魏珞请了谁来提亲?
    有奖问答哈~~~
    明天假期,作者君要出门浪去,更新可能会晚,先告个假。
    春暖花开,妹子们不荡漾起来吗?
 第74章 表态
    张氏淡淡道:“看看对方来意再说。”
    魏氏点点头, 让玛瑙进来给她顺了下头发,又对着镜子看了看, 觉得周身还算齐整, 就走到厅堂。
    张氏也跟着过去,走到门口时, 对杨妡道:“你老老实实地等着, 别探头探脑让人笑话。”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传来纷杂的脚步声,然后是小丫鬟们清脆的问候。
    张氏忙垂下门帘,将杨妡挡在了东次间。
    文定伯杨归舟已将人让了进来。当头那人穿一袭雨过天青色的怀素纱, 腰系白玉带,斜插着一柄象牙骨折扇,气度轩昂尊贵不凡。
    正是瑞王李昌铭。
    张氏大惊,忙随在魏氏身后行礼, “民妇见过王爷。”
    “不必多礼, 都坐下吧,”李昌铭很随意的摆摆手, 在正中首位坐了,“刷”一下甩开折扇,“今天我是来保媒的, 本王觉得阿珞跟府上五姑娘正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文定伯也这样认为,是吧?”
    “呃,这个, 三少爷确实年少有为……”杨归舟觉得这话实在不好接,说不是怕驳了瑞王面子,说是又觉得有些勉强,支支吾吾好一阵儿也没出来下文。
    好在李昌铭并没非得强求他表态,继续道:“本王这是头一遭做媒,势必要来个开门红。文定伯心里也愿意,但要跟老夫人以及二太太商议一下,所以本王就跟着进来听个结果,你们先商议,随便商议,本王就随便听听。”
    魏氏与张氏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当着这么尊大神的面,她们怎么商议?而且王爷说了,头一遭做媒,想要个开门红,这是说亲呢,还是抢亲呢?
    魏氏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半天没吭声。
    李昌铭见状,问道:“怎么都不说话?没事儿,就当本王不存在,你们随意。” 哗啦啦地摇着扇子扇风。
    杨妡隔着棉布门帘听得清清楚楚,只觉得哭笑不得。昨夜魏珞说请人提亲,她只以为是请个官媒来,没想到竟然请了这么个不着调的主儿。
    她在蔡家校武场上见过李昌铭一次,具体长什么模样记不太清了,印象里应该是个气度颇佳的少年,而且箭法非同一般地好,仅次于魏珞。
    可说话行事怎么这样出人意外呢?
    杨妡试探着想掀开门帘瞧瞧,可又有些犹豫。
    并非是因张氏适才的话,而是觉得自个儿现在顶着一张红肿的猪头脸,要是被魏珞瞧见,岂不糗大发了。
    正跃跃欲试,听到魏氏终于开了口,“阿珞是因为昨天的事儿而起意求亲?其实不相干,你是我侄孙子,阿妡是我孙女儿,两家向来亲如一家。如果真要见外,姑祖母是不是还得备份厚礼登门致谢?”
    魏氏这番话还是挺有水平的,魏杨亲如一家,魏珞抱了杨妡就等于哥哥抱了妹妹,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真要计较,那我们就备礼道谢,没有把非得把孙女儿配给你的道理,除非你真能说出个章程来。
    “并非如此,”魏珞连忙解释,“我对五妹妹仰慕已久,正好又有此机缘,便斗胆前来求娶。”
    “阿珞这话可就见外了,自家兄妹有什么仰慕不仰慕的?还劳烦王爷跑这一趟?王爷事儿多,不如您先忙,我们自家的事儿关上门儿自个就解决了。”后面这话却是对李昌铭说的,先把他打发走,然后再丁是丁,卯是卯的跟魏珞分辨。
    “老夫人别客气,我不忙,”李昌铭摇着折扇笑道,“皇兄没指派我差事,天天跑马射箭也没啥意思,正好借这个机会打发时间……刚才老夫人所言极是,两家本就交好,再结门亲,岂不是好上加好?哈哈,本王说得有没有道理?”
    魏氏强作出个笑颜道:“亲上加亲不是不行,但俗话说的好,量媒量媒,得讲究个般配,我家五丫头是二房嫡女……”
    “依老夫人这么说,本王乃皇室贵胄,跟贵府四姑娘……”
    魏氏立刻吓出一身冷汗来,她怎么就忘记这茬了呢,好在她话来得快,脸上堆着笑道:“还有古话说低娶高嫁,说起来我家四丫头是高攀王爷了。”
    李昌铭连连点头,“嗯嗯,还有这一说,唉,可惜皇兄家里两位公主了,依老夫人的说法,估计嫁不出去了。”
    公主生在天家,到哪里去找更高的门户?
