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依法拘留是逃不掉的了,鉴于没给此案造成什么影响,本人也受了重伤,也就从轻处罚,交了罚款给予警告等着伤好后被田蜜领回家。
那些被程唐隽囚禁的少女也都送院检查治疗。
如果蓝锦儿罪有应得,那么其余几位少女就无辜了。尤其夏阳一,不过是去酒吧应聘,晚归时无意撞见王丹丹被人带走,结果被程唐隽发现,用棍子敲晕一并丢进了纪园地下酒窖。
那些女孩被锁在地下酒窖里,程唐隽让她们互相折磨,烟头烫,刀子割,打火机撩,不听话的没饭吃。为了生存下来,女孩们不得不彼此伤害彼此依赖。
至于程唐隽为什么会在夏至绑走无辜少女,恐怕就是心魔作怪了,尽管这些女孩同蓝锦儿有着相似之处,或许程唐隽意识里想安抚纪小蝉的灵魂。其实他早已疯癫,而疯癫之人的思维不可理解。
这件案子随着程唐隽的死亡而终结,故事的结局是一场自我救赎。
秦筝推着轮椅上的秦默往8号院赶。
大门口望见充满怨念的滕雨和四爷并排坐在石凳上。
滕雨双手一叉,堵在正门口,“我说你们俩有意思么,你们一大晚上干嘛去了,居然丢我一个小姑娘在这阴森森的院子,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天理何在……”
秦默的耳朵受不了了,偏头对秦筝说:“去把今天的劳务费给滕雨结了,多给一些。”
滕雨立刻闭了嘴。
见秦筝推着秦默走向屋子,她小跑着追上去,“尊敬的大小秦先生,请问一晚上你们去哪了?人家好担心你们哦……”
*** ***
三日后,夏小巴生日这天,夏阳一和她一同出院。
夏阳一的身体已无大碍,只需回家慢慢调养,而医生从昏迷的夏小巴体内抽出血液进行检查,发现有安眠药成分。
夏小巴想,程大叔在果汁里放了安眠药是想让她多陪陪他吧。
姐妹俩手牵手跟着夏通明回了家。恰好门口有快递送来生日蛋糕。
进了屋子,夏阳一把蛋糕放在茶几上,再蹲下来慢慢拆开蛋糕,“阳二,是谁送的呢?”
夏小巴望见精致的抹茶蛋糕上用鲜红的奶油果酱拼了六个字:夏宝,生日快乐。
夏至那天她去了“花打”咖啡厅,程唐隽不在,张经理拿了纸条给她,她写了心愿折成星星放入水晶玻璃罐。
她写的是:希望会有个人叫我夏宝,希望今生我会成为某一个人的宝。
夏小巴发消息给花打的张经理:蛋糕是张叔送的么?
很快,对方来了回复:是程先生送的,三天前他叮嘱我你生日时一定要送你一个抹茶蛋糕,上面写上,夏宝,生日快乐。
三天前。程大叔已经知道他等不到亲手送蛋糕给她吃了,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结局。
夏小巴抱着满是甜蜜香味的蛋糕大哭起来。
程大叔。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卷案子结束,感谢亲亲们的陪伴。明天开始第二卷案情了,是同第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故事,剧透一下,关于复仇,8号院子的人会走出江源前往承德丰宁县的某个诡异偏僻的小村庄。
不知道有没有去过承德坝上草原旅游的孩子!哈~~故事就是从那里开始的。
第贰案【123木头人】
第24章 木头人(1)
滕雨暗暗观察了二秦一整天。
她盘腿坐在屋门口的石阶上,嘴里叼个棒棒冰再低头看下手表,下午五点半整。
秦筝推着轮椅上的秦默在院子里左三圈右三圈的……溜圈。
她把嘴里的碎冰咽下去,盯着停到游泳池边的轮椅轱辘半感慨半骂街,“我去。”
四爷从屋里颠出来,长毛狗头对着滕雨的腿蹭了又蹭,这爷准点提醒她要做个合格的厨子。
滕雨揉揉发空的胃,拍拍四爷的狗头,“我说你们是一家人么?为什么你整天想着吃,你家那俩个主子就是不饿呢?吃了钢铁了他们?”
