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8号——小神话
时间:2017-10-27 15:30:12

      “嗯,我帮你看看有没有想接收足疗店的商家,再帮你留意下合适的房子。”
      “还有,我想合适的房子应该不会那么快找到,我住这里又不踏实,明天我想把房子内外都安上监控。”
      “这个主意不错,起码安全,明天我帮你办。”
      乔泽蓉叹息着,“幸好有你。”
      “说这些话见外了不是,不过我有个意见,与其在家里整日的精神恍惚,不如出去散散心,我们一起去旅游怎样?”
      “这个……我现在还是警方怀疑对象,恐怕不能远行,明天我跟何队申请一下。”
      “嗯,如果警方允许,我去查查哪里玩好,回头再告诉你。”
      乔泽蓉放掉电话后,微微一笑,再接着叹口气,“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啊。”
      秦默再隐身出去,整个宅子逛一遍,他发现除了乔泽蓉的卧室,这栋房子的每个角落都安装了监控,走廊,书房,客厅,甚至厨房,微型摄像头安装相当隐蔽,可乔泽蓉好像并不知情,那么这些监控是谁安的?难道是她的前夫彭倚天或者……那个最容易下手的益达?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他曾两次造访乔泽蓉的宅子,那么他蓦地出现的视频是否被录下来?
      他去了滕雨曾经住过的那间卧室以及那间他蓦地出现过的书房查看,幸好,监控是坏的,也许是他多心了,倘若有人得知他有凭空出现的本事,应该不会如此风平浪静。他腾空身体,摸了摸隐在房顶一角的摄像头,上面有层灰尘,应是坏了很久了。
      秦默沉思片刻,瞬间移动到益达的住宅,益达已经睡着,鼾声正浓。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熟悉的尖叫,他猛然一怔,倏得赶过去。
      滕雨再苏七夜亲下来的那一刻,发挥了有生以来的最高嗓门记录,她觉得她这一嗓子惊天地泣鬼神,秦默都被她喊来了。
      只听得房间一角传来淡漠而熟悉的声音,“苏七夜,我来了,可以放开她了。”
      苏七夜笑笑,起身时不忘在滕雨脸蛋上亲一口,身体瞬间转移到秦默面前,“来都来吧,干嘛非要带着这个累赘轮椅。”他压低身体,放得哑柔的声调,“难不成你是坐习惯了?”
      滕雨马上跳下床,酒劲醒了大半,本想跑秦默身后可劲的哭诉一顿,望望房间内姿势暧昧的两人,“你们俩……不觉得离的有点近么?”
      苏七夜越给脸越不要,他凑的更近些,简直要亲上秦默的唇,秦默一挥手散出一大片白光将苏七夜扫远。
      苏七夜不甘,一道黑光劈向轮椅,秦默腾空飞起,伴着轮椅咔嚓碎裂的声音,他稳稳落在地上。
      苏七夜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这样才好嘛,坐着轮椅的样子可不如站着显得风流。”
      滕雨被如此高能的打架震惊一会,忙跑去秦默的身后,这条大长腿太性感了,她忍住留哈喇子的冲动拽拽秦默的袖子,指指对面的苏七夜,“是他绑架我来的,而且还想非礼我。”
      苏七夜啧啧啧感叹着;“你这个没良心的,明明是你醉酒不敢归,怕秦默责备你,我好心收留怎么变成了绑架,还有……”他瞥一眼有些褶皱的大床,“可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的,刚才你睡的嘴歪眼斜横七竖八差点掉下床,是我把你挪到床中央,你不但不懂得报恩,还污蔑我。”
      ……嘴歪眼斜……横七竖八……他怎么可以这样形容她……还是再另一个男人面前……
      滕雨攒火的空当,苏七夜蓦地出现在她身侧,一手楼上她的腰,眼睛却望向秦默,嘴里的话更是不要脸,“秦默,你说我把这丫头睡了怎样?”
      秦默的唇角竟挤出一抹讥笑,“苏七夜,何必演戏给我看呢,就算你因寂寞看上了某些人,也不会是她。”
      “哦?有何不可,虽然这丫头长得不行身材也不行更是没一点气质,但我说不定就想尝一下此种口味,你若刚才晚来一会,这丫头已经是我的人了。”
      秦默冷笑,“苏氏一门,最看重的就是相貌气质及身份,你若看上她这种类型,才是折损你苏氏的贵气名声。”
      苏七夜颔首,眸底带笑,“嗯,有道理。”
      滕雨握拳,一会看看左边的秦默,一会看看右面的苏七夜,先揍这两人哪个好!
