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宠妻录(穿越)——欲话生平
时间:2017-10-26 15:35:41

    李白见状刚欲离开,忽见一个熟悉的面孔端着汤药走了进来,他恍然大悟,指着如夏道:“原来你是娘子身边的侍女。”
    如夏急忙娇羞的低下头,行了一礼。
    听见自己的名字,许萱勉强睁开眼看,想起昨夜自己派人留下照顾李白的事情,她强撑着说道:“昨夜李郎醉酒,妾身实是放心不下,便令人在一旁细心照料,这丫头昨夜也是辛苦了,等下你便回去休息罢。”
    后面一句却是和如夏说的。
    如夏闻言看了李白一眼,急忙道:“照顾娘子和郎主是婢子应该做的,娘子这话真是折煞了婢子了。”
    李白再不复方才的温柔,面上显出几分冷意,他看也未看如夏一眼,像是明白了什么,对许萱也多了几分冷淡:“娘子好生休息,为夫晚些时刻再来看你。”
    许萱不知道自己哪里忽然得罪了他,急忙道:“妾身这里无碍,李郎有事去忙便可。”
    李白点点头,周身似是环绕着寒气,所幸他很快离开了,否则许萱真会怀疑自己的病情会加重。
    “他怎么了?”许萱不解的问道,见屋内几人脸色都变得小心翼翼,看样子也是被李白突如其来的变脸给吓到了,她又问向如夏:“昨晚可有发生何事?”
    如夏想起今早自己要给李白更衣,却被拒之门外,心里忍不住阵阵发虚,嘴上却道:“郎主昨夜睡的很沉,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早晨郎主起来后,婢子便回了院子了。”
    没有理由啊,自己刚才表现的应该没有差池啊,许是李白本身性格阴晴不定罢?许萱想不通,也没有精力去揣测了,她喝了药很快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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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叨扰了,不知阿嫂有没有见怪,不料想第一次登家门,却是如此狼狈不堪,真是惭愧啊惭愧!”
    一位身穿淡青色长袍的男子对着李白一阵作揖,他看起来和李白年纪差不多,浓眉大眼很是面善。
    李白急忙回礼:“哪里哪里,达夫见外了,你阿嫂可是个大度之人,哪有那么小气,这不自己生病了,还不忘嘱咐我要好好照料客人。”
    高适闻言爽朗一笑,打趣道:“太白兄真是有福之人,这成亲才不过两日,便如此琴瑟和鸣,真是让小弟艳羡啊。”
    李白淡淡一笑,转移了话题:“达夫此回宋城,再见不知何年,望君保重,有朝一日你我还能有机会饮酒作诗,赏花游玩,介时再侃国时命运也不迟。”
    高适点点头,最后深深看了李白一眼,背起行囊绝尘而去。
    墨青站在李白身后,看着高适离去的背影,奇怪的问道:“李郎,我们日后要去宋城么?”
    李白收回目光,眼中的笃定令人不容置疑:“过不了几年,我与达夫定会于长安会面,只是不知那时的我和他,又会是怎样一副光景了。”
    墨青闻言,忽而傻傻一笑,望着李白道:“说不定那时候,娘子都为李郎生了小郎君了。”
    李白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又很快消散开了,快的让人捉不住。
    未来的事情,谁又知道呢。
 第10章 且乐生前一杯酒(二)
    许萱伤了风寒,怕感染了李白,故而李白近几日都是睡在书房,不料想却给了李白继续饮酒作乐的机会。
    听从许萱的命令前去给李白送吃食的暮雪回来之后好一阵抱怨:“......离书房还差一段路程,都能闻见满院子里飘的酒味,更别说进书房里去了,娘子以后可别再给我这个差事了,我宁愿帮着后厨的阿福提水桶干粗活,都不想再闻那股子味道了。”
    许萱还未说话,朝青先白了她一眼,斥责道:“怎么?娘子现在吩咐你去做件事情都开始挑三拣四了?什么时候胆子这么肥了!”
    暮雪瞅着许萱的脸色,急忙辩解:“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是不知道,下次换你去好了......”
    许萱看着她们斗嘴,心情好了许多,她起身披了衣裳,对朝青道:“这几日都躺在床上,腿都麻了,快扶我出去透透气。”
    说是出去透气,朝青比谁都了解自家主子,她提醒道:“娘子今儿个是去不成丹房了,听墨青说,郎主的阿叔明日就要启程赶往长安,您身为侄媳自然是要与郎主送一程的了。”
    许萱闻言,果然满脸失望的叹了口气,没办法,李衍耽搁了好几日的行程,替李白处理好众多事宜,她怎么也得道声谢才是。
    “东西可备好了?”