    魏氏刚散去的汗顿时又冒了出来,这才醒悟到李昌铭所说开门红的话并非戏言,他是真要说定这门亲事的。
    如果换成魏璟,她二话不说就能成全,可面前的魏珞只是个庶子,又是被赶出家门的,除了秋声斋那处屋舍外别无长物,不管怎么说杨妡也是正儿八经的嫡女,嫁个这样的人实在太委屈她了。
    思量会儿,魏氏长长叹一声,“王爷尚无子嗣,可能不懂我们为人长辈的心思,只盼着儿孙们能生活安康,五丫头自幼衣食无忧,是娇养着长大。可阿珞这头,不瞒王爷,他既无长辈支持,又无同辈帮衬,只怕五丫头会跟着受苦。”
    此言一出,不但杨妡没料到,就连张氏也吃了一惊。
    她只以为魏氏平常心眼偏得厉害,并不待见杨妡,没想到关键还是肯为杨妡考虑的。
    张氏所忧愁的除去魏珞是个武夫外,也有这方面的顾虑。杨妡过惯了使奴唤婢的日子,如果魏珞能谋得一官半职还好,否则跟魏剑啸似的四处晃荡,以后拿什么养家?
    杨妡也颇为好奇,她自是知道魏珞日后会出人头地,受众人敬仰,不必担心吃穿。可魏珞眼下的状况,他怎么就有信心来求亲呢?
    想到此,实在按捺不住,轻轻将门帘掀开一道缝儿。
    就看到魏珞对着魏氏深深一揖,诚恳地说:“老夫人且请放心,我既然想娶阿妡,定然会护着她照顾她,假如只有一块肉,那就阿妡吃肉我喝汤,倘或只有一碗米,那我吃稀的,阿妡吃稠的……”
    “切,好东西都在汤里了,谁愿意吃肉?”杨妡暗中腹诽,却忍不住弯了唇角,“真是猪!”
    只听魏珞又道:“今日我且当着王爷、伯爷、老夫人以及二太太的面前起誓,若能娶得阿妡,以后我定当事事以她为先,决不会教她受到半分委屈,以后也绝不会纳妾收房,唯阿妡一人……求老夫人与二太太成全。”说罢,竟是双膝跪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哎呀!”杨妡低呼,手无意识地松开,门帘摇晃了两下。
    张氏察觉到,猜出杨妡心思,暗暗叹口气,温声道:“你先起来吧,姻缘乃大事,我们也不能现下就给你个答复,且容我们商议两天再做打算。”
    李昌铭“咦”一声,“这不正是在商议吗,或者应或者不应,不如咱们就地表个态。文定伯你是什么意思?本王觉得阿珞心意至诚,实在难得,又有一身好功夫,将来定然是国之栋梁,对吧?”
    “对,对,”杨归舟本能地附和。
    李昌铭笑着竖起食指,又问魏氏,“老夫人意下如何?本王早就听说杨府姑娘个个恭顺有礼贞德贤淑,阿珞能够娶得五姑娘实在是三生有幸,是前世修来的福气,老夫人觉得是还是不是?”
    “这……”魏氏犹豫道,“我们杨府姑娘出门在外,再没人说个不字的……”
    “那就是了,”李昌铭又竖起中指,转向张氏,“二太太,文定伯跟老夫人都表了态,您可有异议?”