      突然握起的拳头被一双大手温柔包裹,紧接着滕雨被对方拉入怀中,温柔的唇轻轻滑过她的唇角,苏七夜,亲了她!真的亲!了!她!
      当着秦默的面。
      苏七夜一副玩得很尽兴的模样,捧住她的头想要一次吻个够的节奏,滕雨只觉得身子被猛的一拉,她转瞬站到了秦默的身后,手腕被秦默握得紧,听得秦默沉重的声音透着压抑,“苏七夜,若想打,我陪你,不必牺牲一个小姑娘,你这种把戏不觉幼稚么?”
      “你不就喜欢幼稚么?”苏七夜一双眼在滕雨身上扫一圈,“比如她。”
      秦默不再跟对方吵架,握着滕雨的手腕打算离开。
      “那个轮椅你打算一直坐着么?如果还想坐着,我赶明差小鱼儿送一个新款的给你,智能遥控,怎样。”
      秦默不语,拉住滕雨转瞬消失。
      落在8号院子的那一刻,秦默松开手,懒得看对方一眼的态度,径直往屋里走去。
      滕雨小跑着追上去,捧着手哈出一口气,果然嘴里还有酒味,她心虚着,瞥向对方的侧脸,“那个苏七夜太不是东西了,你知道么我差点被他……”
      秦默顿住,打量她,平淡的语调,“不是去找甘豆豆了么?之前说过要秦筝陪着你,你偏不要,羊入虎口有什么抱怨的。”说着继续走。
      “你什么意思啊,说的好像万一我被那个啥也是活该一样。”
      秦默侧身看她,“你真的认为苏七夜能看上你?若真想把你怎样就不会任由你把我喊过去。”
      这么说来,她又是那个无辜的炮灰,眼看着对方笔挺的走进屋去,她愤愤的站在原地大喊:“是,我就是当炮灰的命,我没出息更没本事,被你们两个不人不鬼不妖不仙的人夹在中间当靶子,你们高贵我低贱你们强大我卑微,即使真的被苏七夜强了也没关系,简直是我的荣幸。”
      刚要进门的秦默停住,默了半响转头看她,见她气红了脸鼓着腮帮子站在院中,眼底有些湿润。
      他慢慢走过去,把她拉入怀中,一手摩挲着她的头发,“不要生气了,我不是去救你了么,总是提醒你离苏七夜远一点,你偏不听。”
      滕雨的眼泪刷的下来,抽噎着问:“你莫名让我走又莫名把我带回来,莫名对我好又莫名冷落我,你说你到底什么意思。”吸吸鼻子接着说:“我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难道这世上除了死人你对其它一切都不感兴趣么?”
      她感觉秦默的身体有些僵,抚摸她头的手也停住,他轻轻拉开她,认真的望着她,默了好一会才道:“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喜欢的人根本不存在这个世界,那么……你还会喜欢他么?”
      滕雨看着眼前这张绝美的面皮,他是谁?她从来不曾了解他,可是这个人就那样住进她心里,毫无预兆,不受控制,不问理性,她望向他的眉眼,鼻梁,唇,锁骨,视线停在他的胸膛,装的他心脏的地方,她幽幽道:“会啊,不存在这个世界又怎么样,在我心里就好,我可以珍藏一辈子。”
      秦默沉默,抬眼望着夜空中隐藏的层层叠叠的灰云,以及天边亮的几点微光,他牵着她的手走向屋内,俩人无话,只静静走着。
      秦筝去厨房收拾残羹剩饭,何晓婧打来电话,刚挂掉就见两位牵手进来,他惊讶的问:“秦先生你的轮椅?”
      秦默松开滕雨的手,“苏七夜早就知道了,以后不用再装了。”
      秦筝垂了下眼皮,“刚才何晓婧打先生的电话不通就打到我这里来,她说黄若水发烧住了院,且画了一幅画,黄氏夫妇从那副画中想起一些陈年旧事便通知了何队。另外天水桥边收集的毛发证据以及我在乔泽蓉家厨房暗室内搜集的毛发全都不见了。据监控显示,是凭空不见的。何队感觉事情脱离想象,不得不深夜打来电话。”
      秦默手掌摊开,电话从二楼楼梯口飞到他手中,拨通何队的电话转身向屋外走,“何队现在哪?”