    朝青急忙拿出一个小匣子:“早就备好了,娘子现在可要去找郎主?”
    许萱点点头,被朝青暮雪两人包的像个粽子一般,这才被允许出了门。
    李衍早年因追求仕途,摆脱商人身份,与李白的父亲李客分了家,饱读诗书,也只能是个小吏出身,这些年来委实不容易。
    能遇到自己的亲人,而且无论才华还是别的方面,皆高于自己,李衍哪有不喜欢和推崇的道理,奈何自己还只是个待职县令,未来之事尚不能稳定,又怎能协助李白一二呢?
    好在自己这个侄子运气不错,再加上自己身为长辈一力促成,竟然娶了前宰相的孙女,也算是他为自己的侄儿尽的最大努力了,以后也只能看李白他自己的造化了。
    说起来这也是许萱第三次见李衍,第一次在卿菱园紫荆树下匆匆见了一面,后来便是敬茶水的时候。
    许萱站在李白左后侧,李衍便不复之前对小辈的潺潺教诲了,许是敬着许家的缘故,李衍对待许萱也是尊重有加。
    “......如此日后家中有劳许家娘子了,太白若是有何不妥之处,娘子大可给某写信,某自当替娘子好生教训他几回。”
    李衍再怎么也是长辈,许萱怎好过分要求,急忙道:“李郎很好,阿叔不必牵挂我们,大可放心上路,莫要再因我们而耽误行程,倒是我们晚辈的不是了。”
    李白笑着扶了下许萱的肩膀,柔声道:“今晚算是我们给阿叔的践行酒,你去让下人们去准备准备。”
    许萱应声去了,李衍见状又恢复了长辈的姿态,指点道:“许氏毕竟是名门贵女,日后相处你可不要犯糊涂啊。”
    李白不甚苟同李衍的话,夫妻相处若是还□□份高低,如何能举案齐眉,琴瑟和鸣呢?但他身为晚辈只有虚心听教的份,自然不敢顶撞。
    李衍絮絮叨叨一通,总算是放过了李白,许萱那边也令人备好了酒菜,两人自是边喝边聊。
    李衍此番行程,只带了长孙李瑞,小少年长得有几分神似李衍,性子十分开朗。
    许萱将安陆最受欢迎的糕点摆在小家伙的面前,看他吃的十分开心,逗他道:“此番相聚,你十二叔可有教你念字作诗?”
    李瑞鼓着腮帮,满脸认真的答道:“当然有教,那日在宴会中,阿叔有教我很多东西,只是我年纪尚幼,日后自会明白的。”
    许萱被他一副小大人模样给逗笑了,摸了摸他的脑袋,又问道:“那他那日都做了什么诗,你可还记得?”
    李瑞摇摇头,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喝了口水才答道:“阿叔那日并没有作诗,许使君和我大人都想让他赋诗几首,奈何阿叔不愿,他说作诗本就不是与人相互攀比,亦不想为讨贵人开心而趋炎附势,故而到最后他一首诗也没有做。”
    许萱不可思议,既然李白并没有展示自己的才华,那日许自正回来却高兴的在书房喝了半日的酒,不知当时还发生了什么。
    “不过听说阿叔很有人缘,我在外间听不大清,但阿叔每说些什么,周遭的人都是一通叫好,很厉害的样子,对了,婶娘,阿叔有给你作过诗吗?”少年的一双大眼睛因为好奇而闪闪发亮。
    许萱避开了他的视线:“没有,我日日在他眼前,作诗也没有什么意思,想来日后会有机会的。”
    李瑞歪了歪脑袋,认同道:“也是。”
    许萱笑了笑,知道他小孩子心性,明日定会把这事忘在脑后了。
    “娘子,那边郎主又喝醉了,直拉着阿郎不肯放他离去,两人现在都喝了一桌子的酒了,明日阿郎还要赶路,您看......”
    李瑞惊讶的看着朝青:“大人一向谨慎,怎会在赶路前喝那么多酒呢?”
    许萱心想必是李白不放李衍过去,无奈的起身,安抚李瑞道:“两个男人在一处喝酒倒是十分正常,你放心罢,绝不会误了明日的行程,吃好了等下便去休息,你大人那边只管放心。”
    “有劳婶娘了。”李瑞起身朝许萱揖了一礼,很是懂事。
    许萱拍了拍他的肩,去了李白的书房。
    李衍并没有醉的很厉害,看到许萱还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口齿不清道:“侄媳来了,太白你也早些回去休息罢,日后总会有再见的机会的,阿叔在长安等着你。”
    许萱不禁感到头大,她命墨青等人将李衍拖了回去,又亲自和朝青将李白扶进书房的内室里。
    李白倒在床上,还不忘看一眼是谁服侍自己,见是许萱,嘴里倒是说的比李衍还流畅些:“娘子病情好些了?”
