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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宠妻录》作者:欲话生平
晋江金牌推荐VIP2017-10-20完结
非V章节总点击数:724838 总书评数:1804 当前被收藏数:5613 文章积分:73,744,656
文案
穿越成李白的第一个妻子,许萱表示很恐慌,谁都知道李白的第一个妻子是个短命鬼,李白才有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李白有伟大的人生抱负,许萱也有,她的人生目标首要几大事:
一、长命百岁!长命百岁!长命百岁!!!
二、帮老公戒酒!帮老公戒酒!帮老公戒酒!!!
三、理财!理财!理财!!!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杜绝小三小四小五.....
李白酩酊大醉,朗声曰:“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四人?咦?娘子?”
许萱上前扭住李白耳朵,骂道:“你又喝得醉醺醺的回家,不想活了是不是!”
李白急忙求饶:“娘子...娘子饶命,再也不敢了!”
★虽借助历史,但中间会大幅度改变,里面一些称谓参考唐朝习俗,另外一些历史取自张大春的《大唐李白》,请勿考据~~
★曾用名《太白先生,你好》《穿越之李白之妻》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白,许萱 ┃ 配角: ┃ 其它:日久生情
作品简评:
女主穿越到前宰相许圉师孙女的身上,与诗仙李白展开旷古恋情。历史上郁郁不得志的李白自从娶了许萱,不仅解决了穷困潦倒的生活,还在安史之乱时做了正确的选择,屡次受到圣人重用,一边保持初心不改,一边花式秀恩爱撒糖。本文历史穿越,先婚后爱,着重刻画历史人物李白被女主改变的崭新的人生,一面探索未来的正确方向,一面四处游玩诗意人生。看尽人间百态,领略世间无数风景,身边依然有那人相陪。天不绝人愿,故使侬见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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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陌上谁家年少(一)
开元十五年(727年),李隆基在位第十五年间,是年诏令:民间有文武之高才者,可到朝廷自荐。
天色渐明,街上店铺缓缓打开,透着一股子懒散和期许,招揽着寥寥无几的行人。
硕大的许府被清早的秋雨笼罩在一片朦胧中,树枝上的水珠无不映衬着昨晚被洗礼的酣畅淋漓感,雨水一滴一滴落在纱窗上,一滴滴水珠迸溅开来,散落进泥土里。
寂静的早晨,在这一刻开始被打破,有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走到门前,“吱——”的一声,门已被悄悄的推开,那人走到里间,轻手轻脚的掀开帘子,再走近些,缓缓地揭开床纱,露出床上一张雪白肌肤的俏容,那人轻轻的推了推床上的人,无奈的喊道:“娘子,该起床了。”
床上的人听到喊声,有些烦恼的皱了皱眉头,把小脑袋缩进被窝留恋了一番才再次露出来,略带慵懒的问道:“暮雪,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暮雪微微一笑,把床纱挂到床侧:“现在已经卯正了,娘子你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今天可是老郎君的生辰呢,你若是晚了,定要挨说了。”
许萱听到此话,也不敢再在被窝里赖着了,只好恋恋不舍的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由着暮雪喊人进来伺候。
许萱坐在镜子前,木然的看着里面的佳人,不得不承认,这张脸真是年轻啊,雪白的肌肤,黛眉不画而弯,朱唇不点而红,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阴影下的杏眼大而有神,脸上的婴儿肥已经逐渐褪去,比前几年耐看了许多。
许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来了这里已经十多年了,幸好许家还未完全没落,只是以后的日子便不好说了。怎么说她也是穿越过来的,即便以前的历史不好,但今后大唐一些大的变动,她还是知道的。只是她的未来......前宰相许圉师的孙女,据许萱从前的历史课上学到的一些资料,她是诗人李白的第一个妻子,重点是第一个。就是说他还有第二个第三个........
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就历史来说,历史上的许萱在十年后就因病去世了,这是许萱最担心的,她穿越过来,不是重新将原来的那个许萱的路再走一遍的!