她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埃一溜烟跑到游泳池边,对着正低声交谈的二秦说:“主子饿否?奴家要做饭了。”
秦默不予理睬,转个身盯着游泳池里荡起的粼粼水光。
秦筝更是面无表情,他弯腰抚了抚四爷的脑袋,“乖,最近吃的不少,加油。”
四爷冲秦筝汪汪叫了几声。
秦筝站起来才回答滕雨的问题,“我们吃过了,你只管喂饱四爷就好。”
“胡说。”滕雨指着对方的鼻子质疑,“我今天没干别的。”她把手指头移向秦默,“一整天了,专心致志研究你们两个。今早我五点起床,去厨房做了西红柿炒鸡蛋,当时你们还在睡觉,我和四爷吃完之后你们才醒。”
秦默见对方一脸看破玄机的微妙表情,禁不住问,“然后呢?”
滕雨阴着嗓门哼哼两声才继续说:“厨房冰箱里只有三个西红柿和五个柴鸡蛋外加一根葱,早上我把这些食材全部用光了,昨晚我把方便面也吃光了,半袋大米也被我藏起来,换言之,你们没有可吃的东西了。今天你们俩一整天没出门,也没有外卖来过8号院,你们一整天没吃饭了,又是一整天啊!”
秦筝摇摇头,转身对秦默说:“应该快到了,我去接人了。”
“去吧”。
接人?滕雨眼见着秦筝波澜不惊的走了,她有点炸毛,三步并一步跳到秦默面前,“秦筝去接客了,你解释下吧。”
秦默有些无奈的望着对方,半响后吐出四个字,“我们不饿。”言罢手心贴在轮椅扶手上打算离开。
滕雨开启咧腿叉腰的挡路模式,“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否则我立刻马上打飞的回北京。”
秦默唇角勾起清浅的弧度,“有钱不挣这不像你的性格。”
滕雨有点心虚,但嘴却硬得厉害,“看不起谁啊,姐是有原则的人,姐不想挣的钱绝对不挣。”
秦默眼含深意,“以我对你的了解,如今你挣钱挣的起劲,不会离开8号院。”
一语中的,心理被戳中的感觉实在不爽,滕雨潇洒一转身,“我现在就收拾包袱走人。”
她回了自己的看门小屋,抓起床头上绣着刺猬的斜挎包,再四面张望,确实没有什么可收拾的,这一个星期挣的钱全部打□□上了,来时一个挎包走时也没什么可顺手牵走的贵重物品,况且她不过是演演戏,不是真的要走,一天一万,就这样走了,傻呀。
她脚步生风路过停在院子一直看风景的秦默,就不信这货不拦着她。当她冲到大门口时心慌了,秦土豪真不拦着她呀!
她没出息的把脚步放慢再放慢,不动声色转过脑袋偷偷看游泳池边的秦默,哎呀呀,那货看天看地看四爷就不看她,这可怎么回头是好啊。
正心急如焚时,院子外并肩走来两位男士,一个是刚刚去而返归的秦筝,另一个,滕雨揉揉眼,我靠之,怎么会是他。
乔泽风。
难道难道对方知道她是冒充周芷言的骗子,几经辗转终于查到她目前所在地,如今是来找她算账的?怪不得这次秦默不拦着她了,肯定是觉得她是个专业诈骗犯,此种人留不得。
再秦筝和乔泽风距离她只有两米时,滕雨忙举起挎包挡住脸。
本来聊天正酣的俩位男士不曾注意到缩在门口的这个毛丫头,她这一举动倒是引起秦筝的注意。
“滕雨,你这是在干什么?”