    门帘又悄无声息地晃动了下。
    张氏默了默,笑道:“我听两位长辈的。”
    李昌铭拊掌笑道:“哈哈,既然三位都同意,这不就成了?以后本王也可以有双媒人鞋穿了。”自怀里掏出块玉佩,笑着递到魏氏手中,“这是阿珞的信物,姻缘既已说定,以后可不得反悔,你们也赶紧找个物件出来,待会儿本王还得跑马。”
    刚才还说跑马没意思,这会又改口了,魏氏咬咬牙,吩咐珍珠也取来一只玉佩,交到李昌铭手中。
    李昌铭转手递给魏珞,“好生收着。” 说罢,又催促两家写下各自生辰八字,等墨干放进荷包里,“等本王回去吩咐钦天监好生测算一下,务必选个良辰吉日出来。”
    张氏屈膝福了福,“有劳王爷。”
    “不必客气,我是愿赌服输,帮人就要帮到底。”李昌铭“刷”收了折扇,扇背点一下魏珞,“走吧,别误了时辰。”举步就往外走。
    魏珞停了下,对张氏道:“我适才所言句句均是真心,二太太且请放心。”
    张氏淡淡道:“亲事能定也能退,就算真正成亲,如果真不合适还可以合离,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只请魏三爷日后能够常常想起今日所言……还有,议亲总得按着规矩一步步来……”
    “我明日另请了媒人来。”魏珞连忙应着。
    待杨归舟带了两人离开,魏氏无奈地摇摇头,“这瑞王一点正形都没有,婚姻也能当儿戏,糊里糊涂结下这门亲,以后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浪得忘形了,仓促之间写了这些,妹子们先凑合着看,估计明天会大修~~该发的红包也等明天发,有点累了~~
 第75章 询问
    张氏答道:“儿孙自有儿孙福, 昨天老爷说过句话,阿珞心性坚忍, 定非池中之物, 如果他来求娶,老爷是肯的, 可能也就开头几年日子会清苦些……大不了多贴补些嫁妆。”
    “嫁妆不是个大事儿, 府里统共三位嫡出的姑娘,公中不偏不倚每人给一万两,四丫头那边有你大嫂贴补,再加上王爷送来的聘礼, 就算留一半陪一半,那也少不了。二丫头有先头明容留下的嫁妆,保准也是体体面面的……都是一家姐妹,有的嫁王爷, 有的嫁白身, 光是闲言碎语就能把人淹死,我是怕五丫头心里不平。日后怨我也就怨我, 儿女都是生就的冤家,我也不差这一桩,可存着怨气出阁, 以后怎么有法儿过日子?”
    杨妡隔着门帘听见,身子微震,思量片刻,撩帘出去跪在魏氏跟前道:“祖母大可放心,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我懂,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有些人锦衣玉食却天天吵闹不休,而有些人饭食刚刚够吃却过得喜乐顺遂。三表哥现下是穷,可他那里清净……我知道自己不讨长辈喜欢,就盼望着两口子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
    魏氏怔怔地看她半天,沉了脸斥道:“大人的事儿你少跟着掺和,闲着没事回去多抄几遍《女诫》。”
    “是!”杨妡悻悻然起身,回头仍寻了帷帽戴上,慢腾腾地往外走。
    魏氏转向张氏,“姑娘家就该天天绣花写字弹弹琴,早早教给她这些有什么好处?怪不得府医天天说她心思重,你听听这是十一岁姑娘该说的话?”
    真是无妄之灾!
    张氏吸口气没作声,只听魏氏续道:“我知道你们因为婉丫头的事儿觉得我狠心冷情,为了富贵把婉丫头嫁给那么个畜生。你却不知,那年媒人上门说亲顺便带了聘礼单子,上面单是赤金头面就四套,还不算其他珍珠玉石的,婉丫头盯着单子半天没作声。这亲事是她自己选的,可回门那天又在我面前嘀咕姑爷脚臭腌臜,一脱鞋能熏臭满屋子……既贪图人家银子,又不愿意伺候人家,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儿?而且,真把婉丫头接回来,让她跟着林姨娘月月靠五两银子月钱活,你觉得她愿意?”
    张氏还真不知道其中还有这样隐情,惊讶片刻,开口道:“妡儿素有主见,不会反悔。”
    魏氏冷笑道:“事已至此,便是悔也没用。我把话放在前头,咱们杨家就从来没有过大归的姑娘,不能因为一个两个而连累杨家名声。”
    张氏犹豫会儿,终是没有把二房要分家这话提出来,默默地离开了松鹤院。
    且说魏珞与李昌铭离开杨府,回了秋声斋,李昌铭四下打量番这个小院落,“啧啧”叹道:“瞧瞧,就这么个方寸之地,一穷二白的,拿什么娶人家娇生惯养的姑娘?你也真好意思开这个口?这亲事除了我出马,再无第二个人能给你说成。上次赌约这就算完,以后别再跟我面前念叨……对了,下午去西郊跑马,你去不去?”
    魏珞随着他的身影看去,真的,除去三间老旧屋舍就是屋后的两亩空地,靠着墙边搭了只鸡笼,里面四只肥硕的母鸡正扯着脖子咕咕地叫。
    不由地想起了杨妡。
    嫩生生的肌肤,乌漆漆的眼珠,每次都打扮得漂亮而精致,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
    自己这简陋的屋子,真能养得起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前一世,她听从长辈的话,温温顺顺地上了花轿,拜堂行礼,谁知道等夜里要安置的时候,她突然就哭着求他放过她。
    这一世,会不会重蹈覆辙,她看到这穷酸的环境,立刻生出悔意?
    想到这个可能,魏珞脸色顿时黯淡下来。
    李昌铭见他许久不答,又问一遍:“到底去不去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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