      秦筝跟上去,“在黄若水所在的医院病房里,另外我们查到,黄氏夫妻原籍湖北西极县,离厄尔债不远,也就是传中的那只白毛怪物第一次现身的地点,这个厄尔寨有些古怪,我跟何队废了好些精力才查到寨子的真实记录。”
      秦默招手滕雨一块跟上,接着问:“有何古怪?”
      滕雨小甜蜜的跟上去,身侧的秦筝说:“整个寨子只有六十九户,十二年前到如今,此数量一直不曾变过,可事实上,这个寨子已经不存在了,据黄氏夫妻听远房叔父说,十二年前的一天,整个寨子遭劫,除了早就搬离的黄家叔父,无一生还。”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团圆饭不知道各位都吃的什么好吃的,十分感谢小天使们文这么冷还一直追着,大十五的也不耽误!笑哭……
      第76章 千与(10)
      市中心医院。
      黄若水的烧终于退了,眼下挂着吊瓶睡得还算安稳。
      何晓婧看到秦默那双笔直的大长腿,再是不动声色的刑警也禁不住愣了神,“……秦先生,你的腿?”
      秦默淡淡一句,“养好了,用不着轮椅了。”
      ……何晓婧还想问什么,但又明白有些事情不该问,只得开口道一句,“恭喜。”
      黄氏夫妇见过秦筝,眼下见秦筝旁边站着个气场十足的男人,连何晓婧和秦筝都对他十分尊敬,必定来头不小。两人见秦默的视线瞥向病床上睡着的女儿,自动的往两边挪挪。
      秦默走过去,床头柜上除了一盆薰衣草外还摆着几张白纸,一根2B铅笔,一块橡皮,白纸最上面落着一副素描,画底还算不错,他拿起来端看。
      画面呈现的是一个山洞,洞内有简单家具摆设,石板搭的床,破旧的炊具,空空的水缸。洞门不远处有个长毛怪物,尖锐的眼睛,长长的毛,类似人形的四肢,半张的血盆大口淌着不知是血还是口水的东西。
      秦默捏着画,怕扰了睡熟的黄若水,便对屋内一众小声道:“我们找个地方谈。”
      何晓婧和黄氏夫妇就跟着出去了。
      这家院长曾受过老局长恩惠,何晓婧把自家老太太的名号报出来后,院长很给面子,办公室腾出来给几人用,吩咐护士准备了茶水便带门出去。
      秦默坐到宽大的皮椅上,将手中画随手放到写字桌上,视线瞥向颇为紧张的黄爸爸,“关于这幅画,你知道些什么?”
      “哎,这要追溯到若水小时候,若水的三爷来城里看我们,当时若水正在放暑假,连着两个假期报了素描班,听三爷说老家那边的风水好,她就求了我们跟三爷回湖北老家小住几天,我从小就搬到城里来了,老家亲戚不多隔得辈分也远就很少回老家,那是若水第一次回老家湖北西极县。听她在电话里讲快把县周边的景点逛完了就连大家一致不怎么推荐的一个小破寨子都逛了,后来她在老家玩够了就回来了,回家后也没发现异常,不过有一次她妈妈收拾屋子时发现一幅画,几乎跟我们现在看到的这幅画一模一样,后来吃饭时她妈妈随口问起那副画,记得小若水抱着碗想了好一阵,说她闲逛到一个叫厄尔寨的地方发现一个山洞,好像有人居住,她就走进去看了看,刚要走,洞口看见一个长毛的怪物,那怪物不人不妖的,看了她一眼,嗖的一下就不见了,等她追出去什么都没有,她说她不知道是自己眼花了还是幻觉,觉得挺有意思,就把当时的情况画出来了。”
      黄妈妈一直在旁边点头,神情慌张的插句话,“当年那副画好像被我不小心弄脏了就丢进了垃圾桶,昨天好不容易清醒点的若水自己翻出纸笔突然画起画来,我们看了这幅画觉得眼熟,我跟老黄一思量,想起小时候她画过这么一幅画,又联想到天水河边她说她遇见的那个白毛怪物,我们觉得事情不简单,就怕若水小时候真遇见的是个怪物啊。”
      秦默又端起那副画仔细看了看,洞壁上挂着个草编的帽子,帽子边缘有朵小花,窄小的床板只能容下一人睡,看来这洞主是个女人。
      黄妈妈已经握上丈夫的手,一脸的急切,“这要万一是人妖啊怪物啊怎么办啊?刘艺星死的那么惨,就怕那东西跟上我的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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