“没……没有啊。”
“没有?那你挡脸做什么?”
滕雨抓紧挎包使劲往脸蛋上贴,“那个……蚊子咬了,脸起包了不好看。”
秦筝一脸的狐疑,刚才还好好的,这丫头又出什么幺蛾子。他见怪不怪,打算放弃追问,转身对乔泽风说:“秦默在里……”
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乔泽风正用一种很特殊的眼神盯着拿包挡脸的滕雨看。
秦筝觉得有戏看。
乔泽风见滕雨做出一副打算开溜的姿态,他忙凑过去挡路。滕雨心跳如雷说了声,“麻烦这位先生让下路。”
“你叫滕雨?”
“是……是啊。”
秦默也摇着轮椅过来,“怎么,你们认……”
“不认识。”滕雨抢答的干脆利落。
乔泽风嘴角一弯,缓了一会才说:“不认识。刚才听秦筝叫她名字才知道的,我觉得这名字很好听。”
滕雨的血压终于降下来点,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啊,毕竟那天她是脸上贴着道具去见的乔泽风,对方应该认不出来。或许乔泽风本来就和二秦认识,他是来找二秦的,不会吧,世界这么小?
秦筝突然问:“你拿着包,这是要出门么?”
滕雨吱吱唔唔不知如何回答,秦默笑如春风,“这丫头有出息,把我炒了。”
秦筝和秦默对视两秒,秦筝”好心肠“说一句,“这是要去机场么?要不要我送你。”
滕雨心里直骂娘,这俩秦兽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心有灵犀黄金搭档,她一气之下把挡脸的包拿开,冲着秦筝吼,“谢谢,不用。”
老娘也是有气节的人,大不了不挣你们的钱。她刚要雄赳赳气昂昂跨出8号院子的大门,乔泽风又说话了,“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滕雨呵呵一笑,“梦里见过。”打完哈哈打算继续开溜,刚迈了半步就被乔泽风拽住了挎包,“你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
“咳……我大众嗓音。”
“不对。”乔泽风摇头,“我们肯定认识。”
滕雨使劲拽着被对方捏在手心的挎包,突然她抬起一只手腕看看手表,眼一瞪嘴一张一脸的焦灼,“撒手,要赶不上飞机了。”
一旁看戏的二秦面面相觑,这演技!
乔泽风长长哦了一声,“看来是我记错了。”
滕雨终于扯回自己的小包,眼下最重要的是撤,万一被认出来,尊严她还是有一点的。她大步走出院子,每走几步回头望一下,见门口三人还没离开,忙转回脸把步子踢的特别正。
秦默对着乔泽风笑笑,“进屋说。”
“嗯。”乔泽风更是笑得有内容。
推着轮椅往屋里走的秦筝好兴致问一句,“她大概多久会回来。”
“超不过四个小时。”秦默说。
乔泽风是个聪明人,从刚才二秦的对话中揣测了个大概,也能从对方的肢体语言上看出那丫头实则不想走,他插话问:“为什么不超过四个小时她会回来?”
秦默抬头看看已是黄昏的天空,“天快黑了,她舍不得自己出钱住酒店,又怕鬼,等街上没什么人了就会各种胡思乱想顶多熬到十一点肯定会回来,就是不知会找个什么样的借口。”
一向冰块脸的秦筝都禁不住笑了笑,转头问乔泽风,“你们好像认识。”
“可以这么说。如果光听她声音我不敢认,看到她的刺猬包我才确定几分,再看她遮遮掩掩的小动作我就肯定了。”
三人行至屋门口,秦默推开右手边的玻璃门,“哦?她对你做过什么?”
*** ***
滕雨怒气冲冲走进“田蜜包子”店,不是饭点,店里没客人,但见田伯正对着个扣着鸭舌帽子的年轻人聊的欢。
“田伯有包子没?我需要补充能量。”滕雨选了个离门近的位置气鼓鼓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