不过,既然世界上允许有异数的存在,那么自己便是那个异数,命运如此安排,必定不是再重演一遍历史,许萱想,也只有竭尽可能的改变一下自己的命运了。
“娘子,你就不要在垂头丧气的了,你若是这幅样子去给老太爷拜寿,必定讨不着彩头了。”暮雪边拿出簪子在许萱头上比划着边打趣道。
许萱想起那个已经是前宰相的阿公,从心底溢出钦佩的崇拜之情,当年阿公因为大大,而被些许小人诟病,她不知道当时的阿公是否对皇上很痛心,但是现在的阿公每日里养些花鸟,与老友偶尔一聚,比在官场上不知快活了多少。也不曾听见他提过当年的事情,哪怕一丝怨恨也无。
“臭丫头,居然敢吓唬我,阿公他向来宽容慈祥,这样的日子,不光是我,你们都能捞着不少的好处。”许萱嘴角微翘,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斜斜的瞪着镜子里的暮雪,却不防因为她年龄幼小,眼神看起来毫无杀伤力,暮雪反而笑的愈发欢快了:“那是当然,老郎君对我们下人向来大方的很。”
许萱闻言微微抬起了下巴,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要说穿越到这里,最让她觉得值得的一件事,就是有这样一个大智若愚的阿公,这些年来,她在许圉师身边学到了很多有用的东西,让她受益匪浅。
暮雪掩嘴悄悄的笑着,转身去叫朝青来给许萱梳头,这些丫头里就朝青的手最巧,也最稳重,梳的头也最得许萱的心意。只见她两手轻轻一挽,便盘出一个清巧妩媚的双环垂髻来,在首饰里挑出一对红宝石串米珠头花来对许萱说道:“娘子,这串珠花是去年老郎君在娘子生辰时送的,今儿戴上去给老郎君拜寿,必定能讨了喜去。”
“嗯,那就这个吧。”许萱从善如流。
“娘子,虽说现在只是初秋,但清晨的天气尚有些凉,还是多穿些,不然冷着了老郎君又该心疼了。”说着,暮雪从箱子里拿出一件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半臂和娟纱金丝绣花藕丝裙来,待许萱换上之后,又拿出一件妆缎狐肷褶子大氅,许萱披了,便带着侍女直奔清蘅园。
雨已经停了,一路上只见绿叶葱翠,其间可见粉红点缀,离得近了便看清原是花骨朵含苞待放,令人无限怜爱。穿过抄手廊子,便隐隐地看见了清蘅园,在一片雾气的翠绿之中,朦朦胧胧的仿若仙境,许萱走到近前,却见半月门前有一枝芙蓉花独绽开来,不觉得停下脚步。
“娘子,听说今日前来的除了各路权贵,还有那位奇怪的和尚。”暮雪悄悄凑到许萱耳边,小声的朝许萱透漏。
“那和尚又来了?”许萱想起前两年看到的那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和尚,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和尚第一次出现,便是她与郝家的重孙郝知礼测八字的时候,那和尚说两人八字不合,当时许郝两家只当那和尚疯癫,并不曾当真,谁知后来郝知礼下聘礼之日摔断了腿,虽然日后被那和尚治好,但仍令人心有戚戚焉。
第二次再遇见那和尚,却也是与彭家的孙子彭允测八字时,忽然飞来一只乌鸦啄瞎了彭允的眼睛,那和尚此时又出手相救,还说了一句“门高莫对”的话来,让人摸不着头脑。
因此,许萱在安陆也算是出名了,都说许家娘子的姻缘,是被上天注定了的,若不是命里注定的那人,势必要遭天谴!
偏偏那和尚与郝家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都道是郝家已故的长孙,那和尚却只沉默,不承认也不否认!
许萱长出了一口气,这次不知又有何稀奇古怪的事情要出现,她抬腿迈进清蘅园,只见里面早已来了许多人,下人们来回奔波,生怕慢怠了贵客,许萱远远地就看见郝知礼身穿宝蓝色长衫,年轻温润的面容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
那笑容在看到许萱的一刹那猛然僵住,原本平淡无痕的双眸猛然迸射出亮光,许萱却转头朝内院走去。
没有看到那人忽然失落的神情,许萱目不斜视的嘱咐身后两人:“待会儿给阿公送完礼记得去我那丹房看一眼。”
暮雪和朝青对视一眼,无奈的应了,自从那和尚救了彭允之后,解了长生丸的药材配方,娘子暗自记下之后,便开始对炼丹药产生了兴趣。
外间俱是男人,许萱不好过去,便将自己连月来亲自抄写的一部《左传》放在了许圉师的书房,女眷稀少,许萱也不想去应付,便在许圉师的书房找书看。许圉师待她向来宠爱有加,能在许圉师的书房为所欲为的,恐怕也只有许萱一人了。
翻了翻许圉师近来作的诗,眼角余光瞥到一旁放着一封未曾开启的信,许萱转了转眼珠,好奇的凑过去看了一眼,来信人是——孟浩然!
孟浩然?许萱惊的瞪大了眼睛,还不待她深思,门却从外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菁谖?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来人胡须泛白,一双布满皱纹的眼却分毫不失犀利。
许萱冲许圉师眨眨眼:“阿公,有个叫孟浩然的来信给你。”
许圉师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丝毫不介意小孙女的逾矩,他笑道:“哦,那你看了没有?”