    许萱无奈,这时候还记得她在生病,真是不容易,趁他酒醉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不气我,我也生不了病。”
    不料李白突然低声笑了起来,许萱仔细打量他,却不知他是真醉还是假醉,醉了有几分。
    “你还好么?头疼的话便让厨房里给你准备醒酒汤来。”许萱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冰冰凉的,不知是不是冷着了,便把被子给他掖严实了,又令人把门窗都关严了。
    “你要走了?”李白忽然开口问道。
    许萱还以为他睡着了,闻言不解道:“谁要走了?阿叔么?他已经回房睡了,明日还要赶路,你总不好一直拉着人家喝酒的。”
    李白却睁开了眼睛,狭长的丹凤眼因为醉酒而变得更加明亮,浅淡的眼珠一错不错的盯着许萱,张了张嘴:“不是他。”
    不是李衍?那他问的是谁,难不成是自己?
    许萱答非所问,指责道:“你又醉了。”
    李白垂下眸去,像是受到训斥的孩童一般,乖巧又难过的答道:“是。”
    真是醉了,平日里他怎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许萱不再忍心说他,于是拍了拍他的胸膛,哄小孩一般:“快睡罢,明日就好了。”
    李白听话的闭了眼,许萱见他呼吸逐渐均匀,以为他睡着了,准备离去,不料衣角突然被扯住。
    见许萱回头疑惑的看着自己,李白忍着困顿,禁不住强撑着还是问了一句:“今晚,你又要派谁留下服侍我?”
    语气里竟然还带了一丝丝的埋怨,许萱觉得是自己听错了,心想自己毕竟已为人妻,还是要适当的贤惠一些,于是试探道:“李郎若是不舒适,妾身便留下服侍。”
    听了这话,李白像是松了口气,又似被满足了一般,眉眼间俱是欢喜,不过也只是一瞬,随即他又恢复了以往淡然的神色,松开了许萱的衣服,闭上眼道:“不必了,你身子刚好,莫要再生了病,让墨青在一旁伺候便可,其他人均可不必。”
    许萱摸不透他的想法,只好遵从他的话,墨青刚好回来,许萱嘱咐过后便放心的回去了。
    朝青看着许萱今夜又是独眠,拿了自己的枕头对许萱道:“娘子晚上睡着可冷?奴婢身子热,若是娘子不嫌弃,奴婢就陪娘子一同睡。”
    许萱却朝她摆了摆手:“不必了,我喜欢一个人睡。”
    朝青抱着枕头没有回去,声音低了下去:“郎主这几日都是睡在书房,其实娘子现在已经好了,即便郎主酒醉,也可回房休息,不必一直睡在书房,这样也说不过去啊。”
    许萱当然知道朝青的意思,只是现在让她腆着脸让李白回房睡,这话她是万万说不出口的,而且她现在还不习惯和人同塌而眠,总觉得很不自在。
    “他想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你就不用操那么多心了。”
    许萱打发了朝青回去,自己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被窝里其实是有汤婆子的,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那夜似火一般滚烫的体温,耳红心跳的喘.息,热度慢慢的燃遍她的全身。
 第11章 且乐生前一杯酒(三)
    朝青并没有担忧太久,第二日送走李衍,李白便主动搬回了房间,所谓“搬”,不过是把他手边常看的书拿了回来。
    也不知道他昨日的事情还记得多少,许萱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要回门了,李白自然也是要一同去的。
    许自正对自己这个女婿特别看重,打从进了许府,便一同被许圉师请去了书房,也不知道聊些什么,直到吃饭的时候喊了好几次才舍得出来,三人面上俱是笑容满面。
    郝象蓉趁着许萱回门,特地跑来看李白长相如何,郝许两家交好,自然不会觉得她过于唐突,许萱没有兄弟姐妹,能有人此时陪着她也是好的。
    坐在卿菱园里,郝象蓉一直缠着许萱:“好阿姐,快点待我去看看姐夫罢,真真是好奇死了。”
    许萱耸了耸肩,无奈道:“你没看到阿公和大人一吃完饭又把他拉进书房了么,要不是怕人说,估计他们二人都想李郎入住许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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