“没呢,等阿公一起。”许萱嬉皮笑脸,凑上来挽着许圉师。
许圉师却没有注意那封信,只看着桌上的一摞《左传》,欣慰道:“这几个月来,你就在房里抄字了?”说着,他拿起细细看了一番,“嗯,字迹比之前多了几分力道,不错。”
许萱心里对那封来自孟浩然的信十分好奇,这孟浩然可是鼎鼎大名的诗人,她刚想再打听两句,外面便有小厮来唤许圉师,说是有贵客到来。
许圉师此番有空回来,不过是换件衣服的空挡,许萱见状只得乖乖退了出去,心里对那封信仍然好奇的紧!
“菁谖?”一声深情中带着悲痛的呼唤,许萱即便不回头,也知那来人面上是怎样含着一丝丝期许又夹杂着些许的难过。
许萱叹了口气,避不过去,只得回头,脸上露出客套且疏离的笑容:“守成,你怎么跑这里来了,阿公在前厅呢。”
少年面含小心翼翼,生怕惹了许萱生气,又带着几分卑微的期许:“我知道,我是来看你的。”
因着许家与郝家的交情,许萱从小便与郝知礼相识,两人同龄,算是青梅竹马,只是许萱大了郝知礼整整一辈,郝知礼小时候经常跟着许萱身后喊着姑姑,便是从前几年开始叫她菁谖,眼中的情愫令人不容忽视,小小的少年,如今长大了,早已不再心甘情愿的做她的小外甥了。
第2章 陌上谁家年少(二)
早开的芙蓉花孤零零的一枝,经不住这秋天的寒风,随风飘落几瓣,落在两人再也无法逾越的鸿沟里。
少年刚抬脚欲向前一步,许萱微微侧头,看向郝知礼身后匆匆走来的另一少年,嫣然一笑:“宠之,许久没有瞧见你,身为太子通事舍人,你不在太子身边上传下达、内外启奏,怎么忽然就回来了?”
那少年面带笑容,下颌微扬,身穿大红色华服,里面露出月白色的中衣,腰间挂着罕见的玉佩,只见他快步走来,朝许萱随意揖了一礼,腆着脸讨好道:“这不是阿公生日么,就算是在圣人身边做事,也是要回来问个安敬份孝心的。”
少年说话间毫不客气的将许萱上下打量了一番,笑嘻嘻的凑到许萱身边:“萱姐姐今儿打扮的真好看,怪不得我这大侄子看见了都挪不动脚了。”
这句话说得郝知礼面红耳赤,却又拿自己这位向来桀骜不驯的小堂叔没有办法。他嗫喏了半晌,才小声的说:“小叔莫要胡言乱语,当心别人听了误会。”
郝象贤朝他犯了一个白眼,当初他们二人的婚事闹得那么大,莫说整个安陆,就连长安的达官显贵俱都知道了。不过这个比他还要大一岁的堂侄向来温和,脾气好得很,两人虽然玩不到一起去,他倒也不会欺负他。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前厅里大大正找你呢,你快去罢。”
郝知礼听了这话急忙往回转,临走前又恋恋不舍的看了许萱一眼,才满心失落的离去了。
“这小子倒是长情,即便两年前出了那事,倒还时常惦记着你。”郝象贤似笑非笑,狭长的凤眼精光闪烁,令人捉摸不透。
许萱懒得理他,“宠之”二字并非郝象贤的字,而是因为他在安陆向来暴戾乖张,痴顽不驯,整日里和一些纨绔子弟疯疯癫癫,这才被人取了这二字拿来取笑,谁知他不仅不在乎,反而自己喜欢的紧,只是气坏了他的父亲郝南容。
“你也消停几日吧,正儿八经的做些事情,省得阿叔整日里对你提心吊胆的。”许萱知道说了他也不会听,便挥手赶人,“我要去我的炼丹房了,你也赶紧去前厅吧,省得待会儿阿叔看不见你,又以为你跑去犯浑了。”
“是,我的好阿姐。”郝象贤嬉皮笑脸,同样是教训的话,偏偏他还就听许萱的两句劝,旁的人当真是一点也不上心。
许萱所住的卿菱园后面有一小院,平时并无人住,许萱便令人将它打扫出来,做了专门炼丹药的地方。
此时小院里围着三五个侍女,有晒药材的,有给丹炉添火的,还有将药材渣聚拢起来捣碎的。
许萱走到丹炉旁看了一眼,嘱咐一旁烧火的侍女道:“小火慢烧,你少添些柴。”
小侍女应了,许萱又去药材那处瞧了瞧,伸出洁白柔嫩的纤纤玉指捻了捻,而后又放到舌尖尝了尝,轻轻摇了摇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她明明是按照那和尚的药方来的啊?
“难道是火候的问题?”许萱把沉思的目光放在丹炉上,若药材没有问题,那么也就只有火候上了,或者还有什么地方被她遗漏了。
“娘子,彭郎派了小厮过来,说是有东西要送给您。”一个相貌清秀的小侍女捧着一样东西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